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陳義,應召回歸!”
“大人,小人前靖國軍,林茶,應召回歸!”
京兆府門前,一道道人影排成一條長隊,一個個進行登記。
角落之中,隻見一個中年人靜靜的站在角落裡,旁邊四小一大,五道人影!
“爹爹,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一個看起來大約五六歲的孩童一臉不舍的看著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待驅除蠻夷,四海靖平,為父自當歸來!”
“爹爹,那是什麼時候啊?”
“為父也不知!”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悵然,隨後灑然一笑:“大兵,為父走後,你為家長子,替為父儘孝,為弟妹分憂!”
“孩兒謹記!”
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強忍著眼淚,哽咽道:“爹爹,一定要回來,孩兒定然儘孝膝前!”
“一定!”
那中年漢子語氣堅定,毅然轉身,朝著募兵處走去!
……
“父親大人在上,孩兒不孝,不能侍奉雙親,如今山河淪喪,君上蒙羞,百姓受辱,兒立身於天地,自知家國輕重,男兒一世,不求開疆,但求守土,如今邊境告急,兒不能視若無睹!”
“隻求父母雙親,平安一世,待兒衣錦還鄉,自當侍奉雙老!”
恭恭敬敬的三跪九叩之後,不顧雙親淚流,毅然起身,沉聲道:“靖國軍九營將士何在?”
“在!”
十多道漢子低喝一聲,麵色肅然!
“我等為人臣,為人子,當知國為先,如今家國有難,我等毅然挺身,護衛我靖國六百年國祚!”
“眾將士聽令!”
“在!”
“歸隊!”
“諾!”
……
“陛下,老兵征召令發出一日,如今荊安城京兆府已經召集五千七百餘人!”
聽到長孫無忌的稟報,藺顏一臉的驚詫:“一日時間五千七百餘人?”
“正是!”
長孫無忌同樣是一臉的感慨之色,輕聲道:“我靖國並不乏忠君之人,奈何……”
藺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輕聲道:“讓牧肅暫時統領這些老兵,時刻準備出征前線!”
“諾!”
藺顏看向荀攸,輕聲道:“公達,你去加一把火!”
“擬旨,但凡老兵回歸,新兵入伍,軍餉翻倍,其子孫二代,可免除徭役,根據軍功大小授予爵位田宅!”
“諾!”
荀攸也是一臉的驚歎之色,沒想到自家主公竟然這麼大的魄力,輕聲道:“王爺,此計雖能讓忠義之士奮勇,卻也會引起一些世家門閥的不滿啊!”
藺顏冷冷的一笑:“如今靖國大難,這些世家門閥不知所用,一個個珍惜羽毛,待山河平定,本王第一個收拾的就是這些人!”
荀攸聞言,麵色微變,眼中露出已經驚駭之色,沒想到主公對世家竟然這麼大的意見!
“走,本王要親自見一見這些為國拋頭顱灑熱血的老兵!”
……
禁軍校場。
此刻校場之上已經聚集了數千人,他們靜靜的站在校場之上,偶爾傳來一陣竊竊之聲,但是卻沒有一人高聲喧嘩!
“老兵征召令,此乃前所未有之政令,如今明君竟然召集天下老兵,看來我靖國真的到了危急存亡之際!”
一個麵色深沉的老兵開口道。
“是啊!”
“我聽聞,西岐的鐵騎已經打到了漓江之畔,若非禁軍頂上,怕是如今已經打到荊安城下了!”
“形勢竟然如此危急,隻是西境十萬大軍麵對西岐的鐵騎都變得不堪一擊,隻是三萬禁軍如何擋得住西岐鐵騎的鋒芒?”
為首的漢子肅聲道:“靖國國朝六百年,西岐曾為靖國附屬,曆年朝貢,隻是,自從先帝開始,朝綱混亂,不理朝政,夜夜尋歡,甚至有傳言,宮中妖媚顯現,迷惑君王,我靖國由盛轉衰,而今上繼位,竟然比之先帝更加不堪……”
“噓!噤聲!”
旁邊的一個老兵輕輕戳了戳他,一臉的惶恐:“不可胡言!”
那漢子也是淡淡一笑,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談論下去!
“祁王殿下到!”
一道高喝傳來,隻見一道人影龍行虎步,走到校場的點將台上,目光睥睨,身姿挺拔,舉手投足之間,竟然有氣吞山河之勢!
“祁王?”
“禁軍西校統帥,在民間的風評不錯!”
“最近有傳聞,陛下封祁王殿下為攝政王,不知是真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