第490章 太平天國(1 / 1)

元始諸天 棄還真 2102 字 24天前

第490章太平天國

————

“大祭酒饒命,大祭酒饒命,小人們都是為了教主大業,小人們都是為了教主大業啊!”幾人渾身一激靈,嚇得冷汗直冒,不住的磕頭求饒。

太平教作為一方大邪教,能在大周官方的屢屢打壓下,還能有餘力在中土十九州攪風攪雨,憑的就是教中嚴酷的刑罰。

在太平教一百一十二小刑,二十一大刑之下,便是百煉的英雄好漢,該軟也要軟下來,該慫也要認慫。

任你英雄豪傑銅鑄鐵打,一旦在太平教手裡,都能被生生攥出鐵水銅汁來,何況這幾人隻是尋常的教徒,頂多是下層教徒中有些地位,糊弄一些愚民愚婦之人還可。

在太平教嚴苛的刑罰麵前,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千刀萬剮與太平教前幾大刑法相比,都顯得有一些過於溫和。

蠟黃臉漢子陰沉沉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違背上諭,貪功冒進如此,壞了教尊的大計,你們就該想到教中的大刑。”

太平教這一次在涼州,可是耗費了大心力,有著大圖謀的。對涼州十府之地,可謂是勢在必得,準備畢功於一役,不讓涼州官方有反應的餘地,悍然造成既定事實。

畢竟,涼州到底不如幽州,幽州有著十萬鎮北軍坐鎮,還有一尊鎮北大將軍鎮壓一切不服。

而涼州軍方明麵上最高的兩位,一位是北涼的暴召,另一位就是西涼的王太初,二人在旁人眼裡都隻是天象級數,論及威懾力度遠遠不如鎮北大將軍。

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太平教還未真正有所動作,就被官府暗諜發現端倪,致使太平教不得不倉促起勢,隨即被官府雷霆鎮壓了下去。

而官府之所以能發現太平教的手腳,也是因為這些下層教頭肆意妄為,引得動靜太大,順藤摸瓜之下找到的破綻。

對待如此壞事之人,莫要說太平教這等邪教,就是其他勢力也不會輕易放過這等人。

蠟黃臉漢子冷冷道:“若非你們貪功冒進,吾教何至損失至此,教尊大事壞在爾等蠢物手上,真是可惱可恨。”

忽!忽!忽!

蠟黃臉漢子一抖衣袍,千千萬萬的螢火刹那間灑落,沾在兀自叩首求饒的幾人身上,幽藍色的火焰驟然將幾人吞噬。

“大祭酒,饒命啊,饒命啊,小人……小人……啊啊啊……”蠟黃臉漢子神色自若,看著幾人在幽藍火焰中掙紮,一點點被幽藍火焰吞沒,隻餘一塊塊燒的乾癟的焦炭,以及一縷縷火舌寸寸升騰亂舞。

在被焚化的過程中,幾人極為的痛苦,渾身的肌肉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渾身青筋猛然暴起。

隻是,在這一間廂房之中,似乎眼前有著一股莫大壓力,死死的壓在幾人的身上,讓幾人不能做任何的動作,任其在屋中痛呼聲陣陣,但在屋外卻一直寂靜無聲。

蠟黃臉漢子整個人恍如陶醉在幾人的哀嚎聲中,麵上露出一抹愉悅之色,似乎自言自語一般,道:“教尊那邊,可有什麼諭*********依舊繼續,涼州之事雖是打草驚蛇,但大周朝廷的主要實力,已經被教尊,乃至其他幾位太上牽製住了。”

“涼州明麵上隻有涼州州牧、西涼軍門、北涼軍門,三位天象大宗師級數的人物,一時半刻不會有神魔中人抽身,去乾涉涼州之事。”

“這,就是吾教的機會,待吾教太平天國完全降世,至高黃神君臨天地。這涼州大地,這中土十九州,這整個鳳皇界,都將會是太平天國的一部分,吾等也將永生永世長存不滅。”

與此同時,蠟黃臉漢子的影子,似乎扭曲了一下,影子的口緩緩開合著,一道低聲的聲音驀然回響周匝,赫然與蠟黃臉漢子的聲音,有著極高的相似度。

“隻是,王原始那個家夥,可不似北涼的暴召,那可是個厲害角色,自坐鎮西良五府以來,虎威震懾內外,十載不動如山。”

