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到了四樓,裡麵的朋友都等著了。
“嫂子好!”周誌帶著他的弟兄們,立即朝著最先進來的莊千琴,立即躬身說道。
莊千琴的臉頰,立即飄紅,跟猴屁股一樣了。
石小花也是立即被莊千琴給驚豔到了,的確是個大美女,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一些莫名的失落感。
她自顧搖了搖頭,立馬把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到了腦後,對方都結婚了,自己想什麼呢!
方銘一把勾住周誌的脖子,狠狠拍了他一下腦殼:“瞎喊什麼呢!後麵那個才是!”
莊千琴勉力擠出個微笑:“我叫莊千琴,是李藝如的閨蜜,藝如才是賀然的老婆。”
她的笑裡麵,有隱藏很深的苦澀。
雖然她很看不起自己,但她感覺,自己已經淪陷了!
她很糾結。
因為,她知道,世界上,除了兩情相悅,其他的喜歡,都讓人心酸。
更何況,李憶如還是她最好的閨蜜!
這個時候,李藝如何賀然才走進來!
石小花又是一愣,跟莊千琴算是各有千秋,前者的美,是那種傲然的美豔,像是一朵玫瑰。
而李藝如的美,則像是一汪清泉,給人恰靜之感,先天有一種令人沉浸其中的優勢。
不過,要是美貌,兩者應該是不分伯仲的。
石小花,自然也是大美女,否則的話,也不會去乾主播了。
當然,也不是說乾主播,非要顏值出眾,但顏值出眾,的確更容易出彩。
“嫂子好!”周誌帶著他的弟兄們,立即朝著李藝如,躬身又說了一遍。
李藝如怔了一下,狐疑的看著賀然,還以為他去混黑社會了呢!
賀然嘴角苦笑:“我公司的員工,說過了,我開了個建築公司。”
方銘嗬嗬笑著,立即給李藝如她們拉了座椅,恭請著兩位美女落座。
剛一落座,方銘便迫不及待的彙報這段時間的工作。
在石勇軍的通力合作下,那個項目已經拿下。
當然,有些不能提的,他就沒提,能這麼順利的拿下,還是因為去招標的時候,遇見了個大佬。
那大佬是去應招彆的工程,看到方銘之後,私下裡招其他幾家公司,隨便聊了幾句,工程就到手了。
那個大佬,便是陳虎。
幾杯酒下肚,石勇軍提議共同舉杯,慶祝賀然歸來,他也找不到恰當的詞語,又不是進監獄,隻不過是在招待所,呆了一段時間而已。
然後,又閒聊了一下,這群人,便熟絡起來。
“對了!勇軍哥,給你會員卡的那個公子哥,叫什麼呀?我家千琴,可是迷上那位公子哥了呢!”李藝如忽然看了一眼莊千琴後,又微微笑著問石勇軍說道。
莊千琴臉色尷尬,她總不能說,自己早就變心了,喜歡上你老公了!
石勇軍微微一怔,立即哈哈笑著說道:“這個我真不能說,人家十分低調,走前叮囑過我,不能說。”
李藝如還想說些什麼。
賀然搶著說道:“媳婦,你彆為難石科長了,人家挺大一個漢子,都被你問的臉紅了!能說,肯定會說的。”
賀然可不想現在就暴露身份,他害怕李藝如有壓力。
為了徹底轉開這個話題,賀然咳嗽了一聲,看向方銘說的:“方銘,等這個工程開工了,你抽個時間,去南方一趟,找善紀集團的一個王一,跟他簽個合同。”
“善紀集團?!”
眾人聞言,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也太牛B了吧?
看到眾人驚訝,莊千琴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述剛才的經曆。
一時間,房間裡,傳來一道一道驚呼。
......
又是一個豔陽天,這日媳婦親自打電話,讓賀然給莊千琴幫個忙!
賀然不敢拒絕答應了。
其實,莊千琴也不想讓賀然幫忙,畢竟不算是啥好事!
