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自問不是一個愛學習的人,前世身為學子的時候,並沒有將太多的心思花在讀書上,幾乎每一科成績都十分的普通,但是唯有化學一科,楚歡倒是用了一些心思。
這倒不是因為一開始就對化學感興趣,原因其實很簡單,當時教化學的老師是個女教師,不過三十出頭年紀,身段兒很好,細腰圓臀,肌膚白皙,舉手投足間很有韻味,特彆是那張有些嫵媚的鵝蛋臉笑起來,充滿著柔媚的女人味,打從這位女教師從第一次上課開始,就成了班級上許多男同學暗慕的對象,對於情竇初開的男學生們來說,這風韻動人的少婦教師,誘惑力實在是很大。
楚歡自然也是暗慕的眾多學生之一,那時候隻是想著讓老師多注意自己一些,所以隻要是化學課,他便全身心投入,他本就是十分聰明的人,用了心思,在化學這一科上,倒是出類拔萃,甚至最後還當選為化學課代表,與那位少婦女教師接觸的很多,為了能夠多與老師在一起,楚歡動不動就會去請教一些化學問題。
楚歡直到現在也不清楚那位女教師是否察覺自己對她有好感,隻是那位女教師經常喜歡往實驗室去做實驗,後來更是讓楚歡作為副手,經常會帶著楚歡一起在化學實驗室做實驗,在單獨與女教師相處的時候,楚歡除了能夠欣賞到女教師的柔媚風姿,卻也是耳濡目染,親眼目睹了眾多的化學物質,相比起大部分的學生,他卻是見過很多真實的化學物質標本。
也正因為前世有著一定的化學功底,所以楚歡前番看到寒石,第一時間就想到可以利用寒石製鹽,今日在這西峽山的山洞之內,卻意外地又發現了一種新的礦物,換做彆人,哪怕是穿越而來的未來人,也未必能夠辨識出這種礦物是為何物,但是楚歡在前世卻恰恰見過這種物質,而且記得十分清楚,那位細腰圓臀的柔美女教師,專門對這種物質進行了詳細的介紹。
手裡拿著石英砂,楚歡腦海中禁不住又想起當年與女教師在一起的時光,除了懷念,更多的是一絲感激,沒有當初那個女人,自己今日隻怕也認不得手中的就是石英砂,如此一來,便錯過了一筆天大的財富。
“石英砂?”杜輔公顯然對這個名字十分的陌生,“大人,這石英砂又是什麼東西?”
楚歡起身來,問道:“杜總管,這種礦物,西峽山含量有多少?”
杜輔公想了一想,搖頭道:“大人,這倒真是不好確認,先前隻是在西峽山各處勘探寒石,對這種礦物並沒有太過注意。”頓了頓,看楚歡的表情,顯然總督大人對這種新出來的礦物充滿著興趣,道:“不過僅在這山洞之內,倒有四五處鑿出了這種礦物,如果按照這個比例,這西峽山內,此種礦物就算比不得寒石,但應該也不會少。”
楚歡興奮道:“如此說來,這山內還蘊藏著許多石英砂?”
“應該是如此了。”杜輔公微微頷首,好奇道:“大人,看你樣子,似乎發現了什麼天大的寶貝一樣……!”
“這確實是寶貝。”楚歡笑道:“不但可以造福於民,而且可以讓我西關又多出一根經濟支柱。”
楚歡說的話,眾人都聽不明白,楚歡也不詳細解釋,吩咐祁宏:“將這裡的石英砂全都帶回去,我要用。”
孫子空在旁禁不住道:“師傅,上次你發現了寒石,製造出了食鹽,這一次發現了石英砂,是不是又能搗鼓出一些什麼東西來?”
楚歡瞥了孫子空一眼,心想你小子尖嘴猴腮,但是腦子倒不笨,隻是笑了一笑。
楚歡今日視察工場,本就是百忙之中抽出來的時間,意外收獲石英砂,心下高興,卻也不能在工場耽擱太久,交待了杜輔公一些事務,這才離開工場,臨行之前道:“工場製鹽,一旦上市,很快就會有人知道這裡產鹽,如今西關這邊的匪患未平,我接下來就要清剿匪患,在匪患平息之前,這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已經讓軒轅勝才將震字營駐紮在距離西峽山不到十五裡處,這邊但有情況,你可以派人立刻前往震字營求援,另外可以對天射出響箭,夜裡可以以火箭求援,那邊得到訊號,會立刻趕來支援。”
杜輔公見楚歡安排的十分妥當,更是安心。
楚歡心中想著石英砂,騎馬飛馳在路上,腦海中卻是不停地回想起當初與那位女教師在一起實驗的情景,倒沒有太多去想那位女教師火辣的身材和嫵媚的風韻,卻是想著當初利用石英砂實驗的過程,那是想回到城中之後,做些準備,按照當年的記憶,看看是否能夠利用石英砂製作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來。
依稀可以看到朔泉城,楚歡一馬當先,祁宏率領二十多名近衛武士緊隨其後,忽聽得馬蹄聲響,對麵已經飛出過來兩騎,楚歡聽到馬蹄聲,放緩馬速,祁宏催馬上前,橫在楚歡前方,迎麵兩騎也放緩馬速,距離數米遠,已經翻身下馬,飛步上前來,齊齊跪倒,“見過總督大人!”
