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蒙古騎兵見狀,開始拿起自己的兵刃,朝自己的同伴揮舞,想要殺死擋在前麵的同伴,殺出一條活路。
漸漸的,越來越多蒙古騎兵朝自己的同伴動手,蒙古騎兵隊伍的中段和中後段位置大亂,很多蒙古人沒有死在炮子下,卻被自己人給殺死。
炮聲並沒有因為蒙古人的自相殘殺而停下,反而不斷被打響。
一顆顆實心鐵球像勾魂使者,所到之處,取走一條條性命,留下一具具屍體。
蒙古隊伍中的亂響不在限於中段位置,後麵的蒙古騎兵也受到了影響,甚至一些騎兵開始調轉馬頭後退。
後方的素囊見到這一幕,剛剛還麵帶輕鬆的笑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所能看到的視線裡,見到正在衝鋒的蒙古騎兵停了下來,很快開始有人後退,連帶著越來越多的蒙古騎兵後退。
一旁的坎坎塔達臉色難看的說道:“虎字旗的人居然藏了這麼多門鐵炮,怕是有幾十門之多。”
“阿古拉!”素囊喊了一個名字。
一名精壯的蒙古人騎馬來到素囊近前,道:“屬下在。”
“你率領一支百人隊,去前麵截住那些後退的人,誰要敢強行越過你們退回來,允許你當眾射殺。”素囊冷聲說道。
“是。”阿古拉答應一聲。
很快,一支百人左右的騎兵隊朝前方大隊蒙古騎兵方向趕過去。
坎坎塔達吐了一口氣,才道:“咱們還沒敗,虎字旗的炮隻有幾十門,咱們損失最大的地方是隊伍的中段位置,雖然後麵的人也受到了影響,可前麵的人卻沒有事情,隻要前麵的人衝進車陣裡,咱們依然是最後的勝利者。”
他和素囊所在的地方是山坡上,站在高處,可以看到派出去的幾千騎兵的大概情況。
素囊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筆賬本台吉記下了,待虎字旗的人落在本台吉手裡,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僅僅幾輪炮擊加上隊伍因此產生的慌亂,他知道人數折損不會少於千人,不然隊伍中段位置不會空下來那麼大一片空檔。
“放心,隻要咱們的人衝到車陣跟前,虎字旗的人就再也沒有反抗之力,隻能任由咱們的人揮刀砍殺。”坎坎塔達陰沉著一張臉說。
派去攻打車陣的騎兵是他和素囊的聯軍,不僅有素囊的人,也有他部落裡的人,而且他帶來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每死一個都讓他心疼的厲害。
衝在最前麵的近千蒙古騎兵沒有遭受到炮擊,身後方向傳來的慘叫聲全都被馬蹄聲和炮聲掩蓋住。推薦閱讀../../
這會兒沒有人回頭去看,對身後的情況並不了解,眼前就要衝到虎字旗的車陣近前,每個人都麵露殘忍的笑容。
在他們眼中,隻要衝到車陣跟前,接下來就是他們屠殺眼前這些漢狗的時候。
車陣離他們越來越近,當不足二百步,許多蒙古人開始拿出自己的騎弓,抽出箭矢掛在弓弦上。
雙方距離還有百步,蒙古人紛紛射出手中的箭矢。
天色仿佛一下子黑了下來,滿天的箭矢就像是疾風驟雨,紛紛朝著前方的車陣方向落去。
車陣後麵有不少手持火銃的戰兵,這些人裡麵有很多都是新兵,絕大多數人第一次看到如此之多的箭雨。
一些戰兵下意識低下頭去,想要躲避這些箭雨。
“不想死的,都他娘的給老子抬起頭來,拿好自己手裡的火銃,一旦蒙古人衝過來,你們低著頭就是找死。”一名伍長大聲叫罵著。
像他一樣喊罵的伍長和小隊長還有很多。
伍長和小隊長都是虎字旗的老兵,很多人去過最少一次草原,見識過蒙古人的騎射和草原上的馬匪。
在這些伍長和小隊連喊帶罵之下,那些想要低頭躲避箭雨的戰兵一個個抬起了頭。
這時候,箭雨紛紛落下,一簇簇箭矢插在車陣前方的地麵上。
“看到了嗎?蒙古人用的都是軟弓,這麼多遠的距離,就算是射到你們身上,也傷不到你們,他們之所以這麼遠就射箭,就是為了嚇唬咱們,你們要是低下頭去,才真的上當了。”有伍長對身邊的新兵解釋。
蒙古人一輪箭雨過後,並沒有傷到人,這讓一些害怕的戰兵情緒安穩了很多。
有伍長大聲喊道:“都抓緊自己手裡的火銃,隻要聽到打放的命令,就像平時訓練的那樣,給老子對準前麵的北虜轟他娘的。”
一聲聲熟悉的叫罵聲,讓很多新兵有一種還在訓練場的錯覺。
很多戰兵從最開始的慌亂,慢慢平靜下來,眼前不再是蒙古騎兵,而是他們曾經訓練用的木靶。
隨著蒙古騎兵進入到七十步的時候,一聲銅哨聲響起,於此同時,還有一個個小隊長和伍長喊出來打放的聲音。
砰!砰!砰!
成排的火銃被打響,那些打完火銃的戰兵沒有去看自己的戰果,而是讓開位置,留給後麵的戰兵頂上來。
火銃不停的被打響。
每一次打響,幾乎都有千支以上的火銃。
除了那些啞火的,或是因為戰兵緊張沒能來得及打響的火銃,依然能保證最少有千支火銃被打響。
七十步內已經是火銃的有效射程,雖然火銃的準確底下,可架不住數量多。
一排排的火銃打響,伴隨的是一排排的蒙古騎兵倒下。
不管是人還是馬,在車陣後麵的火銃不間斷打擊下,難以靠近車陣分毫。
車陣前四十步到七十步之間,成了一道死傷的防線,任何蒙古騎兵靠近這個距離,都會被車陣後麵的火銃打死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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