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韓家的錢,你拿在手裡麵不覺得燙手嗎?做著陛下的官,拿著韓家的錢,怎麼,一仆二主啊?”陳四海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濃濃的嘲諷,臉上也是非常不屑。
這個時候,陳塘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陳四海也懶得跟陳塘廢話,直接說道:“行了,既然你直接送上門來了,那就彆回去了,跟我走一趟吧。咱們把你的事情好好地聊一聊。”
“許大人。”說完,陳四海轉頭看向許顯純說道:“陳塘就先押在你這裡,我馬上就把人找過來,在這裡好好的查一查、問一問。你這裡有空閒的地方吧?”
“當然。”許顯純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咱們這裡寬敞得很,陳大人你儘管用。”
陳四海點了點頭,對著外麵說道:“進來兩個人把陳塘帶下去,咱們好好地商量一下。”
說完,陳四海轉身背著手向外麵走了出去。
外麵很快就進來了兩個人,直接把癱倒在地上的陳塘拉了起來,拖著就向外麵走了出去。
許顯純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很淡定,緩緩地說道:“行了,鬨騰完了,咱們也該乾正事了。去抓人吧,就先從韓家下手,這手上的證據挺多的了。”
原本還需要猶豫和糾結一下,現在根本不用了。用韓國泰釣出來一堆人,先是毛啟光,然後是鎮守太監張維,現在又是揚州知府陳塘,再加上自己之前查清出來的東西,以及揚州轉運使陳正林,韓家就沒個跑了。
這些人壞事乾得特彆多,這些年也沒少幫著韓家乾破事。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了他們手上的證據,對韓家動手自然就沒有什麼可遲疑的。
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於是許顯純吩咐道:“安排下去,讓咱們的人做好準備。”
“是,大人。”手下的人答應了一聲,連忙下去傳命令。
對於這種事情,錦衣衛可以說是駕輕就熟。
他們最先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家庭主要人員的跟蹤,不能讓你們家的人跑了,這點很關鍵。
除此之外,還有家庭產業的調查。摸底排查也很重要,包括你們家有多少產業,大概都分布在哪裡,涉及了多少行當,查抄之後應該怎麼處理,等等等等等,全都要做一個規劃出來。做事情就是要這麼專業。
原本錦衣衛到了一個地方,那都是有自己的人,這種事情做起來也沒費什麼力氣。但是揚州這個地方不一樣,毛啟光已經被腐蝕掉了、完蛋了,整個揚州上下就不敢用了,隻能是自己來慢慢摸索。
但是揚州這裡有麗春院,那是錦衣衛的好手,自然沒問題。
在麗春院當中,朱由校還是在享受著。
說實話,這些天還不錯。
在山東辦事情的時候,朱由校還曾親力親為過。但是自從張家口的事情之後,朱由校就很少乾這種事情了。
原因很簡單,大部分的手下已經成熟了,而且也掌握了很多力量,即便是出點什麼事也無所謂。
要是不行的話,朱由校還有軍隊可以平叛。說白了一句話,現在自己的容錯率高了,可以讓手下放開手腳來做了。哪怕他們做不好也沒關係。所以無所謂。
這一次到揚州來,朱由校主要的作用就是坐鎮;如果有人鬨事的話,也負責平叛。其他的完全可以交給手下去做。
在得到許顯純傳來的消息之後,朱由校直接就把題本扔給了魏朝,說道:“就按照這上寫的辦吧,順便告訴許顯純,讓他用心一點。”
“是,皇爺。”魏朝連忙答應了一聲,轉身去辦事了。
等到魏朝走了之後,朱由校伸手敲了敲桌子。
隨後旁邊就有人走了過來,正是麗春院的大當家的魏長生。
此時魏長生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也夾雜了幾分喜悅。
自從皇帝到了揚州之後,魏長生可以說是儘心儘力的伺候。陳玉兒現在已經歸了陛下了,加上他這段時間的表現非常好,前途已經看得見了。
魏長生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
“去把黃昌宗找來。”朱由校沉吟了片刻說道,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
“是,陛下。”魏長生答應了一聲之後,連忙派人去聯係了。
此時的朱由校躺在陳玉兒的大腿上,十分舒適的任由陳玉兒捏著頭,不時的還發出兩聲哼哼聲。
朱由校伸手抓住陳玉兒問道:“要不要和朕回宮?”
聽了這話之後,陳玉兒就是一愣。
她沒想到皇帝居然在這個時候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說起來她還真的有些猶豫,如果說不如跟皇帝回去,皇帝會不會一怒之下砍了自己?
