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字旗的這些大車有些像戚家軍在薊鎮所使用的車營。”坎坎塔達說道,“而且虎字旗依靠這些大車打敗過不少馬匪。”
“草原上的那些馬匪也配與咱們蒙古人的鐵騎相比。”素囊冷聲道,“就算眼前是戚家軍的車營,也擋不住本台吉帶來的六千鐵騎。”
坎坎塔達再次看向前方的車陣。
戚家軍的車營他隻是聽說過,並未親眼見過,心中也不敢肯定虎字旗使用的車陣是戚家軍所用的車陣。
“千夫長聽令。”素囊喊了一句。推薦閱讀../../
幾名千夫長來到素囊近前。
素囊說道:“本台吉命你們現在率領各部人馬,殺光前麵的漢狗!”
隨著命令下達,幾千蒙古鐵騎朝虎字旗一方奔馳而去。
素囊和坎坎塔達沒有隨大隊蒙古騎兵去衝殺,而是留在原地看著前方的戰場。
在他們兩個人身後,還有一支蒙古騎兵,人數有千人左右。
幾千匹戰馬奔馳,耳中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大地仿佛隨之顫了幾顫。
“真不知道誰給他們的勇氣,敢和咱們蒙古勇士在城外野戰。”素囊輕蔑的說。
坎坎塔達看著自己一方的鐵器越來越靠近虎字旗的車陣,眉頭微微一皺,心中同樣想不明白,虎字旗的人為何放棄自己的優勢,來城外與他們蒙古人野戰。
曆來野戰都是他們蒙古人壓著明國軍隊打,以往他們蒙古人來明國打草穀,明國人也隻能依靠城牆和他們周旋。
轟!轟!轟!轟!轟!
炮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坎坎塔達的沉思。
“還以為能有多少炮,原來就這麼幾門,看來虎字旗的炮都送去了大黑河那裡,自己老巢卻沒有什麼炮。”素囊麵露冷笑。
隨著炮聲響起,奔馳中的蒙古騎兵隊伍中出現了死傷。
坎坎塔達望著前方,說道:“虎字旗的炮就算再厲害,隻憑這幾門,阻擋不住咱們蒙古大軍的衝鋒。”
炮聲響過,蒙古騎兵衝擊的勢頭為之一阻,很快又被後麵跟上來的,蒙古騎兵填滿因為死傷空下來的位置。
不過,炮聲再一次響起,仍然隻有幾門炮被打響。
看到虎字旗真的隻有這幾門炮,素囊和坎坎塔達兩個人都不在擔心。
幾門炮的炮子雖然會給他們蒙古人帶來死傷,可相比四五千人的騎兵隊伍,那麼一點死傷並不顯眼,對正在衝鋒的幾千騎兵來說損傷並不大。
坎坎塔達相信,虎字旗的炮擊持續不了幾輪,他們蒙古人的鐵騎就會踏破虎字旗的車陣,開始屠殺那些躲在車陣後麵的人。
素囊用手指著前方炮聲傳來的方向,說道:“等殺光眼前的漢狗,本台吉要帶走那幾門鐵炮,拿到大黑河那裡,用它們打攻打虎字旗自己的墩堡。”
“你的辦法很不錯,可這些炮很笨重,想要帶回去十分麻煩,不如多搶一些財貨帶回去。”坎坎塔達抿了抿嘴。
來明國一趟,他們自然不能空手而回,對付虎字旗隻是其中之一,同樣還要對明國來一次打草穀。
素囊語氣輕鬆的說道:“多抓一些漢人奴隸,讓這些漢人奴隸搬運這些炮,既然虎字旗能把炮運到草原上,本台吉一樣可以。”
坎坎塔達見素囊一定要帶走虎字旗的那幾門炮,也就不在勸說。
雖然他看不起明國的鐵炮,可要是用來對付虎字旗在大黑河的墩堡,他覺得這些炮還是有點用處的。
大隊蒙古騎兵距離前麵的車陣越來越近,炮聲時不時響起,卻也隻有那麼幾門,難以給蒙古騎兵帶來太大傷害。
“隊長,蒙古騎兵大部分都進入射程內了。”一名炮手在胡廣義身邊說。
“再等等。”胡廣義手裡舉著單筒望遠鏡。
那炮手說道:“再等的話衝在前麵的蒙古騎兵就要到車陣跟前了。”
“我說了,再等等。”胡廣義又重複了一遍,舉起單筒望遠鏡的手微微顫抖著。
加入虎字旗這麼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麵對如此多的騎兵衝鋒,心中緊張的要命,害怕自己率領的炮隊不能給蒙古人的騎兵造成重創,拖累到車陣後麵的戰兵隊。
邊上的那名炮手一臉急色,可胡廣義不下令,他也不敢私自傳達開口的命令。
“在近點,在近點,快了,在近一點。”胡廣義嘴裡嘀咕著。
就在衝在最前麵的蒙古騎兵距離車陣隻有幾百步的時候,胡廣義突然大聲喊道:“開炮,開炮!給老子狠狠的轟死這幫狗曰的。”
邊上的炮手得到命令,手中的令旗揮了起來。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一聲聲炮響,猶如晴日裡的響雷,撕裂了天際。
炮子像落水一樣,掉落在蒙古騎兵的隊伍中間。
衝在最前列的蒙古騎兵發覺到炮聲變多,震的兩隻耳朵嗡嗡作響,身下的戰馬變得有些不好駕馭。
好在蒙古人的騎術了得,很快控製住了戰馬,繼續保持前衝。
幾千蒙古騎兵的中段和靠後的地方,是炮轟的重災區。
六十門四磅炮和六磅炮幾乎是一同打響,炮子落下的地方,瞬間清空了周圍蒙古騎兵,隻留下一地的血肉和屍體。
正在衝鋒的幾千蒙古大軍在炮擊過後,隊伍前後開始脫節。
一些僥幸躲過了炮子的蒙古騎兵,整個人都懵住了,眼前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血腥氣味彌漫在空氣中,不少蒙古人趴在馬背上吐了起來。
戰馬驚慌,開始駐足不前,馬蹄原地踩踏,帶起沾染了鮮血的暗紅色泥漬。
一輪炮擊過後,隻有短暫的停歇,馬上第二輪炮擊再次響起。
炮子用的都是實心彈,一顆顆鐵球化作一道美麗的弧線,再一次落入蒙古騎兵的隊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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