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截殺小王子(第四更求訂閱與月票)(1 / 1)

此時,通過徐晃話語中的幽怨語氣,陶商能感覺的出來,徐晃還是想要向上奮發而走的,畢竟有本事的人,誰都不想默默無聞,誰都想放手乾出一番作為,不但功成名就,還可封妻蔭子。

“公明兄有沒有想過去冀州去發展?袁本初四世三公,如今取替韓馥暫代冀州牧,聲名貫天下,想必也正在招攬四方豪傑,我看公明兄也不是自甘平淡之人,何不乘此時機去碰碰運氣?”

陶商友善的試探著徐晃的底線,王邑雖然是河東郡守,按照天下形勢來看,也勉強算是一方諸侯,不過通過此人的作為可以看出,他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與誌氣,而是謹慎恪守著漢朝律法,替朝廷監管治理河東郡。其行為可謂是中規中矩,毫不僭越。

中規中矩的人,其手下想要在短時間得到快速的發展,一般都不太可能。

陶商對自己沒什麼信心,一則他年紀小,上麵還有個爹壓著,二則天下諸侯中,名氣比陶氏強,風評比陶氏好的很多,因此他不敢過於快速的招攬徐晃,韓浩對自己拋出的橄欖枝目前還處於猶豫階段,所以陶商打算先用袁紹的門子,來試試徐晃的底線。

興許是陶商平易近人的態度感染了徐晃,徐晃對於這位謙和的公子沒有什麼防備,也是實話實說。

“陶公子,實不相瞞,徐晃堂堂八尺男兒,雖出身非名門,但自是也想成就一番功業為家族謀福,汝南袁氏天下聞名,晃雖有意,隻是、隻是我這出身……”

果然!

陶商心中暗自點頭,徐晃此時確實是有更換門庭之意。

不過對於投靠袁紹,顯然徐晃自己也沒什麼信心。畢竟袁氏的勢力,是以四世三公之家族名望為軸心,招募天下望族之士,徐晃的身份在那擺著,縱然是有心,但在門路上和家世上,還是差的太多了。

陶商心中開始羨慕袁紹了。

袁氏的聲望真的是太高了,高到哪怕是個豬,都擠破腦袋想往袁氏的門牆底下鑽!袁紹若是放出榜文,招個給自己倒夜壺的,估計也會有無數人毛遂自薦,踏平他冀州府的門檻。

“公明兄,實不相瞞,陶某在洛陽時,與袁公算是結下了不淺的交情,兄長若是願意,待此次征伐於夫羅小王子事畢,我回兵徐州之時,願改走冀州道,將兄長引薦給袁公。”

這話完全就是違心,徐晃這樣的人,陶商心中一萬個舍不得,又怎麼會推薦給袁紹?

但不出此下策,隻怕徐晃未必會跟自己走。

招聘人才,有時候不光是要靠誠心和利益,還得用點蒙……雖然不太地道就是了。

“陶公子此言當真?”徐晃聞言不由驚喜莫名。

渾然想不到,這位剛剛認識不過一晚的徐州公子,居然肯為自己做引薦人,徐晃半是驚喜,半是疑惑,渾然不明白陶商為何會對他這麼好。

“當然是真的,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我觀兄長乃是上將之姿,久後必是大器之才,故而方才有意結交,兄長日後若是到了袁公的門下,我徐州與袁氏中間的調停,還望公明兄多多出力。”

論及編瞎話,陶商在後世的商業社會所練出來的機變能力,較之大部分的古人,自然是不在一個水平段上……其說瞎話的能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聽陶商說的既誠懇,又頭頭是道,徐晃心下感動莫名,拱手言道:“陶公子,晃若能得陶公子引薦入袁氏成就功業,那公子日後,便是我河東徐氏一門的恩公,但有吩咐,焉敢不從?”

陶商見徐晃如此鄭重,臉也有點發紅。

畢竟自己根本就沒想把徐晃推薦給袁紹,信口雌黃的在這欺騙古之良將……皮再厚多少也沾點臊得慌。

“公明兄客氣了,陶某就是順便幫忙,可畢竟是袁氏納才,陶某卻不敢保證這事一定就能成功。”

徐晃爽朗一笑,擺了擺手,道:“公子肯為晃做薦,已屬大德,我哪裡還敢挑這挑那。”

說到這,徐晃砸吧了一下嘴,感慨言道:“近期的這次月旦評,晃起初看時還頗為疑惑,暗道公子你年紀輕輕,有甚資格擔當許子將這麼厚重的評價,如今一見真人,方才知曉許公言之不虛……太平公子,真是名不虛傳!”

