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張福海臉色煞白如紙,嘴唇嚇得直哆嗦。
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而已,怎麼會惹出那麼大的事情。
該死的陳誌元,張福海眼中就快要噴火了,心裡狠狠的咒罵著。
張福海咬了咬牙,連忙站起身,屁滾尿流的往裡麵跑去。
朱雀和方雨琦來到關押葉辰的房間門口,方雨琦轉頭對旁邊的管理人員說道:“把門打開。”
“這不符合規矩吧。”獄警麵有難色的說道:“張副局長說了,沒有他的指示,任何人都不能開門。”
方雨琦冷笑一聲,這時,張福海從後麵滿頭冷汗的跑了過來,衝著獄警一陣嗬斥:“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還不快把門打開。”
獄警被嗬斥的一愣,臉上一陣委屈之色,這不就是你之前吩咐的嘛。
乖乖的打開大門,朱雀和方雨琦急忙走了進去,看到裡麵的場景,全都呆住了。
隻見葉辰一個人躺在床上,美滋滋的睡著,旁邊放滿了各種零食。
有兩個人跪在地上給葉辰捶著腿,邊上還站著一個端茶送水,其他人都靠著牆,麵壁思過。
“你們在乾什麼?”方雨琦問道。
“我們在鍛煉身體。”
幾個靠牆的壯漢從嘴角擠出一抹笑容。
鍛煉身體?
方雨琦一陣無語,信了你們的話就有鬼了,鍛煉身體有這樣鍛煉的嗎?
正在給葉辰捶腿的李強,轉頭看到身穿警服的方雨琦,像見到親媽一樣,連忙撲了過去,一把跪倒在方雨琦麵前,哭喊道:“方警官,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以後再也不敢犯事了。”
方雨琦頓時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可都是看守所裡麵的常客了,隔三差五的就進來一次,進來的時間恐怕都比她這個警察多,以往進來的時候都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葉辰睜開眼,怒哼一聲:“強子,這裡是你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嗎?”
強子嚇得臉色煞白,一臉恐懼的指著葉辰哭喊道:“方警官,我舉報,他對我們實施暴力,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不僅是朱雀和方雨琦,就連身後的張福海都一陣無語,堂堂一米八幾的壯漢,天天打架鬥毆,惹是生非,現在竟然哭喊著向警察求救,如此可知,他被葉辰欺負成什麼樣。
葉辰坐直了身子,冷笑道:“強子,你這是在給我打小報告是嗎,你以為他們來了就可以救的了你?”
強子一聽這話,嚇得身子一顫抖,臉色煞白。
朱雀露出一抹笑意,淡淡道:“好了,彆鬨了,跟我出去吧。”
葉辰伸了伸懶腰,道:“朱雀,你可真夠慢的,怎麼現在才來。”
朱雀聞言,狠狠的瞪了葉辰一眼,冷聲道:“這時候還在說廢話。”
葉辰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張福海,淡淡道:“張副局長不是說我不坦白就沒人救得了我嗎?怎麼,現在要放我離開了?”
張福海臉色微變,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臉上露出獻媚的笑容,道:“葉先生,你說笑了,我……”
葉辰冷冷的打斷了張福海的話:“張副局長,你不會以為你把我抓進來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張福海瞳孔劇烈收縮,頓時急了起來,但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急的都快哭了。
就在這時,一群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為首的一位男子,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身上有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就連跟在他旁邊的王少鵬都隱隱慢了他半步。
這就是市公安局局長陳榮。
方雨琦迎了過去,“陳局,王局。”
陳榮點了點頭,一臉陰沉的看著張福海,嚴厲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福海被陳榮嚴厲的聲音嚇住了,一時間方寸大亂,不知道說什麼。
方雨琦低聲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陳榮聞言大怒,瞪了一眼張福海,然後一臉笑容的對著朱雀說道:“是我的失職,導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讓您親自跑一趟,真是慚愧。”
朱雀沒有回話,轉頭望了葉辰一眼。
這個動作讓陳榮麵色微變,照這樣的情形看,竟然是這個年輕人說了算,難道他也是國安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張福海這次肯定是死定了,沒人能救得了他。
葉辰淡笑道:“陳局長,這件事你看怎麼處理?”
陳榮嚴厲的說道:“放心,葉先生,我一定會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給各位一個交代。”
聽到陳榮的話,張福海麵如死灰,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下子他是真的完了,沒人能救得了他。
國安局的領導在上麵壓著,陳榮是絕對不會放水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葉辰打了聲招呼,就帶著朱雀離開了。
“張福海,後麵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
陳榮臨走前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張福海全身無力,直接跌坐在地上。
“陳誌元。”
張福海咬牙切齒的喊道,然後掏出了手機,打了過去。
“老張,事情辦得怎麼樣?”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陳誌元陰沉的聲音。
“我辦你馬勒戈壁,陳誌元,我草你祖宗,你他媽陰老子。”
張福海衝著電話一陣咆哮。
“老張,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他媽叫老子抓的人是普通人嗎?就這一會工夫,軍方,局長,還有安全局,全他媽問老子要人,我跟你說,我完了,你也彆想好過,我要和你同歸於儘。”
張福海反正是完蛋了,逮著陳誌元就是一陣臭罵。
電話那頭的陳誌元直接懵逼了,軍方和市公安局局長一起要保葉辰?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在他的印象中,王家是有這樣的實力。
但是國安局是什麼鬼?
能請動國安局這種龐然大物的存在,怎麼可能是他陳誌元可以抗衡的?
彆說是他,就是他背後的趙家,都沒有這樣的實力和膽量。
“怎麼可能,他明明隻是一個小員工而已,哪來那麼大的能量。”
陳誌元一臉衰敗之色,喃喃自語道。
“小員工,小你馬勒戈壁,我告訴你,陳誌元,你把老子害得那麼慘,你也彆想活得自在。”
張福海氣的瘋癲了,出聲威脅道。
“我給你這個數,算作我的補償,怎麼樣,這件事你扛下來。”陳誌元低聲說了一個數字。
張福海是什麼人,他很清楚,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需要什麼才能穩住他。
張福海臉色陰晴不定,猶豫再三,最後答應了下來。
他已經一無所有了,這筆錢就是他最後的保障了。
同歸於儘?他沒有這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