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在暗罵自己低估劉璋的同時,劉璋現在就是一臉的笑意。
通過接觸,劉備之前早就派出了傅士仁和伊籍兩人先行到益州事先布置好,順便幫劉備打探一下益州的情況和交好益州的本土各方勢力。
費觀回到益州後,就把傅士仁和伊籍帶到了劉璋的麵前。
可能是老天爺要讓費觀威風吧,費觀回到益州的那天正好是劉璋和屬下文武商議益州各種事宜的例會。其實這個例會根本就沒有劉璋什麼事,幾乎都是張鬆他們向劉璋他們彙報了一些事情,劉璋隻是不斷地點頭,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反對,似乎看來對張鬆他們很是信任。知情人就明白那是劉璋不懂的要如何去做,隻能交給屬下去做。免得彆人認為他這個主公無能。
再說張鬆和法正回到益州之後,劉璋有點緊張地詢問了張鬆和法正一些關於劉玉是否對益州有敵意的事情。
張鬆知道劉璋隻是關心自己的安全,完全沒有在乎任何的人想法。於是張鬆開始了忽悠大法,把自己和法正去了襄陽之後,得到了劉玉的隆重的招待,然後代表劉璋向劉玉表達了忠心與孝心,劉玉當著所有人的麵大讚劉璋乃是天下最好的漢室宗親,益州在劉璋手裡,他劉玉十分放心,雲雲。張鬆不傻,劉璋再昏庸,手底下還是有點眼線的,張鬆和法正在襄陽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劉璋肯定是知道了,張鬆自然把大家都知道且無關痛癢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張鬆更是大拍劉璋的馬屁,聲稱因為劉璋的關係,自己此行收到了巨大的禮遇,這劉璋的功勞,要是劉玉不重視劉璋,哪裡會這樣對張鬆、法正這些下屬呢。
果然,劉璋聽到這話,頓時笑臉如同菊花一般綻放。
法正對張鬆這種奉承感到了惡心,特彆是張鬆對劉璋這種無能之人的吹捧。
張鬆也覺得自己惡心,自己不是那種愛拍馬屁的小人,這傳了出去,名聲不是那麼好,但是為了日後的榮華,和劉玉的大計,張鬆就算是犧牲那麼一點點又如何啊。
劉璋誇獎了張鬆,誇張鬆為益州棟梁。而對法正隻是聊聊幾句款寬慰的話,似乎對法正沒有多大的興趣。這讓法正更加生氣了,娘的,在劉玉那邊受到無比的尊敬與信任,回到益州後,就要麵對劉璋這樣的嘴臉,實在是惡心。好在法正已經把自己當成是劉玉的人,對待劉璋隻有敵對的心思。
劉璋不知道法正的才華?那是否定的。劉璋是很清楚法正的才華,能夠被張鬆看上眼,此人怎麼會是沒有才華的庸才。隻是劉璋知道法正得罪了很多人,幾乎整個勢力可以抬得上台麵的人物都和法正有過節,為了自己麾下勢力的安穩,劉璋隻能當法正是透明人,反正法正是張鬆的人,隻要自己寵信張鬆,也就是說法正也對忠心為自己做事的,至於名分、官職、權力,劉璋就不會給法正了。
聽完張鬆的彙報後,費觀和伊籍、傅士仁三人就到了議事大廳。
劉璋看到傅士仁和伊籍兩人就心花怒放啊。兩人的相貌長得實在不凡,對於講究相貌的劉璋來說簡直就是十分合胃口了。這個時代,有一個好相貌是很不錯的,在官僚之中,一副好相貌可以加分不少。劉璋就是十分重視自己屬下的相貌,當然了,張鬆那個是一個異類。張鬆才華驚人,劉璋再傻也知道自己麾下總要有一兩個能夠做事的人,張鬆是醜了點,但看習慣了之後就不怎麼覺得了。
但是為了保持隱秘性,劉璋居然宣布散會,讓除了費觀三人之外的所有人全部離開。
張鬆和法正不認識傅士仁和伊籍,還以為這兩個是劉璋新招募的手下呢。
所有人走後,費觀就把劉璋交給自己的任務一一交代了起來。
得知劉備同意進入益州幫助他,但是為了大局而不得不繼續在荊州對抗劉玉。劉璋就一臉的感動。
多好的人啊,隻有仁義無雙的劉玄德才會有這樣的決定。要是其他人,可能馬上就來了。