蠟黃臉漢子看著腳下的灰燼,麵上露出厭惡之色,道:“大周朝廷的鎮國之柱,雖然被羈絆了手腳,但西涼有王原始坐鎮,這個人向來深不可測,要拿這個人動刀,不是那麼容易的。”

以中土十九州一貫的傳統,隻要有著一定地位之人,都會有一個‘字’。

王太初參演《太初始原章》臻達大成圓滿之境,就以’原始‘二字作為自身的‘字’,因此王太初又被許多人稱為王原始。

“謔!謔!謔!這世上的事,若是都那麼簡單,也就不會有咱們這群人了!”一聲聲怪笑中,影子再度扭曲了一下,語氣略帶譏諷的說著。

“是啊……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隻要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隻要找到了王原始的弱點,未必不能將這個人擊垮。”

蠟黃臉漢子似懂非懂的頷首點頭,眸子中一點幽光,顯得極為的瘮人,恍如一匹野狼般,透著一股子令人心寒的狠勁。

隻是,讓蠟黃臉漢子想不到的是,王太初行事的果決狠辣,還要超乎他自己的想象。

在蠟黃臉漢子還在想著謀劃王太初時,王太初已然搶先下手,手段要比蠟黃臉漢子所想的,還要酷烈十倍百倍,赫然在西涼五府卷起一股血雨腥風。

…………

白石縣,西城,張府!

夜深人靜時分,一個個人影自周邊圍牆中竄梭,接連交錯的人影,在圍牆前驀然站定。一位身著衣甲的衛將,率著手下的兵丁,在暗沉的夜色下,顯得極為可怖深沉。

“衛將!”一名名精悍兵卒麵無表情,身上的鐵血煞氣,在黑夜中恍如涼風習習。這是一身殺氣太重,再加上傍晚陰氣重,所以才有著涼風吹麵的錯覺。

在這些甲兵當中,還有一個個穿著衙役皂衣,佩戴腰刀的捕快差役,數百人靜靜的站在圍牆根下,等待著衛將的命令。

這衛將不疾不徐的說著:“軍門有令,寧可殺錯三千,不可枉縱一人!”

“況且,軍情司已有鐵證……這張家為白石縣大戶,世代蒙受皇恩,才有著今日家業。可是張家狼心狗肺,不思上報天恩也就罷了,反而與太平教教徒有所勾連。”

衛將獰笑道:“對於這等亂臣賊子,軍門有言,一律族誅……殺,一個不留!”

“諾!!”周匝數百兵甲轟然應諾,火把全然舉起,一刹那間將張府周匝照的燈火通明,就有一隊隊兵卒強行打爛宅門,蜂擁一般衝入張家大宅。

“張家通賊,當族誅之!!”不待張家人有所反應,這些甲兵已經開始四處砍殺,衙役、甲兵見人就砍,將整個張家殺的雞犬不留,一片片紅色火光燒的通透。

當時,就是有幾個張家人,入得第一境,乃至於第二境通玄的小高手,可是在一衛兵甲的鎮壓下,根本沒有多少反抗餘地,旦夕間踏為肉泥,

一片刀網落下,隻要不是神變小宗師,頃刻間就被砍倒,一時喊殺聲、尖叫聲、哭嚎聲頓然在這一座府邸間,在不住的徘徊著。

衛將站定在張府門前,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修羅地獄,隻是淡淡道:“傳家二百年的張家,竟然敢與太平教有牽連,如此的蠢物,合該他族誅了。”

白石縣張家的底蘊極為深厚,祖上是出過知州一級的文官的,在一府之內都有些地位。隻要再在當地,紮些根基一二百年,未必不能成為府城中的高門大戶。

可是,張府與太平教勾勾搭搭,試圖借著太平教的實力,發展自身的勢力,確實是犯了大忌,而這大忌是要掉腦袋的。

自古以來,隻要是做錯事,就沒有不付出代價的!

太平教徒作為大周天字第一號的邪教,與其有些乾係都是滔天大罪,何況張家勾連太平教之事,可是有著鐵證的。

哪怕張家有著再多底蘊,隻此一條罪責,就足以誅殺全家,乃至於誅儘九族,這就是一人造反,全家誅連。

衛將漠然的看著一家大戶的破滅,嘴角冷冷一笑,道:“還有兩家……這些大戶真是該殺,以為憑著坐地虎的身份,就能在朝廷與亂賊間左右搖擺,殺一萬次都不嫌多。”

“殺!”

