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要讓所有人知道,皇宮大內就不是他們爭權奪利的地方。
誰敢朝著自己的後宮伸手,自己就把誰弄死。
後宮裡麵誰敢紮刺,自己就把這人沉湖裡邊兒。
東林黨人一直在朝後宮伸手,這也是朱由校厭煩東林黨的一個地方。
東林黨這些人嘴上排斥著太監,嗬斥他們為閹狗,可是私底下勾結皇宮裡麵太監的事情,東林黨一次也沒少乾。
現在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安,他就是東林黨的人。
原本,剛穿越時朱由校覺得宮裡的太監至少也會有一些底線,皇宮裡的消息不會輕易送出去。
這些日子過了下來,朱由校才知道自己的皇宮就像一個四處漏風的破房子,什麼消息都防不住。
誰都想打探皇宮裡的消息,誰都想知道皇帝的想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控製住皇宮真的不容易。朱由校準備把這件事情交給張皇後來乾。
現在之所以把魏忠賢和陳洪分開,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不讓魏忠賢有插手宮裡的機會,他在外麵做事就好。
至於陳洪和錦衣衛的勾結,朱由校自然早就想到了,這也是自己默認的。
錦衣衛需要人支持來對抗魏忠賢;陳洪也一樣,他需要錦衣衛的支持。
在朱由校看來,這種平衡才是王道。
“陛下,可是有什麼心事?”見到朱由校在沉思,莊太妃悄聲問道,臉上帶著濃濃的關切。
現在朱由校就是她的大靠山,她可不希望朱由校有什麼事情。原本自己在宮裡麵的處境並不好,可是和現在比,簡直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自從有了當今陛下給自己撐腰,自己在宮裡邊兒除了沒有太後的名聲之外,實際上皇宮內外自己的權勢大得很,已經有了一個太後的架子了。
那些小賤人一個個的都死了,莊太妃心情舒暢的很。
對於這個莊太妃的為人,朱由校清楚得很。
在這皇宮大內生存下來的女人,沒一個簡單的角色,隻不過是爭寵沒爭過罷了。
現在莊太妃有了自己的支持,後宮裡麵沒有人敢不服她。
“回太妃,朕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朱由校笑著說道:“最近朝堂上的事情比較多,還都是一些煩心的事情。朕心裡邊兒也著急,這些臣子也不想要朕省一點兒心。”
“陛下,不必焦慮。這天下事情太多,要有張有弛才好。”莊太妃輕聲地安慰道。
她也知道這是廢話,安慰了一句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雖然她現在地位尊崇,可是莊太妃對自己的情況清楚得很,她畢竟不是陛下生母。這後宮的事情陛下讓自己管著,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如果她還不知道輕重,插手前頭的事情,那估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去陪先帝了。
簡單的安慰了幾句,莊太妃顫笑著說道:“哀家也不會安慰人,不過沒關係,馬上就有人對陛下知冷知熱了。”
朱由校知道莊太妃說的是自己的皇後。
對於莊太妃的所作所為,朱由校還是很滿意的。
莊太妃知道輕重、懂得進退,算是一個不錯的暫管後宮的人選。
“這還多虧了太妃。”朱由校自然不會說其他的話,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聽了朱由校的話,莊太妃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這是陛下對她的誇獎,顯然是對她承了情了。
這就足夠了,想到這裡,莊太妃開口說道:“陛下,不如就開始吧?”
輕輕地點了點頭,朱由校恭敬地說道:“全都聽太妃的。”
莊太妃也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開始吧。”
雖然這件事情很重要,但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儀式。
隻不過是兩邊各站了一排宮女,然後三個穿著好看的十四五歲的少女從外麵款款地走了進來。
雖然她們三個還沒有被冊封,但是沒有人敢怠慢她們。
在這三個人裡麵,將來混得最差的一個也是貴妃。
再說了,在皇宮裡麵,貴妃的地位僅次於皇後。雖然說皇後領先了一步,但是在這皇宮裡麵,誰也不敢保證以後會怎麼樣。
下一步就是要看誰先生下皇子了。如果皇後有所出,那自然沒得爭;如果皇後無所出,那這後宮可就熱鬨了。
朱由校此時不管彆人怎麼想,他的心思全在三個少女身上。
雖然對誰做自己的皇後不關心,但是朱由校也想看看她長什麼樣。
要知道這是以後陪自己睡覺的女人,朱由校不想在自己的後宮掀起風浪,那麼就一定要表現出寵幸皇後的架勢。
雖然知道張皇後長得漂亮,可是朱由校不知道她究竟有多漂亮。
看著款款走來的三個美人,朱由校眼睛陡然一亮,兩世為人的沉寂的心還是有些顫動。
她們並不符合後世的審美標準,沒有瓜子臉沒有尖下巴,沒有細長的眉毛,也沒有開眼角。
在這個時代,後世的網紅尖下巴長相被稱為狐狸精,皇宮裡邊兒不可能選進這種女人。
在朱由校看來,這三個少女身材並不高大,但是也不矮小,不胖不瘦十分的勻稱,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眉眼之間卻帶著幾分大氣。
朱由校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果然漂亮,純天然的美女。
從這麼多人選、這麼大規模的海選中,選出來的美人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三個少女都很漂亮,但是朱由校還是確認出了誰是張嫣。
因為在三個人當中,她最漂亮,身形婀娜最是好看。
雖然沒有站在中間c位出道,但是她落落大方地站在一旁,依舊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她站的地方就是c位。
但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
她才15歲啊,便生得如此好看。朱由校緩緩地收回了目光,輕輕地靠在了椅子背上,這叫戰術後仰。
他現在心裡非常滿意,隱隱還有些期待。
前世他也不是沒結過婚,可是他結婚的那一晚,真的沒有什麼興奮勁兒,隻是覺得累的要死。
畢竟在新婚夜之前,自己和女朋友也就是後來的老婆,已經同居了四年。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朱由校有一種感覺,他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見這三個人。
他居然有一種想要“誰也沒見過麵兒,在新婚夜掀開蓋頭”的那種驚喜。
就像後世抽獎一樣,不到最後一刻不知道輸贏。
不過朱由校也知道,自己也隻能是想想,真要這麼乾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