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實力不允許(1 / 1)

第541章實力不允許

將屠戶把杯中酒喝完,然後夾了個花生米,一邊嚼一邊不屑的道,“江南的大家族全讓王爺給整治的差不多了,像那薛家,姑娘是花魁,兒子是唱大戲的,落魄到如此地步了。

剩下的那些膽子小的跟老鼠似得,誰還敢冒險在和王爺麵前露這個臉?”

豬肉榮癟癟嘴道,“那是你沒見識了,就是因為被整過,才要想辦法給王爺送銀子,揚眉吐氣,要不然這以後大梁國的商路就沒他們什麼事了,你好好瞧著吧,不用等到下個月,說不定這吳州、永安的大商賈就過來了,好好等著吧。”

將屠戶冷哼道,“那就看看到時候是江南人厲害,還是我三和人厲害!”

“瞧把你能耐的,搞的王成他們贏了,能讓你沾光似得,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有那工夫,你還不如去想象多收點生豬,少跟他們湊在一起。”

有時候豬肉榮也是為了抬杠而抬杠,主要是見不得將屠戶這囂張的樣子。

將屠戶漲紅著臉道,“老子是三和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老子還是明白的!”

豬肉榮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道,“無論是吳州、還是永安,甚至是嶽州,人家在安康城都有商會,同鄉會,同年會,各種各樣的會館,人家這才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懂個屁!”

將屠戶冷哼道,“人要是不團結,什麼會館都沒用,你打眼看看,這安康城無論是軍中,還是宮中,是不是到處都是咱三和人?

搞那些什麼會館,豈不是多此一舉

隻有不團結的人,才有必要搞這些名頭,咱們三和人不需要。”

豬肉榮給他斟酒道,“你啊,自欺欺人吧,你忘了,咱們剛到安康城的時候,無論是莫舜、還是梁慶書,誰正眼看咱們了?

哦,對了,你前些日子想團結張順,人家願意跟你團結嗎?”

說完,還抬起頭看了眼依然站在樓梯口受眾人恭維的梁慶書。

突然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

“豬肉榮,背後說人壞話,用安康城的話來說,就是不地道啊!

你說呢,是不是?”

“哎呦!張掌櫃的!”

將屠戶先反應了過來,站起身,對著張順道,“您坐,來喝一杯。”

豬肉榮屁股動也沒動,嘿嘿笑道,“張掌櫃的,這年頭,說實話雖然不地道,可是不犯法啊!”

如果是葉琛過來,他還會禮讓三分,但是對葉琛的狗腿子,他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他跟將屠戶不一樣,不是三和人,算不得同鄉,又不是一個圈子,不存在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無傷大雅。

“張掌櫃的,他是個粗人,你甭跟他一般見識。”

將屠戶的心裡突然有點慌。

張順沒有坐下,就這麼站著,隻是淡淡道,“咱們東家經常教導我,說要和氣生財,這嘴巴不積德,這輩子肯定沒有發財的命。”

將屠戶附和道,“葉東家說的是,這人與人之間要是動不動就鬨矛盾,生意就不用做了。”

豬肉榮卻嘿嘿笑道,“老子就是個賣肉的,這輩也不指望能發什麼大財了,知足才能常樂,你說是不是?”

張順皮笑肉不笑的道,“就怕不光不發財,連飯都吃不上呢。”

將屠戶見兩人說話越來越不對勁,便趕忙道,“張掌櫃的,你坐下來喝兩杯?”

“不了,我是代咱們東家來傳個話的。”

張順看了一眼豬肉榮後,就越過樓底口的梁慶書,直接上樓去了。

豬肉榮把杯中酒喝完,杯子往桌子上一扣,冷哼道,“什麼玩意,也敢來威脅老子。”

將屠戶重新坐下,很是無奈的道,“何必呢,人家確實比咱生意大,咱們低個頭,說個好話,不丟人,你何必這麼死倔呢?”

豬肉榮道,“老子的骨頭是硬的。”

“你意思是我骨頭軟了?”

將屠戶麵色不虞。

豬肉榮道,“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黎三娘也從人群裡擠出來,毫不客氣的坐在兩人中間,看著神色不對的兩人,打趣道,“怎麼,你倆又鬨什麼幺蛾子?

