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早知今日(1 / 1)

奮鬥在初唐 牛凳 1378 字 25天前

等郭業悠悠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臉上濕濕膩膩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郭業心中大叫晦氣,隻好安慰自己說肯定是被涼水潑醒的。

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傳來,郭業扭頭一看,高鑫德也和自己一樣,被捆得結結實實。

郭業心說壞了,淵海子霸這孫子是要發動兵變啊。敢把高鑫德都綁了,這可是徹底撕破臉了。高句麗再怎麼說也是中央集權的國家,高鑫德把淵海子霸怎麼樣了,都可以勉強找個借口。淵海子霸把高鑫德給綁了,他就是明顯的以下犯上,朝中有人也救不了他……不知這淵海子霸準備如何收場。

淵海子霸看著郭業哼哼冷笑,道:“平陽郡公,被人所製的滋味如何?遼東城外所賜,淵某一日不敢或忘。今日有所回報,還望平陽郡公笑納!”

郭業冷哼一聲,道:“淵城主,想不到你身為高句麗的高官,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就不怕天下的人恥笑嗎?”

淵海子霸道:“平陽郡公身為大唐天使,怎麼還如此幼稚?有道是兵不厭詐,咱們為將者,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手段好用,就用什麼,哪管他什麼下作不下作。再說,平陽郡公把我那兄長,誑到館驛裡抓起來,恐怕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吧?咱們是豁子牙吃肥肉---肥(誰)也比彆說肥(誰)!”

高鑫德破口大罵,道:“淵海子霸,你想造反嗎?你抓郭業也就罷了,憑什麼把我也抓起來,我可是你的頂頭上司。這上下尊卑,你懂不懂?識相的,快點把我給放了,看在你是個粗人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如若不然,我一本奏章上去,就是莫離支也護不住你!”

淵海子霸拿手輕輕的拍著高鑫德那油膩膩的大臉,道:“高鑫德,事到如今,你還想我放了你,實在是可笑。你和大唐使者勾結,殘害高句麗的將士,禦前官司打起來,恐怕你這項上人頭就保不住了!”

高鑫德自覺所做的滑不留手,毫無破綻,於是嘴硬如鐵罵道:“淵海子霸,你彆血口噴人,說我和大唐使者勾結,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你床底下那二百兩黃金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所藏的幾十萬貫長樂坊大錢莊的錢票,這些算不算證據?”

高鑫德聞言心裡大驚,如此隱秘的事情,怎麼被淵海子霸知道了?如果說那二百兩黃金還可以抵賴的話,那幾十萬貫錢票,他可說不清楚。在敵國有巨額存款,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不夠忠誠的表現,也可以看作是投敵賣國的前兆。

高鑫德穩了穩心神,道:“淵海子霸,你好卑鄙,你派人監視我!你把我的管家買通了?”

淵海子霸冷笑道:“彼此彼此,我就不信我的手下沒有高城主安排的人。隻不過,我安排的人,比較得高城主器重罷了!”

高鑫德謊稱道:“其實也沒什麼,幾十萬貫錢財,不過就是說明我貪汙受賄罷了。到了你我這種地位,怎麼能隻靠那點俸祿?我相信國主對此心知肚明,不會多做計較。倒是你,淵海子霸,不經請示,擅自把頂頭上司抓起來。這可是重罪。如果人人像你這樣,朝廷的體統還要不要了?孰輕孰重,國主自會分辨。”

淵海子霸道:“貪汙受賄?你想得美。待會兒,我把我兄長從館驛裡邊搜出來,眾目睽睽之下,就讓他指證你勾結外國,出賣高句麗。要是沒有你的協助,大唐使者怎麼會知道我兄長的行蹤?另外,我的兄長被抓,可是在你的店裡。這通敵賣國的罪名,你是洗不掉的!”

高鑫德知道淵海子霸說的有些牽強,在鑫得利綢緞莊,淵海子闌是自己跟著郭業走的,可不是被郭業抓走的。不過三木之下,淵海子霸什麼供詞拿不到?這點小小的細節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

高鑫德歎了一口氣,道:“這次高某人認栽,淵海子霸,你想怎麼樣?”

