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光顧著檢查青衿那娘們兒有沒有在自己身上種下情根,倒是把自家師叔給忘了。
還好。
當北長青來到賭坊的時候,雷浩並沒有離開,發現自家師叔沒有在賭桌上豪賭,而是在旁邊看著,不用說,一定又是輸了個精光。
在他的印象當中,十多年來,這老小子似乎就沒贏過,每一次幾乎都輸的灰頭土臉。
從賭坊離開之後,北長青越瞧越不對勁兒,以往自家師叔輸光之後,都是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樣子,今兒個恰恰相反,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不說,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一路上還哼著小曲兒,甭提有多高興。
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一回雷浩沒有輸,非但沒有輸,反而還贏了一大筆。
這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認識自家師叔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聽說這老小子在賭坊贏錢。
北長青好奇問道:“瞧你樂的屁顛屁顛的,贏了多少啊?”
“嘿嘿!”
雷浩得意洋洋的伸出五根手指。
“贏了五千兩就把你高興成這樣?”
雷浩鄙視的甩了一個白眼,道:“我說北小子,你也太看不起師叔了吧,區區五千兩而已,師叔會放在眼裡嗎?”
“那是多少?五萬兩?”
“五萬兩而已,小錢兒,不值一提,就算扔到你師叔麵前,咱都懶的瞧一眼。”
瞧著雷浩一副欠揍的樣子,北長青搖頭失笑,這些年雷浩手裡的錢兒大部分都讚助給了賭坊,平時兜裡比臉都乾淨,一百兩都掏不出來,這一次也不知道贏了多少,五萬兩在這老小子嘴裡都成小錢兒了。
“再猜,放開膽子,往大了猜!”
當北長青詢問是否五十萬的時候,雷浩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一副不屑的表情。
“該不會是五百萬吧!”
“嘿嘿!”
雷浩轉過身,咧著嘴,大笑道:“沒錯!就是五百萬!哈哈!這一趟小都郡算是沒有白來啊,整整五百萬啊!你師叔我這輩子還沒有像今天這麼風光過!哈哈!爽真是太爽了啊!哈哈哈哈!”
要說以前,雷浩也不是沒有贏過錢,雖然沒有贏過五百萬這麼多,大大小小零零碎碎三五萬,十來萬也贏過不少,隻不過以前贏的錢兒連賭坊的門都沒有走出去,還沒捂熱乎就又輸進去了。
這一回雷浩忍住了。
贏了五百萬之後,沒有再賭下去。
作為一名資深的老賭棍,雷浩很清楚,如果自己繼續賭下去,這五百萬恐怕也捂不熱乎就會扔進去。
“可以啊!”
北長青也為自家師叔高興,笑道:“這回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怎麼贏這麼多。”
“嘿嘿!這一回你師叔我算是碰上貴人了,小子!你知道嗎?今兒個有一位老前輩在賭坊裡麵大殺四方,連賭連贏,把把必中,最後一把更是直接把賭坊爆了莊,一下子贏了足足四千多萬,老前輩吃肉,你師叔我也偷偷跟在那位老前輩後麵喝了幾口湯,順手贏了五百萬,聽說……那老前輩少說也贏了八千多萬。”
“八千多萬,這麼狠?那老前輩的氣運該好到什麼程度。”
“那氣運不是一般的好,用老前輩的話來說……今兒個氣運加身,財神附體,財源滾滾來。”
賭坊裡麵可以抽老千麼?很難,確切的說幾乎不可能。
因為這玩意兒賭的就是兩個字,氣運。
你氣運好,就能贏錢,氣運差,隻能自認倒黴。
自古以來,氣運一直都是最捉摸不透的存在,這玩意兒比因果命理還要玄乎。
“小子,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儘管開口,這一趟所有開銷,師叔全包了,咱們現在就去七絕城,先去仙重樓吃飽喝足,再去溫柔鄉一人摟十個窯姐兒,不!今兒個咱爺倆兒直接把溫柔鄉的場子包了……喝他個昏天暗地,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此時此刻的雷浩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暴發戶。
若是前幾日,北長青說不定就真的跟自家師叔去包溫柔鄉的場子,隻不過現在他實在沒那個心情,檢查了兩天兩夜也沒檢查出青衿那娘們兒究竟有沒有在自己身上種下情根種子,這讓北長青很是煩躁。
“小子,這可不像你啊,平時提到窯子,你小子兩眼都放光,今兒個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嗯?不對,你小子的精神怎麼看起來有點萎靡,這兩天你小子去哪瀟灑了,是不是背著師叔偷偷一個人去過溫柔鄉,該不會被那裡的老妖精給吸乾了吧?小子,悠著點吧,就長了那倆腰子,彆他娘整廢了。”
“滾犢子!”
