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桑婭重重地撲在對方懷裡,滿臉的興奮,眼淚瞬間流了一臉!
“你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太婆緊緊地抱著她,兩人都哭成了淚人。
那白發老人,走到蔚建木跟前,扶著他:“建木,你沒事吧!”
“阿爺!我很好!隻是,被嚴長老的蜈蚣咬了,那點毒素,我一點事沒有。”蔚建木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老人的臉沉了下去“嚴長老?他在哪裡?”
“在那邊!”蔚建木指了指躺在遠處的屍體。
幾位老人急忙跑過去,看到嚴長老已死,都很驚訝。
族長看向蔚建木,吃驚地說:“蔚建木,是你殺了他嗎?”
“蔚建木竟然殺了嚴長老!不錯!後生可畏!”另一個老人一臉寬慰神色。
“……”
幾位老人全都誇讚起來。
蔚建木立即臉紅,不自然地搖了搖頭。他看了看旁邊的賀然,說:“是他殺的嚴長老。”
刹那間。
每個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賀然。
族長看了賀然一眼,神色凝重問道:“桑婭,他是誰?”
同時,其他長老也相繼看向桑婭!
桑婭解釋說:“賀然是我在外麵的同學,也是我和蔚建木的救命恩人,剛才他殺了嚴長老。”
聞言,幾位老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
族長點點頭,瞪大眼睛看著賀然,不敢置信地說道:“你是怎麼殺了他的?”
他們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看著賀然。
一旦賀然的回答,讓他們不能滿意,就會采取行動。
麵對眾人疑惑的目光,賀然淡淡地說:“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就死了。”
話音落地。
人群死寂,很多人渾身緊繃,空氣中透出一股無比驚愕的氣息。
良久,族長眼中驚詫又問了一句:“一巴掌打死的?”
賀然點點頭,老神在在說道:“是的,他的廢話太多了,我一時忍不住,就抽了他一個嘴巴子,誰想到他這麼不經打,直接就掛了。”
“你開什麼玩笑!嚴長老是內勁貫通的武者,雖然還達不到化勁級彆,但他同時也是一位巫蠱大師,你怎麼可能一巴掌打死他呢?”族長旁邊的一位長老輕蔑地笑了笑。
另一位長老不自覺地點點頭:“是的,嚴長老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但即使是我,想一巴掌扇死他,我也做不到。”
賀然微微搖頭。
他懶得再說過什麼,完全不屑於解釋。
看到人們開始拒絕賀然,桑婭急了:“族長大人,二長老,三長老,奶奶,嚴長老真的是被賀然殺的!”
族長點了點頭:“嗯,先不追究這些了。”
桑婭的奶奶,也是一臉嚴肅地說道:“嚴長老死了。遲早,蟲族會發現這裡,呆下去不合適,我們先回村子裡去吧。”
幾個人點點頭,同時離開。
賀然抱著小家夥轉過身去,打算跟他們走相反的路!
“賀然!你乾什麼去呢?”
在他身後傳來了桑婭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桑婭跑了過來,滿臉神色複雜,嚴峻口氣地說:“賀然,你能跟我們一起回來嗎?你殺了嚴長老,得罪了蟲族,他們會報複你的!”
“桑婭,你忘了我們巫族的規矩嗎?禁止外來人員進入!”她奶奶站在遠處大聲喝道。
桑婭乞求神色,看著族長和她的奶奶,咬著牙,忿忿不平地說道:“奶奶,賀然為了救我們,得罪了蟲族!如果放著賀然不管,大蠱司一定會找到他的,可以為賀然破例嗎?”
“阿爺,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我們應該帶他回村!”連蔚建木也忍不住勸說求來,雖然討厭賀然,但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幾個老人一起看著族長,顯然是在等他下決心。
族長看了看桑婭和賀然。
他的聲音很低沉:“好吧!那就帶他回去。”
“等一下!”賀然忍不住打岔:“我好像沒答應跟你們回去吧?不問一下我的意見嗎?”
桑婭瞪了賀然一眼:“不行,你根本不知道大蠱司多麼恐怖。”
劉亞笑著看向賀然,輕聲說道:“然哥,你有所不知,我是聽過巫族和蟲族的,他們是隱秘之地的原始居民,按理來說,他們的手段,比隱秘之地潛修十年的那些武者,也差不了哪去,不妨去看看。”
賀然苦笑一聲,一臉的苦澀,隻得跟在他們後麵。
主要是劉亞橋一臉興衝衝,似乎對巫族的村莊,很感興趣。
夜幕降臨。
滿天繁星的餘暉,落在山坳的寨子裡,給整個巫族村落增添了許多清涼的氣氛。這是一個相對偏遠的山區,再加上全村人有點排外,
賀然和劉亞橋坐在塔樓裡,看著這個村莊閒聊著。他們發現,巫族的生活,實在原始的嚇人。
這裡采光還用火,做飯還在土爐裡,連飲用水都是井水。
但是,他們認為自己生活狀態很好。
這時,一股香味撲麵而來。
劉亞橋喘了口粗氣:“好香!”
賀然朝香氣的方向看了看,桑婭挎著一個竹籃,走來。
“你們一定餓壞了吧?”桑婭走到兩人身前,把竹籃放在地上,對賀然和劉亞橋抱歉地笑了笑。
劉亞橋揭開竹籃上的花布,一股濃香立刻撲鼻而來。
“真香呀!”劉亞橋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雙眼放光,跟黃鼠狼一樣......
桑婭然笑著說:“這是吃藥材長大土雞,這種雞肉,吃起來,可以調節機體免疫功能、補血活血、抗動脈硬化、護膚等作用。”
桑婭從竹簍裡拿出兩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分彆遞給劉亞橋和賀然:“快吃吧!”
“謝謝!”劉亞橋和賀然異口同聲的說道。
而後拿起碗,很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桑婭坐在一旁,雙手托著下巴,默默地看著他們倆個。她那雙靚麗的眼睛注視著賀然,不知不覺地被吸引住了。
“我臉上有花嗎?”賀然抬眼看著他。
桑婭臉紅了,她迅速收回眼睛,猶豫了一下,突然說:“賀然,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
“我不該那樣對待你。”
這時,她低下頭,緊緊握住手指:“我差點殺了你和你的朋友。”
“你根本下不去手的,我能看的出來。”賀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