劉璋不斷地在伊籍和傅士仁的麵前誇獎了劉備,這讓兩人十分受用。
機智的伊籍很快就看出了劉璋的智商上限,此人不適合做一方諸侯,頂多就是一個郡守的人物,還是一個富庶的郡守,否則的話,他是沒有辦法做好的。有了這個斷定,伊籍就對劉備日後奪取益州充滿了信心。
伊籍自然代表著劉備把一些十分漂亮的話向著劉璋拋過去。什麼英明神武、天生大才、漢室英才等等一係列連伊籍自己都不相信的話都有。伊籍口才了得,這種讓自己都感覺惡心的話,被他說的十分的順暢,完全看不出是作假的。
“兩位就安心在益州住下,等日後玄德一來,兩位就可以和汝主團聚了。”劉璋當然不會忘記給伊籍和傅士仁做一些安排,什麼大大的房子,亮晶晶的金子、高大上的車子,就算水靈靈的妹子,劉璋都是安排得妥妥的。
這讓伊籍和傅士仁受寵若驚,看架勢他們在益州可是要享福的。
伊籍和傅士仁這些年來跟著劉備沒有過幾天舒適的日子,劉璋既然那麼大方賞賜給他們,他們當然不用那麼客氣。都是花劉璋的,花的是益州的,日後這些都是他們主公的,反正怎麼說都是自己的東西,享受起來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再說了,過了那麼久的好日子,舒適幾天也不過分的,好好地放鬆一下身心,不是能夠更好的為劉備效力不是。
就是這樣,伊籍和傅士仁就安心在成都住了起來。
劉璋得知這樣的情況,心中大定,他心想這兩人一定是劉備派過來試探的,試探他劉璋是不是真心對劉備有誠意的,隻要將劉備的屬下給安頓好了,那麼劉備就能知道劉璋的誠意了,就會自動過來益州幫助他。
說起來劉璋真的挺不容易的。
世人都知道劉璋從自己的父親手中繼承了大好的基業,有了很多諸侯都沒有先天條件。劉備是一清二白,什麼都沒有的苦逼。劉玉是在並州最苦寒的雁門郡一步步發展過來。曹操幾經周折,遇到很多的危險才到了今天的這個地位。孫策不用說了,江東就是他一手一腳打出來的。相比於其他諸侯,劉璋的起點算是不錯了。
隻是這是旁人看的,在劉璋的心裡麵,他不知道有多苦啊。
益州包括蜀郡、犍為、朱提、越雋、牂柯、建寧、永昌、漢中、廣漢、梓潼、巴郡、巴西、巴東。民眾眾多,生活安逸,關卡險要,乃是天府之國,漢高祖龍興之地。劉璋的父親劉焉費了那麼大的心機搞來益州作為地盤不是沒有原因的。很久之前,劉焉就聽人說過益州有天子氣,劉焉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了。
可這是之前的舊話題了。劉焉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那時候的事情都是老黃曆了。
現在的益州卻不是那麼的樂觀。
益州在劉焉死後就變了,劉璋接手的是一個讓人羨慕的地盤,可是慢慢的這個令人流口水的肥肉就開始變了。
現在漢中都在劉玉手下,由黃忠的兒子黃敘鎮守。
益州的朱提、越雋、牂柯、建寧、永昌幾個郡,要麼就是南蠻給占據了,要麼就是當地的豪強割據,根本就不鳥劉璋。
蜀郡、犍為、廣漢、梓潼這幾個郡才是在劉璋的實際掌握之中,而這幾個郡是益州的精華所在,劉璋才有實力坐穩益州牧的位置。
其實說到最後,還是劉璋自己的問題。不是劉璋無法讓麾下的郡縣信服,益州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樣子。劉焉在的時候,益州所有的勢力可是老實得像個孫子,一定叛亂的心思都不敢。連南蠻都不敢對益州亂來。劉焉可是心狠手辣的,一有不聽話就直接宰了。益州這樣的情況,還真的需要鐵血的手段來鎮壓。可惜劉璋是一個性格溫和的人,采用的是和他父親有點不一樣的懷柔手段。一開始還是有點效果的,大家夥都被劉焉的鐵血手段給嚇怕了,劉璋使用懷柔之策,一下子就讓所有人都感受到關懷,立刻就得到了大量的支持。益州的世家大族、土豪仿佛看到了一個明主一般,瞬間讓劉璋可以坐穩了益州之主的位置。連劉璋都為自己的英明感到佩服。
