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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內一陣沉寂,隆泰不說話,幾位重臣也都沒有說話。
“京裡現在已經亂成一團,你們都是朝廷的重臣,帝國的棟梁,為何都不吭聲?”小皇帝掃視了幾位大臣一眼,淡淡道。
他雖然初登帝位,而且年紀尚輕,但言談舉止之間,自有一股淡定穩重之風。
忠義侯是輔政大臣,已是當下朝廷頭號的重臣,隆泰這般說,忠義侯終是從齊寧身邊跨出兩步,走到中間,躬身道:“啟稟聖上,這並非大事,已經調動了兵馬,京城裡的騷動,很快就會平息下來,聖上不必太過擔心。”
隆泰皺眉道:“此事前所未有,朕如何能不擔心?”
西門神侯也終於站出來,稟道:“啟奏聖上,根源已經找到,既知根源,就有應對之法。臣等讓聖上憂心,實在是臣等的無能,還請聖上降罪!”
“這種時候,先不必論什麼罪。”隆泰道:“西門神侯,朕問你,你先前說此次事件與巴蜀一個苗人邪派有乾係,是否可以確定?”
“回稟聖上,神侯府檢查出屍體中有一種毒藥隻產自巴蜀西嶺的白沙崗陰陽界,而那裡是白苗人的地盤。”西門神侯回道:“白苗人中間有一個叫做秋千易的人,此人被稱為九溪毒王,號稱巴蜀第一用毒高手,這種毒藥,隻有他可以配煉出來。”
隆泰皺起眉頭:“秋千易?”
“正是。”西門神侯道:“據臣所知,秋千易應該是黑蓮聖教的人,而黑蓮聖教是苗人創立的邪教。”
隆泰問道:“如此說來,京城此次混亂,確實是黑蓮聖教所為?”
淮南王此時已經冷笑道:“皇上,黑蓮聖教的名頭,臣也聽說過。”
隆泰看向淮南王,臉上略顯恭敬之色,問道:“皇叔也知道黑蓮聖教?”
齊寧偷眼看了過去,見得隆泰臉現敬色,語氣柔和,心中暗笑,隻覺得這小皇帝倒也是個演技派。
淮南王顯然對隆泰的態度還是很滿意,點頭道:“略知一二。黑蓮聖教地處偏遠,所以朝廷可能一直都有所疏忽。”看了西門無痕一眼,笑道:“神侯的神侯府,恐怕對黑蓮聖教也不是一清二楚。”
西門無痕拱手道:“王爺說的是。黑蓮聖教地處偏遠,而且很少往中原一帶活動,一直都是在巴蜀西南一帶活動,行事低調,神侯府對他們知道的確實不算太多。神侯府的職責是監督和管束江湖上的勢力,但凡有觸犯朝廷法紀甚至是擾亂到地方上的太平,神侯府都會竭力應對,這黑蓮聖教一直都是隱而不出,神侯府倒也確實沒有花費太多人力和財力在他們身上。”
隆泰已經問道:“皇叔,您對黑蓮聖教知道多少?”
“其實也算不上太多。”淮南王道:“皇上,據臣所知,這黑蓮聖教存在也有二十來年了,是由黑苗人所創立。這黑苗人嘛.......!”冷冷一笑:“疏於教化,刁毒殘暴,苗人七十二洞,這黑苗人在諸苗中的實力位居第一,而且這幫人總是想著割據一方,自成一國,隻是畢竟實力無法與我大楚帝國相抗,倒也不敢公開舉起反旗。”
“他們要造反?”隆泰皺起眉頭來。
淮南王笑道:“蠻荒之民,從來就不知天威浩蕩,所為非我族類其心不一,那幫刁民心存異誌,倒也並不稀奇。”頓了頓,才道:“這黑蓮聖教,據我所知,便是一幫欲圖自立的反民聚集起來。巴蜀十萬大山,群山連綿,苗人七十二洞,生苗熟苗的部族有數十個,互相之間其實一直都是勾心鬥角,黑蓮聖教的目的,就是想要將所有苗人聚在他們的旗下,等到實力壯大,便要舉兵謀反。”
“黑蓮聖教還真是異想天開。”淮南王下首一名須發花白的老臣冷笑道:“就算苗人全都加起來,也不過區區幾十萬人而已,有何實力造反?”
淮南王笑道:“盧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那些苗人對巴蜀的環境異常熟悉,而且也不是烏合之眾,真要反起來,朝廷固然不會畏懼,但卻也是個不小的麻煩。”頓了頓,才道:“當年錦衣老侯爺出兵征討巴蜀,若不是有苗人相助,也不會那麼順利的。”說到這裡,含笑看了齊寧一眼。
齊寧倒也知道當年錦衣老侯爺罰蜀的往事,因此錦衣侯齊家和蜀王李家還結下了仇怨。
他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隱隱感覺,黑蓮聖教這次隻怕是要倒黴了。
便在此時,卻聽到外麵傳來聲音:“武鄉侯、虎神營統領求見!”
