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唐劫,這時候多半一個手刀直接劈昏平靜月。
但他是衛天衝,除了傀儡,陰兵,近戰術法隻有一個鬼斧術。
偏偏他忙於脫衣,武器也丟到一邊,因此明明是近身麵對,竟然是無術可用。
心急之下,衛天衝雙臂一張,竟是對著平靜月直抱了過去。
平靜月萬萬沒想到衛天衝會有此一手,躲閃不及,竟被他一下抱了個正著。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一下子滾開去,衛天衝白胖胖的身體壓在平靜月身上,平靜月又羞又臊,恨不得一掌劈死這混蛋。
總算她還有理智,手心中風華頓現,就要把衛天衝卷飛出去。
衛天衝好不容易得了手,這時候哪還會給她機會把自己打飛,把頭一低,已向著平靜月胸前撞去。
這一下撞的平靜月胸口都是一陣發悶,這卷風術尚未及用出就被衛天衝給中斷了。她氣的緊咬銀牙:“無恥!”
玉膝一橫,對著衛天衝小腹撞去。
這一下撞在他小腹上,痛得衛天衝整張臉都扭曲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緊要關頭,絕不能放鬆,否則一旦騰出手給平靜月施法的機會,自己就要遭殃了。
因此非但不鬆手,反而抱得更緊。
眼看平靜月氣得俏臉生煞,手中捏動印訣又要施用術法,衛天衝大急,反過來也是一膝,正頂在平靜月大腿內側。
沒想到這一下撞擊,平靜月悶哼一聲,術法被再次中斷不說,就連小臉都變得慘白起來,似是被靈氣反噬了一下。
衛天衝隻是微愣,隨即明白過來,自己這一下正撞中了她的伏兔穴。
平靜月修煉的是伏兔千裡訣,靈眼在伏兔,因此是靈氣運轉之中樞,而伏兔屬足陽明經,位於大腿內側,靈眼下行,靈氣首經於雙腿,故利於風行,腿擊,風係術法。
靈眼因其中樞關係,對每一個修者都極為重要,除非修成天心,否則這裡就屬於修者的要害位。
隻不過修者大多對自己修煉的功法保守秘密,一般對上外人,誰也不知他們修煉的是什麼法門,因此輕易不知要害,再加上修者自身注意保護,靈眼本身位置又極小,也就少有針對此要害下手的——有那功夫不如直接砍腦袋了。
但這次情況與前不同,平靜月與衛天衝不是生死之敵,誰也沒必要去殺死對方,攻擊靈眼反到比攻擊其他致命要害更有效果。
這刻衛天衝意識到這點,心中大喜,再不顧一切地向平靜月的伏兔穴襲去。匆忙之中,他也看不清位置,因此乾脆整隻大手都抓了過去。
伏兔是在大腿側,於是平靜月驚駭發現,衛天衝的大手竟是在自己胯下亂抓亂撓,在她大腿上肆意遊走,頓時讓她又羞又怒。
想要反抗,沒想到衛天衝還真找到了伏兔所在,胖手一按,靈氣噴吐,已向著平靜月體內灌輸靈氣,擾亂其行氣。
這一下擾亂讓平靜月再用不出任何術法,就連全身都覺得一陣軟綿綿無力,竟是反抗不得,偏偏衛天衝還裸著半身趴在他身上亂拱,手則依舊死死地抵住平靜月大腿內側。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令人噴血。
衛天衝猶自不覺,還趴在平靜月身上努力掙紮著,惟恐一下沒製住讓這女人騰出手來對付自己,因此要多賣力有多賣力,身體還時不時地一拱一拱,看起來就象是在某個女人身上辛勤耕耘一般。
過了片刻,他突然發覺身下沒反應了。
衛天衝愣了一下,再看平靜月,隻見她趴在自己身下,眼眶中已流出淚水。
她在哭!
她竟然哭了?
衛天衝呆住。
饒是他神經再如何大條,也終於意識到這刻的場景有些不妥了。
想了想,他嘗試著收回手:“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可以把手收回來,不過你得保證不打我。”
平靜月看著他,一言不發。
衛天衝小心坐起,緩緩收回在平靜月股溝間徘徊了半天的大手,正好平靜月動了一下,衛天衝本能地以為她要對付自己,嚇得再次出手,又一次按在平靜月腿上。
“你……”平靜月怒火中燒地看他。
“我不是故意的!”衛天衝大喊:“你得保證不打我!”
“鬆……手!”平靜月咬著牙喊:“難道你覺得你可以這樣按著我一輩子嗎?”
