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子,你莫要走啊……讓老夫摟一摟啊……瞧瞧你那勾魂兒的仙人溝,摸摸你那滑嫩可口的美人兒肉……”
北長青與雷浩坐在老四的背上一邊聊著,忽然一聲聲荒腔野調傳入耳中,彆說,這荒腔野調還真不是一般的汙,北長青這種正經人聽了都臉紅。
尋聲張望過去,卻見半空之中,一隻大葫蘆就像一艘小船一樣緩緩漂浮著,這大葫蘆看起來極其破舊,黑不溜秋,表麵似乎都包了一層千古老漿。
一個人躺在葫蘆上,一手枕著腦袋,一手提著一壇酒在往嘴裡灌著,翹著二郎腿,很是悠閒自在。
定睛瞧去。
這人像是一位老者,老者穿著破舊的衣袍,披頭散發,滿臉胡須,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就像一位老乞丐。
看見這老者。
北長青倍感驚異,這不是前兩日在賭坊門口碰上的那位老乞丐嗎?
旁邊的雷浩瞧見老乞丐的時候,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神情也頗為激動,對北長青說道:“北小子,這就是我對你說的那位老前輩,就是他把賭坊爆了莊,贏了幾千萬!”
我去!
老乞丐贏了幾千萬?
北長青有點不敢相信。
他還記得兩天前,這老乞丐輸的身無分文不說,還被賭坊的壯漢一把扔了出來,兩天不見的功夫,老乞丐這是走了狗屎運?一口氣竟然贏了幾千萬。
該不會是用忽悠自己那一千五百兩贏的吧?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他麼的也太邪乎了點。
“老前輩!”
雷浩一個縱身躍起,飛身過去,躬身拱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笑道:“沒想到這麼巧又見麵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小子啊。”
老乞丐斜眼瞧了一言雷浩,道:“怎麼著,找老夫有事兒?”
“在賭坊的時候,晚輩一直都想當麵拜謝前輩,隻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能在這裡碰上前輩,真是晚輩的榮幸。”
“你小子跟著老夫下注,也贏了不少吧?”
“嘿嘿,不多不多,跟老前輩比起來,晚輩隻是喝了幾口湯而已,以後還望老前輩照顧照顧晚輩才是。”
老乞丐在賭坊一下子贏了幾千萬,難倒就真的隻是氣運好嗎?
當然。
隻不過身為資深老賭徒,雷浩很清楚有一些賭了幾千年的老前輩,擁有觀氣運的本事,誰的氣運好,誰的氣運差,都能觀出一二,哪一把不該下注,哪一把該下大注,都可以推演出一二來。
雷浩覺得眼前這為其貌不揚的老前輩,一定是一位深不可測的世外高人,絕對懂的觀氣運的本事,自然要好好巴結巴結,不求以後能在賭坊裡麵頓頓吃肉,隻要能喝上幾口湯就很滿足了。
這時。
北長青站在老四的背上,慢悠悠的飛了過來。
“咦!”
瞧見北長青,老乞丐一骨碌爬起來,指著北長青,開懷大笑:“好小子!老夫正想找你呢,沒想到在這兒竟然碰上了。”
“老前輩找我?”
“哈哈哈!小子,你可真是老夫的大福星啊,老夫用你的一千五百兩在賭坊贏了足足八千多萬!嘎嘎嘎!”
好家夥!
這老乞丐還真是用自己借給他的一千五百兩贏了這麼多啊。
旁邊雷浩不明所以,疑惑的問了一句,北長青便將兩日前在賭坊門口碰見老乞丐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之後,雷浩也是驚訝不已,沒想到北長青與老前輩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故事,更沒想到老前輩還是用北長青的一千多兩本錢贏了整整八千多萬。
“剛才我聽師叔說,有人在賭坊贏了幾千萬,沒想到原來是老前輩你。”
“咋地。”老乞丐瞟了雷浩一眼,疑惑道:“這小子是你師叔?”
北長青點點頭,雷浩倒也識趣,趕緊順杆爬,自我介紹道:“晚輩雷浩,師承無為派,這是我家師侄兒姓北,名長青,道號無雙。”
“北長青……道號無雙……”老乞丐捋著下巴亂糟糟的胡須,自言自語的呢喃道:“這名兒怎麼聽起來有點熟悉,好像在哪什麼地方聽過,等等……老夫想起來了,你就是幾年前拔出小聖女那把劍的家夥,對吧?”
“不錯。”
“原來是你啊,我說你小子這張臉怎麼如此俊俏,敢情還真長了一張無瑕玉相啊,聽說你小子是萬古不出的絕代天驕,修行短短三十年便已三渡天劫,好像還是什麼天妒之命?”
北長青聳聳肩,不置可否。
“老夫怎麼還聽說……你小子是徐道林那個小王蛋兒的徒弟?”
聽見老乞丐提到徐道林,北長青與雷浩的心頭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北長青倒也沒有隱瞞,他師父是徐道林的事情,青州二十四郡幾乎人人皆知,想瞞都瞞不住,隻能硬著頭皮承認,問道:“老前輩認識我師父?”
“認識?老夫可不僅僅是認識徐道林那個小王八蛋兒那麼簡單,那個小王八蛋兒當年……”老乞丐欲言又止,擺擺手,道:“算了當年的事情不提也罷,總之,徐道林那個小王八蛋兒可不是什麼好鳥兒啊,那是齁壞齁壞的,簡直壞到了骨子裡。”
對此,北長青與雷浩都深表讚同。
“不過,徐道林那個小王八蛋兒挺有眼光的啊,竟然收了你這麼一位徒弟,對了,那小王八蛋兒還在無為派嗎?怎麼這次沒有跟你們一起來?”
