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揚州刺史劉繇還沒等上任,便被陶商軟禁在了金陵城。
劉刺史的日子也算是自在,陶商每日供給他好吃好喝,還找了鶯鶯燕燕纏繞其旁,讓劉刺史在金陵城裡過著神仙一般的幸福日子。
這是多少男人畢生的夢想啊,可問題是,劉繇不知道因為什麼,就是覺得憋屈。
而那塊揚州刺史的關防大印,則成了陶商隨時借用的施令符,時不時的就從劉繇那拿來蓋幾個耍耍。
陶商這人很地道,每次也不是白使——最少也是給劉繇拎兩兜子水果,算作借用費,而且,一旦蓋完,立刻奉還,絕不隔夜。
正應了有借有還,再借不難的話。
君子辦事,還是非常講究的。
整個揚州的所有政令,自這個時期起,便都出自陶商之手,向著各郡縣散發而去。
最先的政令,便是除了甘寧、周泰、蔣欽三人外,其餘二十多名水寇率領著舊部入駐吳郡下的各處縣城,於當地駐紮。
吳郡太守盛憲,對此事雖然是極為惱怒,但一則恐懼陶商擊敗了袁術的實力,二則陶商所辦的事情,每一件都有揚州刺史劉繇的印綬蓋章,可謂是名正言順。
盛憲哪麵都不占理,敢怒不敢言,隻能是忍了。
接下來,陶商又以揚州刺史的名義給袁術發了一封聲討信函,斥責袁術占據九江郡和廬江郡意圖不軌,並又給會稽郡的王朗,豫章郡的諸葛玄,吳郡的盛憲等人發了刺史敕命,責令他們整軍備戰,與袁術劃清敵我界限,並隨時準備討伐袁術。
這一下子,可是把諸郡的郡守們弄了個焦頭爛額。
表麵上又得是應承郡守的公文,暗地裡又不敢做的太過,以免得罪袁術。
就連王朗都在心中暗罵陶商:這小子,實在是太能作妖了。
而就在陶商挾持了劉繇,將整個揚州弄的風起雲湧時候,一南一北的兩個人終於抵達了金陵城。
從北麵來的人,是糜貞。
從南麵來的人,是張仲景。
其實二人早就進入了丹陽郡的地域,隻因為陶商正在和袁術進行大規模的鏖戰,為了不被戰事所波及,二人隻能在丹陽郡的周圍徘徊,聊作觀望,等待戰事結束。
直到袁術撤離了丹陽郡的邊界,揚州腹地又恢複了安寧之後,二人才又開始向著金陵城行進。
糜貞率先抵達了金陵城內。
姑娘此次來金陵城,身上的擔子極為沉重。
一則是她被糜竺任命為了代表,與陶商商議如何對西方州郡營售食鹽。
生意的盈利與否隻是糜貞要辦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糜竺私下裡很嚴肅的找糜貞談過話,要她借著與陶商合作的機會,想辦法接近陶商,最好是能夠自薦枕席,將姓陶的拿下。
這兩件事若是辦不成,糜貞也不用回糜家的老宅了。
糜貞對此事感覺很憋悶。
第一件事倒還好說,畢竟是家中生意上的事情,而且聽說這裡麵有陳登牽線。
隻要糜貞努力經營,憑金陵城的鹽礦之豐腴,再加上糜氏多年來在漢境內積攢的諸多銷路,想要掙錢,不算什麼難事。
關鍵就在於第二件事。
自己嬌滴滴的一個大姑娘,大哥非得逼迫自己把一個大男人拿下……
這種不要臉的舉動,糜貞實在是做不出來
她自幼頗為知禮,彆說什麼自薦枕席了,就是跟男人多說幾句話,她都容易臉紅。
……
糜貞抵達金陵郡守府的時候,陶商和貂蟬二人,正陪著諸葛亮、司馬懿、小鶯兒三個孩子研究新事物。
今天的諸葛亮又鼓弄出了一種新型的玩具,正拿出來給幾個人顯擺一下。
新玩具有一個軸心,並二十六個小正方體組成,可以沿著當中的軸心來回旋轉,諸葛亮將正方體的六麵分彆書寫於“甲、乙、丙、丁、戊、己”,來回旋轉撥弄打亂,並讓人重新歸排列旋轉組合歸位。
陶商一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竟是有些詫異了。
這尼瑪不是魔方嗎?