陶商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

“公明兄,你能不要叫我太平公子嗎?陶某真是聽不得這個。”

徐晃重重點頭:“這麼謙虛?公子真是低調啊,晃佩服。”

……

……

次日辰時初,麴義等一眾人便來到徐晃的軍帳,看其昨夜規劃出的匈奴遊擊路線,也好安排行軍埋伏路線。

當徐晃將三條線路分彆指給麴義的時候,這位河北名將顯的有些焦慮了。

“徐兵曹能將匈奴遊擊路線規劃出三條,甚是難得……但即使如此,這三條路線覆蓋的地域依舊過於寬廣,本將手中兵馬有限,著實不知該往哪裡安排了。”

陶商聞言笑了笑,道:“其實也不難,我們既然已經規劃出了三條匈奴人可能會遊走的路線,那下一步,就是要想辦法將小王子引誘到其中的一條路線上,正所謂拋香餌掉大魚。”

麴義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陶公子的餌,指的又是什麼?”

陶商將兩隻手一攤,無奈道:“這個,就得靠諸位來定奪了,陶某出身丹陽,和匈奴委實是沒打過什麼交道,真的是不了解。”

麴義轉頭看了看徐晃,又看了看韓浩,卻見他們兩人也都是低著頭,皺著眉頭,一時間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引誘到匈奴。

“諸位,你們若是實在想不出來,陶某麾下有一個人,或許能夠幫忙。”

征得三人的同意後,便見陶商走到帳篷口,讓護衛去把徐榮叫了過來。

少時,便見臉戴青銅麵具的徐榮,在護衛的引導下,走進了帳內。

“這是我麾下的徐校尉,出身於遼東,雖未曾與匈奴打過交道,但卻熟悉鮮卑秉性,都是外族遊牧,或許彼此之間有共通之處。”

麴義從袁紹處而來,對於陶商在汴水收服了徐榮的事情,多少是知道一些的,這幾日也和他或多或少的有些交集,隻是不明白,這位昔日在西涼軍頗為知名的戰將,為何要在臉上戴著一個青銅麵具?

裝大爺嗎?

或者是改換門庭之後,自覺羞愧,沒臉見人?

徐榮在聽了陶商的敘述之後,思考了一會,方才緩緩開口道:“末將不熟悉匈奴,然昔日在玄菟居住時,與鮮卑多有交集往來,依照末將之見,這些馬上遊牧,不怕寒冷,多能忍饑,什麼苦都能吃……糧草什麼的對其倒是不會有太大的吸引力,不過有一樣東西,其非得是與我大漢往來通商,否則定然不可多得。”

麴義忙道:“何物?”

徐榮冷冰冰的道:“是鐵器,遊牧的馬匹較壯,且都是北地草馬,與他們的主人一樣,能忍饑,耐性強,末將猜測於夫羅雖然被驅逐出匈奴南庭,但以其王子的身份,暗中在草原遊牧處購馬應不是難事,但壞就壞在鐵器少,遊牧之族不善治鐵,縱然是能治煉也是產量極低,於夫羅在我漢境橫行劫掠,彆的東西對他或許無大礙,但這鐵器軍械,對他而言卻屬貴重之品。”

麴義聞言,似是有所醒悟。

徐晃則是言道:“這位將軍言之甚善,麴將軍若是方便,不妨修書請王府君幫忙,請他在襄陵的武庫往楊縣調撥一批軍械,然後再把消息擴散出去!襄陵往楊縣需經汾水,沿途水草豐盛,正是在下分析出的三條路線之一,如果於夫羅意在這些軍械,他必會在此一條路線上出現!”

麴義看了看徐晃,又看了看徐榮,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韓從事和陶公子有何意見?”

韓浩搖頭道:“幾位將軍分析設謀的恰到好處,在下沒有意見。”

陶商則是沉默了一會,突然道:“麴將軍,在下麾下這五百人都是步卒,若是上陣也沒什麼能夠幫到將軍的地方,若是將軍方便,我這五百人,就不與將軍共同狙敵了,到時候隻是在周邊打個策應,如何?”