不過,李藝如現在對賀然的能力,有了新一步的了解,覺著賀然絕對勝任這個任務,便硬是強迫莊千琴答應下來了。
而且,李藝如公司有事,不能跟著。
這個任務,是假裝莊千琴的男朋友,去參加一個局。
見到莊千琴後,賀然坦然的麵對著她,笑著說道:“你說你是不是有病,乾什麼非要去參加一個沒興趣的聚會呢?”
莊千琴做出一個惡寒的表情,撇嘴說道:“你知道什麼!我沒法拒絕,對方是我爸生意上最大合作夥伴的兒子,對我老有意思了,抵不過我的魅力,追我好久了!”
“那你讓我這樣的屌絲,裝你男朋友,還不被那人給揶揄死?”賀然嗤笑道。
“你現在不叫賀然了,你不是會外語嗎!你是歸國華僑,是資產上億的公子哥!車都給你借好了!”一邊說著,她指了指路邊,那輛極其囂張的綠色法拉利。
“一邊玩兒去,老子最不喜歡綠色。”賀然立即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
“那怎麼行,好馬要配好鞍,才算的上好馬!”
“你措辭能不能不要這麼小學文化?我哪裡像馬了?”不禁一陣失笑,斜睨了一眼莊千琴。
“你哪裡都像馬!”莊千琴不假思索,氣呼呼地說道,臉頰被氣的抽動,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我也是女人的,好不好!
賀然嘴角浮現出一抹有趣的笑容,直接開了黃腔:“不可否認,有些地方,我的確很強。”
莊千琴立即用手,掐住賀然的手臂,死勁一擰:“好你個賀然,膽真肥,敢跟我耍花腔,看我不告藝如!”
賀然不屑一顧,笑意更濃,說道:“好了,是我不對。不過這車,我真不開,綠油油的,難看不說,還很晦氣。”
莊千琴冷哼道:“還以為你多自負呢!看來,對自己也是沒有信心麼!”
賀然聳了聳肩:“一邊玩去,要我去,這車沒得商量,我現在就走。”
莊千琴服了軟:“那我再找一輛吧!”
然而,這時候,催她的電話來了。
是一個女生打來的,好像很著急。
莊千琴聳了聳肩:“打車去吧!”
“恩。”賀然點了點頭,叫了輛出租車。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類似會所的俱樂部,也是會員製,樓下是餐廳,樓上是吃喝玩樂一條龍的地方,是比較高檔的地方。
一下車,莊千琴的一個朋友周涵,就帶著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過來:“千琴,還不趕緊介紹一下!”
“我男朋友,賀北境。”
聽到這個名字,賀然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媽的,合著那個歸國華僑,是賀北境呀?
拜托,莊千琴你個弱智,你能不能打聽清楚一點,再讓我假扮那家夥?
那家夥根本不是歸國華僑.......
“我是莊千琴的朋友,周涵。這位是我男朋友,張勇!”周涵看了一眼賀然,介紹道。
張勇嘴上嘴上叼著一根煙,瞟了一眼賀然,其中閃過思索神色。
賀然也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手上有很厚的老繭,應該是用砂礫磨出來的。
這是一個練家子。
然而,他隻多看了兩眼後便收回了眼睛。
畢竟,練家子多了,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然後,四個人一起進了俱樂部,一樓的一個包間裡,已經有很多人了。
莊千琴還沒來得及介紹賀然。
緊接著,有一個西裝革履,氣勢不凡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個年輕人,長的很高。
應該有一米八九,但他的體格卻很勻稱,四個字,帥氣逼人。
“洛哥。”
“洛哥!”
“.......”
一大群人圍住他,立即恭敬地打起了招呼,包括那個張勇。
不過,那個張勇,顯然跟這個所謂的洛哥,很熟。
而賀然,當然是唯一一個什麼也沒說,就站在一邊的那個人。
“你是莊千琴的男朋友吧?”張星洛微微笑著,禮貌得當的伸出了手。
賀然微微點了點頭,跟對方握了一下,不過抽回去的很快,點到為止。
“長的也不咋的呀!”有人嗬嗬一笑,言語不善。
“對呀!照我們洛哥的模樣,那可是差遠了!”
