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咳、咳!”
聽了劉備的彙報,劉表不由的哈哈大笑,但由於笑的太過用力,一個不小心,卻是把自己嗆著了,笑過之後差點沒把肺管子咳出來。
“兄長!”劉備見狀急忙上前,扶著劉表,替他使勁的撫背順氣。
劉表使勁咳嗽了一會之後,然後對劉備揮了揮手,示意無礙。
少時,卻見他對劉備笑道:“玄德辛苦了,此番你立功甚大。”
劉備急忙搖頭:“備不過是一馬前卒而已,哪裡談的到什麼功勞,都是兄長指揮得當。”
曹操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劉表和劉備兄弟做戲,嘴角迅速閃過一絲譏諷的笑容。
但那小笑容也不過是一閃而過,曹操的表情迅速變為擔憂。
“景升兄,還需小心保重身體啊,您乃是三軍之膽啊,一身安危係關三軍。”
劉表笑嗬嗬的道:“有勞孟德掛心了,你放心,老夫隻是沾染了一點小疾,不礙大事的。”
曹操點了點頭,感慨道:“那就好,那就好。”
劉表看向他:“孟德,咱們此番設計,暗襲陶商的糧倉,雖然未竟全功,但卻也是燒毀了他的一部分糧草,下一步,咱們應該如何。”
曹操摸著自己的胡須,笑嗬嗬道:“此事我也曾和麾下眾人多有商議,認為陶商根基雄厚,錢糧極多,即使燒了他的前線用糧,但他從後方征調,也一定可以收集完全,但想來會需要時間,我們若是乘著這個時間段強攻陶商,並將留言散布其軍中,亂其軍心,當可成事!”
劉表似乎是明白了曹操的想法,他捋著自己的白須,尋思道:“孟德的意思,是先發製人?”
曹操點了點頭:“若是不乘著此時進攻,日後隻怕便沒有這個良機了。曹某願意做先鋒!”
劉表一聽曹操這麼說,疑心頓起。
曹操也是一方諸侯,這個人奸詐狡猾,多謀善斷,他肯定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他如此著急的想要去爭當先鋒去對抗陶商,這當中一定是有什麼說道?
莫不是陶商眼下當真是力有不逮?處於薄弱時節?
若事實果然如此,那自己可是不能讓曹操爭了這個先!
當下,便見劉表笑嗬嗬的站起身,對曹操道:“既然是決定勝敗的關鍵時節,那我等又焉能讓曹公一軍獨行,此事乃是關乎各家的大事,咱們需得同心合力?”
說罷,劉表轉向另一邊,代表劉璋領兵前來助戰的張任,道:“張將軍,你說是也不是?”
張任也不正麵回答,他隻是站起身,衝著劉表拱手道:“在下奉主公之命,前來與將軍共謀大事,將軍在下如何行事,那在下便如何行事。”
“好!”劉表一拍桌案,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便全軍出戰,不給陶商喘息的時機!”
曹操在一旁暗笑。
劉表果然是中了自己的道了。
曹操現在就怕三劉集團不跟陶商硬拚,他們耗的起,曹操可是耗不起。
畢竟劉表在荊州,劉璋更是龜縮在益州,麵對陶商兵馬的壓力,他們遠沒有曹操的要大。
曹操的本心裡並不指望著這次同盟能夠滅了陶商,卻希望能借著這次同盟,能打掉陶商多少力量,就打掉陶商的多少力量。
……
幾日之後,陶商的大營傳遍了糧草被焚燒,,後方籌措不到糧草,三軍即將斷糧的傳言。
一時間,整個金陵軍內流言一片,普通士卒彼此往來相告,三軍竟然在一時間陷入了恐慌。
“嗨!”許褚狠狠的跺了一下腳,怒道:“糧穀之事,丞相已經命人全麵封鎖消息,是哪個天殺的混蛋將消息透漏出去的,惹的營中流言蜚語,各部將領拚命的想阻攔流言,卻也阻攔不住!這,這卻是如何是好?”
陶商看著手中的一份簡牘,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後,卻見他抬起頭來,笑道:“算了,既然阻攔不住那些流言蜚語,那便任憑流言在軍中傳吧,想來這也不是我們的人把消息散布出去的。”
許褚疑惑不解的看著陶商,道:“丞相的意思是,這消息是敵軍散布的?”
陶商點了點頭,道:“應該是曹操軍的人散布的,或許就是掌管鷹蛇府的賈詡,此人最好弄這些誅心的詭計……如果我所料不錯,曹操和劉表等人馬上就要發動大舉的進攻了,而進攻之前,先散布流言亂我軍心,乃是必要的手段。”
許褚能夠理解陶商的話,但很是不理解他的做法。
“丞相,就算不是咱們自己人所為,那您也不能任憑消息四處傳播啊?”
陶商一攤手,笑道:“人多嘴雜,你讓我怎麼挨個堵住他們的嘴?你教教我。”
許褚啞口無言。
半晌之後,卻見他搖著碩大的腦袋,道:“反正某家的腦袋不比你好使便是了,你一定是有什麼辦法!”
陶商微笑著:“辦法倒是有一個,所謂堵不如疏,與其去強製管住他們的嘴,倒不如直接打開他們的心結。”
很顯然,這麼高深的辦法,以許褚的智力,尚還是完全無法理解。
看著許褚這一幅萌萌的表情,陶商不由的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陶商的麵前,對他道:“你一會去傳令三軍,讓百夫長以上的所有將官,全部集中到校場來,我有事要向他們宣布。”
雖然不明白陶商要起什麼幺蛾子,但許褚不敢怠慢,立刻遵循陶商的命令,去傳將令。
……
午時,三軍百夫長以上的將官全都集中的校場之內。
少時,卻見陶商引領著許褚和阿飛走到台上,他掃視了一圈下方的一眾將官,開口道:“最近營中有流言。”
所有的人聞言,都把耳朵豎了起來。
“糧草,乃是重中之重,也是我軍之命脈,前一段時間,我軍糧秣遭到曹劉等叛逆賊子的偷襲,有所損失,這一點我不予否認。”
一聽陶商坦白承認,三軍將官都不由的有些詫異,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陶商卻仿佛沒有看見似的,慢悠悠的繼續道:“損失是有的,但絕對沒有流言的那麼大,如不出意外,此乃是叛軍的亂心之計,為了打破這個謠言,我今日便先將十五日的糧草,分發各營,由各營將官為麾下的將士們調配,以安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