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升這個東施效顰的舉動算得上是非常恰當,很是獲得了陳方華的一些好感。陳方華對他感謝一番,把錢收入了口袋。
王東升見陳方華裝好錢後看向牛小強,一副想要問問題的樣子,他很識趣的站起身,打了聲招呼走了出去。
牛小強笑了笑,首先開口:“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現在就告訴你吧,我準備給你調換一下崗位,讓你去當朱師傅的徒弟,你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陳方華立馬瞪大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求證道:“牛秘書,你所說的朱師傅該不會是朱良玉吧?”
牛小強笑著點頭:“不錯,就是他,我已經跟他談好了,他願意收你為徒,並且答應會好好教導你,陳工,你這邊可不能掉鏈子啊,否則我的麵子可掛不住。”
陳方華又驚又喜:“我當然不會掉鏈子啊,隻是……隻是朱師傅是真心的嗎?如果他隻是礙於你的情麵才答應的話,那我寧可不給他當徒弟。”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恩,對於我來說確實很重要,因為我不想讓朱師傅心裡堵得慌。”
牛小強對於陳方華的態度表示讚賞:“你能夠時刻為彆人著想,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同誌啊,這件事你大可放心,我已經跟朱師傅深入的交流過了,他心裡對你沒有任何疙瘩,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收你為徒的。”
陳方華這才徹底放心,喜滋滋的站起身道:“我這就去朱師傅那裡報到!”
牛小強趕忙叫住他:“你先彆走,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陳方華好奇道:“啥事?”
“是關於你母親病情的,你確定你母親得的是肝腹水嗎?”
“恩,鎮醫院的醫生親口告訴我的,咱們鎮上以前有幾個人也得過這種病,估摸著醫生是不會搞錯的。”
牛小強哦了一聲:“是這麼回事,我認識一個人,她好像曾跟我說過一個治療肝腹水的民間土方子,不過我記得也不是太清楚,剛才已經讓人去找她了,估計再過一會兒她就會趕到,我想當著你的麵問問她關於這個土方子的情況,希望能對伯母的治療有所幫助吧。”
陳方華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於他來說當真是驚喜連著驚喜。原本都快要陷入絕境的他,忽然散去了漫天的烏雲,露出了久違的陽光。
他趕忙坐下,激動不已道:“要是這個土方子真能管用的話,那就太好了!”
肝腹水這種病不太好治,死亡率還是很高的。陳方華的母親還不到五十歲,身為兒子,陳方華當然不希望母親出事。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陳方華緊張中帶著期待,期待中帶著忐忑,屁股不停地在椅子上挪來挪去,根本就平靜不下來。
牛小強知道他救母心切,也沒有多說什麼。
“咚咚”,敲門聲忽然響起,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牛秘書,我是於思梅,聽說你找我有事?”
牛小強起身打開了房門,笑嗬嗬道:“於姐,你今天原本是在家休息的,把你叫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於思梅剛準備說話,發現辦公室的角落裡站著一個陌生人,她立即把原本想要說的話咽回肚子,向牛小強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牛小強介紹道:“這位是陳方華師傅,他是亞洲機械廠的骨乾技工,陳工,這位是神農製藥廠的於副廠長。”
陳方華以前聽說過於思梅的大名,此刻親眼見到,不由對傳聞中的於副廠長頗感吃驚。他沒想到於思梅居然長得這麼漂亮,年紀比傳聞中的年輕了一大截。
陳方華呆了一下才跟於思梅打招呼,於思梅微微點頭回應。
牛小強笑著招呼兩人坐下,然後向於思梅求證:“於姐,我之前好像聽你跟我提起過治療肝腹水的民間土方子,有這回事嗎?”
於思梅點點頭:“我以前確實跟你提過這件事,原本想讓你批準投產這種藥,但你說這種藥的銷量沒有多少,不支持我的提議,於是這件事就耽擱了下來。”
牛小強看了看陳方華:“陳師傅的母親得了肝腹水,你能不能給他配點藥?”
於思梅繼續點頭:“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我這就去配藥,配好了再通知你。”
陳方華記掛著母親的安危,忍不住問道:“於副廠長,不知啥時候可以把藥配好?”
“其他的藥材都好說,隻有一種藥材不太好找,因此我不能確定具體的時間。”
陳方華心有不甘的提議:“要不我跟著你一起去找吧,牛秘書,你能不能給我批個假?”
牛小強反問道:“你認識藥材嗎?”
“這個……不認識。”
“既然如此,你去了也幫不上忙,放心吧,於副廠長可是老手,應該不會找尋太久的,你現在安心的工作就行,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吧,再怎麼著急也不急於這一時嘛。”
陳方華一想也是,起身跟於思梅道了聲謝,又對牛小強感謝一番,這才離開了辦公室。
於思梅好像並沒有要立刻出去采藥的意思,她瞅了牛小強好一會兒,然後開口:“小強,你能不能陪著我一起去采藥?”
牛小強恨不能把自己掰成兩個人使用,哪裡有時間陪著於思梅采藥?但既然於思梅主動提出了要求,他也不好意思明著拒絕,隻能故作遲疑道:“於姐,你以前不是都一個人進山采藥的嗎?難道說這種藥材長在懸崖峭壁上,你必須要找個幫手?”
於思梅轉了轉明媚的大眼睛:“這倒不是,而是我今天過生日,我想找個人陪我說會兒話。”
於思梅平時極少跟其他人交流,過得十分孤獨,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就隻有牛小強了。牛小強是真的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他首先祝賀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先去把工作安排一下,等我安排好了咱們再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