合夥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趁早散夥,天天在一起置氣,有勁沒勁啊。”

“樂此不疲,”

豬肉榮挑起眼皮笑道,“怎麼,你不上樓去湊個熱鬨?”

黎三娘頭白了他一眼道,“你明知道我沒這個本事,還故意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

就你這慫樣的,難怪老將天天要跟你吵。”

不管是在三和,還是安康城,她黎三娘都是一號人物。

但是一與王成、梁根、燕葵生、邵慶這種大象一比,她就是隻可憐的螞蟻。

彆說去參加什麼競拍會跟皇帝吃飯,就是連跟王成等人吃飯的資格都沒有。

這種差距,類似於星星與螢火蟲,無論螢火蟲再怎麼努力,都彌補不了這種差距。

“他就是嘴賤,”

將屠戶恨聲道,“早晚得挨頓揍,不然不會老實。”

豬肉榮大大咧咧的道,“彆人能不能揍我不清楚,反正你不用想了,再讓你練幾年,你也打不過我。”

黎三娘自顧自的倒酒道,“你說話越來越可氣了。”

豬肉榮的功夫不如她,她很肯定自己能殺得了豬肉榮。

但是卻不一定能夠保證不會缺胳膊少腿,畢竟豬肉榮那柄殺豬刀已經使得出神入化,能把人的骨頭拆的七零八落。

甚至新晉的大宗師潘多都提過他:能把旁門左道使到這個地步,真他娘的是天才。

這話裡,雖然多有不屑,但是卻也含有一定佩服的成分。

“這張順過來是什麼意思?”

豬肉榮朝著樓上努了努嘴,“總共就四個名額,早不來晚不來,現在想來摻和,誰能答應,邵慶還是燕葵生?”

黎三娘笑嗬嗬的道,“看熱鬨就是了,最後不管誰去,都是替咱們三和人壯聲勢,咱們啊,都得謝謝他們。”

將屠戶很是認可的點點頭道,“說的是,不過啊,我還是好奇,他們會不會賣葉琛的麵子。”

頂樓之上,王成掃了一眼勾著腰,恭恭敬敬的張順,冷哼道,“你們東家可是真夠忙得,居然讓你這個狗東西過來。”

“王東家息怒,”

雖然挨了罵,但是張順不敢有一絲怒意,依然陪著笑臉道,“咱們東家前些日子染了風寒,這些日子一直躺著的,怕過給了各位東家,就沒敢過來,這才派人小人跟各位東家知會一聲。

咱們東家說了,他還年輕,這拍賣會的事情,全仰仗各位東家,他願意在身後鼎力相助,不能丟了咱們三和人的臉麵。”

燕葵生好奇的道,“聽你的意思,你們東家不去這皇帝的午宴?”

張順道,“自然全仰仗各位東家了。”

邵慶笑著道,“這兩年不見,你們東家居然變穩重了,葉翁教子有方啊。”

這話聽著是誇獎他們東家,但是抬他們老東家出來,又有點暗地裡拿捏人的意思。

張順隻能訕笑,不好接話。

日落。

躺在水潭裡林逸,也漸漸感受到了山裡的涼意。

但是,一跑上來,又渾身出汗,悶熱不堪,不時的還有蚊子、蒼蠅,不知名的小蟲在身邊環繞。

“奶奶個熊。”

林逸沒辦法,隻能坐在岸邊,把下半身掩在水裡,蚊蟲太吵的時候,就在水裡憋一會氣。

“王爺,”

韓德慶走過來道,“信已經送到了雍王的大營,據說雍王徹夜未眠。”

林逸打著哈欠道,“睡不著就對了。

漠西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韓德慶道,“集結在朔州的塞北、代州大軍皆已入了漠西,目前還沒有遇到瓦旦人。”

天黑下來的時候,他回到了府裡,小丫頭繞著桌子跑,好幾個侍女左右圍著追,把小丫頭逗的咯咯笑。

林逸一把抱過來她,不管不顧的就摸了摸她的後背,“這後背都出汗了,歇著吧。”

小丫頭咿呀呀的不老實,就是想下地。

“搞的我稀罕抱你似得。”

林逸的臉上被她長長的指甲給撓了一下,疼的齜牙咧嘴。

把一旁的幾個侍女嚇得魂飛魄散。

林逸道,“跟你們沒關係,回頭趁著她睡著,把她指甲剪掉就是了。”

幾人長舒一口氣,異口同聲的道,“是。”

吃好晚飯,他溜達到山頂上,韓德慶低聲道,“王爺,金香姑娘又跟上來了。”

“這地方也敢打野戰?

