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坐在桌案前的蒲團上,最後又嘗試了一遍去拿起《春秋》。
他的手指再次從書上穿過,仿佛它隻是一道虛幻的投影。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執著於此。
“反正5000萬點經驗值已經到賬,這次是真的大豐收。”路朝歌在心中道。
加上先前還剩下的經驗值,經驗值已經奔著6000萬去了。
“由此來看,如果是正常的來此地觀想《春秋》,係統會判定給我500萬點經驗值。”路朝歌在心中道。
實際上,500萬點也已經很多了。
對於一位47級的玩家而言,500萬點經驗值,已然算是一筆巨款了。
對於路朝歌而言,能白嫖500萬點經驗值,也會覺得爽到了。
隻不過誰能想到,路朝歌把這本無字書從頭翻到了尾。
當然,對他而言,那兩行字無疑比5000萬點經驗值還要震撼。
“以後我會去搞明白的。”路朝歌對這本書道。
《春秋》靜悄悄地放在桌案上,一動不動,明顯也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路朝歌起身,開始朝著屋外走去。
當他即將邁出屋子時,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春秋》。
“真不能給點提示?”路朝歌道。
《春秋》微微一顫,然後扭扭捏捏般地懸浮了起來,好像格外的不情願。
緊接著,書頁再次打開。
隻不過先前的是兩行文字,這次卻是一幅圖畫。
“感情你還能圖文並茂啊!”
原來《春秋》還能是本漫畫書。
路朝歌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後,便看向了書頁上的圖案。
那是一朵青色的蓮花。
………
………
“出來了!出來了!”
路朝歌走出低矮的小屋後,就有人驚呼出聲,然後,他就被團團圍住了。
“這……這麼熱情的嗎?”路朝歌有點懵。
雖然咱的確是春秋山女婿,但這熱情的過分了啊。
怎麼感覺一個個眼神裡都冒火了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先是看向路朝歌的臉,然後又看向他的雙手。
他正欲開口詢問,就聽到聖師道:“彆看了,《春秋》在屋子裡,不在他身上。”
所有人聞言,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不少人還衝路朝歌尷尬的微笑了一下。
春秋山的至寶《春秋》,還在屋內就好。
它要是真認了墨門掌門為主,那它究竟算是咱春秋山的東西,還是墨門的東西了?
畢竟追溯起來,這玩意也是認了開派祖師為主後,才成了春秋山至寶。
這本書壓根也不是出自開派祖師之手。
而聖師剛才的話,不由得讓路朝歌眉毛微微一揚。
他心中不由也警惕了一些。
“她好像知道些什麼?”路朝歌在心中道。
聖師看著路朝歌,問出了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路掌門,你剛才可是觸碰到了《春秋》?”聖師表情上有了難得認真。
路朝歌沒有否認,當眾點了點頭。
因為從目前的氣氛與大家的態度上看,這一點必然是被他們所知曉了,那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當事人直接承認了此事,使得蔣新言除外,包括衡音在內的所有春秋山高層,表情都瞬間又凝重了幾分。
但聖師的眼底裡,卻流露出了一絲絲的輕鬆與釋然。
“然後呢?”衡音沉聲追問。
“沒有然後了,僅碰到了一次,接下來就又無法觸碰了。”路朝歌看著衡音,大大方方地道:“若各位不信,可以一同進屋看看,一試便知。”
聖師擺了擺手道:“路掌門有所不知,之所以門規規定,此地隻允許一人進入,便是因為若有二人同時前往,此處空間會產生崩塌。”
“所以,路掌門哪怕想要展示,我等也是無法隨同前往旁觀的。”聖師又補充道。
這個事情,春秋山的一眾高層們自然心底都是知曉的。
可是,《春秋》太特殊了,它太神異了。
春秋山建派至今,之所以維持昌盛,《春秋》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它的神異程度,其實是遠勝於劍宗的劍碑的。
當然,劍宗還有劍獄,靠的也不僅僅是劍碑。春秋山除了這本無字書外,也有自己的試煉之地,與劍宗的試煉之地大同小異。
《春秋》的存在,等同於是能讓內門中人,一生多了三次頓悟的機會。
很可能這就能打破一個人本身的上限!