“千琴,再考慮一下吧!不就是個歸國華僑嗎!我們洛哥的身份,整個華夏,也找不出十個來的!”
賀然想笑,有多少年沒被人排著隊來挑釁了?
真是的,自從自己決定不低調之後,似乎麻煩就接踵而來了!
但畢竟,今天莊千琴是主角,他隻是演戲罷了,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吧!
賀然擠出個微笑:“的確很帥,關於樣貌,我認輸。”
說完這句話,立即坐下來,開始悶聲喝茶。
莊千琴氣的哆嗦,演戲能不能專業點呀!
“能認清現實,倒也不錯。”張勇不屑地說道。
張星洛臉色一冷,看向眾人:“你們少說點,據我所知,這位賀先生可是連我,都自歎不如的大人物!”
眾人聞言,微微一怔。
張勇,也是神色微動。
賀然心中一動,這下好玩了,人家竟然知道賀北境。
“賀先生,我對你可是久仰大名了,想不到我們是以這種方式見麵。我是嶺南張道林家的兒子,家父與你,見過兩麵。”
賀然心中一沉,嶺南的張道林?
那個嶺南靠走私起家,在嶺南呼風喚雨的張道林?
怪不得,他們之前,說這個張星洛,在整個華夏,都找不出十個來。
倘若他是張道林家的工資,那麼的確有這個底氣。
當然,有底氣跟現實還是有差距的,這些捧著張星洛的人,畢竟是井底之蛙,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就連賀然這背景的人,都不敢說,全華夏找不出十個能跟他相比的。賀然心裡沉思著,不免有些懷念故人了,那些被他踩過麵子的上京城大玩主們,要是知道有人賀然在假裝賀北鏡,估計會把門牙都笑掉。
賀北境,一個彆人的手底下的狗罷了。
即便,這是一條能咬死下山虎,能把化龍蛟給抽筋扒皮的瘋狗。
高看他十眼,也是有很多人不屑一顧,頂多當他是個哮天犬。
當然,敢有這個想法的人,除了那些進大會堂不用排隊的主子爺們,的確不超過十指之數了。
就算是前些日子見了一麵的方六安,見到賀北境,也是要拱手尊一聲賀前輩的。要知道,方六安那現在,能在方家成為年輕一代的頂梁子,靠的不是他爹的通天手段,而是他那股子不要命的悍勇之氣。
正所謂,勇者自有千方百計,懦者隻感萬般無奈。
但就是這樣的方六安,在賀北境麵前,也是乖巧的像個狼崽子。
而且,方六安從不避諱,他最崇拜的,就是賀北境。
方家年輕一代的頂梁子,崇拜一條賀家的狗,這真的很尷尬。
不過,方六安並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有人說他是有傲氣,無傲骨。
賀然理解方六安,畢竟,一條賀家的狗,能做到讓三省六道的各方大佬畏懼他這個人,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童仙兒的師父,為方六安起過卦,推過命,據說吐了兩升血。
童仙兒瞞著他師父告訴賀然,說那方六安是能做獸王的狼。
高人說話,總是藏著掖著,總怕泄露了天機,讓人自己去揣摩。
賀然沒去揣摩,他從不關心彆人會如何,如何。
但是,通過這句話,他才理解了方六安,崇拜賀北境的原因。
因為,是賀北境讓他更加堅信,他方六安不會屈居人下。
狼這種動物,想當獸王,是知道自己不行的,沒這個資格。
但有一條本來就不信邪的狼,看到一條狗,竟然在龍虎局裡稱王稱霸的時候,他自然是英雄相惜,甚至是以為榜樣。
說白了,其實方六安比誰都驕傲,他覺著自己將來有一天,是比賀北境,還要令人恐懼的人。
當然,現實也是很殘酷的,賀北境跟方六安,同歲。
比賀然,小一歲。
這也是賀然討厭賀北境的原因,那賀北境總是用看小孩的目光看他,明明比他年齡小。
賀然想起來他那張總是彎眯著的眼睛,便不僅打了個寒顫。
媽的,眯眯眼你這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