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曆史上不缺乏資深德粉影響國家命運的例子,當年要不是帝俄皇帝彼得三世登基反悔,普魯士早就不存在了,更何況後來的德意誌帝國。
事實證明了,一個國家的統治者不要無緣無故的對彆的國家發善心,不然連上帝都會看不過去,彼得三世被妻子葉卡捷琳娜大帝趕下台,就像是幫助合眾國獨立的路易十六,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
站在德國人的角度,格雷特蒂森當然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夠以一個助力,因此拜托謝菲爾德看在兩國企業的合作上幫忙,奴隸主答應了
隨後謝菲爾德前往了紐約的聯合銀行總部,執行總裁布萊爾見到自己的老板前來,馬上準備好了最近的業績材料等待彙報。
“這件事先放在一邊,我們現在應該調查的是,有多少企業背後有德資的支撐。”謝菲爾德十指交叉,手肘杵在桌子上道,“其他業務先放一放,把這件事搞明白。”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大廈下麵的警笛聲傳來,布萊爾走到窗邊一看回頭道,“應該是紐約警察在抓捕黑人吧,最近紐約總是出現這種事,聽說是因為帝俄的襲擊案件。”
“哦!”謝菲爾德走到窗邊向下俯視,對於自己的一個臨時操作對黑人形象造成了損害這件事,倒並不是特彆關心,不鹹不淡的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沒什麼大驚小怪。”
從長遠來看,工業時代的合眾國有什麼弱點,好像也就是少數族裔的問題了。甚至整個歐美強國麵臨的問題都是一樣的,但這很冤枉?一點都不冤枉!
從殖民時代開始做了一件事,以後必然會引發連鎖反應。整個非洲大陸其實和合眾國的黑人社區也沒什麼分彆,白人國家對待非洲大陸的態度,和紐約警察對黑人社區差不多。
歐洲的非法移民問題,和很多國家在原來殖民地國家保持影響力有巨大的關係。英國最大的外來移民是南亞人,法國則是非洲人。如果英法真能夠豁出去,和原來殖民地一刀兩斷,而不是奢望收買殖民地精英做代理人,根本不需要在移民問題上開口子。
想要繼續在原來殖民地國家身上抽血,就必然在移民問題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有的風險都讓普通公民承擔了。
甚至可以說隻要開始殖民了,這種後果幾乎是不可避免的。擴張領土哪有走捷徑的!
“我覺得黑人沒什麼可不滿的,聯邦政府已經提出了重啟大利比裡亞計劃,據我所知所有黑人公眾人物沒一個讚成的。所以這種跪在地上乞求憐憫的行為,我們為什麼要答應?”謝菲爾德點燃了一根煙淡漠的道。
“似乎是一些黑人公眾人物,認為她們也是建設合眾國的一員,哪怕是作為奴隸。”布萊爾眼見著警車遠去才開口道。
“嗬,他們還知道自己是作為奴隸被賣到這來的?那還有什麼可說的?誰見過奴隸對奴隸主提要求的?當年要是聯盟國贏了,現在哪有什麼黑人問題。”謝菲爾德彈了彈煙灰,揮揮手道,“不談這些沒有價值的群體了,普通公民也需要這麼一個群體做擦腳墊。”
現在種族問題爆發,對現在的中期選舉是有利的,民主黨可以展現出來強硬的態度,用來提升自己的支持率。謝菲爾德不知道合眾國的民主成色在曆史上到底有多高,但他很確定現在的民主黨選舉策略,根本不需要民主的假牌子來掩飾,就是在挑動民粹。
現在就連很多民主黨大佬都發現,把底線放低了之後,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甚至連以前應付起來十分困難的選舉,都變得簡單了不少。
原來還要用大量的篇幅和共和黨比較政策,現在至少省了一半的精力,留出來的精力挑動民粹就行了,比以前選舉還要輕鬆許多。不然莫迪老仙怎麼這麼喜歡挑動民粹呢,雖然經濟一片稀爛,少數族裔拖後腿就完了。
“我和你說的事情一定要抓緊辦,範圍甚至不僅僅局限在國內,而是全世界的任何地方。”謝菲爾德伸出手指強調道,“尤其是英國勢力比較強的地方的德國企業,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和這些企業的老板搞好關係。”
