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依然很自責,至少有過那個想法!”桑婭歎息一聲,苦澀一笑,說道:“我是巫族的人,當我十五歲的時候,我被蟲族抓住了。他們的司大人把魂蠱放在我的身體裡,然後用巫術,把我的記憶消除了一部分,讓我在外麵上學,前段時間嚴長老來找我,把我記憶恢複,才想起關於巫族的事情!”
一邊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了下來。
正在吃飯的劉亞橋停下來,看著她說:“桑婭,你們村這麼窮,要不我們資助你們點錢?”
賀然:“…”
相反,桑婭被這句話逗樂了,擦了擦眼淚,一臉慘白:“我們巫族有無數的天材地寶,才不窮呢!”
“哦.....”劉亞橋撇開嘴,好像他想繼續說下去。
賀然趕緊夾了一塊雞肉,堵住了他的嘴。
看了看桑婭,問道:“你身上的魂蠱是蟲族司大人種的嗎?”
“嗯。”桑婭點點頭,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帶著不可抑製地恐懼,說道:“這不是一般的蠱蟲,據嚴長老說,這是蟲族長生蟬的卵。一旦它進入人體,即使在相隔萬裡,司大人仍然可以控製我!”
“而且,這世界上,隻有司大人人一個人能把它拿出來。”
“奶奶和族長大人,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們還在商討著,但我不抱什麼希望。”
她說道這裡的時候,身子微微一顫,而後深吸了口氣,笑盈盈的,突然低聲說到:“算了,不提不開心的事情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還不如享受當下呢!”
“這就是魂蠱嗎?”賀然翻開手掌,給桑婭看,在他的手裡突然有一隻金色的蠱蟲,看上去像一隻蠶蛹。
“對,這就是魂蠱,是可以影響到人靈魂的蠱......”桑婭下意識地點頭解釋!
下一個瞬間。
她的眼睛,瞪大到了極限,吞了口吐沫,一臉的不敢置信:“你怎麼會有魂蠱?!”
“在你肚子裡,拿出來的。”賀然嗬嗬一笑,淡淡說道!
“我肚子裡拿出來的?”
桑婭驚詫萬分,難以置信,驚呼道說:“怎麼可能!你是說,你手上的魂蠱,是從我肚子裡取出來的?”
賀然點點頭,恩了一聲。
桑婭驚呆了:“怎麼弄出來的?
“很簡單,想拿就拿了。”賀然打了個嗝,含糊地說。
桑婭一臉的愣神:“......”
你想拿,就拿出來了?
這是魂蠱,被司大人用巫咒加持過。
除了他自己,沒人能把它拿出來!
看到她還在一臉狐疑的盯著自己看,賀然皺了皺眉:“你不相信嗎?那我幫你把它放回去好了?
她驚叫起來,迅速後退了好幾步,站在那裡,愣了好久,才說道:“賀然,到底是誰?你真的是我的同學嗎?”
一巴掌打死嚴長老!
她沒有任何反應,賀然就把魂蠱從她身上,取走了!
這是普通人能做的嗎?
“你身上的魂蠱被拿出來了,先不要亂說,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我可不想再被你村裡的老頭老太太當作囚犯審問。”賀然淡然一笑。
老頭,老太太?
桑婭:“......”
桑婭深吸一口氣,感激地說:“謝謝你,賀然!”
與此同時。
坐落在四十公裡外的一個山穀中,黑暗中矗立著一座陰森的寨子。
在最高初的一個房間裡。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人,正在他麵前的一個水盆前念念有詞。
當他的手一翻動,兩隻拳頭大小的水球,從水盆裡跳出來,撲向他的手掌。
“砰!”
就在這時,水盆砰的一聲爆炸,能量飛濺!
中年人猛地倒退十多步,一打口鮮血被噴出!
“是誰?誰能破了我的魂蠱!”黑袍人狂吼著,驚呆了。
突然,他回頭看了看門口,轉過身來,低聲說:“進來!”
這時,一個乾瘦的老人走了進來,在離黑人不到十步的地方,莊嚴地跪在地上。
“司大人,嚴長老死了!”
黑袍人一點也不驚訝,他目光灼灼說道:“那廢物是怎麼死的?”
“我們我們的一個據點,現了他的屍體,還有巫族的滅煞毒煙!”老人顫抖的樣子。
“巫族嗎!本來想讓你們再苟延殘喘一陣子的,既然你們找死,那也彆怪我了!”
黑袍人冷冷地笑了笑:“命令四大族老各領五百人,第二天黎明前,趕到巫族,大開殺戒!四大高手出動,這一次務必殲滅巫族,否則的話,所有人都提頭來見我!對了,把桑婭那個婊子給我抓來!”
