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兄弟一瘸一拐的離開,一個是被九六咬了腿,一個是被八喵踢了蛋。
兩兄弟狼狽逃竄,但嘴巴上不肯認輸,一邊往回走一邊指著眾人喊:“等著,有種等著!”
徐大一看這是挺尿性了,看來還是整的不夠,必須得繼續整他們。
於是他追上去逮著人繼續開捶……
喬家兄弟哪料到有人會這樣不講江湖規矩,明明打贏了卻不放過他們而是繼續追著他,兩人被捶的慘叫,叫聲那是真的很淒厲。
徐大雨露均沾,不光捶他們倆兄弟,還去捶其他的潑皮青年。
青年們抱頭鼠竄,有人忍不住對喬家兄弟大叫:“你們兩個殺才快閉上那張噴糞臭嘴吧!”
徐大追他們出去老遠,回來後哈哈大笑:“過癮,真是過癮。”
有慈眉善目的老漢上來勸說他們:“你們趕緊走呀,喬家人路子很野,他們認識有江湖上的好漢,喬家老二和老三肯定是回去喊這些江湖好漢了。”
徐大豪邁笑道:“大爺就是江湖好漢,讓他們來便是。”
旁邊一個老婦人去拉著他說道:“好漢懲惡揚善,讓人欽佩,可是這喬家真是不好惹,過江龍不惹地頭蛇呀,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是呀,走吧,彆爭一時意氣。”
“趕緊離去,聽我們的,彆在這裡跟喬家人置氣,不值得不值得呀。”
鄉民們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
喬家是鄉間一霸,已經激起民憤,但是普通老百姓有什麼能量?又怎麼能製裁的了有權有勢的喬家人?
王七麟感興趣的問道:“喬家是你們石碑鄉的虎狼人家,是嗎?”
老百姓們避而不談,隻是讓他們趕緊離開。
王七麟又問:“那你們石碑鄉還有一個向家是吧?向家有人叫、叫向國光?”
他稍微回憶了一下,就記起當時在牢獄中向自己磕頭的那漢子姓名。
向國光是被冤枉的,他肯定已經將錢還給喬家了,隻是被喬家給栽贓。
因為當時從王七麟進入男牢開始,他一直在磕頭告冤,當然其他犯人也在這麼喊,可是當牢頭發威後,其他犯人就閉上了嘴巴。
向國光沒有,他從頭到尾都在喊冤,隻有他真的覺得自己冤枉,才有底氣敢這麼做。
當然這是王七麟自己的推斷,倒是做不得準。
聽到他的詢問,鄉民便下意識的回答了一些話:
“向國光?向員外的小兒子?唉,那個不孝子呀,你們怎麼知道他這個不孝子?”
“聽說向國光被抓起來了,氣死爹娘的不孝子,哼!趕緊判刑斬首才是!”
“他氣死他爹不假,其實氣死他爹後他改邪歸正了,不進賭坊了,他娘可不是他氣死的,他娘是得病死的,他為了救他娘的命,可是把家裡的地和牲口都給賣掉換錢買藥了。”
“胡說,他是賣地賣牲口賭錢了,這事我一清二楚,因為前些日子我與他一起進過城,親眼看見他又去了那大樂賭坊!”
人群熙熙攘攘,聲音嘈嘈雜雜。
但不多會後人群散開了,聲音也靜默下來,喬家兄弟坐在驢車上趕回來,隨車還有一個麵目冷漠的壯漢。
壯漢短打,目光如古井而無波,腳步四平八穩,行走帶風,確實有一番高手做派。
喬振豪捂著腿叫道:“孫大爺,就是他們,就是那個傻大個子打的我們!”
喬振雄麵露猙獰笑意,說道:“你們不就是會一些拳腳功夫嗎?我這位孫爺可是有修為在身,他乃是二品境的高手,江湖高手!”
單論拳腳,徐大絕不是二品境修士的對手,但他有一身裝備乃是神裝,換裝之後那就是六品境高手來了也不怕。
他想要換裝,胖五一攔住了他,心癢難耐:“徐爺,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也為百姓去出口惡氣。”
徐大問道:“你能行嗎?”
胖五一傲然道:“看我的!”
他撒開腿往前狂奔,身軀帶著殘影飛衝到了大漢跟前,帶著殘影又是兩招連環腿。
大漢身手果然不是潑皮們能比,他眼疾手快舉臂接招,胖五一雙腳正好踹在他手臂上。
雙方都小看對手,胖五一沒想到他能接到自己的飛踹,大漢也沒有想到對方的飛踹這麼有力。
他直接被踹的倒退出去十多步!
穩住身軀他臉色一沉,猛的脫掉衣服。
沉一皺眉道:“阿彌陀佛,這呆逼施主莫非跟馬爺一樣,也在背後有個菩薩?”
