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青城派大師兄,麵色急急變得蒼白無血,那一臉痛苦的樣子,眼淚都是快要落出來了。
郭誌雙和6軒看到他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都是看的呆了一呆,要麼是青城派大師兄的演技太好,要麼便是他真的是對師傅的死,很傷心。
到底是哪一種,還真分不出來。
6軒問道:“請問苦誌大師,季掌門到底是中的什麼毒?”
“見血封喉!”苦誌大師一字一句的說道。
見血封喉?
郭誌雙和青城派大師兄都是傻眼了,這四個字,明明是一個殺招呀,怎麼變成毒了?
6軒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見血封喉,又名為毒箭木,剪刀樹,是世界上最毒的植物種類之一,樹枝成如乳白色,劇毒!”
“這種毒,一道經傷口進入血液就會有生命危險,古人常常將其塗抹在箭頭上,用以射殺敵人!”
當6軒解釋完之後,郭誌雙和青城派大師兄這才恍然大悟起來,原來這種毒,便是經常在電視裡看到的古裝片裡,有毒的毒箭,用的是這種見血封喉的劇毒。
6軒又道:“這種毒,普通人早已斃命,而季掌門內功極其深厚,並且筋脈穩固,這才能夠堅持這麼久。”
“不過現在毒已經攻心,還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了!”6軒歎了口氣道。
苦心大師看了6軒一眼,笑道:“不愧是鼎鼎有名的小神醫,竟然這麼學識淵博,老衲佩服!”
“哪裡、哪裡!”6軒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師傅!”
卻隻聽到青城派大師兄,一下子衝過去,趴在了季掌門的胸膛前,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演技,是不是有點過了?
郭誌雙和6軒看的是一陣目瞪口呆起來。
“阿彌陀佛,人終有一死,施主請節哀,”苦誌大師又是雙手合十的說道。
然而此刻,6軒心裡有了一絲疑惑來,既然是“見血封喉”這種毒,可也隻有通過傷口才能進入到五臟六腑,起到致命的作用。
季無常如此高手,怎麼可能會在悄無聲息之下,被暗害的?
而且,如果季無常受過傷,青城派上下,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的。
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所以,6軒覺得苦誌大師是不是看錯病了?
6軒走到了床邊,手搭在了季無常的手腕上,感受著他的脈象,接著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很快的,隻聽到6軒語出驚人道:“苦誌大師,你說錯了,季掌門中的並非是‘見血封喉’之毒,而是烏頭毒!”
“什麼!”
郭誌雙和青城派大師兄都是驚詫的大叫道,苦誌大師這麼一個名醫,竟然也會診斷錯誤麼?
不過神醫也有犯錯的時候,苦誌大師並非是神。
青城派大師兄疑惑道:“烏頭不是一種中藥麼,怎麼變成毒了?”
苦誌大師也是目光露出了驚訝之色,不敢相信!
6軒解釋道:“你們應該聽說過關羽的事跡,關羽中毒箭,華佗為其刮骨療毒,中的即為烏頭毒,烏頭花很美麗,但卻和河豚一樣有劇毒,毒性最大的烏頭堿,幾毫克就可以喪命。”
“如果季掌門中的是見血封喉的毒的話,應該會被侵蝕血脈,可季掌門的血液中,即使有毒素,卻沒有枯竭!所以,這不是見血封喉之毒!”
6軒又道:“而季掌門身上的症狀是,表現為口舌、四肢及全身麻、頭暈、耳鳴、心悸氣短、麵色蒼白、四肢厥冷、這和烏頭毒的症狀是一模一樣的!”
青城派大師兄又問道:“烏頭怎麼會是毒,你還沒回答我?”
“烏頭的確是一種中藥,既可祛經絡之寒,又可散臟腑之寒,然其有大毒,用之宜慎!”6軒回答道。
而苦誌大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讚歎道:“烏頭毒,原來是烏頭毒,即使我遊曆天下,也沒有6施主你見多識廣,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呀!”
“即使如此,季掌門還是大限將至了,唉!”
苦誌大師歎了口氣道:“幾位施主,還是準備後事吧,我先行一步,告辭……阿彌陀佛。”
青城派大師兄唉聲歎氣道:“苦誌大師,您慢走……”
“慢著!”
然而苦誌剛剛往前走一步的時候,隻聽到6軒突然叫道。
苦誌大師身體一震,慢慢轉過身,看向了6軒,問道:“6施主,還有其他事。”
6軒看著他,嘿嘿笑道:“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向苦誌大師,討教一下。”
“6施主,醫術比我高明的多,又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的?”苦誌大師微微一笑道。
而郭誌雙和青城派大師兄也都是一臉的疑惑。
是不是6軒,想要在苦誌大師身上,找到大師兄欺師滅祖的證據來?
一定是!
郭誌雙看了一眼青城派大師兄,咬牙切齒的,他覺得,一定是大師兄給師傅吃了烏頭毒,這才造成了師傅中毒的原因。
因為,郭誌雙可是知道的,他上次來探望師傅的時候,師傅似乎是身體已經有了不適的感覺,是大師兄每天給師傅抓藥、熬藥的。
堂堂傾城派大師兄,需要這麼親力親為麼,完全可以交給師弟們做嘛!
如果苦誌大師一走的話,那麼誰給師傅下的毒,豈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6軒看向青城派大師兄問道:“季掌門,是不是之前,都在喝中藥?”
青城派大師兄連忙點頭道:“是的,幾個月前,我師傅便是出現了身體不適的症狀,好像是風寒症,一直都好不了,然後師傅將苦誌大師請來了,他知道了師傅的情況,給師傅開了一副藥方。”
“藥方給我!”6軒說道。
而藥方正好在青城派大師兄身上,他連忙從口袋裡拿出了藥方,遞交到了6軒的手中。
6軒打開藥方,看了一眼,正色道:“嗯,藥方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是這麼開的,其中有一味烏頭的藥,不過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加重烏頭劑量呢?”
“沒有,我絕對沒有這麼做過!我怎麼可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