這玩意應該是西方人發明的吧?怎麼蝴蝶的翅膀一扇風,竟然是讓諸葛亮把這個玩意提前給鼓搗出來了?
不過疑惑歸疑惑,但是驟然之間有了魔方玩,陶商倒也感覺挺有意思,司馬懿和小鶯兒對此物也極感興趣,兩個大人三個孩子,大白天的在郡守府裡拚起了魔方。
“隻拚出了兩麵……”陶商在前世對魔方就不是很擅長,擰巴了半天,隻把兩麵湊齊出來。
小鶯兒嘟著嘴,乾巴巴的舉起了手中的魔方。
這傻孩子更慘,隻拚出了一麵。
小司馬懿滿頭大汗,一邊揮舞著自己的專屬蒲葵扇,一邊舔著嘴唇擰的熱火朝天。
瞅那模樣,已經越來越有傳中說的濟公架勢。
“老師快看!”小司馬懿一邊使勁的搖擺著蒲葵扇,一邊將手中的玩具抬起來,眉飛色舞道:“哈哈,我拚出了四麵,怎麼樣?”
話音落時,卻見諸葛亮風輕雲淡的將手中的魔方舉了起來——六麵皆齊。
小司馬懿的笑臉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他一雙萌眼靜靜的瞅著諸葛亮手中的魔方,突然將頭一抬,不屑道:“除了二師弟,就屬我最強……”
話還沒說完,貂蟬卻是笑盈盈的將手中的魔方舉起,也是六麵皆齊。
司馬懿徹底蔫吧了。
諸葛亮也就算了,想不到連貂蟬都比自己玩的溜。
孩子的自尊心頗為受挫……
小司馬懿心情憋悶之下,又眼巴巴的看了諸葛亮手中的白羽扇一眼,眸中露出了豔羨的神色。
雖然不是很懂,但專屬加點真的是好神奇……倘若是我也能拿到這樣的一把扇子,想拚出六麵估計也不是難事。
諸葛亮沒理會他,笑著問陶商道:“老師,您覺得此物如何?”
陶商上下擺弄著手中的魔方,讚賞的點了點頭:“獨具匠心,才華橫溢,此物當可大行推廣,小亮,這東西有名字嗎?”
諸葛亮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暫時還沒,請老師替學生賦予其名。”
陶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若有所思的司馬懿:“懿兒,你覺得這東西應該叫個什麼名字好?”
司馬懿的小臉一垮,顯然是有些不太高興。
“老師……為什麼你叫二師弟小亮,而卻叫我懿兒……學生感覺好吃虧啊。”
陶商長歎了口氣,無奈道:“這事著實是不賴為師……你叫我老師,我叫你小懿,你覺得這稱呼靠譜嗎?”
司馬懿一下子就憋住了。
陶商見司馬懿鬨彆扭似的低著頭,沒有回答自己,無奈笑道:“算了,你不說,那我就自己起吧……小亮,依為師之見,此物的根本玩法,皆靠拚湊而成,不妨就叫做‘拚多多’,如何?”
“嘶——!”