可惜這些支持都是暫時的。
有句話叫做人心是肉長的。人是不會永遠記得某個人的好,隨著時間的流逝,過往的恩德就會慢慢被遺忘,漸漸升起的是人性的醜惡。這種事情在益州發生得十分快速。劉璋自己都不清楚為何原本聽話的各路勢力,沒過多久就陽奉陰違起來,甚至公然騎兵對抗劉璋。
最嚴重的就是當初漢中的張魯,他可是把劉璋給恨死了。劉璋愚蠢地殺了張魯的母親,也就是劉璋自己的後媽,張魯能夠按得住自己的怒火才怪了。
所以現在劉璋是很需要有彆人的幫助。當時益州境內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而仁義無雙的劉備就進入了劉璋的法眼。
現在想來,劉璋真的不容易啊。
可是過了沒有多久,東麵就傳來了讓劉璋恐懼的消息。江東孫策又是借東風、又是發火攻,居然被劉玉給擊敗了。
這下子好了,荊州東麵的威脅已經沒有了,神武朝廷在荊州已經站穩了腳跟。劉璋的小心臟直跳,他真的很擔心劉玉調轉槍頭對付自己了。如果劉玉挾大勝之威西向,益州能不能擋得住都是一個問題。
這裡就可以看出劉璋的能力之差。劉玉現在是戰勝了江東,也把曹操狠狠地揍了一頓,豫州和江東現在都沒有辦法給劉玉製造威脅,但並不表示劉玉就能夠西向謀取益州。劉玉的勝利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士兵長時間打仗,在體力和士氣方麵都不是很高,發揮不了強大的戰力,是需要時間修整的。加上現在又是冬天了,劉玉想要繼續擴大優勢也不會找益州,益州易守難攻,劉玉現在來攻打益州,除非他的腦子是壞掉了,單單後勤就可以把劉玉給拖死。
劉璋是在白擔心,可以看出劉璋對劉玉是多麼的恐懼。
在劉璋坐立不安的時候,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傳到了劉璋的耳中。
漢景帝玄孫、中山靖王之後、大漢皇叔、劉備劉玄德突破層層的阻攔,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在益州的巫陵登陸,進入了益州。巫陵守將派出加急快馬送到了成都,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劉璋。
劉璋控製不了自己的歡喜,大笑道:“好啊。玄德終於到了益州了。我益州又添一英雄也!”
與劉璋的歡喜不同,張鬆和法正是一臉的震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劉備怎麼會到了益州了,難道陛下沒有解決劉備,反而讓劉備給逃了?
劉璋麾下的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震驚,劉備進入益州,他們是剛剛收到的。益州的本土勢力是最不喜歡劉備進入益州的,他們占據了益州大部分的利益,如今整個益州的既得利益團體都已經將益州上上下下都瓜分完畢了,處於一個平衡的狀態,來了一個劉備就會打破這個平衡,添加了無數的變數,他們能夠樂意才怪。
可是這些人都還沒有對劉璋進行勸諫,劉璋就大聲地說道:“玄德與本州牧乃是舊相識,本州牧與其親如兄弟,如今玄德到來,本州牧決定親自前往迎接玄德。”
劉璋的屬下好懸沒給劉璋給氣死啊,你這家夥的腦子是怎麼想的啊,沒看到大家夥對劉備進入益州的事情感到不滿麼?
你的眼睛是瞎了啊。
現在已經不單單是張鬆和法正看輕劉璋了。連對劉璋十分中心的人都開始懷疑劉璋,懷疑劉璋是不是值得他們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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