可是跟著皇帝回去,一入宮門深似海呀!
“奴婢出身低微,跟著陛下回宮,怕是會有些非議。”陳玉兒說道,臉上的表情很微妙,心裡麵隱隱的有著一絲期盼。
“那如果不跟著朕回宮,你打算怎麼做?”朱由校看著陳玉兒,笑著問道。
事實上,跟著皇帝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也不會有人覺得陳玉兒不是皇帝的女人。
這個陳玉兒要是留在揚州的話,那估計事情就會變得有些麻煩。這個世界上不乏膽子大的人,何況這是皇帝的女人。
“奴婢就找一個寺廟,青燈古佛,了此殘生。”陳玉兒緩緩地說道,小心翼翼地看著朱由校,生怕自己的這句話觸怒了這眼前的這位皇帝。
輕輕地笑了笑,朱由校把陳玉兒的手放到鼻子麵前嗅了嗅說道:“這麼香噴噴的美人,怎麼能就這麼過一輩子呢?”
“跟著朕回皇宮吧,想要什麼可以跟朕說,朕看看有什麼能給你的。”
“回陛下,奴婢什麼都不想要。”陳玉兒說道:“隻要能伺候陛下就行。”
雖然陳玉兒沒見過,但是也聽過,這深宅大院的爭鬥那都是血腥殘酷的,皇宮大內更是如此。
現在自己要去皇宮,還是皇帝對自己好比較重要。
她們這些人這方麵都比較精明。
“妃子的位置給不了你,回頭就先跟在朕身邊伺候吧。”朱由校笑著說道:“等你有了孩子,再給你一個位置吧。”
“奴婢全都聽陛下。”陳玉兒咬著嘴唇說道。
反正自從她遇到朱由校那一天開始,基本上命運就注定了,根本就是扯不斷、離不開。
想要跑哪有那麼容易?根本就走不了。
朱由校站起身子看了陳玉兒一眼,說道:“以後就不要自稱奴婢了。”
說完,朱由校伸手拉住了陳玉兒的手,帶著她就朝床榻走了過去。
陳玉兒臉色微紅,當然知道皇帝要做什麼。
這麼多年了,她學的本事難道終於要用上了嗎?
可是麵對皇帝,用這些東西真的好嗎?
還是不好啊?
臉色微紅的陳玉兒心中有些糾結,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這是難以避免的一天,遲早就會到來。
可是等到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陳玉兒的心裡還是非常的緊張,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還是讓人很心慌的,聽她們說,有點疼。
拉著陳玉兒走到床前,朱由校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啞著嗓子問道:“聽說你們在來麗春院之前都學過怎麼伺候男人,你學過嗎?”
“學過。”陳玉兒點了點頭道:“從小就有人教的。”
“是嗎?”聽了這話之後,朱由校頓時就來了興趣。
在後世的時候,朱由校也知道某些場合的花樣是非常的多,大部分都是一些人研究出來,用來招攬客人的。
隻不過,後世這種東西很多都是不合法的,而且傳承的時間也比較短,搞出來的也就是那麼回事。
但是眼前的這個不一樣,這是幾百年傳承下來的,甚至傳承了幾千年了。
這裡麵有什麼手段,自己還真的想體驗一下。
朱由校說道:“那你今天就好好地伺候一下朕吧,讓朕也好好地開開眼界。”
陳玉兒臉色微紅,咬著嘴唇,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那讓妾身給陛下寬衣。”
朱由校笑著點頭,站起身子。
聽到裡麵的動靜,陳洪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門口。
雖然這裡有護衛守衛,但陳洪還是站在這裡。
這是他的職責,儘職儘責的人才能有好下場。
魏長生這個時候從下麵走了上來,見到陳洪站在門口就是一愣。
不過魏長生還是迎了上來了,對著陳洪拱手說道:“陳公公,陛下要見黃昌宗。現在人已經帶來了。”
“稍稍等一會兒吧。”陳洪看著魏長生說道:“陛下現在正在做大事,誰也不能夠打擾。等一會結束了之後,咱家會讓人去通傳。你和他都去下麵等著吧。”
“是,公公。”魏長生連忙答應了一聲,轉身向下麵走了出去。
其實剛剛他得耳朵已經聽到了屋裡麵有一些瑣碎的聲音。
乾這行時間久了,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是在乾什麼?
所以魏長生也知道陛下在做什麼大事情。
“那你就趕快走吧,絕對不能打擾了陛下的雅興。不然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