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前半生(1 / 1)

閆磊見鄧若楠好像心情不太好,就想著在車上放點音樂緩和一下氣氛,順便也讓楠哥心情好些。

閆磊雖然人比較浪,但是對音樂還是很專一的,當年蘇晨的吉他就是師承閆磊。

不過閆磊喜歡的都是老歌,而且是上世紀港台的歌曲居多。

所以閆磊車上的音樂也都是這一類型的。

車載音樂打開,幽幽的音樂聲彌漫著整個車廂。

是鄧麗君的《你怎麼說》,一首非常老的歌,閆磊很喜歡聽。

“我沒忘記你忘記我,連名字你都說錯,證明你一切都是在騙我,看今天你怎麼說~”鄧麗君把一個女子的幽怨用歌聲表達得淋漓儘致。

楠哥沒什麼表示依舊是眯著眼睛。

音樂還在繼續,“你說過兩天來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個日子不好過,你心裡根本沒有我!”

聽到這裡,楠哥的眼睛睜開了。

楠哥微微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閆磊。

“楠……楠姐,怎麼了?”閆磊不知道自己怎麼招惹了這個女魔頭,雖然閆磊沒有遭受過楠哥的毒打,但是光是聽蘇晨和彭皓講述楠哥當年的戰績,閆磊就怕她了。

“切歌!”楠哥冷冷道。

“哦,好……楠姐你要聽什麼!”閆磊小心翼翼地問道。

“算什麼男人!”

“那個,楠姐,這歌我沒有。”

“那隨便放點。”

音樂響起“細雨帶風……”

楠哥:“切”

“好的,楠哥!”

音樂……

楠哥:“切!”

“好的,楠哥!”

“將軍,北方倉糧占據……”

這一次楠哥沒有繼續喊切了,閆磊大舒一口氣,這首歌還是在讀書時,閆磊一次無意中在實驗小組午休吃飯時聽到蘇晨放的。

這是一首關於三國的歌,當時一共有六個人在場,閆磊就說他最喜歡三國裡麵的諸葛亮,閆磊說完就問其餘五人最喜歡誰。

結果五人裡,有說喜歡關羽的,有說喜歡曹操的,還有喜歡趙雲的,還有一個是和閆磊一樣喜歡諸葛亮的。

當其他人都說完了,就剩下埋頭吃飯沒說的蘇晨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蘇晨。

閆磊:“蘇晨,你喜歡三國裡麵的誰呀?”

蘇晨扒完最後一口飯咽下,才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吐出了兩個字“貂蟬!”。

因為事情比較有趣,閆磊就把當時聽到的這首歌給收藏了,算是對往事的一種記憶。

“切!”

隻是閆磊還沒回憶完,就又聽到楠哥喊他切歌的聲音。

最終,一輛路虎停在了花城公安宿舍小區門口,車上還回蕩著“兩隻老虎”的音樂,這首歌是小青U盤裡的,據說是小青要給自己的小侄子準備的,結果忘在閆磊的車上了。

被楠哥喊切喊到怕的閆磊病急亂投醫,就拿起了那個裝滿兒歌的U盤播放了,結果楠哥真的沒再喊切了。

望著楠哥拿著行李進了小區,閆磊才返回。

閆磊也不敢和蘇晨說鄧若楠來了花城,因為楠哥說了,她來花城的事,彆告訴蘇晨。

“女人啊,真搞不懂!”閆磊自認為閱女無數,但是麵對這種戰鬥力極強的女人閆磊也沒招。

花城人民醫院,蘇晨在一間多人間的普通病房內看到了沈佳嘉的媽媽。

此時沈佳嘉的媽媽已經睡著了,蘇晨也看不出是什麼病。

在病房裡待了一會兒,蘇晨就示意沈佳嘉跟自己出去外麵說話。

在醫院外麵的小草坪上,蘇晨找了一張長凳和沈佳嘉坐下。

“你媽媽什麼病?你爸爸呢?”蘇晨問道。

沈佳嘉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醫生沒說什麼病,就是說長期勞累過度,身體極度虛弱,今天我放學回家看我媽媽好久都沒回來,我就去她上班的地方找她,還沒去到,我就在巷口看到了我媽媽,她暈倒了。

當時我很怕……嗚嗚……”

說著說著,沈佳嘉又哭了起來。

“彆哭,慢慢說。”蘇晨掏了掏口袋,想拿紙巾的,發現沒有,就隻能作罷了。

“後來還是路人幫我打的120……醫生說我媽媽是因為長期勞累,又有點低血糖,所以才會暈倒的,醫生還說以後不能讓媽媽乾重活了,她需要補充營養,需要休息……”沈佳嘉雖然說得很亂,但是蘇晨也算聽明白了。

“那你爸爸呢?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蘇晨問道。

“我家裡還有弟弟,爸爸在家。”沈佳嘉說道。

蘇晨:“那你爸……”

“我爸身體不好,不能工作,剛剛媽媽醒了一會兒,媽媽說,她住院的事情彆告訴爸爸,就說她住院這幾天是外婆病了,回去看外婆了,彆讓爸爸擔心。”沈佳嘉或許是因為害怕又或者是太緊張,說得很沒條理。

最終蘇晨在小草坪喂了一個小時的蚊子終於搞清楚了沈佳嘉的家庭狀況。

原來,沈佳嘉以前也是一個不錯的家庭,光靠沈佳嘉父親一個人工作就養活了一大家子,那時沈佳嘉的母親是一個全職婦女,隻在家帶小孩就可以了。

後來,沈佳嘉的父親得了尿毒症,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沈佳嘉的父親隻能通過腎透析來維持身體的平衡。

因為病了,沈佳嘉的父親不得不停下工作在家休養,因為沈佳嘉的父親之前的工作是自主創業類型的,所以並沒有買醫保,這些年來純靠積蓄來生活,加之腎透析很頻繁,每次需要的錢也不少,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合適的腎源也一直沒有出現。

眼睜睜地看著家裡的錢一天天減少,生活也越過越清貧,為了維持生活,這些年沈佳嘉家裡借了不少錢,用沈佳嘉的話說就是以前他爸爸身體還好的時候,家裡好多親戚,自從爸爸病了之後,親戚就慢慢很少往來了,甚至逢年過節都不會竄門那種,直到今日,連一個說得上話的親戚都沒有了。

家裡的日子越過越差,後來實在不行了,沈佳嘉的媽媽就出去工作了,一個人做兩份工,就是為了保證生活的同時保證沈佳嘉父親救命的腎透析錢。

雖然就算現在出現合適的腎源,她們家也沒錢去換腎了,而且還有換完腎之後的那一段觀察期,那花出去的錢都是不可估量的。

隻是沈佳嘉的媽媽沒有放棄,因為人活著就還有希望,人若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沈佳嘉說,她媽媽常對爸爸說的話就是:“前半生你養我們,後半生我養你!偉人不是說過嗎?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就是你的另一半天。”

好在沈佳嘉兩姐弟讀書刻苦,有獎學金,因為現在是12年義務教育,他們姐弟倆讀書隻需要交書雜費就行,為家裡減少了不少負擔。

隻是現在沈佳嘉的媽媽病倒了,家裡的唯一支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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