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身處自己的閨房,自然是不會穿很多,一襲薄紗裙下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就連胸前那肚兜的模樣兒,都看得一清二楚,雪白修長的手臂此刻正捂著自己春光乍泄的胸口處。
“快出去,你還看。”白純臉色通紅,心跳加速,手捂著胸口看著葉青急急斥道。
一頭瀑布般的長發墜在腦後,隨著跺腳趕葉青出去,在身後晃動著,與那薄衫裙下的雪白肌膚交相輝映,讓某人有些挪不開視線。
“看看又不會少一塊兒肉,再說了,大晚上的誰讓你穿這麼少。”葉青視線終於從白純那修長的玉腿,轉移到了那張美絕人寰的臉頰上。
“我真的生氣了!”白純羞怒的銀牙緊咬道。
而後看了看掛在衣架上的褙子,又看了看還未離去的葉青,實在不好意思當著葉青麵的移步,把那能夠遮擋春光的褙子拿過來穿上。
看著白純那張占滿紅暈、含羞帶怒的臉頰,以及那水汪汪的充滿了尷尬的眼神,葉青撇撇嘴:“小氣,趕緊穿上衣服,我要看那小鳥兒。”
“你先出去!下樓去!”看著葉青轉身,白純不自覺的把手臂從胸前移開說道。
“知道了。”葉青回頭說道,隻見那被肚兜掩蓋著的高聳,此刻上下起伏著,完美的弧線讓人遐想萬千。
“你……討厭!快下去!”白純想不到葉青還會回頭,心裡明知他是故意回頭的,但此刻她心慌意亂之際,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訓斥葉青,隻得再次把手放在胸前說道。
外麵響起了錦瑟那氣喘籲籲的爬樓聲音:“小姐,公子來了沒有,廳堂內沒有看見公子啊,是不是回他的樓裡了?”
“你也下去。”葉青站在樓梯口,看著一手扶著樓梯,正緩緩上樓的錦瑟說道。
“啊?你……你怎麼可以上小姐的秀樓?小姐會生氣的。”錦瑟吃驚的長大了嘴巴,看著葉青那雙仿佛帶著春意的眼睛,震驚的說道。
“所以還沒看見你家小姐,就被你家小姐罵出來了。”葉青朗聲說道,算是幫白純化解一絲在錦瑟跟前的尷尬。
“哦,那還好。小姐在房間裡都穿的很少的,要是被你看見,豈不是虧死了。”錦瑟這個二百五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葉青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而後看了看樓上空無一人後,便跟著葉青一邊下樓梯一邊說道。
二樓房間裡的白純聽著葉青跟錦瑟的對話,對於錦瑟的話語她是徹底無語了,這個小叛徒現在在葉青跟前一點兒防備之心都沒有,什麼她都敢說的出口。
平複著剛才緊張的神經,芳心處依然是噗通噗通的劇烈跳動著,臉上的紅暈此刻變得有些發熱,腦海裡一連串的都是剛才葉青,冒冒失失闖進來的情景。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裸露著的大半截玉腿以及胳膊,胸前的肚兜也因為酷熱的緣故,被她穿成了那堪堪圍住胸前的抹胸,一道淺淺的溝壑自己低頭都能看見,想必又被那家夥看了個清楚。
平坦的小腹在白衫裙下若隱若現,更是帶著一絲的朦朧誘惑,即便是此刻她對著銅鏡,都覺得自己穿的確實有點兒少,但誰會在自己的閨房,把自己包裹得像粽子一樣啊。
想到此處,白純那微微還在發燙的臉頰,不由自主的噗呲笑出了聲,而後轉身拿起衣架上的對襟半袖褙子,套在了外麵,把胸前的衣扣挨個扣上,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遺漏後,才拿起床頭那小鳥窩,跟裡麵那依稀還透著肉色的雛鳥,緩緩往樓下走去。
“好難看的,那個小鳥兒身上就一層細細的毛,粉紅的肉色看起來我都不敢摸,生怕給它弄疼了。”錦瑟話嘮似的,給葉青倒了一杯水,然後就開始嘚嘚嘚個沒完。
“咦?這是什麼味兒,這麼難聞呢?”錦瑟皺了皺鼻子,此時才發現有一股仿佛是淡淡的血腥味兒,在自己的鼻尖飄來飄去。
“公子,您的衣服怎麼濕了?”錦瑟看著葉青深黑色長袍的胸前,以及肩膀上烏黑一片,有些喃喃道。
“是血跡,還沒乾透。”葉青看了一眼肩膀上的血跡,此刻烏黑一片,在燈光下,就像是被水浸濕了似的。
“先去換衣服去。”白純冷著臉,如同仙女下凡般,從樓梯處抱著一個小鳥窩緩緩走下來。
“我先看一眼……好吧,那我先去換衣服。”葉青看著白純那瞪著他的警告目光,隻好住嘴,仰起脖子看了一眼那鳥窩不時嘰喳兩聲的雛鳥,而後往對麵自己的樓裡走去。
“該給它喂點兒吃的了,錦瑟你去後花園挖點兒蟲子去。”葉青走到門口,回頭看著主仆二人正圍著那小鳥窩在逗弄,於是提醒道。