第二天早上。
賀然房間的門被敲開。
族長和桑婭的奶奶拄著拐杖站在門口,麵無表情地說:“賀先生,我想你該走了。請原諒我們巫族招待不周。”
她身後站著很多人,包括嚴長老和桑婭。
除了桑婭,其他人似乎對賀然沒有什麼熱情,甚至有點敵意和排斥。
“行,收拾一下,馬上就走。”賀然微微一笑,然後關上門。不管怎樣,他也不打算在村裡呆很長時間。
劉亞橋也是無奈聳了聳肩。
而且,桑婭身上的魂蠱也被他拔了出來。
...
在門外的院子裡。
桑婭咬了咬嘴唇,不解地問:“奶奶,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讓賀然走?”
“這孩子來曆不清不楚,不能讓他呆很長時間。”族長搶著解釋道。
桑婭急忙說:“族長,我說過了,他是我的同學。他怎麼會是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呢?”
“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同學有能力殺死嚴長老嗎?”族長大人無動於衷。
桑婭沉默了一下:“我……”
“桑婭,讓他走吧!”另一位長老歎息一聲,輕聲說:“他殺死了嚴長老,我們隻能保護他一段時間,但不能保護他一輩子。而且,我們寨子裡對他的看法也有分歧。甚至有些人建議把他獻給蟲族的司大人,來平息對方的怒火。”
“怎麼能這麼做!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你們知道賀然救了我和嚴長老,他是個好人……”她的臉色冷凝,氣的發抖。
“桑婭,你怎麼跟族老說話呢!”
從未開口的老太太叫了她一聲:“蟲族的力量比我們強大,不提司大人,蟲族的四位長老,嚴,牧,段,尹
都是化勁高手。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最多隻能防禦。”
“所以最好在黎明前讓他離開。”
桑婭使勁點點頭,隻好接受了。
“桑婭,你不喜歡那個孩子,是嗎?”老太太咳嗽著問,假裝很隨便。
“奶奶,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桑婭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老太太下意識地看著她和其他幾個長老,他們的臉變得更加陰沉。
巫族的從不外嫁,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也是鐵律。
他們說話的時候,賀然和劉亞橋走出了房間。
他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自己,他淡漠一笑,問道:“找個人帶下路,這裡的迷障,我不想給你們毀了。”
“賀然,我送你出去……”桑婭毫不猶豫脫口而出,走了過去。
不過,她被奶奶攔了下來:“桑婭,你現在身上有蠱毒,還是奶奶替你送你的同學吧。”
“奶奶……”桑婭流下了眼淚。
奶奶不理她,回頭看了看賀然。”賀先生,跟我來,我親自送你離開。”
賀然對桑婭笑了笑,然後跟著老太太的腳步,向巫族村莊的出口走去。
一路上,他們什麼也沒說。
當她走近村門時,老太太突然停下來,麵無表情地看著賀然,淡淡說道:“不管你和桑婭之間發生什麼事,老人家都勸你離開後不要回來,更不要聯係桑婭。當然,我們不會再讓她出去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賀然皺了皺眉。
“總之,我們巫族的不會嫁給一個普通人,她注定要嫁給未來巫族的藥司大人。”
說到這裡,老太太停了下來,輕蔑地笑了起來:“彆以為你救過桑婭,就很了不起。你雖然殺了嚴長老的廢物,但你的本領在我們眼中卻不值一提。”
他們昨晚討論了賀然。
結論是,賀然不會是巫蠱之術,體內甚至沒有氣勁波動。
所以隻是認為賀然外功不錯。
“你放心吧,我對桑婭一點都不感興趣。我幫她的原因,是因為她是個好人,僅此而已。”賀然微微一笑,突然,他臉色一凝,看著村落外的遠山出,嗬嗬一笑:“我可不想插手了,出力不討好。”
“你說什麼?”老太太微微一怔。
就在這時,一百米外的寨門傳來一陣火光和尖叫聲。
“蟲族來犯,蟲族來犯!”
老太太的臉色立刻一邊,丟下賀然不管,急忙向寨門跑去。
與此同時。
整個巫族的人也聽到了這裡的動靜。
不一會兒,成千上萬的人帶著滿臉驚愕的表情向這邊趕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蟲族來進攻我們了!”
除司大人之外,蟲族的四個長老都來了。
“……”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大家都嚇傻了。
巫族一向安全,遵守祖傳戒律,也導致村裡的力量比蟲族差的多,現在對方全力以赴,巫族的命運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