淵海子霸哈哈大笑,道:“怎麼樣?隻要在那館驛之中,把我兄長找到。對於你來說,就是通敵賣國之罪,死罪難逃。容留郡王就要折損一員大將,實在是可喜可賀。對於大唐使者,他做出如此有失體統之事,又有何等麵目調停三國紛爭?我高句麗把他驅逐出境,想必大唐天子也無話可說……國主聽說了,想必也得誇我淵海子霸辦事得力。到時候,就算你這通敵賣國是假的,咱們高句麗朝廷也得把他辦成是真的!”

郭業聽了嚇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這淵海子霸城府如此之深。這次的行動看似魯莽,實則算計的滴水不漏。就是自己和高鑫德出來找他談判,恐怕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淵海子闌身上,隻要從館驛之中把淵海子闌搜出來,淵海子霸就可以羅織罪名,把高鑫德和自己,統統打倒,一舉兩得。怪不得他要把館驛圍起來呢,這是怕自己把淵海子闌偷偷放跑了啊!

不過淵海子霸千算萬算,有一點他沒有算到,自己可是有九九升仙丸這個大殺器。隻要淵海子闌自己不承認被劫持了,淵海子霸的一切謀劃,就都得成空。這就是自己的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郭業暗暗後悔,早知淵海子霸打的是這個主意,一起床,就該去找淵海子闌把九九升仙丸給他吃一粒,把他的毒癮給解了。現在的淵海子闌可是還在鬼哭狼嚎呢,淵海子霸看見淵海子闌這樣子還不得和自己急眼?是個人就能看出淵海子闌是受了脅迫,他再說什麼話,可就沒人信了。

事到如今,隻能見機行事了!

郭業想到這裡,哈哈一笑,道:“淵城主,你誤會了。我和淵海子闌將軍格外投緣,相見甚歡,邀他在我的館驛之內,盤桓幾日,彆無他意。淵城主你如此大動乾戈,實在是小題大作了。”

淵海子霸道:“平陽郡公,你也是上邦人物,彆叫我淵海子霸看不起你。願賭服輸,說話得像個爺們。事到如今,你以為抵賴就能有用嗎?”

說完,淵海子霸抽出腰中佩劍,放在了郭業的脖子上,道:“平陽郡公,你真以為淵某人的一個磕頭是那麼好受的?今天你就認栽吧,走!”

郭業被淵海子霸押著走到館驛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報信的侍衛正在那站崗呢。

報信的侍衛一看郭業的樣子,大驚失色,道:“郡公大人……”

郭業沒讓這侍衛把話說完,便喝道:“去,把長孫師將軍給我叫過來!”

郭業見到長孫師之後,衝他連打眼色,道:“長孫將軍,不要著急,我和淵海子霸城主稍微有點誤會。他以為我們把淵海子闌將軍給抓起來,這怎麼可能?你快點把淵海子闌將軍請出來,把事情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長孫師看郭業連打眼色,卻是誤會了郭業的意思。他沒看到高鑫德,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隻以為是淵海子霸不知怎麼把郭業給製住了,想逼迫他們把淵海子闌給放了。郭業向他連使顏色,估計是讓他動手,如同在遼東城外一樣,故技重施,把淵海子霸再次製住。

長孫師躬身施禮,道:“大人,屬下明白!”

話剛說完,身子往前傾,伸手就向淵海子霸抓去。可他身子剛一動,淵海子霸身後的兩個侍衛就把刀遞上來了,竟是難得的高手!

長孫師一擊無功,淵海子霸大聲喝道:“彆動!你再動你們的平陽郡公可就活不了了!”劍往裡邊輕輕一送,郭業的脖子上滲出了鮮血。

長孫師不敢再動,道:“淵海子霸,你想怎麼樣?傷了上國天使,恐怕你們國主都保不住你!”

淵海子霸勝券在握,難得的和顏悅色道:“不敢。隻要長孫將軍不動,我擔保平陽郡公安然無恙。小的們,給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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