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的主要價值,就在於專利,這些專利當中最重要的就是交流電。用來建設合眾國的電網,相關的標準必不可少。專利的重要性,謝菲爾德可是太知道了,它的重要性在於,就算是在新技術投入一時跟不上,舊有的專利也能給專利企業爭取時間,拖慢競爭對手的發展,說不定就能利用這段時間反超呢。
這也就是專利流氓的由來,後世在通信領域當中的專利流氓,自然是美國高通。在手機行業當中,蘋果華為的芯片不外賣,高通則為其他廠家提供處理器。
其實剛開始高通的處理器很爛,爛到完全不能和蘋果的A係列相提並論。在同期的企業競爭者當中,華為都算不上對手。高通的對手是德州儀器,當時德州儀器在微電子芯片上的造詣還是很深的,正巧看到了手機市場這塊大蛋糕,德州儀器便決定摻上一腳。
德州儀器的芯片不如蘋果,卻遠遠超過高通,在所有手機芯片當中穩居第二。同期的高通還依然處於功耗高、性能差、超頻潛力弱的水平,德州儀器在對比高通幾乎是全方位的勝出,是整個安卓陣營當中最強大的存在。
德州儀器麵前的高通,一直都是那個低能通,一度因為全方位的落後被逼入絕境。
但通訊行業的基帶製造不僅僅是設計製造水平,還需要有大量的專利技術支持。即使德州儀器能夠生產這些芯片,但是必須花費高額的費用去購買專利,顯然這樣是非常不劃算的。通訊領域造詣頗深的高通,憑借著其大量通訊領域的專利技術,一旦製造出來了不太差的芯片,就能夠重新占領市場。
最終德州儀器因為專利方麵的劣勢,需要給高通繳納專利費,覺得繼續投入並不劃算,明明在工藝上占據優勢,卻退出了手機處理器的市場。雖說從後來高通遇到的挑戰來看,專利不能一直起作用,但爭取時間還是可以的。
這就是專利技術的可怕之處,而新型的專利法已經在參眾兩院通過,加上特斯拉目前手中已經有的專利,謝菲爾德覺得殺入電氣領域不是不可以。
但特斯拉絕對不能繼續留在紐約了,謝菲爾德在這邊是絲毫沒有力量的,總不能依靠小洛克菲勒時時對特斯拉進行關注。
“連同你這座研究所,還有全部的研究團隊,我都可以給你們算成股份,具體的價值還要經過律師評估,但我絕對不會少你一美分。”謝菲爾德雙手插兜,審視的看著特斯拉道,“從你這幾年的軌跡來看,你在經營方麵的才能遠不如愛迪生先生,更何況愛迪生的經營也不是依靠他自己,而是摩根在做,這樣你就更不是對手了。現在有了我的幫助,你專心的做研究,作為平等的合作夥伴,相信以後的路會好走很多。”
原則上特斯拉已經同意了謝菲爾德的資助,而且就像是謝菲爾德說的,在紐約搞研究雖然人才方麵不是問題,卻容易被咫尺之隔的愛迪生騷擾。這裡的輿論對自己也非常不友好,不如換一個安靜的地方,唯一的問題就是,紐約的吸引力,這對自己當然不是什麼問題,不過下麵這些研究員呢?
“這沒有問題,我是一個多財多億的人,而且南方並不是蠻荒之地,各州的大學,你需要什麼樣的人才,我可以親自上門去找。”知道了特斯拉的猶豫,謝菲爾德表示一切包在我身上,隻要你動身,各方麵的配置絕對不是問題。
“至於啟程的時間,自然是越快越好,最近幾天我會住在洛克菲勒莊園,等你收拾好了,我們一起去休斯頓!”謝菲爾德不愧是有備而來,在暗處早已經注意特斯拉很長時間,就在對方最為落寞的時間點出現,提出了一整套計劃。
特斯拉不過是一個電氣工程師,就算他是一個卓越的電氣工程師,也無法想象他提出看起來很過分的條件,在謝菲爾德眼中其實什麼都算不上。
就如同特斯拉認為資助自己的銀行家有數百萬美元的財產,但謝菲爾德眼中,特斯拉的資助者,隻要被摩根動動手指就能搞定。這是純粹的階級優勢帶來的眼光。
一般有錢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產業很多但資金流不多,另外一種是流動資金雄厚,但是做投機,但在摩根和洛克菲勒這種層次當中,很多年前他們就兩者兼而有之了。至於自己家屬於那種,謝菲爾德根本不知道,老佛爺也不說啊。
軍火製造懟上杜邦,電氣領域如果摩根不放手的話,估計關係也會變得惡劣。現在合作大於競爭的是洛克菲勒的標準石油。其他領域應該還沒有對立麵。
回到馬車前往洛克菲勒莊園的謝菲爾德冥思苦想,走私這方麵應該是沒有,農牧業也不存在,就是聯合水果公司的中美洲有競爭者,背後的融資還是摩根。
更為深層次的人脈關係網,謝菲爾德還要等到老佛爺解惑。
“你要進入電氣領域?”小洛克菲勒麵帶凝重,看著正在給黑背順毛的謝菲爾德,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緊張呢,“你不知道愛迪生背後是摩根在經營麼?”
“知道,所以我準備和西屋電氣進行交叉授權專利!”掰著狗牙的謝菲爾德左右瞅了一眼才起來,拍了拍手道,“現在也隻有西屋電氣有這個實力。”
“我的意思是摩根這個人不好惹,雖然我們家很少和他打交道。”小洛克菲勒搖頭道,“不過和西屋電氣站在一起,也算是一個好的抉擇,我隻是覺得進入電氣領域,可能會引起摩擦。”
“南方十三州,兩千多萬人口,能沒有自己的電氣企業麼?”謝菲爾德瞟了小洛克菲勒一眼,“有些領域不是我非要進去插一腳得罪人,而是南方公民有這個需求,我家又在南方略有名望,不能像是鴕鳥一樣,把腦袋往褲襠裡麵一插當沒看見。”
“不是我非要做一個競爭者,打破各行業的平衡,是南方公民希望我這麼做,我也是逼不得已。”謝菲爾德慢吞吞的道,“可能你不太明白我說的話,不出意外,這次選舉還是民主黨在南方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