大漢身上確實雕龍畫虎,但並非鏤神圖,他行氣運功,身軀猛的膨脹,整個人變大一號,快步撲向胖五一。
胖五一三板斧,一飛踹二連環踹三轉圈踹。
大漢修為普普通通,隻是力氣更大並且練了古怪的硬功夫,胖五一幾次連續的踹中他,並沒有成功破防。
但大漢動作笨拙壓根抓不到胖五一的身軀,被胖五一轉著圈給踹懵了。
胖五一幾腳飛踹不能破防,可是幾十腳上去這大漢不行了,最終悶哼著退回去喝道:“停手,我認輸!”
聽聞此言胖五一收住踹出的一條腿,然後緩緩收回,將腳抬到麵前不屑的掃了掃褲腿道:“幸會了,在下青鳧胖五一,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大漢悶聲道:“你修為不錯。”
胖五一想了想說道:“按照你們的境界劃分,恰好三品境,不算什麼不錯,隻能說馬馬虎虎。”
徐大恨鐵不成鋼:“這缺心眼孩子,還真以為現在是江湖門派討教功夫?趁他病要他命,上去繼續揍啊,怎麼就停下了呢?”
他看向喬家兄弟,兄弟倆趕著驢車一個勁的‘駕駕駕’。
驢子跑不快,徐大又邁開大長腿追著揍他們倆,大漢見此急忙上去護主,卻被胖五一攔住又給踹了兩腳。
這樣大漢也是怒了,喝道:“諸位莫要欺人太甚,不過是區區三品境罷了,在這鄉裡或許能橫行,可是在真正高手麵前卻是不中用!”
王七麟說道:“那你讓你們真正的高手過來。”
大漢怒道:“喬二少、喬三少,去請我們大當家!”
王七麟道:“打了小的出來老的,這有什麼意思?你們家裡多少人一起帶過來吧,老子一起給你們掃除掉。”
二少驅趕驢車逃命,徐大追在後麵,一路揍他們,將兩人揍的繼續嗷嗷叫。
老百姓們看傻眼了。
他們都沒見過徐大這樣的人,一般打架不都是把人打跑了然後裝逼嗎?這人怎麼一直追著人打?
最後徐大追累了,在地上撿石頭砸他們……
圍觀的百姓裡頭有人擦冷汗:“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喬家兄弟這次碰到狠角色了。”
“這也太狠了,這小哥哪裡人?牛逼,老牛逼啊。”
喬家兄弟被打得太慘,倆人的頭發都血糊糊的,這是讓石頭給砸的。
這次他們再回來帶著真是下狠心了,叫來烏壓壓三四十號人。
其中有十餘人在一起,這些人全是勁裝短打,目光冷酷、步履沉穩,看人時候眼睛裡沒有感情。
老百姓們儘管不認識他們,卻在看到他們後很主動的退避三舍。
帶頭的是個與喬振雄、喬振豪麵容相似的大漢,他穿著綾羅金錢衣,臉上掛著笑,儘管體魄魁梧壯碩,但沒什麼凶殘勁,看起來更像是個生意人。
他滿含笑意的走上前來拱手見禮,不等他說話,王七麟先問:“喬振英?”
喬振英微笑道:“正是在下,不知道英雄您怎麼稱呼?”
王七麟心裡一動,說道:“在下姓秦,名叫爸爸。”
喬振英微微一怔,問道:“秦爸爸?”
王七麟微微一笑:“哎,是我。”
爸這個稱謂古而有之,但極其罕見。
喬振英這樣的鄉裡潑皮絕不會讀過三國時代魏人張揖所著的《廣雅·釋親》,那本書裡在解說‘爸’這個稱謂的時候,說過‘乃是父也’。
喬振英為人狡猾機靈,很會察言觀色,他看出王七麟這笑容不對,可是卻不知道哪裡的問題。
文化水平是硬傷!
他身後又出來一個麵目相仿的漢子,喝道:“秦爸爸,是你傷害我二哥三哥?”
王七麟笑道:“不是,親爸爸怎麼會舍得去傷害自己的乖仔?是你那位大爺傷害的他們。”
他指向徐大。
爺也有爹的意思,許多地方叫大伯便叫大爺,徐大總是自稱為大爺,便有占人家便宜的意思。
趁著自家老四應付王七麟一行,喬振英不動聲色的看向一名身材精瘦的漢子。
漢子搖搖頭,他沒聽過秦爸爸這個名號。
喬家老四脾氣比喬家老二、老三還要火爆,他和徐大開口沒兩句就嗆上了,於是徐大甩手用石頭砸他。
精瘦漢子手臂一伸竟然飛了出去,中途截住石頭飛了回來。
王七麟詫異,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古怪的功法。
他曾經見過飛頭蠻,但那玩意兒隻能把自己的腦袋飛出去,而這漢子卻能飛出手臂來,這厲害了。
謝蛤蟆也狐疑一聲:“無量天尊,飛躳術?有點意思。”
王七麟反問道:“飛躳術?這是什麼東西?”
