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鐘神秀打開門,看到了一臉緊張的戴維斯。
“李維,你怎麼樣?昨晚離開辦公室之後,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戴維斯緊張地打量著自己的學生。
他的實力實在太菜了,被薩拉留下的陷阱困住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打破出來,就匆忙來看望學生。
“我昨晚……似乎聽到了一個女人問要不要玩遊戲……”
鐘神秀雙眼有著厚重的黑眼圈:“然後我就暈了過去,今天早上醒來,全身都在疼呢……老師,這裡是不是有問題?”
“咳咳……沒什麼,想不到薩拉她年紀大了,居然懂得留手了……”
戴維斯有些感慨,旋即眼珠一轉:“薩拉是我們學派的一位前輩,她死之後,有亡靈遺留在這裡,形成某種守護,不要擔心昨晚的事情,她隻是跟你開個玩笑……”
‘你要是換個人說,說不定還真信了。’
鐘神秀暗自翻了個白眼,要是他願意,還真的能將薩拉變成守護靈之類的東西。
不過他裝傻的功夫也是一流,模糊幾句,應付了過去。
戴維斯教授如釋重負地離去,匆匆準備請建築隊修理那個牆壁上的大窟窿。
看來,他是以為薩拉真的下手很有分寸,沒有傷到這個學生。
鐘神秀則是轉身整理雜物,準備離開這裡。
昨晚,他從薩拉那裡,得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
“原來所謂長生之血的釀造之法,本質上是一個儀式,隻要集齊了‘血之鑰’、‘肉之鑰’、‘骨之鑰’三把鑰匙,獻祭超過十萬以上的人口,就可以從虛無之中,將本體不知在何處的‘聖杯’召喚而出,令其滿溢出長生之血……”
“而這個儀式,具有強大的神秘學吸引力……”
“不論在何處舉辦,總能吸引到那些黑血之主的高階從者們……因此每次血杯戰爭之中,都有極為瘋狂的‘完美者’出現,造成了很大的破壞……但是,正因為‘完美者’們的交手破壞力太大,導致儀式很容易失敗,所以之前幾次血杯戰爭,似乎都沒有成功者。”
“真是的,本來還想通過卡迪蓮慢慢順藤摸瓜的呢,現在答案一下就在麵前了,真沒有挑戰性啊。”
對於‘長生之血’,他有一定興趣,但不是太大。
畢竟這種強行拔升的儀式,一看就知道隱患很大。
並且,與其搶奪長生之血,不如等到血杯之戰角逐出勝利者之後,奪取對方的‘靈格’!
雖然,到目前為止,關於‘元丹’、‘靈格’到底是什麼東西,鐘神秀還是一頭霧水。
‘如果是我猜測的‘神性’的話,似乎完全可以以真靈承載著帶回去嘛……’
‘但如果真的是一顆實質化的東西,那可就麻煩了……’
鐘神秀提著一個手提箱,走出學校。
“咦?李維……你也要離開了?”
打工回來的傑森看到這一幕,頓時驚訝道。
“不,隻是暫時休學一段時間,我還是學派的人,如果你跟老師還有卡蜜拉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去輕語者二號酒吧,那裡可以聯係到我。”
鐘神秀對於這個領他進入學派的人還是有些好感的,叮囑道。
“唉……我去看看老師。”
傑森歎息一聲:“他一定會很傷心難過的……”
“沒關係,我都說了……”
鐘神秀有些無奈。
“不,我剛剛看到報紙!”
傑森揚了揚手上的早報:“老師重倉股票的那家公司,今天早上被爆出負責人金屬中毒死亡,家屬爭奪遺產,公司即將破產重組的消息……”
“啊……”
鐘神秀略微吃驚:“傑森……你確定戴維斯老師真的沒有惹到過銜尾蛇的從者,被詛咒了財運麼?”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
……
輕語者二號酒吧。
鐘神秀提著手提箱,進入酒吧內部,感覺氣氛有些沉重。
“頭兒!”
他走到吧台後麵,疤麵就迎了過來:“有禁酒探員掃了我們的貨,那批酒本來是從拜倫市轉運過來,準備供應市場的……我本來已經打點了伊斯裡爾的禁酒探員,但他們翻臉了。”
“已經收了黑錢,還這麼不講職業道德?”
鐘神秀笑了笑:“看來要麼是你得罪了人,要麼是我得罪了人。”
“我去把那個探員乾掉。”
疤麵表情猙獰。
“這麼做沒有用,除了激怒聯邦之外……”
鐘神秀否決了這個提議:“我們需要找到那個針對我們的人。”
“該死的,這太多了……”
疤麵蹲下身體,煩惱地抓著頭發:“被我們搶走部分生意的本地販子、幫派、還有租給我這家場子的威爾斯。”
“等一等,為什麼你得罪了房東?”鐘神秀有些奇怪。
“因為我是把槍口頂在他腦袋上談租房合同的,所以有了一個十分優惠的價錢。”疤麵理所當然地回答。
“好吧,還有我得罪的人,我也記不清了……”
鐘神秀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突然道:“給我準備一個安靜的房間、銀質燭台、蠟燭、金粉……我準備舉行一個儀式。”
這是從禁書區看來的知識,是屬於‘守密人’領域的特殊技巧。
靈界之中,有著現實世界的一切信息與投影,甚至包含過去未來,這是占卜的根源!
而守密人掌握‘秘史’領域,發生在過去的一切,都瞞不過祂。
‘換言之,守密人的從者很擅長占卜過去發生的事情,而司歲的從者則更加擅長預言未來……嗯,掌管命運的銜尾蛇同樣可以部分涉及未來,甚至改變……這麼看起來,銜尾蛇跟司歲的關係一定不怎麼樣。’
畢竟同行是冤家。
‘而從美索米亞聯邦能夠成立來看,守密人、司歲、以及七難應當是屬於同一個聯盟的,至於其餘的存在大概是立場各不相同,甚至互相敵對內耗,比如銜尾蛇與大摩,因此無法阻擋這‘三神同盟’?’
不過鐘神秀對用哪家的儀式卻沒有那麼多講究,哪個方便就可以使用哪個。
反正他一個都不會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