這麼做的原因當然是準備抄底的,世界大戰一旦爆發,德國在國際上的企業肯定會失去保護,就和德國在世界上的殖民地和勢力範圍一樣,處在被圍攻當中。
尤其是同樣在英國勢力範圍的德企,一定會遭到滅頂之災,這是不可避免的。以謝菲爾德對英國人說一套做一套的了解,隨便找一個理由沒收,是完全做得出來的。
“老板,你至少要劃定一個範圍,什麼產業,或者是什麼區域內的德國企業?”布萊爾聽著自己老板無厘頭的吩咐,不由得頭大了,這個指示太空泛了一點。
“什麼產業都要統計,至於第一批的範圍,澳大利亞、新西蘭、加拿大。”謝菲爾德頓了一下道,“搞清楚資產結構,以及是否存在強勢產業。彆到時候被弄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些公司的產業和資本,與其被英國人給吞了,還不如留給自己,至少他是資深德粉,德國企業家的老朋友,最重要的是收購是要給錢的,沒收德國人一分錢都拿不到。
薩拉熱窩事件已經過去了幾天時間,雖然還是一個重要的事件,甚至在歐洲已經出現了過氣的征兆,就連合眾國這邊關注了幾天後,也開始把報道的焦點放在了中期選舉上麵。進入七月份各州已經出現了集會。
但這不包括這個民主黨金主,謝菲爾德還是和德國企業在紐約的經理人頻頻聚會,明裡暗裡表達對德國人的支持,正話反說,反話正說,用各種渠道提醒德國人,一定要警惕英國人的小動作。
“英國人是最注重表麵工程的,當年很多南方的種植園主也相信英國人,事實證明他們錯了,英國人所說的話從來都不能相信。那裡麵就沒有任何一句實話。”謝菲爾德對英國人滿滿都是鄙視的口氣,“如果我是英國人,我自己不會出麵做什麼,但會挑撥法國人和俄國人這麼做。”
“威廉先生對英國人的性格十分了解,我們明白你對德國的支持。誠然現在的局勢很緊張,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相信不會打起來的。”一個留著大胡子的德國經理,首先對謝菲爾德表達了敬意,隨後則表達了對和平的向往。
謝菲爾德點頭,對呼籲和平的想法他怎麼也不能開口反駁。性格決定命運,對個人是如此對國家也是如此,有些國家就不適合做某件事。比如說德國人的外交功底,就是出了名的坑,腦海裡回憶了德國的曆任盟友,就會發現一個悲哀的事實,偷襲珍珠港的日本人,已經算是德國盟友當中很靠譜的存在了,剩下的更坑。
“中東的領地,記著在我沒有說話之前,我不管是希臘人還是亞美尼亞人,一定要時時刻刻對奧斯曼帝國表達忠心,必要的時候一旦發現有英國人收買阿拉伯人,先把阿拉伯人給我解決掉,我隻想保持自己的領地和平,如果中東的英國人連這都不允許的話。”謝菲爾德衝著傑斯拉一挑眉毛道,“奧斯曼帝國蘇丹可是和平教世界的哈裡發,奧斯曼帝國雖然沒有錢,但是我有,我可以借用偉大哈裡發的名義,把有幾千萬和平教徒的印度攪亂。”
真要爆發世界大戰,謝菲爾德還是擔憂自己的中東領地,這可決定著幾十年後家族的命運,要是英國人敢從自己的手裡把領地搶走,他一點不騙人,英國國王也躲不過他的人頭懸賞。
七月五號,奧匈駐德大使卓基夷奉命把弗蘭茨·約瑟夫皇帝的親筆信呈交威廉二世。信上說:奧皇儲遇刺,“是俄國和塞爾維亞大斯拉夫主義者直接鼓動的結果;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削弱三國同盟,分裂我的帝國。……如果我們容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就意味著我的領土將長期遭受危險。……最近在波斯尼亞的可怕的事件發生以後,你一定也認為奧塞之間的敵對想求得友好的解決已是不可能的了;隻要貝爾格萊德這種罪惡的煽動根源不受到懲罰,則所有歐洲君主國家的和平政策將受到威脅。”
信中所謂懲罰塞爾維亞,就是發動侵略戰爭。弗蘭茨·約瑟夫懇求威廉二世表態支持他的戰爭行動。
隨後在第二天,威廉二世接連召集高級將領和政府大臣,在波茨坦宮舉行會議。他把可能發生戰爭的信息告訴自己的大臣。
“陛下,我們準備好了。”兩側的高級將領給出了整齊劃一的回答道。
“我們將給與奧匈帝國最大的支持,希望我們的敵人能夠認清現實!”威廉二世帶著冷峻的神色道,“隻要俄羅斯帝國接受現實,事情並非不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