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李懷信的親兵來到虎字旗商鋪門外,用手拍打鋪子的木門。
雖然是白天,可因為北虜來犯,街上並沒有什麼人走動,一些生意不太重要的鋪子也都關門歇業,隻有米店這樣和百姓生活息息相關的鋪子還開門迎。手機端../
“來了。”鋪子裡麵傳出一道聲音。
很快,有腳步聲傳出來,又有門後木栓被拿開的聲響,隨後鋪門被打開。
一名身穿短打的夥計出現在門後,見到門外的人,急忙一行禮,道:“見過軍爺,不知軍爺有何貴乾?”
那親兵邁步走進鋪子裡,打量了一圈,問道:“你們李掌櫃呢?”
“我們家掌櫃在後院,小的給您喊去。”夥計說了一句,然後往後院走去。
那親兵站在鋪子裡,並沒有跟過去。
時間不長,李掌櫃快步從後院來到前院的鋪子裡,嘴上笑嗬嗬的說道:“軍爺,實在不好意,剛剛在後院點貨,怠慢了軍爺。”
“這是我家大人交給你的。”那親兵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李掌櫃。
李掌櫃接過書信,笑著說道:“不知參將大人還有什麼其它吩咐沒有?”
說著,他從袖口裡掏出幾塊碎銀子遞了過去。
那親兵接過銀子,擱手裡掂了掂,說道:“大人隻讓我把信交給你,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一句,你們虎字旗要小心了。”
說完,不待李掌櫃說話,轉身從鋪子裡麵走了出去。
李掌櫃沒有急著看信,而是走到鋪子門外,目送那親兵走遠,才重新回到鋪子裡。
邊上的夥計湊上前,說道:“掌櫃,你說剛剛那個親兵的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聽著像是有人要對咱們虎字旗不利。”
“素囊率兵來襲,肯定是衝著咱們虎字旗來的,看來李懷信那邊應該是知道了一些內幕。”李掌櫃說了一句,手指從信封裡夾出一張信紙。
信紙拿在手中,打開後,他看了一遍上麵的內容。
看完之後,他眉頭深皺。
邊上的夥計身子貼上來,也看了一遍信紙上的內容。
夥計是外情局的人,學過識字,對信上的內容一字不差的看完。
“掌櫃,看來李懷信什麼都知道了。”夥計對李掌櫃說。
信上的內容和李懷信讓人送去大同的信中內容一樣,都是關於虎字旗騙取牧民財富,引來北虜來犯,並威脅明國交出虎字旗的人。
李掌櫃眉頭緊鎖的道:“要出大事,現在李懷信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
邊上的夥計一時沒有明白,臉上露出不解之色。
李掌櫃沒有和他解釋,而是說道:“你拿著這封信,想辦法出城,把信送去靈丘,交給大當家。”
說著,他把信紙重新塞回信封裡,交給麵前的夥計。
“事情真有這麼嚴重?”夥計見李掌櫃語氣鄭重,多問了一句。
李掌櫃說道:“這件事十分嚴重,關係到咱們虎字旗的存亡,一定要儘快把信送到。”
“是,我現在就想辦法出城送信。”夥計點點頭。
“你等等。”李掌櫃喊住夥計,走向櫃台後麵,拉開裡麵的抽屜,拿出幾錠銀子和一些散碎銀子,說道,“你把這些銀子帶上,出城肯定需要打點。”
夥計也沒有氣,把櫃台上的銀子拾起來揣進懷裡,然後說道:“掌櫃,我走了。”
李掌櫃點點頭。
夥計帶著信和銀子從鋪子離開,上了街道,很快又從街上消失。
李掌櫃一直目送夥計身影消失,才重新關上鋪門。
街上不見什麼行人,靠近城門附近的時候,才有兵丁來回巡邏。
夥計朝著城門走過去,快到城門的時候,被一隊兵丁給攔了下來。
“幾位軍爺,勞煩通融一下,我來找孫把總,我是他二叔娘家的三大伯的外甥。”夥計一臉陪笑的對攔住他的幾個兵丁說。
為首的一名兵丁打量了一眼麵前的夥計,道:“我見過你,你是虎字旗的夥計。”
“對,對,對,我也在虎字旗做事。”夥計連連點頭。
那兵丁手指搓了搓自己下巴,道:“我就算放你過去,你也見不到孫把總,他人如今在城牆上,你根本上不去。”
“軍爺不如好人做到底,幫忙把孫把總喊下來。”夥計身子往那兵丁身邊湊了湊,掏出一塊碎銀子塞在對方手中。
那兵丁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碎銀子,露出滿意的笑容,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喊孫把總。”
“有勞軍爺了。”夥計又一次朝他拱了拱手。
兵丁上了城牆,很快把一位武將從城牆上喊了下來。
夥計見到孫把總,急忙走過去,來到孫把總跟前,低聲說道:“掌櫃讓我出城一趟,你有沒有辦法送我出城?”
孫把總是虎字旗的人,是李掌櫃發展的外情局的外線。
彆看把總也是有品級的武將,可明軍長期缺餉,他日子過得很一般,隻比普通的兵卒強一點,卻連參將身邊的親兵家丁都有所不如。
“城外有北虜,這個時候出城太危險了,不如晚上再來,晚上出城容易一些。”孫把總低聲說道。
夥計微微一搖頭,說道:“是急事,必須現在就出城,而且我身上還帶了一些銀子,可以用來打點。”
說著,他從掏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遞到孫把總的袖口裡。
孫把總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去想辦法,儘量安排你出城,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
說完,他轉身朝城牆上走去。
時間不長,他從城牆上下來,站在那夥計的跟前。
“怎麼樣了?能不能安排我出城?”夥計急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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