一瞬之間,廳堂內,貂蟬,司馬懿,諸葛亮,小鶯兒四人,同時向後退了一步,倒吸了一口涼氣。
陶商的心不由的向下一沉。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好像是要被這幫婦女兒童鄙視的節奏啊。
半晌之後……
“這啥名啊?咋這麼難聽呢?”司馬懿轉頭看向諸葛亮,低聲道。
諸葛亮則是咬著嘴唇,心疼的看著手中的物件,表情極為不舍……顯然是覺得自己發明出的這個寶貝疙瘩讓老師起了這麼個怪名,委實是糟踐了。
陶商的臉色變的有點發黑。
小鶯兒則是拽了拽貂蟬的水袖,低聲道:“姐姐,陶老爺他咋這沒文化咧。”
貂蟬則是長歎口氣,搖頭道:“也不知道他今兒是怎麼了……孩子們,剛才那名不算,師母給這寶貝重新起一個。”
諸葛亮急忙轉身,恭恭敬敬的向貂蟬施了一禮。
“請師母為學生指正。”
陶商站起身來,不高興道:“什麼意思啊?拚多多怎麼了?憑什麼不能這麼叫啊。”
貂蟬怕陶商自卑,隻是溫柔的安慰他道:“拚多多挺好……就是這名太高雅了,孩子們有些接受不了,咱們多起幾個,以備候選。”
說罷,便見貂蟬用手指輕輕的點著下顎,尋思了一下,道:“小亮做出的這小匣子,方正規整,看著簡單,擺弄起來卻是極難,很是靈性,不如就叫靈方吧。”
陶商臉上的肌肉頓時僵硬了。
好好的魔方,最後弄成個靈方,還不如拚多多好聽呢。
貂蟬的話一說完,卻見三個孩子的臉上,都露出了欣賞與敬佩的表情。
司馬懿第一個拱手拜服道:“工欲善其事,必先起好名……師娘如此高才,實在是令懿心馳向往,靈方!這名起的也太貼切了!”
諸葛亮亦是恭恭敬敬的道:“得師娘金口一讚,此物必可流傳千世,亮心甚慰之。”
小鶯兒亦是歡快的道:“還是姐姐文采無雙,學識可究天人,都可比的上當世第一才女的蔡大家了。”
陶商聽了反胃,直想吐。
就在這個時候,裴錢走進了廳堂內,看了看廳內一女三小歡聲笑語,而陶商則是在一旁生悶氣的樣子,不由莞爾。
府君大人數年來馳騁縱橫,少有敗績,但在情人和學生們的麵前,仿佛卻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至少不似在外間的那般淩厲歹毒。
“府君,糜府的小姐糜貞,代表彭城的糜家前來拜會府君,此刻已是進了金陵城。”
陶商聞言一愣,衝著裴錢揮揮手,接過裴錢送上的拜貼,打開仔細觀瞧。
看完之後,陶商隨即吩咐:“糜小姐也不算是外人,我和貂蟬與她也算是有幾麵之緣,稍後你派人直接把她帶來,我和貂蟬在這裡招待她便是。”
“諾!”裴錢領命,轉身按照陶商的要求辦理此事。
貂蟬有些遲疑道:“糜小姐代表的是其兄糜芳,她有正事與你商談,妾在這裡,似是有些不方便吧。”
陶商搖了搖頭,道:“若是糜竺親自過來,我自當以公禮招待於他,但那糜貞畢竟隻是一個不足雙十的深閨女子,以公禮相招有所不妥,當日我冠禮的時候,咱們幾個亦是坐在一起論各家短長,也算是舊識了,此番索性便以朋友之禮相待,這樣對於糜家與我的買賣,說不得還能有一些有益的作用。”
貂蟬聽陶商說的有道理,輕輕點頭,也就不做回避了。
而三個孩童和貂蟬則一並留了下來。
少時,糜貞在裴錢的帶領下,走進了廳堂內,陶商命人擺上水果蜜汁招呼糜貞,然後又對糜貞挨個做了介紹。
對於貂蟬,糜貞自然是認識的,至於司馬家和諸葛家的兩個孩子,糜貞亦是有所聽聞。
見陶商用這樣的陣勢招待自己,糜貞似是略微有些局促。
怎麼看著有點像家會呢。
她對著陶商盈盈施禮,頗有些害羞的道:“太平公子以此等……此等家宴陣仗招待貞兒,著實令貞兒深感愧疚惶恐。”
陶商不留痕跡的掃了一眼糜貞的大胸脯……
還是那麼的峰巒疊起,令人歎為觀止的大呀。
“糜姑娘不必客氣了,你此次雖然是代表令兄,有公事在身,但陶某與姑娘也算是故交,貂蟬和姑娘也是舊識,咱們之間,就不必用那種公事公辦的場合了吧?這樣的場合,姑娘說話也方便些。”
糜貞聽了這話,略顯忐忑的心才似是有些落了下來。
“太平公子,您欲在金陵城建立商號,與我糜氏合作,貞兒此處作為糜氏代表與公子磋商此事……不知公子覺得,這商號,當是如何的合作之法呢?”