衛天衝想想也對,終於還是無奈地收回手。
他這時已經認命,心想你要打就打吧,反正我有無畏術,所以乾脆抱住頭蹲下,喃喃道:“彆打臉哦。”
等了半天沒見反應。
抬頭看去,隻見平靜月已經立起,正冷若冰霜地看著他。
衛天衝心中一顫,平靜月冷冷道:“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
衛天衝傻傻點頭,隻見人影一閃,平靜月已飛入空中,竟是就這麼離開了。
“真不打我啊?”衛天衝奇怪自語。
突然想起什麼,抬起自己雙手看看,回味起之前在平靜月大腿內側遊走的情景,立時覺得美妙無比。
“手感還真不錯。”衛天衝色咪咪地想著,一想到適才的美妙之處,一時有些癡了,就那麼站在那裡自己傻笑起來。
返向狂衝,平靜月心中的怒火熊熊而起。
不止一次,她想折回去殺掉那個該死的混蛋。
隻是一想到自己肩負的使命,一時衝動可能引發的種種後果,平靜月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她隻能跑,飛快的跑,儘可能遠離這令她感到恥辱的地方,心中怒意無處消減,隻能在瘋狂的奔跑中儘情發泄。
直至前方出現三人。
正是楊誌元,李逸景和粱勝賢。
楊誌元和李逸景原本是打算追衛天衝的,不過由於唐劫的圍堵,平靜月先一步離開。她速度本就比其他人快,如今又早走片刻,因此二人自忖追不上平靜月,便改了主意去追侍夢了。
這刻看到他三人折返,平靜月這才停下喝道:“侍夢呢?”
三人被她氣勢洶洶的樣子嚇了一跳,先是互相看看,隨後楊誌元才回道:“剛剛抓到他了,搜遍全身,沒找到人頭。你那邊呢?”
平靜月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廢話,還用問,沒有!”
“這麼說是在唐劫身上了。”
“唐劫身上也沒有。”柳紅煙蔡君揚三人也已跑了過來,七人於此時重新彙合。
“這怎麼可能?”李逸景吃驚道:“三個人身上都沒有?那人頭會在哪兒?”
“肯定是讓他們找地方藏起來了,可能就在這附近。”書名揚道。
“那可就不好找了。”柳紅煙蹙起眉頭,如果唐劫他們真把人頭藏起,那這方圓千米之內,任何一處地方都可能是藏匿地點,要想全部搜過來可不是容易的事。
有那功夫,唐劫三人可能已啟出人頭逃之夭夭了。
私下裡柳紅煙亦不免懷疑,會不會是這四個找到了人頭藏起來,故意說沒得到呢?
不過楊誌元他們是三人行動,很難隱瞞,反到是平靜月獨自回來,麵色有些古怪。難道說……
她心中想著,就朝平靜月看去。
其他人似也意識到這點,一起看向平靜月。
平靜月的心情還在適才的事中回蕩,這刻看眾人目光古怪的盯著自己,心中微愕:“你們這麼看我做什麼?”
想了想反應過來,平靜月尖叫:“你們覺得是我藏起了林朗的人頭?你們瘋了?”
柳紅煙忙道:“靜月妹妹彆誤會,我隻是想問問,你追上衛天衝後,是不是檢查徹底了,他畢竟是個男人,你一個女人檢查起來不方便,有所遺漏也是難免……”她本是為平靜月找台階,沒想到這話一下刺激到了平靜月的神經,平靜月麵色一變,退後道:“我說過,那個死胖子身上沒有人頭。你們不相信就自己去找,彆來問我。我若是得了要隱瞞你們,何不直接就走,以我的速度,你們誰追得上?”
說著她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到是李逸景嘀咕一句:“話是這麼說,不過長途跋涉,比的可不光是速度,更有耐力。”
平靜月麵色一變:“李逸景,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逸景已道:“你的反應不對,肯定心裡有鬼!”
平靜月氣得渾身打哆嗦,叫道:“你胡說!”
看看眾人,卻見無一人說話,心中不由一涼:“你們不信我?”
粱勝賢已哼道:“要信你也簡單,你身上不是有芥子袋嗎?先讓我們檢查一下。”
“我沒有!”平靜月尖叫道。
“不,你有!”李逸景冷笑:“平靜月,彆以為你藏得好我們就不知道。你平日出手從不用武器,讓大家以為你出身貧窮,沒有多餘資財購置術器,但是你不會知道,我和天一閣的一名守閣學子相交甚好。早在半年前我就知道,在你選擇的術法中至少有一門武器秘學,問心劍!你若無武器,你學問心劍做什麼?你若有武器,那你平時為何不用?又藏在哪裡?”
一連串的問題震得平靜月全身劇顫:“你窺探我?”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現在還是先把芥子袋拿出來再說吧。”李逸景得意道。
平靜月怒道:“你想得美!”
她的芥子袋中有不少秘密,是絕不可能公於眾人眼前的。
好在這時楊誌元站了出來道:“哎呀,都是自己人,吵什麼吵。人頭未到手,內部先分裂,終是不好。再說了,當初大家合作時就說過,爭過爭,不傷感情,何必為這種事鬨得不開心呢。你們說是不是?”
說著已看向平靜月。
聽到他這話,平靜月這才舒了口氣,點點頭:“不管你們信不信……”
她話未說完,楊誌元突然身形一閃,一掌打向平靜月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