北長青懶的搭理他,自家這不正經的師叔真是什麼扯淡話都能說出來。
“說正經的,你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起來有些不大高興啊,這兩天是不是碰見了什麼事兒。”
北長青琢磨了一下,問道:“師叔,你聽過情根種子嗎?”
“情根種子?”
許是沒想到北長青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雷浩一時間不由愣在了那裡,反應過來後,臉色微微一變,壓著聲音問道:“你小子在溫柔鄉被那裡的老妖精種了情恨?”
北長青簡直快要瘋了,怒罵道:“我他麼的沒去溫柔鄉!”
“那你小子好端端的怎麼會提到情根。”
“你甭管我怎麼會提到情根,你就告訴我,你對情根這玩意兒了解不了解。”
“你也太看得起師叔了,這玩意兒可是一種古老的左道之術啊,縱觀天下九州都沒有幾個人懂,你師叔還沒這個榮幸,不過……”雷浩揉著下巴,說道:“咱們師門以前有一位大人物,倒是這方麵的行家。”
“臥槽!”
北長青忍不住吐槽道:“咱們無為派這麼正經的門派,還他麼的有左道之術的行家?”
“那可不咋地。”
“誰啊?”
“桃花大仙唄,還能是誰,論玩左道之術,天下九州恐怕都沒幾個人能玩的過她,尤其是種情根,那更是行家裡手,一種一個準兒,當年是日曜宗的副掌門還是明霄宗的副掌門來著,具體忘記了,反正其中一個副掌門,被桃花大仙中了情根,好家夥……聽說……那副掌門見了桃花大仙就跟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讓乾什麼就乾什麼,好像……桃花大仙說不喜歡副掌門的家人,結果……那廝把全家都殺了。”
聞言。
北長青嘴角的肌肉都禁不住抽搐了兩下,心裡更是把青衿的詛咒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時至今日,青衿說的話還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著。
說什麼種下情根,讓自己愛上她,愛的死去活來,卑微的像一條狗一樣整天圍著她轉。
北長青本來以為青衿這娘們兒說的有些誇大其詞故意嚇唬自己,聽雷浩這麼一說,小心肝兒慌的一筆,顫抖不止。
當年那副掌門被中了情根,就因為桃花大仙一句不喜歡,然後就把全家給殺了……
這他麼的……想想就瘮的慌啊。
如果桃花大仙還在師門的話,倒是可以找她問問,問題是……桃花大仙早已不知去向,可能老死在了外麵也說不定。
“對了!關於情根,等你師父回來,你也可以問他。”
“哦?”北長青驚異問道:”我師父懂這個?”
“你師父可不僅僅是懂那麼簡單,他他娘的當年還被人種過情根。”
一聽這話,北長青頓時來了精神,連忙問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這事兒我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隻聽你師父提過那麼幾句,前些年,他回來之後好像說過,說在外麵有一個老娘們兒看上他了,那老娘們兒非得讓你師父留下來陪她,還說隻要你師父答應留下來,那老娘們兒就會送給你師父一方秘境做禮物,你師父說……他是個正經人,不想留下來吃軟飯,結果就被那老娘們兒偷偷種下了情根。”
“……”
北長青聽的是哭笑不得,如果自家師父是正經人,那這世界就沒壞人了,問道:“後來呢。”
“後來好像也沒怎麼著,你師父回來之後,閉關了一陣子……好像把那老娘們兒種下的情根給拔了出來。”
“怎麼拔出來的?”
“這我哪知道,你得問你師父。”
這師父到底是師父啊,就是不一樣。
自己連彆人究竟有沒有種情根都拿捏不準,自家師父隻是閉關了一陣子就把情根拔了出來。
看來以後得向自家師父多請教請教才是。
唯一讓北長青不爽的是,自家那混蛋師父現在也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裡,找他問問情根的事兒都不行。
不過。
自家師父能將情根拔出來,至少說明這玩意兒有解決的辦法。
暫且不談青衿是在玩故弄玄虛的把戲,還是真在自己身上種下了情根,就算真的種下,等自家師父回來,將那勞什子的情根拔出來,問題應該不大。
自打從仙重樓出來之後,北長青心裡一直七上八下,被這事兒弄的很是心煩,現在心裡了有底兒,倒也舒坦多了。
說來也怪。
這兩天他一直感覺自己腰酸背痛腿抽筋兒,渾身不舒服,精神也很是萎靡,得知自家師父拔出過情根之後,這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腿也不抽勁兒了,就連精神也都飽滿起來,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整個人都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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