“殺啊!!”

與此同時,西涼五府地界,一座座縣城、府城中,一片片火光照亮黑夜,其中喊殺聲喧囂沸騰,西涼兵甲與當地衙役,驀然從四方衝入一家家大戶家中。

其間,還有一些親善朝廷的大戶,也派著家丁部曲在一旁協助。作為朝廷大軍的先驅。

“殺,一個不留,私通太平教徒,真是好大的膽子,想要造反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丟不丟人?”一名名將領衣甲錚錚作響,腰刀出鞘寒光冷洌,身旁一簇簇火把高舉,麵露獰笑看著大戶宅邸,

這些都隻是西涼五府的一角,自王太初軍令所下,西涼五府官府差役、地方駐軍配合,紛紛剿殺與太平教有乾係的大戶高門。

王太初一句話說得好,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縱一人。在王太初的絕對強權下,西涼五府幾如鐵桶一般,將這些太平教徒的黨羽,一一的清肅了一遍。

太平教徒最能蠱惑百姓黔首,可是蠱惑一萬個百姓黔首,也不及一個大戶有影響力。因此太平教徒與高門大戶間,多是一體兩麵的。

這也是王太初,悍然要對西涼五府的高門大戶動手的原因所在。不將這些心頭異誌的人清理一遍,長久拖遝下來,隻會讓太平教徒的氣焰更加囂張。

…………

夜色幽幽,黑雲半遮圓月,月光清冽,清風徐徐吹動!

休屠府府衙,內邸書房之中,王太初神色淡漠,穩穩坐在公案旁,徐徐翻閱著各地軍情的彙總紀要。

“太平天國啊!!”王太初看著各地軍情司,在上報的軍情之中,頻繁提到的一個詞彙,眸子中閃爍著一縷若明若暗的光芒。

“這個太平天國究竟是什麼?與太平教又有什麼乾係?各地的軍情司,雖然也收集到不少信息,但對這個太平天國的了解,卻如同雲中霧裡一般,隻有一二隻言片語。”

王太初的眸光閃爍,手指點了點有關太平天國的字眼,尤其是看到牽扯出的太平教徒時,麵上的冷意愈發的明顯。

“太平教在涼州,定然是有所圖謀的,而且還圖謀不淺!”王太初似笑非笑的看著呈報,手掌一頓一頓的敲擊在公案上。

“他們是把我當成軟柿子了,在試探我的底線?亦或是沒把我放在眼裡?”王太初眸子中,閃爍著令人心寒的光芒。

“太平天國……太平教……”遙遙看著昏沉的夜幕,王太初細細的品味著什麼,冥冥中一股莫名的壓抑感,不知何時襲上心頭,似乎在那黑色的夜幕後,沉澱著難以言說的危機。

“近來中樞發文,說是太平教主與幾尊太上,頻頻在中州直隸現身,如今太平教又在涼州頻繁活動,看來他們是所圖不小啊!”

“莫非,他們還能冒著天下之大不韙,與戎狄方麵聯手,尋機打破涼州防線?”王太初的心裡,翻騰著一縷恐怖的念頭。

王太初大周邊疆從軍二十多載,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中土與四方戎狄蠻夷間的仇恨了。隻是四方戍邊的百萬大軍,就是一筆刀山血海的大仇。

太平教不論是正是邪,但他們畢竟是中土之人,以中土之人勾結外寇,這是要讓千千萬萬人為之唾罵的。

“太平教應該不會如此不智,隻是最近大周似乎越來越不太平了,中樞之事又看不真切,難保太平教沒有勾結外敵的心思。”

王太初氣息沉凝如江河洶洶,激蕩在周匝,猛烈的氣息一放既收,眉心緊緊的皺著,盯著文案上的‘太平天國’幾個字。

“狗急跳牆,不可不防,對於邪教之人,不能有僥幸的心思,隻是太平天國……這個名字,倒是有意思的很!”王太初心神隱約有所觸動,似乎在朦朦朧朧中,感到一場大變即將到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變。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