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巡撫大人,總兵大人求見。”衙役來到後衙請示。
劉巡撫一聽是張懷回來了,急忙放下手中蓋碗,對那衙役說道:“快把張總兵請進來。”
衙役退了出去。
站在劉巡撫身邊的杜萬遠眉頭輕蹙,說道:“大人,您不覺得總兵大人回來的太快了一點,而且連報捷的人都沒有。”
劉巡撫手捋胡須,笑著說道:“哈哈,杜先生多慮了,虎字旗的兵馬都在新平堡外的草原上,張懷到了靈丘直接便可以擒獲劉恒,又不需要什麼大戰,回來快一些很正常。”
他認為虎字旗在靈丘沒有什麼兵馬,張懷率領的又都是各家的親兵家丁,拿下劉恒等叛匪不會出什麼問題。
站在一旁的杜萬遠晃動著腦袋說道:“不對勁,很不對勁,大人您想想,虎字旗可是有著潑天的財富,張大人會舍得這麼快回來?就算張大人急著回來,怕是其他人也要在靈丘多呆上幾天。”
就在這時,張懷被之前出去的那名衙役帶到了後衙。
“下官叩見巡撫大人。”張懷一進後衙,單膝跪倒在地上,低下了頭。
劉巡撫站起身,幾步走到張懷身前,伸手去攙扶,同時語氣和煦的說道:“張總兵快快請起,這一次你為朝廷立下了大功,本官定會親自上奏為你請功。”
“下官有罪。”跪在地上的張懷沒有動。
聽到這話的劉巡撫心頭一突,想到杜萬遠剛剛說過的話,下意識扭頭朝身後看去。更新最快../../
杜萬遠朝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劉巡撫沒能扶起張懷,便鬆開了雙手,問道:“不知張總兵所犯何罪,要一跪不起?”
站在後麵的杜萬遠也說道:“張大人有什麼事情站起來說,不用一直跪著。”
張懷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站起身。
這時候,劉巡撫已經回到之前的座位前坐下。
“張大人有什麼話隻管說。”杜萬遠笑著對張懷可以說。
張懷朝劉巡撫一躬身,說道:“下官無能,未能清剿靈丘叛匪,反而折損了八百多兵馬,下官有罪。”
“什麼?敗了?”劉巡撫一驚,旋即問道,“不是說靈丘已經沒有了虎字旗的兵馬,你們怎麼還會敗了。”
張懷苦著一張臉說道:“虎字旗在靈丘並非沒有兵馬,而是有兵馬上萬,下官隻帶去了千人左右,一個照麵,便被虎字旗的兵馬擊潰,最後隻逃回來一百多人。”
“怎麼會這樣!”劉巡撫放在扶手上的手掌哆嗦了起來。
這一次沒能擒獲劉恒等匪首,他知道,劉恒等人肯定不會束手待斃,一定會出兵攻打各地縣城,用不了多久大同就會陷入叛亂之中,而他這個巡撫的下場絕不會好到哪裡去。
就算他僥幸守住大同府城,等來朝廷平叛大軍,待平叛之後,他也會被朝廷治罪。
站在一旁的杜萬遠急忙問道:“張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虎字旗的兵馬都在新平堡外的草原上,怎麼這麼快就回靈丘了。”
“咱們都被騙了。”張懷一臉苦澀的說道,“虎字旗在靈丘還藏有一支兵馬,人數比新平堡外的草原上那支兵馬隻多不少,下官一時不察,落入那劉恒設下的包圍之中,這才敗的如此之快。”
說著,他看向了坐在麵前的劉巡撫。
劉巡撫手掌用力抓在座椅扶手上,嘴裡急切的問道:“隨你一同去靈丘的正兵營呢?趕快召回來,大同府城需要他們守城。”
“大人放心,下官回來的時候已經交代副將李開陽帶正營兵回大同府城。”張懷說道。
劉巡撫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邊上的杜萬遠這時開口說道:“大人,現在不僅要守城,還要立即向朝廷求援,請求朝廷派大軍平叛。”
“對,對,對,要向朝廷求援。”張懷急忙說道,“虎字旗攜有不少炮,一旦他們拿下周邊的縣城,肯定會來大同府城,以大同府城的情況,未必能承受得住虎字旗的炮轟。”
劉巡撫皺著眉頭說道:“城中不是也有炮嗎?”
聽到這話的張懷臉一苦,道:“城中的炮長久不用,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而且據下官所知虎字旗的炮少說了五六十門,這麼多的炮,光憑城中的那點炮未必夠用。”
“既然知道城中的炮年久失修,為何不上奏朝廷,重新送來新炮。”劉巡撫陰沉著一張臉。
張懷一臉苦笑。
這話他沒辦法解釋,因為就算他上奏了朝廷,也很難有炮被送到大同,最後隻有一筆數目不多的銀子。
杜萬遠知道兵部和工部的這些貓膩,便勸道:“大人,還是先上奏吧,抓緊把亂匪的消息送去京城。”
“是啊大人,下官之所以急著趕來,就是擔心朝廷大軍來之前,虎字旗會攻打大同府城。”張懷說道。
劉巡撫也知道現在不是怪罪張懷的時候,便對自己的幕僚說道:“你寫,本官用印。”
杜萬遠沒有耽擱時間。
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攤平紙張,用鎮紙壓蓋住,然後拿起一支毛筆開始寫折子。
作為巡撫身邊的幕僚,折子寫過了不少,求援的折子自然難不倒他。
寫完之後,吹乾上麵的墨漬,拿給劉巡撫用印。
一切都弄好之後,交給專人送往京城。
大同求援的折子送走的第二天,趙宇圖帶著一隊騎兵來到新平堡外的草原上。
在這片草原上,駐紮著虎字旗的第一戰兵大營和第四戰兵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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