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送信的戰兵離開沒多久,營地裡麵快步走來幾個人。
走在最前麵的是陳尋平,在他身後跟著王雲成還有幾位營中參謀。
“趙先生,可算把你給盼來了,大當家有什麼交代沒有?”一見麵,陳尋平率先開口問道。
站在他身側的王雲成開口說道:“張懷已經率兵去了靈丘,大當家那邊是不是讓我們回靈丘?”
趙宇圖笑著說道:“張懷已經敗了,上千的兵馬最後隻逃回去一二百人。”
“以大同兵馬的德行還想打咱們的主意,也不看看他們都是什麼貨色。”陳尋平麵露冷笑。
一旁的王雲成說道:“趙先生這次過來,是不是大當家有任務交給我們去做?”
趙宇圖點點頭,隨後說道:“走,咱們先回大帳裡。”
一行人從營門離開,一路回到營地內的中軍大帳。
分彆落座之後,趙宇圖從袖口裡掏出一張折起來白紙,遞了過去,同時嘴裡說道:“這是軍政司的命令,你們看看吧!”
陳尋平伸手接了過來,打開後拿到眼前看起來。
看完之後,他把那張紙遞向身旁的王雲成,自己說道:“我還以為大當家會讓我們回靈丘,看來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
另一邊的王雲成看完紙上的命令,重新合上後,說道:“我們保證完成任務,不過趙先生要在大營裡委屈幾天了。”
“你們打算如何拿下新平堡?”趙宇圖問向麵前的兩個人。
陳尋平語氣淡淡的說道:“營中有炮六十多門,拉到城下轟他娘的幾輪,連大同府城都能拿下。”
“我讚同陳營正的辦法。”王雲成附和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對於拿下新平堡信心十足。
“二位準備什麼時候出兵?”趙宇圖問道。
陳尋平想了想,說道:“自打知道朝廷把咱們虎字旗定為逆匪之後,營中不少人都鬨著要攻打大同府城,所以我看也不用等了,乾脆明天就對新平堡用兵。”
“我覺得可以。”王雲成讚同道。
趙宇圖笑著說道:“武事上你們做主,畢竟你們才是大軍主將和副將,不過,對於新平堡參將李懷信,大當家的意思是留他一條性命。”
“隻要他不是倒黴的是在炮口下,我儘量保全他的性命。”陳尋平說道。手機端../
一旁的王雲成若有所思的問道:“大當家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我也不清楚,不過看大當家的意思,並沒有出兵拿下大同的打算,就連靈丘縣城都還在郭斌昌那個縣令的手裡。”趙宇圖說道。
陳尋平插言說道:“彆想這麼多了,咱們隻要完成大當家的命令就好。”
“說的也是。”王雲成笑了笑。
“那我就先祝二位營正明天旗開得勝,拿下新平堡。”趙宇圖朝兩個人拱了拱手。
陳尋平笑著說道:“放心,以營中的實力,一天準保拿下新平堡。”
這時候,營地內響起了哨聲,而且一連響了三次。
“開飯了,咱們先去打飯,有什麼話邊吃邊說。”王雲成提議道。
虎字旗每一個戰兵營都沒有小灶,不管是營正還是普通的戰兵,吃的東西都一樣,隻要沒有特殊事情,每一個人都會親自去炊事隊打飯。
吃了飯,趙宇圖留在了營中住下。
第二天清晨,營地裡響起了點將鼓。
嘭!嘭……嘭!
一隊隊戰兵開始集合,虎字旗的大纛豎立在點將台一側,陳尋平和王雲成還有幾個參謀站在點將台上。
大軍集合完畢,隻見陳尋平一揮手,高喊道:“出發!”
一支支戰兵隊走出營地,哨騎先一步去往前麵探路。
營地距離新平堡隻有十幾裡的路,騎兵很快出現在新平堡附近。
“敵襲,快關城門!”城門守將見到大隊的虎字旗騎兵出現,急忙下令關上剛開不久的城門。
出現在新平堡附近的虎字旗騎兵並沒有阻攔他們關城門,而是任由新平堡內的人把城門關上。
“他奶奶的,虎字旗是想造反還是怎麼地,居然派來了這麼多騎兵。”城頭上的守將看著城外身穿黑甲的虎字旗騎兵,下意識咧了咧嘴。
邊上有兵丁說道:“頭,您忘了,朝廷已經把虎字旗定為叛逆,聽說總兵大人已經領兵去靈丘平叛去了。”
張懷在靈丘大敗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新平堡,所以新平堡這邊隻知道張懷去靈丘平叛,還不知道官軍已經敗了。
“本官知道,用不著你來提醒。”守將嗬斥了邊上的那名兵丁一句。
就在這時,城頭上忽然有人喊道:“大軍,虎字旗的大軍來了,他們要來攻打新平堡。”
虎字旗謀逆的事情早在新平堡傳遍了,上到邊堡守將,下到屠戶商販,就沒有不知道的,如今城頭上的兵丁見到虎字旗大軍從草原上回來,馬上便聯想到對方是對攻打新平堡的。
城頭上的守將趴在女牆邊上,伸出脖子往草原方向看去。
在他視線所及的地方,一支黑壓壓的軍隊正朝新平堡方向移動。
“快,快去參將大人,就說虎字旗攻打新平堡來了。”守將不敢耽擱時間,馬上命令身邊的一名兵丁去送信。
沒有人認為虎字旗攻打新平堡是玩笑,畢竟虎字旗已經是逆賊,攻打新平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送信的兵丁離開後不久,留在守將身邊的一名兵丁結巴著說道:“頭,頭,咱們守得住嗎?”
“守得住吧!”守將語氣不太肯定的說。
那兵丁又道:“連北虜都不是虎字旗的兵馬對手,咱們新平堡這麼點人,還不如上一次犯邊的北虜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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