“用你提醒,下人已經去找了。”白純略帶風情的白了一眼葉青,而後又低頭跟錦瑟,不亦樂乎的逗著懷裡的雛鳥。
隨著葉青離去,兩女便在那裡討論著這是一隻什麼鳥,甚至錦瑟那腦袋瓜子,直愣愣著眼神,把葉青騙她的鳳凰都搬了出來。
而這番言論,自然是引得白純不悅的拿食指點了點錦瑟的額頭。
葉青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已經長成披肩發的頭發,被他隨意的綁紮在了腦後,一身單薄的衣衫,把他修長、結實的身材襯托的筆直、提拔。
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臉頰,此刻看起來更是顯得神采奕奕,雖然殺人後的那股戾氣還沒有完全消散,但在此刻,卻是讓葉青從氣質上顯得有些冷酷,少了一絲往日裡的隨和。
錦瑟聽到腳步聲後緩緩抬起頭,望著葉青那挺拔的身形,特彆是單薄的衣衫下,包裹著的如同獵豹般強悍的軀體,以及那張越看越耐看的帥氣臉頰,讓錦瑟犯花癡似,眼神直愣愣望著葉青。
完全不同於當下那喜歡頭頂插花、略帶脂粉味的男子氣質,葉青身上那股未完全散去的戾氣,加上他平日裡的隨和,給人一種霸氣又不失儒雅的感覺。
白純同樣是抬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葉青,芳心頓時莫名的一緊,那天夜裡發生的曖昧,再一次浮現在了心頭,甚至心底還有個聲音在悄悄地說:那夜自己就是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擁進了懷裡。
不過還好,在葉青那雙深邃的眼眸望向白純時,白純便瞬間低下了頭,臉上悄悄浮現的不安,並沒有被人發覺,至於心中那少女的懵懂春色,更是不曾被他人發現。
葉青拍了拍緊挨著白純坐著的,神情還有些發呆的錦瑟肩膀,擺擺手示意她起來,自己要坐在那裡。
“公子,您可以挨著小姐另外一邊坐啊。”錦瑟不滿的仰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天井小花園並不是很大,基本上他們主仆三人坐下後,加上那茶桌以及四周擺放的各種花兒,就沒有多少空餘的地方了,所以即便是三人一同坐下,雖然不至於顯得擁擠,但也不會寬敞到哪裡去。
白純聽著錦瑟那不負責任的話,腳下不滿的輕輕踢了一下錦瑟,什麼叫挨著小姐另外一邊坐啊。
葉青不以為意,見那小叛徒確實不願意讓坐,於是也就隻好坐在了白純的另外一邊,而後便再次湊過去看那,剛剛孵出來的小鳥兒。
“這是什麼鳥兒啊?”葉青趴在桌子上,拿過白純手裡木製鑷子,夾起一隻小蟲子遞到了,嘴隻能微微張開不大的小鳥兒嘴邊。
“不知道,我跟錦瑟看了半天,還有府裡的其他人也都看了,都不認識。”羊角燈籠下,過堂風吹過,帶來一陣陣的清涼,白純看著小鳥兒吃下葉青喂的蟲子後說道。
“會不會是烏鴉?”葉青從來沒有見過雛鳥烏鴉,但不知道為何,心裡一下子就冒出了烏鴉這個品種。
“不……不會吧?”白純心裡一驚,她倒不是不喜歡烏鴉,而是一提到烏鴉,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葉青那塊墨玉佩。
“誰知道呢,先養著看吧。”葉青把鑷子往桌麵上一扔,而後舒服的靠著椅背,看著那在鳥窩裡蠕動的小鳥兒說道。
“錦瑟,去把我房間裡那日去靈隱寺的東西拿來。”白純扭頭看著錦瑟微笑著說道。
“哦,小姐。”錦瑟歪頭想了下,才記起今日在小姐閨房裡看到的平安符,原本她以為小姐已經第一時間把平安符給了葉青了,沒想到今日還在小姐的閨房內,那枕頭旁邊看到了。
望著錦瑟離去後,看著白純緩緩轉過頭後,那清澈加疑問的目光,葉青輕鬆的笑了下說道:“沒事兒今天,從靈隱寺回來後,跟王倫……就是當日那個太監,去了趟三嬸酒館,後來出來後遇到了刺客,所以身上沾了點兒血跡。”
白純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歎口氣:“要是那日不去西湖該有多好,就不會發生……。”
“該躲的躲不掉的,該來的終會來。那日不去西湖,即便是待在家裡,旨意也一樣會下來的,不是嗎?”葉青看著白純那不停攥著衣袖的手,想要伸手去拉,但又怕錦瑟突然間冒出來。
“我去靈隱寺幫你求了平安符,後天你去北地時帶上吧,保平安的。”白純仰起頭,情緒莫名的有些低落道。
“行,我帶上。”葉青笑了笑,直起身子剛想要拉白純的手,就聽見身後響起腳步聲,那小叛徒不合時宜的小跑著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