隨即便見到蘇禎匆匆忙忙進來,身後則是跟著虎神營統領薛翎風。
兩人上前拜見,隆泰微皺眉頭,隻道:“平身吧!”
蘇禎起身來,拱手解釋道:“回稟聖上,府裡.....府裡出了一些事情,臣接到旨意後,姍姍來遲,還請聖上降罪!”
齊寧這才釋然,暗想今日小朝會,將自己也傳召過來,這蘇禎畢竟也是四大侯爵之一,不可能將其冷落,卻原來是這家夥姍姍來遲。
薛翎風一如既往如同標槍般站的筆直,在場諸人,都是朝廷重臣,他雖然是虎神營統領,但在禦書房諸官員之中卻是地位最低,隻能站在最下首。
蘇禎額頭帶汗,氣喘籲籲,看來倒也是一路快趕過來,起身後,左右瞧了瞧,猶豫一下,終是走到了齊寧下首。
齊寧心知四大世襲候雖然地位相同,但還是有高低之分,忠義侯在四侯之中位居首位,而錦衣侯則是排名次席,武鄉侯則是居於末位。
他見蘇禎站在自己下手,便知道金刀侯畢竟還是沒有過來,否則站在自己邊上的定然是金刀侯。
他不由瞥了蘇禎一眼,隨即皺起眉頭,臉色微變。
蘇禎此時也剛好看向他,見齊寧皺著眉頭,隻以為齊寧是對自己反感,冷笑一聲,扭過臉去。
卻聽得那位姓盧的官員沉聲問道:“薛翎風,昨夜虎神營調兵封鎖京城街道,可是你下的命令?”
薛翎風拱手道:“回稟大人,是卑職得知有人上街鬨事,所以調派了人手,保護京中秩序。”
齊寧心想看來這姓盧的是要亮出刀子,對薛翎風問罪了。
薛翎風在此人麵前以卑職自稱,卻也不知道此人又是什麼來頭。
“我已經得知,昨夜隻不過是一群乞丐在街上胡混。”盧大人年紀雖然已經老邁,但是腰板卻很直,雙眸也沒有因為年事已高而失去犀利,“一群乞丐就要大動乾戈,調出數百名的虎神營兵士,這也未免太過魯莽了吧?”
薛翎風棱角分明的臉上平靜自如,道:“卑職職責所在,不敢有絲毫疏忽。”
“沒有皇上的旨意,你就調動了好幾百人,這是在京城,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會引起騷動?”盧大人冷冷道:“昨夜聽到動靜,我還以為是京中有人謀反。”
薛翎風身體微微一震,迅速道:“是卑職失職,請聖上降罪!”
“聖上,不管怎麼說,身為衛戍京城的虎神營統領,沒有聖上旨意,擅自調兵,觸犯國法,若是不加以治罪,恐怕人心不服。”盧大人立刻向隆泰道:“還請聖上明鑒!”
齊寧皺起眉頭,眼眸顯出寒意。
他此時對薛翎風反倒是更欽佩了幾分,薛翎風昨晚隻是稍微調動了幾百人,今日就有人立刻發難,如果昨夜當真調動大批兵馬封鎖京城,今日的結果隻怕是更為嚴重。
“薛翎風,調動兵馬封鎖京城街道,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另有隱情?”那盧大人下首又有一人沉聲道:“你素來謹慎,統領虎神營多年,並沒有出什麼差錯,為何這次卻擅權自專?”
齊寧心下冷笑,心知那人已經是將矛頭對準了自己。
薛翎風神情肅然,聲音卻很平靜:“卑職不敢擅權自專,純是為了保證京城的安危。”轉向隆泰:“聖上,下臣精忠報國,絕無擅權自專之心。”
隆泰還沒說話,卻聽到齊寧已經淡淡道:“諸位大人,如果不是薛統領早做準備,現在京裡的局麵恐怕更為糟糕。如今城中無數百姓遭受疫毒威脅,你們不在謀劃如何解決這次危難,卻在這裡一再向薛統領問責,難道不知道事有輕重緩急?”
眾人立時都將目光看向他。
盧大人臉色難看,淡淡道:“錦衣侯,疫情確實很重要,可是朝廷的王法莫非不重要?薛翎風是虎神營統領,位置非同小可,更要小心謹慎,此番沒有聖旨,擅自調兵,難道不是極其嚴重的罪責?”冷哼一聲,道:“如果領兵將領能夠不顧朝廷法度擅自調兵,錦衣侯可想過後果?”
“本侯知道盧大人的意思。”齊寧笑道:“盧大人一心維護朝廷的法度,讓人欽佩。”瞥了他下首那人,道:“有人問薛翎風擅自調兵,是否出於本意,本侯就直說好了,他調動兵馬,是本侯十萬火急趕到他府上,再三曉以利害,薛統領為了保護京城,這才勉強調出了一些兵馬。”頓了頓,才緩緩道:“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本侯一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