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雅扭頭看向抱著自己方月，眼淚，忽然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哇的一聲埋在了方月的胸口，放聲大哭起來。
沒有苦衷，沒有內幕，有的隻是純粹的交易。
她本人，被叫回家這些人，好好培養成才，全都是為了賣個好價錢，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白小雅哭的更厲害了，而前方的白師兄，則漸漸冷笑起來。
“你笑什麼？”方月皺眉問道。
“我笑你無知！還碰不了她半根毛，現在，我就當著你的麵，讓她整個人都變了樣！”
說著，白師兄獰笑著高舉寄魂玉佩。
“給我……起魂！！”
白師兄大喝一聲，氣勢十足！
然而……
一秒過去。
三秒過去。
十秒過去。
一分鐘過去了。
什麼都，沒有發生。
方月一開始還有點被嚇到，還以為白師兄要做什麼呢。
結果……屁事沒有。
“就這？”
方月忍不住麵露嘲意。
白師兄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怎麼會……怎麼會是空的？？裡麵的魂呢？？你們把魂弄哪去了!”
“什麼魂？”
“玉佩裡的魂啊！魂啊！！”
白師兄急的要跳腳了，額頭全是冷汗。
“怎麼辦，怎麼辦……交不上[魂]，[暗影會]的人會殺了我的！”
暗影會？
方月微微一愣，隨即麵露猙獰。
抱著白小雅往前一衝，一腳就直接踹在白師兄的胸口。
驚慌失措中的白師兄，一脫手，寄魂玉佩就高高飛起，被方月抓在手中。
一腳踩在白師兄的胸口，方月獰笑道：“暗影會，會不會要你的命，我不知道。但你現在不透露點什麼，我會要了你的命！”
“蠢貨！蠢貨！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白師兄立刻暴怒起來。
下一瞬，方月頓時瞳孔一縮。
隻見他不知何時，直接出現在高空之中，正在急速下墜，就快落地摔成爛泥了！
臉色一變，方月猛地燃燒陽壽，獲取1秒的無敵……
然後，下一瞬，方月就看到自己還在原地，還在一腳踩著白師兄。
而剛才的一切，僅僅隻是幻覺而已。
“你？！”
白師兄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方月：“你怎麼會，這麼快……”
“不許說我快，我很堅挺的！”
方月怒踩白師兄一腳，然後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你用了手段，讓我直接進入幻覺了，那白素惡的手機通話，也是你用幻覺製造的？”
“桀桀桀桀桀桀桀！那可不是幻覺，白素惡與我們[暗影會]合作不知道多少年了，他能在江海市發展起來，還不是靠著[暗影會]的支持！現在他不想聽話，又不想老實，[暗影會]自然要給他點教訓。”
現實遠比謊言來的打擊人。
白小雅剛剛升起的些許希望，徹底被打碎。
他眼神的變得麻木，整個人都茫然了，好似一切都無所謂了。
“……那你所謂的供貨是什麼意思？”
“[暗影會]有指標要求的，每個人[暗影會]成員都要完成自己的指標任務。白素惡最近糟了大難，需要做大單子的任務，才能緩過來勁來。而他接的單子，就是尋找與寄魂玉佩完美契合的軀體，然後我的任務，則接受寄魂玉佩，歡迎玉佩裡的靈魂，奪舍軀體！”
白師兄倒是知無不答，但他說的內容還是把方月驚到了。
“奪舍……那如果成功了，白小雅不就死了？”
“對，但是奪舍並不會產生疼痛，而且一般過程很快一下子就過去了，所以沒什麼吧，反正看她樣子也不想活了，這種狀態下是最被奪舍的呢。”
事情，似乎連起來，那白素惡，甚至連白小雅的精神狀態，都給算計了進去。
為了賣女，真的是不擇手段。
陰沉著臉，方月問道：“那寄魂玉佩奪舍，有成功了的嗎？”
“沒有。”白師兄斷然道。
“沒有？”方月不由懵了：“一次都沒有？”
“一次成功都沒有，無一例外全部失敗了。”
“那為何……”
“失敗，就要放棄嗎？理論已經很充足，為什麼不繼續嘗試呢？”
“理論？你們哪來的理論，寄魂玉佩不是……”
方月剛想說遊戲，又擔心透露什麼，沒繼續說下去。
但地上被踩著的白師兄，卻露出譏笑之意。
“說出那兩個字，遊——戲——”
方月麵色微變：“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不然哪來的理論？”
“……是誰給了你們理論的？”
“當然是，玩過遊戲內測的……[舞弊者]。”
方月瞳孔猛地收縮。
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藍海》這遊戲還有過內測？內測發生過什麼？所有玩過內測玩家都叫[舞弊者]？
他們現在還在玩這個遊戲嗎？他們知道些什麼？又通過內測，對現實布下了多少謀算？
一時之間，方月感覺自己的頭大起來了。
不過未等方月繼續再追問，白師兄卻忽然笑了起來。
“真是完美，完美的容器啊。可惜，寄魂玉佩挑選的不對，不過就算是[暗影會]寄魂玉佩的數量，也稀少的可憐，隻有區區三個，兩個被封存，還有一個，就是你現在手裡這個，也是壞的！”
容器？
方月看向懷裡的白小雅，這才注意到，白小雅時而發笑，時而癡呆，簡直宛如瘋了一般！
啪！！
一巴掌，直接打在白小雅的臉上。
“振作點！你還沒死呢！”
白小雅沉默了一會，幽幽地道：“……我現在，與死了又有何區彆？”
“死了就是死了，活著就是活著！這就是區彆！你還在呼吸，你就是活著，彆為這點事就折騰自己。”
“你說得對……放開我。”
“什麼？”
“放開我，我有事要問他。”
方月鬆手，白小雅走到白師兄的麵前。
在方月還疑惑白小雅會問什麼事情時，白小雅舉起自己的手機，對準白師兄的臉就砸下去。
砰！
砰！砰！砰！
一砸一血坑，沒幾下白師兄就變得麵目全非，令人反胃。
在方月懵逼的時候，白小雅扔掉了手機，與方月交錯而過。
“我想問問他，死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