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疑竇叢生的風雷堂(1 / 1)

奮鬥在初唐 牛凳 1268 字 25天前

風雷堂,

又是風雷堂!

郭業聽到雲裳口中蹦躂出這三個字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為之一滯,疑惑問道:“這風雷堂怎麼又跟吐蕃人扯上乾係了?”

雲裳也是神情愕然,問道:“益州侯也知道這個風雷堂?”

郭業點點頭表示知曉,說道:“略有耳聞,不過我很好奇這霍多巴為何會棲身在風雷堂中。莫非這次霍多巴妄圖挑動我與古井巷張家矛盾的陰謀,風雷堂也有份參與?或者說,風雷堂在暗中支持?”

雲裳攤了攤手,無奈道:“這裡頭的個中詳情就不得而知了,我們東廠目前隻能打探到霍多巴如今棲身在風雷堂內。至於風雷堂裡的具體情況,因為風雷堂戒備森嚴,至今為止,東廠的探子都沒有成功潛伏進去。”

郭業微微一愣,暗驚道,居然還有東廠無法滲入的地方?看來這風雷堂還真不是等閒之地啊。

雲裳見著郭業的神情,忍不住提醒道:“益州侯,如果沒有萬分的把握,我希望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萬一將霍多巴驚走,脫離了我們的視線範圍,到時候我很難向夫人交差。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通過霍多巴這條線索,挖出吐蕃國師鳩摩智的真正身份來。”

郭業微微頷首,應允道:“放心吧,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豈會輕舉妄動?現在我比你還要緊張這個霍多巴的行蹤,哼,我極其想知道他挑動我與張家矛盾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而且我也想知道,這個風雷堂與遠在吐蕃的鳩摩智,到底有著什麼關係。”

雲裳哦了一聲,暗暗鬆下一口氣,道:“那就好。妾身現在已經將知道的內情一並告知了益州侯,此地妾身不宜久留,先行告退了。”

郭業念了一聲好,心裡卻是嘀咕道,看來隻有拿下霍多巴,才能從他嘴裡撬出更多的東西來。哼,不管這鳩摩智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也不管這風雷堂是何等的龍潭虎穴,老子也要闖它一闖!

心中稍稍有了主意後,他便將這個主意隱藏於心間,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便打開了房門,將雲裳送到了院中。

房門一經打開,站在院中的長孫羽默一見雲裳姑娘出來,立馬迎了上去。

他看著雲裳美人兒衣裳整齊發髻不顯淩亂,沒來由地粗粗鬆了一口氣,暗道,還好還好,還沒被郭業這個禽獸怎麼著了。

說句心裡話,他很是豔羨郭業這丫居然能與美人兒私下會晤單獨在一個房間中,隨即羨慕嫉妒恨地瞪了郭業一眼後,便不再理他,而是腆著笑衝雲裳討好道:“雲裳姑娘,事情談得怎麼樣了?”

雲裳之前因為有了郭業的警告,心裡多了幾分忌憚,自然不敢再向之前那般對長孫羽默賣弄風騷,稍稍矜持地點了點頭,語氣突兀轉淡地回道:“有勞長孫公子掛念了,小女子很好。天色很晚了,小女子先行告辭,返回春流畫舫了,免得十三娘擔憂。”

長孫羽默急急上前賣好道:“雲裳姑娘,這瘦西湖在北郊呢,此時天色已黑,路況又不好,還是我親自送你回去吧。”

雲裳搖了搖頭,委婉地拒絕道:“長孫公子不必了,外頭不是有來時的轎夫嗎?小女子自個兒乘轎回去即可。”

說罷,她向郭業與長孫羽默相繼盈盈欠身道了個萬福,低語一聲告辭,便款款轉身,搖著腰肢步態輕盈地朝著府衙外行去。

長孫羽默被她連番拒絕兩次,有些吃癟和不解,自言自語道:“奶奶的,剛才還熱情似火,好好的,怎麼突然一下子就變得冷冰冰的了?這女人真他娘的善變!”

郭業自然知道雲裳心裡怎麼想,無非是自己剛才在房中的警告奏了效,隨即他衝長孫羽默拍拍肩膀笑道:“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她這種混跡在風月之地的女子,你癡得哪門子情?好了,玩鬨過後就算了。”

長孫羽默沒好氣地衝郭業甩了甩臉子,啐道:“肯定是你小子在公務房裡勾搭雲裳美人兒了吧?不然她怎會突然對我失了興致,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呢?”

郭業大呼無語,搖頭哼道:“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靠,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得了,你願意折騰就去折騰吧,有能耐,你小子就去把人家的心給俘獲回來唄。”

“對哦!”

長孫羽默被郭業這麼一提點,猛地點了一下頭,讚允道:“你說得沒錯,本公子定要將她的心給俘獲回來。好,就聽你的,我這邊追上前去,不俘獲美人的心,誓不回頭。”

說罷,腳底生風,飛奔出了院子朝著府衙外追去。

郭業見著這小子突的人來瘋,霎時消逝在了自己的視線之內,不由狠狠跺著腳,懊悔阿東:“靠,瘋了吧?瞧我這張碎嘴巴,真夠欠的!”

顯然,長孫羽默誤會了郭業的意思,勸誡不成,反倒成了激將。

不過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霍多巴和風雷堂之事,也無暇再為長孫羽默的瘋魔去費心思。

隨後,他立馬招來劉振軒,吩咐道:“振軒,折衝都尉府這邊交給你收尾了。還有,明天替我傳揚出去,就說昨夜折衝都尉府來了一夥兒不明身份的刺客,欲圖闖進地牢殺馮魁滅口,不過沒有成功。悉數刺客統統被現場擊斃,無一生還,馮魁至今安然無恙。聽見沒?”

劉振軒點頭應道:“侯爺放心,卑職知道怎麼做。”

郭業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又道:“還有,明天將這些兵器和刺客的屍體都給我用騾車拉到古井巷張家去。記住,多帶點人過去,裝作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既然人家希望我們找找張家的茬兒,那我們就順了他的心意。”

劉振軒這下不懂了,疑惑問道:“侯爺,既然對方是要挑撥我們與古井巷張家的矛盾,那我們為何還……”

“振軒莫急,”郭業搖了搖頭,打斷道,“既然這件事情扯到了風雷堂,那麼已經有些出乎了我們的預料。風雷堂在揚州可謂是凶名在外,我們乾嘛不也將張家拉進這團旋窩中,借機讓張家和風雷堂掐上一掐?如果能借此將張家的勢力削弱一些,何樂而不為?”

劉振軒恍然大悟,讚道:“侯爺果然深謀遠慮。對哦,憑什麼我們在這邊累得半死不活,而張家卻坐壁上觀,悠哉悠哉地在一旁看熱鬨呢?”

“哈哈,聰明!”

言罷,他便抬腿匆忙出了院子,在院子外嚷嚷道:“張九斤、王八斤,你倆陪我走一趟。”

劉振軒見他離去匆匆,不禁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嗓子:“侯爺,都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往哪裡?”

郭業放慢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邊走邊回了一句:“陳浪的府邸不是在城南嗎?我現在精神頭正足,我去陳浪家裡一趟,跟他在詳細打聽打聽關於風雷堂的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隨著聲音的漸漸飄遠,郭業帶著王八斤和張九斤兩個孬貨儼然出了府衙,不見蹤影。

劉振軒杵在在院中,回味著郭業的最後一句話,砸吧嘴道:“奶奶的,真是平地雷聲連著起,破事一波接著一波來。看侯爺這架勢,八成又要開始對這風雷堂動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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