“我師父雲遊在外,並不在師門。”
“什麼雲遊在外,淨扯淡,徐道林那個小王八蛋兒能跟雲遊倆字沾上邊兒嗎?那個兔崽子指定在外麵又不知道乾什麼流氓勾當呢,還有,莫說他不在無為派,就算他小子在,老夫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到小都郡來,嚇死他個小王八蛋兒,他奶奶的……想起那個兔崽子當年乾的勾當,老夫就摟不住火,當年要不是小王八蛋兒跑得快,老夫非得卸他兩條腿。”
不用說。
徐道林十之八九一定惹過老前輩,而且惹的還不輕,剛才還滿臉高興的老乞丐,提到徐道林之後,嘴裡一直罵罵咧咧,也不知道徐道林當年究竟乾了什麼勾當,把老乞丐氣成這樣,這麼多年過去氣都沒有消。
北長青與雷浩誰也不知道,二人也不敢問,雷浩很識趣的閉上嘴,北長青隻能代自家師父向老前輩賠禮道歉。
“小子,彆誤會,老夫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隻是你師父那個小王蛋兒忒他娘的不是東西,老夫活了幾千年,就沒見過徐道林這麼混的小崽子!”
一聽老乞丐竟然活了幾千年,北長青與雷浩二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深深的震驚,尤其是北長青,他可是清楚記得,兩天前老乞丐被賭莊的大漢像扔垃圾一樣扔了出來,實在無法想像一位修煉幾千年的老前輩竟然如此低調。
北長青小心翼翼的問道:“還未請教老前輩尊姓大名。”
“大名?老夫哪他娘的還有大名,你就叫我老花子吧,當年徐道林那個小王八蛋兒就是這麼叫老夫的。”
老花子。
這他麼的……
老前輩非得這麼低調嗎?
“對了,小子,這是老夫借你的一千五百兩,一分沒動還給你,從此以後咱倆兩清,可彆說老夫欠你錢,免得以後老夫要揍徐道林那個小王蛋兒,你再出來拿這一千五百兩說事兒。”
北長青有些無語,聽的出來,老花子是因為自家師父的緣故,不想欠自己這個人情,他接過一千五百兩,掂了掂,笑道:”老前輩,您老可是贏了幾千萬,就給我這麼點?”
“老夫就借了你一千五百兩,你還想咋地,嫌少啊?小子,你知足吧,要不是因為你借給老夫這點錢的話,就衝你是徐道林那個小王蛋兒的徒弟,老夫大耳刮子早就抽在你臉上了。”
北長青掂著手裡的一千五百兩,笑道:“我師父是我師父,我是我,我們倆又不搭嘎,您老與我師父的恩怨,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我借給您老一千五百兩,您老也沒本錢贏這麼多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怎麼著,小子,聽你的話音,好像還打算訛老夫一筆?”
“老前輩說笑了,晚輩隻是想跟您老討個彩頭。”
“討彩頭,這還說得過去,說吧,想要多少。”
“不多,就來個九萬兩吧。”
北長青琢磨著自己在仙重樓被坑了九萬兩,這筆賬應該算到老花子的頭上,畢竟是老花子推薦他去勞什子的仙重樓吃哪淡不拉幾的山藥蛋子。
“九萬兩?”老花子吹胡子瞪眼,喝斥道:”瞧你小子長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像個正經人,怎麼跟徐道林那個小王蛋兒一個德性,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要九萬兩?咋地,趁火打劫嗎?”
“您老用我借給您的一千五百兩贏了八千多萬,如果覺得給晚輩九萬兩彩頭也算打劫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這個彩頭我也可以不要。”
“行啊,小子,沒看出來,小嘴兒還挺能搗鼓,不愧是徐道林那個小王蛋兒的徒弟,得!不就是九萬兩,老夫給你十萬兩彩頭,咱們倆就算徹底兩清了。”
說著話,老家花子在懷裡摸啊摸的掏出一張玉葉子扔了過去。
莫看這張玉葉子不怎麼起眼兒,這玩意兒是真的價值十萬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這種玉葉子是仙朝出品的通寶,拿這麼一張玉葉子可以去各地錢莊兌換十萬兩靈石。
雷浩想巴結巴結老花子,打好關係,以後跟著老花子在賭場吃香的喝辣的,希望老花子賞個臉去喝兩杯。
可惜。
如果雷浩不是徐道林的師弟,老花子或許還會賞臉喝兩杯,有了徐道林這一層關係,老花子壓根不想跟他們扯上任何關係。
隻是……
當雷浩提到溫柔鄉的時候,老花子那雙渾濁的眼眸立時綻放出道道精光,每一道精光都是色眯眯的攙光。
在雷浩的盛情邀請下,老花子半推半就勉勉強強的算是答應賞臉去溫柔鄉喝兩杯,還特意聲明隻是去喝兩杯,不乾其他亂七八糟的事兒。
雷浩點頭表示明白,大家都是正經人。
一路上,老花子與雷浩聊的那叫一個歡快。
二人算是臭味相投,同樣都是都是賭坊的老賭棍,又都是逛窯子的老嫖客,話茬子一開,聊的話題是要多汙有多汙,不是這個小仙子的小仙溝,就是那個小妖精的小翹臀……汙的簡直不堪入目。
二人是越聊越投機,就像找到知音一樣,一邊聊著,一邊殺進溫柔鄉。
北長青呢。
本來不想去。
不去的話,似乎也沒其他地方可去,隻能跟著兩個老嫖客殺進溫柔鄉,反正隻是進去喝兩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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