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秘密?
就算蘇程不提,李世民也沒打算現在就宣揚出去,畢竟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外麵人還不知道怎麼笑呢,他堂堂皇帝不要麵子的嗎?
李世民點頭道:“你要去海州的事兒,朕暫且不提,但是,接下來這半個月,你得好好上朝,不得再偷奸撒滑!”
偷奸撒滑?
怎麼能說的這麼難聽呢?
蘇程有些猶豫道:“陛下,臣很快要啟程去海州,這一去怎麼也得兩三個月,臣實在不舍妻子啊,臣想多陪陪妻子。”
按說小兩口這麼恩愛,李世民聽了該感到高興才是,不過,這也不是蘇程不上朝的理由。
李世民點頭道:“你既然要去海州,臨行前多陪陪長樂和熙兒也是應當的,但是,該上朝還是得上朝,該乾事還是得乾事!哼哼哼,你小子就從沒有案牘勞形的時候,難道還抽不出時間來陪長樂和熙兒嗎?”
蘇程也隻是提前打個預防而已,連忙笑道:“陛下教訓的是,臣一定按時上朝,勤於政務!”
接下來李世民有問了一下火車站、神機營和火器監的情況,見蘇程對答如流,這才滿意的點頭。
雖然蘇程是憊懶了一些,但是卻並沒有真的懈怠,該乾的事還是乾的很出彩,這也是本事不是。
“若陛下沒有旁的事,那臣就告退了。”蘇程笑道。
李世民點了點頭道:“嗯,對了,船隊的事你得上心點兒,務必讓船隊順利歸來。”
不怪他這麼上心,實在是那座金山太讓人刺激了,哪怕是過去了不短的時間,一想起來他還是覺得激動。
俗話說,馬無野草不肥,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筆橫財啊。
他當然希望明年還能繼續發橫財。
蘇程笑道:“臣一定儘全力讓船隊順利歸來,上次出海雖然準備了貨物,但準備的還是不充足,有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這次出海一定帶回更多的金子,能堆積一座更大的金山!”
李世民聽了眼神那叫一個火熱,恨不得船隊明天就出發,後天就回來,帶回來一座更大的金山。
蘇程離開之後,李世民拿起奏章來看了兩眼,又扔到了一邊,覺得有些無趣。
相比出海啊,船隊啊,金山啊,這些繁複的政務確實無趣的很。
內侍朝夕都待在皇帝身邊,自然看出來皇帝無聊來了,恭聲笑道:“陛下,要不出去走走散散心,花園裡的花開的有趣著呢。”
自從有了金子之後,李世民也闊了起來,正準備將花園改造一番,更重要的是,根本就不用怕魏征他們的唾沫星子。
花開的再有趣能有皇後有趣嗎?李世民果斷起身道:“去立政殿!”
立政殿裡十分安靜,長孫皇後正在看賬冊,兕子在一旁作畫,李治趴在一旁小聲的指點著,氛圍十分的溫馨。
不過,隨著李世民大步流星的走進來,這安靜而又溫馨的氛圍瞬間就被打破了。
長孫皇後抬了抬頭隻是溫婉的笑,兕子抿著嘴站了起來笑的天真可愛,李治也站了起來,不過就是慫了吧唧的。
穀/span曆史上,長孫皇後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李世民對李治這個小兒子分外的寵愛。
但是現在,長孫皇後好好的活著呢,李世民對李治這個太子就嚴厲了些。
“臣妾聽說蘇程來了,陛下說他了?”長孫皇後笑著問道。
每天哪個大臣覲見了皇帝,其實長孫皇後也不甚清楚,但是蘇程來覲見,長孫皇後卻十分關注,自然有內侍賣好來稟報。
李世民坐了下來,端起長孫皇後的茶盞喝了兩口,沒好氣道:“這段時間,這小子實在是太憊懶了,朕當然得好好說說他,之前忙著修建鐵路試驗火車,朕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火車這都通行這麼久了,這小子還每天悠哉悠哉的,不像話,也不看看朕整天忙的跟什麼似的,也不知道幫朕分憂!”
長孫皇後嫣然笑道:“是得說他兩句,多提點著他,雖然他憊懶了些,但是陛下既然說了,他肯定是聽的。”
李世民聽了不由有些抑鬱。
長孫皇後目光流轉,打量了下皇帝的臉色,笑道:“怎麼?難道陛下沒說動?”
“這下子過陣子要請長假去海州一趟。”李世民有些無奈道。
長孫皇後聽了不由吃了一驚:“去海州?怎麼突然要去海州?去海州乾什麼?”
李世民解釋道:“虯髯客不再帶領船隊了,所以蘇程想親自去一趟海州安排一下,給船隊的人鼓勁,幫助新的領隊樹立威信。他說的也有道理,加上海州也不算遠,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朕也就準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一想到蘇程要遠行,長孫皇後還是感到心情低落。
“剛打仗回來,熙兒也好小,又要去海州了。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確實有必要去一趟!”長孫皇後輕歎道。
“陛下也是的,還說蘇程憊懶,你看他都不辭辛苦的去海州呢!”
李世民連連點頭道:“是,是,這小子主次還是分的清的!蘇程還說呢,再次出海,能帶回來更多的金子,能堆積一座更大的金山。”
長孫皇後聽了也不由期待了起來,雖然她貴為皇後,但其實過的也不算多奢靡,若是手上的金銀多了,那她的一些小小的心願也就能滿足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兕子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但是李治在旁邊聽的哈喇子都留下來了。
對於船隊出海他早就向往已久,一百多條海船航行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探索這個世界,想想就覺得刺激。
他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帶著船隊出海,若是能親眼看看船隊也是好的啊。
現在姐夫要去海州,這就是最好的機會啊。
“父皇,兒臣有話想說。”李治陪笑道。
“哦?有話就說!”李世民品著茶淡淡道。
“這次船隊出海歸來帶回來了一座金山,可見海外遍地是金銀,出海對於大唐來說十分重要。”李治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