陶商輕輕的用手指敲打著桌案,道:“我打算成立的商號,叫做十三行,鹽務隻是當中的一項,日後或有增添,糜姑娘代表糜氏入份其中,咱們兩家共同經營……商行這邊,主家雖然是我陶氏,但我平日裡政務繁多,日常中恐怕沒什麼時間顧忌此事,我左思右想,決定讓貂蟬代表我與糜氏一同合作。”
貂蟬在一旁一直靜靜的聽著,聽到這裡不由的驟然一驚。
還沒等貂蟬說話,卻見陶商繼續道:“一則貂蟬姑娘與我也算有了婚約,可算是我陶氏中人了,二則你們都是姑娘家,平日裡合作溝通起來也算方便,三則女人精打細算,做買賣這種事,大的方向由我把持著,日常的開銷進度由你們經營,想必可以比我更加仔細些,這一點我和令兄的意見倒是一樣的。”
糜貞聽了這話,美目流波,輕輕的掃了一眼貂蟬,問道:“這個所謂的十三行,貞兒在離開彭城之際,聽兄長曾有所提及……那麼請問府君,十三行的鹽務外售,是由府君提供旱鹽,而由我糜氏提供外售渠道,是否?”
陶商笑了:“大致就是這個意思,隻是據陶某所聞,糜氏百多年從商,經營米糧,絹布,陶瓷器物,隻是這鹽務從未涉及,卻不知你們的渠道,能否賣的成鹽?”
糜貞在陶商熱切的注視下,臉色略微的有些發紅:“看公子說的,天下巨賈,向來哪有鐵了心隻賣幾樣東西的,隻要能有盈餘,我糜家什麼都可以賣。”
陶商聞言恍然大悟。
“那如糜姑娘所說,若是賣屎掙錢,姑娘家的商行,也會開始大肆在徐州各郡收購糞蛋子是不是?”
糜貞如同被強灌了春藥似的,臉色泛起了一片潮紅。
道理倒是這麼個道理,可是怎麼被這位太平公子說出來,聽著就那麼不是滋味呢?
陶商輕輕的用手指敲擊桌麵,又問糜貞道:“還有一件事,依照姑娘之見,這賣鹽的分成,咱們倆家又是該各自拿多少為妥?”
糜貞回過了神,用手指輕輕的點著下巴,想了一會方才道:“依小妹之見,鹽務取利,府君得六,糜家得四,殊為公平,不知府君意下如何?”
陶商還沒等說話,卻聽那邊廂的貂蟬突然開口了。
“不行!”
卻見貂蟬站起身來,一去適才溫柔嬌媚的麵孔,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模樣。
但見她先向陶商輕輕施禮,道:“子度,蟬兒適才話語僭越,稍後你再行問責,但既然你相信蟬兒,允許妾與糜小姐對務經管,那這些個中之事,就不由得蟬兒不跟糜小姐仔細商榷商榷。”
陶商見狀有點發愣:“啊,可以……沒事,左右日後都是你倆負責具體事務,那就掰扯掰扯。”
貂蟬衝著他柔媚的一笑,然後轉過臉來,板起麵孔瞅向糜貞,道:“貂蟬不似貞兒妹妹出身商賈大族,深通行商之道,但兩家合作,交易往來,無非是將本求利而已,今日這樁買賣,若論及‘本’,所有的產鹽皆是子度一方出的,而貞兒妹妹家所出的,無非是往日的販賣渠道,沒有這些旱鹽,你糜家也是賣彆的,如此算來,丹陽旱鹽經過糜家,無非是過了一手,既不需要事前采貨,又不需成本投入,卻平白分去四成,貂蟬覺得有失公允。”
陶商愕然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貂蟬。
貂蟬說的話,陶商倒是都懂。
但是卻沒想到,她一個王允義女,居然也能有這般的見識與想法。
糜貞沒有被貂蟬嚇到,反倒是一去適才的柔弱害羞之態,也開始變身了。
棋逢對手!
