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海回到辦公室,想到剛才兩人囂張的樣子,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冷聲道:“等我當上了局長,有你們好看的。”
就在這個時候,張福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張福海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接通了以後,沒好氣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軍區參謀長洪戰,請問你是張福海張副局長嗎?”電話裡傳來了一道渾厚嚴肅的聲音。
“我是,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張福海問道。
“聽說我軍區的葉辰被你們抓進去了,你們無權處理我們軍區的人,請張局長即刻放人,我軍區會接手葉辰的事件,調查清楚此事。”
洪戰的嚴肅的說道。
張福海臉色微變,冷聲道:“洪參謀長,這是我們市公安的任務,就不勞你們軍區插手了吧。”
“張局長,請你不要自誤,按規定,葉辰的事情,要交由我們軍部處理,地方無權過問。”洪戰冷冷的說道。
張福海眯了眯眼,強硬的說道:“市公安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此事,等我們調查完了,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完,張福海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洪戰聽到電話裡嘟嘟的聲音,臉色頓時鐵青了起來。
媽的,一個小小的副局長,敢這麼不給他麵子。
“參謀長,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們派人過去。”旁邊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問道。
“不需用,這樣動靜就鬨的太大了。”洪戰搖了搖頭道:“首長吩咐我打一個電話就行了,後麵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們管了。”
如果派人闖入市公安局,和警察發生糾紛,勢必會引起更大的動靜,到時候,牽扯的人越多,就越麻煩。
張福海掛斷了電話以後,就有點坐立不安了。
他本以為葉辰就是個普通人,抓了也就抓了,沒想到竟然是軍方的人,早知道,他就不趟這趟渾水了。
糟了,張福海麵色一變,這時候,他想起來,他剛剛才把葉辰給整進去,如果葉辰出事了,麻煩可就大了。
張福海起身就要出門吩咐馬誌新,抓緊把葉辰給帶出來,此時陳誌元的吩咐早就被他丟在了腦後。
剛走了沒幾步,張福海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拿出電話一看,上麵顯示的是陳局長的電話。
張福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接通了電話,“陳局,有什麼指示?”
“張福海,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一個叫葉辰的年輕人?”
陳局長略帶威嚴的質問聲讓張福海驚了一頭冷汗。
“陳局,我今天是抓了一個叫葉辰的年輕人,不過是因為他與一起打架鬥毆的事件有關係。”張福海解釋道。
“那麼你們有證據嗎?”陳局長質問道。
“現在還沒有證據。”陳福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低聲道。
“沒有證據誰給你的權利把他抓進去的。”陳局長嚴厲的說道:“他現在人在哪?”
“他,他在……”
張福海結結巴巴的說道,聲音越來越小,明顯是不敢把葉辰在哪說出來。
他濫用職權,整治葉辰的事情要是被陳局長知道了,再想晉升就難如登天了,說不定他這副局長的身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陳局長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張福海的心虛,聲音冰冷的說道:“張福海,我警告你,葉辰最好沒事,否則,你死定了。”
嘟嘟……
電話裡傳來了一陣陣盲音,張福海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臉色煞白,神色迷茫。
明明是一個小員工,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量,先是軍區過來要人,現在又是局長親自下令,這陳誌元簡直是要坑死他。
完了,張福海麵色一變,想起葉辰竟然被他安排在了那個房間,現在是生死未卜,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千萬彆出事!
張福海心裡默念著,拉開門就像外麵衝去。
就在這時,朱雀也趕到了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很大,再加上朱雀是第一次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找葉辰。
正巧,方雨琦路過,看到朱雀,停下了腳步。
同為女人,儘管方雨琦作為市公安局的警花,但是見到朱雀這樣的女子,仍然忍不住為之炫目。
那種不同於常人的氣質和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危機感,讓方雨琦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你是誰?來公安局乾什麼。”方雨琦問道。
“你好,我是國家安全局的,這是我的證件。”
朱雀掏出工作證,方雨琦拿過來看了兩眼,確定是真的證件。
“請問,你來市公安局有什麼事。”方雨琦客氣的說道,同時,兩隻眼睛偷偷瞄了瞄朱雀。
國安的人員,這可是個個都是高手,一般人根本見不著,沒想到今天讓她遇上了。
“上午貴局帶走了一位名叫葉辰的年輕人,請問現在他在哪,我要帶他離開。”朱雀問道。
“找葉辰的?”方雨琦忍不住驚呼道:“他犯了什麼事,竟然有國安局的人來找他。”
“抱歉,這是國家機密,還請你儘快帶我去見他。”朱雀道。
“張副局長濫用職權,已經把他送到看守所了。”方雨琦氣憤道。
朱雀臉色一變,冷聲道:“好大的膽子,現在帶我去找他。”
方雨琦在前麵帶路,兩個人來到了看守所門前,正巧遇到了趕過來的張福海。
“他就是張副局長,就是他下的命令。”方雨琦指了指張福海,對朱雀說道。
“方雨琦,你來這裡乾什麼。”張福海沉聲道。
朱雀上前一步,掏出工作證,冷聲道:“我是國家安全局的,這是我的證件。”
張福海麵色一變,顫巍巍的結果證件一看,果然是安全局的。
張福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道:“不知領導來這裡,有何指示。”
“葉辰呢,我奉上級命令,帶葉辰離開。”朱雀冷聲道。
張福海兩眼一黑,隻感覺到天昏地暗,身子一顫,差點跌倒在地。
軍區和局長問他要人就算了,國安的人也來要人,這哪裡是要人,簡直是要他的老命啊。
“葉辰,在,在裡麵。”
張福海咽了咽喉嚨,指了指看守所,結巴道。
朱雀俏臉掛滿了冰霜,這剛抓進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送進了看守所,說沒有貓膩她都不信。
“誰給你的權利把他抓緊看守所的。”朱雀嚴厲的說道:“如果裡麵出了事情,你準備好好向上麵解釋吧。”
說完,朱雀和方雨琦疾步向裡麵走去。
張福海兩腿一軟,癱軟在了地上,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