聽到他們兩人的話,精瘦漢子臉上露出謹慎表情。
他主動走出來拱手說道:“諸位兄台請了,鄙人木易蒼,曾經在江湖上飄零過一些時日,認識了一些朋友。其中認識朋友的方式裡頭便有不打不相識,諸位與我這兩位兄弟……”
“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王七麟笑道。
他這麼一說,木易蒼笑了,他覺得對方是給自己麵子。
但他笑的太早了。
王七麟不懷好意的看著他說道:“不過我們與喬家的朋友相識的還是太輕了,徐爺,繼續與他們相識。”
徐大去人群後頭又撿起一塊石頭扔向喬振雄兄弟,木易蒼再度伸手,手臂又飛出去將石頭給抓住。
抓住之後他臉色一變,拿著石頭在眼前一看憤怒的扔在地上。
王七麟眼神很好,看到石頭一端沾染了一些臟兮兮的東西。
他猜到了這些東西的身份,然後恍然。
難怪徐大在上一塊石頭被攔住後還是撿了一塊石頭去砸喬家兄弟,原來他這次是在石頭上加了料!
徐大說道:“沒事,兄弟,那石頭沾的是泥巴。”
木易蒼厲聲道:“你以為我好糊弄嗎?那明明是狗屎!”
徐大笑道:“你眼力勁可以啊,那你再看看大爺這塊石頭上沾的是什麼!”
他揮手又是一塊石頭飛出。
這次木易蒼甩了甩手愣是沒敢去接。
喬振豪倒黴,他知道木易蒼的手段和厲害,還以為這塊石頭依然會被擋住,於是沒去躲閃。
結果木易蒼沒幫他接石頭,這石頭砸在了他臉上,狗屎也糊在他臉上。
王七麟哈哈大笑,用手指點著徐大說道:“你呀你,總能給我玩出點新花樣。”
圍觀的百姓紛紛偷笑。
大快人心。
喬振豪氣的要吐血,他胡亂在嘴上抹了一把吼叫道:“大哥,我要殺了他!”
王七麟喝道:“彆開口,一開口臉上的狗屎會掉進嘴裡去。”
百姓們的笑聲遮不住了,許多人笑的酣暢淋漓,集市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喬振英緩緩收起笑容,硬邦邦的問道:“秦爸爸,你是非要與我喬家為敵了?看你們架勢,今天上門是故意來為難我們的?”
王七麟說道:“乖仔,爸爸我怎麼會為難你們呢?爸爸是來欺負你們的。”
喬振英臉頰上的肌肉抽搐兩下,陰沉著臉喝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咱們拳腳上見真章如何?”
胖五一等不及了,跳出去來了一招猛虎掏心:“胖爺在此,誰要去害我家七爺,得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徐大搖頭道:“胖仔的先生究竟是誰?他到底怎麼教的這貨?”
一群人磨刀霍霍,老百姓們不敢再圍觀,趕緊往外逃跑,生怕被濺了血在身上。
喬振雄夾著菊花從車上跳下來,手中一把砍刀雪亮。
喬振英舉起手臂喝道:“慢著!”
他很有威信,準備開打的手下們紛紛停下腳步。
喬振英厲聲道:“都是江湖兒女,我喬某不想讓人看了笑話,刀劍無情拳腳無眼,咱們若是混戰,怕是會被江湖朋友恥笑是人多欺負人少!”
“不如這樣,根據喬某推斷,咱們雙方近日無怨往日無仇,是吧?”
王七麟點點頭:“咱們確實沒什麼仇怨。”
喬振英道:“那就來個點到為止吧,咱們各出三個人比上三局,我們若是輸了,之前你們對我喬家的侮辱一筆勾銷,我們唾麵自乾!”
“可我們若是僥幸贏了,那諸位英雄可得給我們喬家一個交代!”
謝蛤蟆輕笑一聲道:“無量天尊,喬家能稱霸這石碑鄉也是有些道理,你這人長得像殺豬的,但心思倒是細膩、心眼倒是挺多。”
“三局比試,你要來選人,是吧?你要選老道、我家七爺和這位禿驢大師,是吧?”
沉一氣惱的拔出伏魔杖吼道:“牛鼻子臭老道,噴僧要在家鄉……”
“要在家鄉被老道給打死嗎?”謝蛤蟆笑著給他一個斜眼,“沒想到你也挺有心眼,在這裡被老道打死,可以直接埋入祖墳,可以落葉歸根,也挺好的是吧?”