糜貞站起身來,毫不畏懼的看著貂蟬,似柔實剛:“姐姐這話,有失偏頗,若論成本投入,我糜氏雖然不產鹽,但姐姐卻忘記算了一筆賬,渠道既然是我糜氏的,那往來南北運輸,馬車、人力、勞夫、或是在我糜氏自家商鋪外售的小廝人手等雜事,均為成本,如此算來,四六分成並不算占了金陵城的便宜,實則卻是糜家對陶府君尊重,而主動割肉。”
貂蟬毫不客氣,反駁道:“妹妹若是跟我細算成本,那咱們今日便好好算算這筆賬,金陵城的鹽乃屬官鹽,挖井采集,也是成本,十三行乃是子度新建的商行,他雖有官身,但鹽礦卻非陶氏私產,郡內出鹽的成本雖低,但是卻仍然要稅,子度身為郡守,亦是不會中飽私囊,說的明白些,也不過是十三行從鹽礦取鹽記賬而已,這些成本不知妹妹算過沒有?”
糜貞歎了口氣:“姐姐若是如此推論,那小妹便再讓一步,七三最多。”
貂蟬一挑眉:“七三?也可以,那我想再問妹妹一句,若是運往外州之鹽,鹽錢因糜家渠道之難而無法回收,這虧空賬目,卻是該由何人承擔?”
糜貞毫不客氣:“自然是太平公子。”
“妹妹這話,我絕不同意……”
“……”
看著兩個女人在廳堂上唇槍舌劍,陶商不由的咧了咧嘴,
還得是老娘們會過啊,跟買東西砍價似的,一筆算的比一筆精細。
剛才還是溫潤爾雅的兩個大美女,此刻一轉眼,已是變身成了菜市場砍價的無敵大媽,唇槍舌戰,你來我往,誰也不服氣誰。
司馬懿吐了吐舌頭,對著身邊的諸葛亮低聲道:“女人好可怕呀,我第一次看見師娘這麼凶的……還有那個大胸腹的嬸嬸,也好嚴肅。”
諸葛亮搖擺著白羽扇,倒是顯得風輕雲淡。
他轉頭看向了小鶯兒,柔聲道:“你長大了,可不許變成她們兩個那般呱噪。”
小鶯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少時,兩個女人終於將所有的細節挨個談妥,定下了分成的細節和章程,看的場內其餘四人目瞪口呆。
貂蟬轉頭看向陶商,嬌俏一笑:“子度,我和貞兒妹妹適才談的那些,你同意嗎?”
糜貞也是恢複了平日裡害羞的狀態:“府君若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貞兒跟您再議。”
“啊?”陶商眨了眨眼,愣愣的點頭,回過神來:“沒毛病!你們嘮的已經很透徹了,方方麵麵的都很完美,我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破綻……那個,回頭擬個文字章程,我給張昭他們看看,若是沒什麼大的疏漏,就可以定下了。”
糜貞和貂蟬,聞言都是露出了笑容。
卻見貂蟬突然一轉頭,看向糜竺,輕笑道:“妹妹,你這次來,可是打算長住金陵城?”
糜貞害羞的點了點頭,道:“一時半刻,卻是走不了的。”
“太好了,回頭我領你在金陵城內逛逛,有一家布鋪,賣的錦緞特彆的柔,質地極好,感覺比蜀錦都差不多呢,回頭咱們一起過去,好好的選選。”
糜貞臉上洋溢著微笑:“真的?那可得有勞姐姐了,我這次來的匆忙,平日裡的衣物都沒怎麼帶,隻有三輛馬車……”
兩個適才唇槍舌劍的人,此刻一下子又變得極為要好。
陶商揉了揉腦袋,自愧弗如。
她們,比我能成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