祁宏打量一眼,奇道:“楊老八,怎麼是你們?”
祁宏卻是認得,迎麵而來的這兩人,卻是出身近衛軍的兩名弟兄,這兩人本來是跟隨楚歡出關的兩百近衛武士的其中兩人,隻是先前楚歡對兩百近衛武士做了一番調動,五十名調給軒轅勝才,自己留下五十名,剩下一百名調給裴績,暫時編進了近衛軍,幫助裴績訓練新兵,眼前這兩人,亦是被調給了裴績。
一名近衛武士已經道:“總督大人,禁衛軍兵營出現變故,我二人特向大人稟報!”
楚歡一怔,立刻問道:“出了何事?”
“一幫百姓鬨到了兵營。”武士回道:“他們說有冤情,兩邊差點打起來……!”
“裴先生呢?”
“裴先生在征兵處,還有最後一批新兵要征召。”武士回道:“裴先生一大早去了軍營,安排了軍隊的訓練,然後便去了征兵處,我們過來找尋大人稟報,另有人去報裴先生。”
楚歡知道,裴績帶著新組建的禁衛軍,就在城外訓練,兵營距離這裡還真不算太遠,沉聲道:“咱們過去!”二話不說,拍馬往禁衛軍營飛馳而去。
雷火麒麟風馳雷電,遠遠將祁宏一乾人拋下,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楚歡就瞧見了禁衛軍營,這裡駐紮了數百名禁衛軍,遠遠就瞧見營門口聚集著一群人,營門關閉,裡麵卻是橫著一排兵士,站在營門之後,長槍向前,而營門之外,則是一群衣衫破舊的老百姓,其中有十多名壯小夥子,手裡拿著木棍,衝著營門之內喝罵。
楚歡皺起眉頭,靠近營門,勒住了馬,雷火麒麟打了個響鼻,如同驚雷,那幫叫喊的百姓聽到聲音,本來喧囂的聲音立刻靜下來,眾人都將目光瞅過來,楚歡今日巡視工場,並沒有穿官袍,而是錦衣在身,隻是他胯下的雷火麒麟毛發赤紅,十分顯眼,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來的是何方神聖。
楚歡翻身下馬來,輕輕拍了拍雷火麒麟的脖子,這才抬步上前去,眾人上下打量靠近過來的楚歡,已經有人小心翼翼問道:“喂,你是誰?”
楚歡拱手笑道:“各位父老鄉親,這裡是軍營,你們跑到軍營來做什麼?”
人群之中,緩緩走出一人,那人看上去年近五十,瘦削的身材,細長的眼睛,頜下飄著一縷山羊胡須,皮膚有些黑,他穿著長衫,雖然有些陳舊,但是與身邊的那群短裝百姓大有區彆,在人群之中,亦是十分的顯眼。
“若是無事,誰願意到這兵營?”長衫人雙目卻是很有神,“我們是來伸冤的……!”打量楚歡一番,淡淡道:“你是當官的?”
楚歡笑道:“你認識我?”
“當然不認識。”長衫人道:“隻是你錦衣寶馬,這種時候來到兵營,當然不會是過來看熱鬨。”
楚歡微微一笑,瞥了營門一眼,才問道:“你說你們有冤情?”
“不錯!”
“卻不知這裡會有什麼冤情?”
“本來沒有冤情,但是我們的總督大人治軍無方,也就有了冤情。”長衫人盯著楚歡的眼睛,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楚歡笑道:“如此說來,是總督帶來的冤情?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沒有尊姓,鄉野小民,司徒良玉!”
楚歡忍不住打量這長衫人一番,年近五十,雖然有些精氣神,但是生活看來並不寬綽,身上成舊的長衫證明了這一點,隻看外表,楚歡很難將他與“良玉”二字聯係起來,長衫人司徒良玉倒似乎猜到楚歡的心思,盯著楚歡道:“閣下也不用多看了,如果你果真是當官的,今日就還我們一個公道過來,這裡討不了公道,朔泉城就在那邊,我們進城去找楚歡討要公道!”說到這裡,他忽然捂住小腹,眼中劃過一絲痛苦之色,額頭竟是滲出冷汗來,身邊立刻有人上前來扶住,關切道:“司徒先生,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