不怕喂蚊子啊?”

林逸想到此處,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沿著一條小路,忙不迭的跑了。

這個虎娘們,他惹不起,就隻能躲著了!

他現在壓力很大啊!

自從明月生了孩子,無論是紫霞,還是金香,都把受孕當做了頭等大事,每天都在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

特彆是杜隱娘,似乎把懷孕當做了唯一目的。

受這種氛圍的影響,連剛進門的關小七都在這條路上策馬狂奔。

至於胡妙儀,也好不到哪裡去,林逸每次去看閨女的時候,胡妙儀都想他留宿。

胡妙儀也想生兒子。

林逸迫於無奈,應承了幾次。

更糟糕的是,府裡那些有點姿色的丫鬟們,也以明月和紫霞為勵誌榜樣,各個躍躍欲試!

看他的眼神,跟看種馬似得。

好像隻要跟他睡了,將來一定能飛黃騰達,光宗耀祖!

麵對此時此景,他慫了。

他的腎不是鐵打的!

他一個月也需要有那麼幾天啊——休息!

不然真的活不下去了!

沿著小路走下去,不自覺的就走下來了山。

回望聳立在山頂上的和王府,他大手一揮道,“今晚不回家了。”

家裡豺狼當道,沒法待下去了,先躲躲風頭吧。

韓德慶道,“王爺,那咱們去哪裡?”

林逸好長時間沒看到老十二了,便道,“去找老十二喝酒去。”

永安王如今是宗人府宗正,討好他的人不在少數,漸漸就不差銀子了。

這永安王府修葺了幾次之後,也有了一點欣欣向榮的樣子。

及至林逸跟他說要喝酒,他也敢大手一揮,一副不差錢的語氣:上好酒,上好菜。

林逸接了喝了兩壺酒,酒興正濃。

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老十二居然給他安排了歌姬!

他也想犯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奈何實力不允許。

“驕奢淫逸,不可取!”

“皇兄,這是臣弟的一番好意。”

看著黑著臉走掉的和王爺,老十二欲哭無淚。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些都是皇兄特彆喜歡的啊!

怎麼今日就不高興了呢?

難道是皇兄想故意找借口

要把他

想到這裡,他嚇得止不住的哆嗦,匆忙坐上馬車往代王府去了,他要去找代王討主意。

“沒有意義,”

林逸騎在驢子上,抬頭看了眼麵前熱鬨非凡的醇香樓,“人活著要有意義。”

他打死都想不到,自己會有對著煙花之地無動於衷的一天。

難道自己厭女了?

不可能!

“我想打LOL了.”

作為一個網癮少年,這個永遠都不會膩的。

“王爺?”

韓德慶陪著和王爺溜達了一晚上了,也沒搞明白和王爺到底要做什麼。

“你不懂,”

韓德慶聽不明白什麼LOL,他也沒去解釋,隻是歎氣道,“我想要的,終究是得不到。”

“.”

韓德慶隻恨自己腦子笨。

聽不懂和王爺的意思。

真想直接問,你老還有什麼是你想要而得不到的?

“去代王府。”

林逸突然想起來了老六。

老十二不懂他,老六該懂他吧。

徑直闖進去,仆役們跪滿地,也沒人通報,林逸一進去就看到了愁容滿麵的老十二。

“皇兄.”

老十二繃不住了。

說話都帶著哭腔。

代王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看到林逸施禮道,“參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六哥,我來討杯酒喝。”

說完還白了一眼旁邊的老十二。

老十二耷拉著腦袋,不敢直視林逸的眼睛。

“攝政王能登門,榮幸之至。”

“不打擾你就行,”

林逸路過老十二的身邊,又忍不住踹上了一腳,“慫玩意,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

酒菜上齊。

林逸喝完一杯酒後道,“你這酒比老十二那個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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