如果說,宗門沒了這本神書,那絕對是會元氣大傷!
——這便是至寶!
因此,事關《春秋》,所有人又不得不慎重些。
衡音還在眉頭緊鎖,趙誌奇卻上前一步,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覺得,不如路掌門放開神魂,讓我等查探一下,看看是否存在著神魂方麵的維係。”趙誌奇臉色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
一臉正氣.jpg。
路朝歌看著他這張正人君子般的嘴臉,聽著他的話語,眉毛不由一挑,眼神直視著他的雙眸。
“這是要搜魂啊。”他在心中道。
所謂的放開神魂,給人查探,其實就是用一些搜魂秘術。
通過這些秘術,看看路朝歌的神魂是否與《春秋》之間存在著聯係。
如果有,那麼就證明此物的確已認路朝歌為主。
這不僅僅會暴露一個人的很多秘密,同時,也會對被搜查之人的神魂,造成劇烈的損傷。
這可比裸給彆人看,還要嚴重,還要高一個級彆。
裸就算了,還會受傷……..
因此,蔣新言在聽到趙誌奇的話後,第一時間就出聲道:“趙師兄!”
趙誌奇回頭看了蔣新言一眼,連忙咳嗽幾聲,道:“抱歉抱歉,事關《春秋》,我就是隨口一提,一個不成熟的小建議而已,並不是真的建議就這樣做。”
路朝歌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向了聖師與衡音。
聖師擺了擺手,道:“不用了,路掌門沒有說謊,他的確隻是觸碰到了《春秋》。”
“可這又是為何呢?”一位長老忍不住道。
是啊,為何萬年來,唯獨隻有他,觸碰到了《春秋》?
人們總是在很多問題上要問為什麼。
理由便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從來都是如此的。
可從來如此,便對麼?
反正路朝歌本人覺得自己能觸碰到很正常啊,我和你們哪能一樣。
聖師環視了眾人一眼,道:“此事我心中已有答案,大家無需再議。”
聖師的語氣,竟有幾分堅決。
衡音看了她一眼,最終,也跟著點了點頭。
這二位既然已經拍板,此事便等於是被定性了。
剛剛向前一步的趙誌奇不知何時已悄然退入到了人群中,臉上依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路朝歌卻在心中哂笑了一聲:“有點兒意思。”
“那便都散了吧。”衡音揮了揮衣袖道。
這個時候,人群中響起了一個弱弱地聲音。
“可是…….剛才這賭局…….”
說出這句話的長老,被放大的人欲便是——好賭!
這種人間美事,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這個時候,大家也才因此反應過來,先前都在關注著《春秋》,都沒有去細看路朝歌身上是否發生了什麼變化。
可如今定睛一看,好像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啊。
境界沒有提升,氣息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好像他就真的隻是到了屋子裡,然後摸了一下。
摸完,他就出來了。
臉上還掛著意猶未儘的笑。
“賭局?”路朝歌愣了愣。
“賭局?”聖師也全然不知。
她先前在後山靜修,是感知到了《春秋》的異變,才來到此處。
此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壓根就不關心。
這個時候,那位好賭的長老立馬湊上前來,說了一通。
聖師聽著,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路朝歌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蔣新言,輕聲道:“你沒押吧?”
“押過的,因為她們那時候都看著我。”蔣新言道:“我就隨便押了個連破三境。”
她看著路朝歌,道:“朝歌,我不是拿你在賭,就是不好意思掃了大家的興。”
在她看來,路朝歌怎麼樣都行,她壓根就不想對路朝歌進行下注。
隻是同門們興致高漲,她也就隻能隨便押一下,心思完全就沒有放在這個賭局上過。
路朝歌聞言,心頭微暖,衝她笑了笑道:“無礙。”
說完,他又道:“你贏了。”
“嗯?”蔣新言微微一愣,抬起頭來。
路朝歌低頭看著師父的美眸,以及那張絕美的清冷臉龐,刹那間,便整個人的氣息陡然一變,連破三境。
——50級,第四境大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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