說實話,陶商這五百人還真就沒被麴義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這些人甚至還礙手礙腳。

麴義點了點頭,道:“無妨,既然如此,便請陶公子和麾下的兵眾,在一旁策應,我與韓從事率兵埋伏於夫羅便是。”

出了帳篷之後,麴義、韓浩、徐晃以及陶商和徐榮,便分彆去收拾各自的兵馬,準備出征。

出了帳篷後,徐榮很是疑惑的問陶商:“此次出兵對付於夫羅,你為什麼要獨善其身領兵做策應?咱們這五百人雖然少,但想必也可以幫得上忙。”

陶商沉默了一會,道:“也沒什麼特彆的理由,一則是這五百步兵不是咱們的主力,對付匈奴騎兵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二則……若是有機會的話,我想用這五百人做點彆的事,對徐州真正有利的事。”

一聽這話,徐榮的心就慌的一逼。

這位陶公子,他又想起什麼幺蛾子?

……

……

在請得河東太守王邑的同意後,麴義便立刻率軍直撲於夫羅在楊縣的屯紮之地。

和想象中的一樣,於夫羅的騎兵隊,在麴義的兵馬還沒有抵達之前,便迅速奔馳而走,這支匈奴流寇大隊東躲西藏,在不多時便消失在了麴義軍的視野之中。

於是乎,計劃的第二步便開始著手實施。

襄陵往楊縣的路程中,途經汾水,其中有一處地界水草豐盛,頗適合騎兵隊為戰馬補給休養。

河東太守王邑安排人手,從襄陵武庫調兵械去往楊縣。

運輸隊伍不多日,便行駛到了這處水草豐盛之地,並在此安營紮寨,駐馬歇腳。

汾水河畔的草原上安安靜靜的,仿佛毫無異動,但渾然不知,離河畔不遠處的密林中,此刻已是殺氣肅然!

麴義等人的精銳兵馬,正躲藏於其中,猶如等待獵物的狼群一般,呲眉瞪目的靜候獵物入網。

陶商手下的五百人也躲在不遠處,但他們屬於外圍人員,並不參與這次的戰鬥。

“公子,在畫什麼?”徐榮走到陶商身邊,低頭看著他的舉動,頗感好奇。

陶商適才一直坐在那裡,左手杵著下巴,右手拿著一根樹枝在泥土上勾勒小豬佩奇的輪廓,聞言無精打采的道:“社會大哥。”

啥玩意?

徐榮麵具下的獨眼中,明顯充滿了不解。

“就是潑皮!”陶商換了一個說法,將手中的樹枝一扔,抬頭衝著徐榮道:“小王子還沒駕到?”

徐榮轉頭看了看遠處的河畔草地,慢悠悠的道:“暫時還沒呢。”

說到這,徐榮突然停住了話頭,然後猛然俯身趴在地上,將耳朵緊貼臟兮兮的地麵。

仔細的聽了一會之後,他麵具外的唇角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來了!”

陶商慢悠悠的站起身來。

河畔遠處的平原上,一條黑線乍然間出現在陶商的眼簾之中,那條黑線在陽光的照射下,變的越來越粗,奔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沒多大一會,便依稀能夠看清楚全貌了。

陶商挑了挑眉,頗有些不解的看著從地上站起來的徐榮,抬手一指:“明明用眼睛就能看的到,乾嘛非得趴地上聽……你耳朵不咯的慌?”

“還……好吧。”徐榮露出麵具外的嘴角氣的直抽抽。

就在這個當口,匈奴人的騎兵隊已經衝入了運送府庫兵械的河東運輸隊中,他們或是甩著手中的彎刀,或是手持長弓,穿著頗為顯長的棉襖,頭戴呈尖塔型的帶穗棉帽,一個個口中“嗚嗚嗷嗷~~”的叫喚著,猶如豺狼一樣。

陶商在遠處奇怪的看著衝進河東運輸隊的匈奴騎兵,一邊看一邊搖頭歎息:“匈奴人真窮,穿棉襖搶劫,連甲胄都沒有。”

徐榮聞言翻了個白眼,道:“公子你這就有點孤陋寡聞了,匈奴人治鐵的技術雖差,但盔甲頗全,其頭盔素麵無沿兩麵開口,佩戴可不分前後,胸甲前後搭配,輕便堅固,頗符合騎兵戰道……當然產量相比我大漢卻低了很多。”

陶商奇怪的剽了徐榮一眼,不解道:“產量低,那不還是窮嗎?”

徐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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