沉一使勁一震伏魔杖。
伏魔杖杆搗地,地上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頓時化作齏粉,半邊山坡都抖了一抖。
草木搖晃,石頭翻滾。
木易蒼一行人紛紛變了臉色。
他們見過世麵,大概猜到了沉一的修為。
聽到謝蛤蟆一說,王七麟也明白這喬振英的打算了:
他們五個人中徐大和胖五一已經出過手了,喬家兄弟估計把他們身手告訴給了喬振英,所以喬振英現在不了解的是剩下三人身手。
若是王七麟、沉一和謝蛤蟆出戰三局三戰,那喬振英就可以搞清楚三人身手。
到時候若是發現三人修為高深他們不敵,他可以漂漂亮亮的鳴金收兵。
若是發現三人修為普通不是他們一方的對手,那他剛才口中的那個‘交代’可就有意思了——他一定會號令眾人一哄而上將五人組給輪了大米。
不過沉一一甩伏魔杖,喬振英便明白了他的實力,心裡頓生忌憚。
他急忙喝道:“道長你猜錯了,在下可不想請你們三人出戰,而是想請另外兩位英雄出戰,至於剩下一個人選嘛,嗯,不如就請秦爸爸出戰,你們敢嗎?”
王七麟笑道:“激將法這種把戲就彆耍了,寒磣。不過爸爸寵你,允許你的計謀成功,那就是我們三人出戰好了,你們一方呢?”
喬振英看向木易蒼,木易蒼沉著的點點頭走出去:“農大、老豬!”
一個麵相憨厚老實的魁梧漢子和一名麵含笑意的大肚子胖漢先後走出來。
徐大搖搖頭道:“跟他們打有什麼意思?你們點了我們的人,那也應當是我們點你們的人。”
他指向喬家兄弟說道:“你們兩個——還有那個老四,你們三個吧,你們三個可以做一組一起出戰,剩下一個隨意,大爺不挑。”
喬家兄弟的哀嚎聲一起停住,然後喬振豪激動的吼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怎麼可能……”
徐大抓著一塊石頭作勢要砸他,他急忙捂住嘴巴準備躲避。
喬振英一咬牙,他揮臂喝道:“老三,閉嘴!”
“你們選人可以,但對陣的次序得是我們來決定。”
王七麟猜到了他的打算,笑道:“好。”
喬振英又看向木易蒼,後者點點頭說道:“老豬你留下。”
王七麟捏了捏拳頭道:“怎麼個對陣的次序?”
喬振英說道:“木先生對那位胖臉兄台,豬哥對那位大個子,我家三個弟弟就對你!”
王七麟忍不住笑了:“喲嗬,看來喬兄還是有文化的人,這是學過《田忌賽馬》?”
這個喬振英有點腦子,意識到整體實力比不上對手後,他立馬變幻了手段和目得。
現在他想要三局兩勝贏王七麟一方,胖五一和徐大都不是高手,他們隻要安排自己的高手對上兩人獲勝即可。
至於自己三個弟弟?可以犧牲一下,反正死不了人嘛!
有心機夠狠辣,王七麟覺得這種人能橫行鄉裡也是有道理的。
喬振英笑容不變,看著他問道:“那你自認是上等馬了?”
王七麟沒說話,他轉過身去拍了拍徐大的肩膀說道:“下等馬,衝啊。”
徐大推開他惱怒道:“大爺是上等馬!”
“不,你是種馬。”
喬振英說道:“秦爸爸先生既然自詡是上等馬,那在下就想看看你這個上等馬的厲害。”
“老二老三老四,出陣!”
喬振雄和喬振豪懵了。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彼此都是滿頭血刺呼啦,再往下看看,一個捂著襠一個抱著腿……
老四喬振傑喝道:“大哥,何須二哥和三哥出馬,小弟一人足夠!”
王七麟禦氣雙足,一個突刺衝過去抓住喬振傑跟霸王扛鼎一樣給舉了起來,騰空扔起接著跳起飛踹。
可憐喬振傑連個反抗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嗷的一嗓子飛入旁邊山林……
王七麟上去將喬家老二和老三一起給拽了出來,歪嘴邪邪一笑:“兩位,來吧,今天爸爸讓你們倆一起飛!”
喬家兄弟可不傻,就憑王七麟閃電出擊喬振傑那一下子就能看出他有多厲害,兄弟倆嚇的大叫。
他們倆搞不明白,我們明明是不斷叫人來給自己出氣,怎麼卻越來越挨打?
而且最終我們兄弟明明是把最強戰力給拉來了,怎麼反而要挨最毒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