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戴府風雲【加長版】(1 / 1)

奮鬥在初唐 牛凳 1929 字 28天前

屋裡頭的那對狗男女,依舊在床上滾來滾去,翻雲覆雨,淫聲浪語此起彼伏,戴府二夫人陣陣妖嬈的呻吟聲兒不絕於郭業、趙九醜耳邊。

隨著那死肥豬如蚯蚓般蠕動頻率漸漸加大,二夫人的呻吟之聲亦是徐徐增高,似乎到了最高之處,如坐雲端般忘乎所以地啼鳴而起。

這個時候,郭業發現剛才還笑嘻嘻的趙九醜,一抹紅潮浮上臉,看來趙九醜也頗為不恥,聽不下去了。

郭業見狀又起一腳,輕輕踹了下趙九醜,笑罵道:“走吧,咱們還有正事兒,戴明德被扣了綠帽子,乾卿何事?”

顯然,郭業樂見其成。

趙九醜嘟囔了一句:“大人,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張士元這廝不成?”

沒錯,屋中那位如公狗一般趴在戴府二夫人身上的男子,正是戴明德的盟友,鄭州刺史張士元。

郭業不知道張士元如何會跟戴明德的二夫人搞在一起,也不知道戴明德這頂綠帽子到底戴了多久。

不過,他對戴明德跟張士元都是同樣的厭惡,所以誰上了誰的女人,他根本懶得去關心。

隨即笑道:“張士元上了戴明德的小妾,關老子屁事?難道你還想替戴明德那條老狗抱打不平嗎?”

趙九醜稍稍一怔,而後點頭回道:“大人說得對,不關咱們的事兒。”

郭業心係人質的下落,不想在此多耽擱時間,趕忙催促道:“走,趕緊尋人去。”

話一說完,突然,他臉色劇變,耳朵敏銳的他仿佛聽到了不遠處傳來陣陣嘈雜倉促的腳步之聲。

緊接著,又聽見有人說著話來:“老爺,快,就在二夫人的房間中,小的之前看得清清楚楚……”

“廢話少說,速速隨我前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哼~~”

這個聲音,郭業聽著有點像汝州刺史戴明德。

不好!!

郭業不假思索,脫口喊道:“快,九醜,咱們趕緊找地方躲起來,是戴明德那老狗前來捉奸了!”

趙九醜這下才反應過來,傻傻地問道:“大人,您不是說尋人嗎?”

“我呸!”

郭業啐了一口反應遲鈍的趙九醜,道:“你覺得咱們現在還能踏實尋人嗎?快,回廊儘頭那邊有處假山,就躲那兒去,速度~~”

說話間,他已經拉扯著趙九醜飛身奔向回廊的儘頭,藏匿到了假山後麵。

好險~

就在兩人藏匿好,戴明德便怒發衝冠般手提一把三尺青峰,在十幾二十個家丁仆役的簇擁下來到了二夫人的房門外。

郭業躲在假山後頭,雖隔了一條回廊,但也能瞅著真真兒。

咣當~~

戴明德一腳將二夫人的房門踹開,衝著手下仆役們呼喝道:“來人,將裡頭那兩個臭不要臉的狗男女給我抓出來。”

“喏!!”

幾名下人領命之後,蜂湧般進了房間……

緊接著,房中傳來二夫人驚慌失措的尖叫之聲,還有張士元被捆綁住不斷掙紮的咒罵聲。

很快,一男一女兩人便被五花大綁地捆出了房中,此時的張士元是光溜溜赤條條,雞雞屌蛋迎風吹;而二夫人則是白花花,汗淋淋,豐乳肥臀淩亂發。

咕咚,咕咚~~

頓時,戴明德手下那一幫子仆役下人皆眼睛發亮地盯著二夫人的身子,不斷咽著口水。

礙於家主戴明德在場,這些人隻得逞了眼福,不敢再有其他非份之想。

張士元現在因為赤條條之下被五花大綁,更像一頭大肥豬。

見著自己的醜事竟然被戴明德抓個正著,哪裡還有底氣抬頭看著戴明德?悄悄底下了頭顱,羞臊至極。

不過二夫人就不一樣了,雖被繩索捆綁著,但是嘴巴還能喊話,隨即哇哇哭叫道:“老爺啊,你可要為奴家作主啊,這個姓張的是個畜生啊!他趁著老爺不在後院,仗著與老爺的交情,爬進了奴家的房中,對奴家……嗚,嗚嗚……”

二夫人邊哭邊喊,喊得戴明德眉頭緊蹙,心裡一陣煩亂。

麻痹的,被人戴了綠帽子的滋味,戴明德豈能好受?而且戴綠帽子之人,竟然還是平日裡與他稱兄道弟,準備一起瓜分賑災銀的同僚。

他剛想喝罵二夫人讓他閉嘴,誰知一直沉默不敢抬頭的張士元猛然抬起頭來,辯駁道:“放屁,你個小蕩婦,莫要血口噴人。如果不是你勾引本官,本官豈能與你苟且?你個不要臉的騷貨!!!”

痛罵完之後,又衝著戴明德證明道:“戴大人,明德兄,你要相信兄弟,兄弟我是清白的,都是這個騷貨搗的鬼!”

“閉嘴,張士元!”

聽著張士元這番話,戴明德更加怒火中燒,破口罵道:“我拿什麼相信你,張士元?你都與她苟且媾和了,我還怎麼相信你?你個混蛋,撬牆角撬到老子府上來了,你麻痹的,汝州城裡青樓妓院這麼多,你他媽怎麼就盯上我家後院了?”

戴明德自詡文人,整日笑臉對人,今天卻是滿口臟話,可見自家葡萄架被人推倒的感覺,是多麼的窩火了。

旁邊的二夫人早已被戴明德嚇壞了,在她印象裡,自家老爺永遠都是不溫不火的斯文模樣,今天這番變化委實嚇傻了,口中隻顧念叨:“奴家是被逼的,被逼的……”

張士元被戴明德罵得雷聲陣陣,耳膜嗡鳴,心想著,奶奶的,反正被捉奸當場,賴,肯定是懶不掉了。

索性,耍渾吧!

他相信,以他和戴明德私底下一起乾得齷蹉事,戴明德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小妾對他怎麼樣。

隨即,他耍起光棍來,掙著脖子嚷嚷道:“戴兄,上也上了,睡也睡了,你還能怎麼樣?兄弟我不遠從鄭州過來與戴兄共謀大事,夜裡唏噓寂寞,總得有個娘們陪陪床吧?反正就一個小妾,戴兄何須動怒呢?要不,回頭老弟從鄭州給你物色幾個美嬌娘來,送與戴兄?”

“你,你……”

戴明德一時間被張士元說得啞了火,渾身氣得發抖,喝道:“放屁,那你怎麼不把你家老娘送給本刺史睡上一晚?”

張士元自幼老娘便死得早,聽著戴明德這麼說,頓時也來了火氣,拉下臉皮,陰聲道:“戴兄,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娘,你這有點無理取鬨了啊?”

戴明德本來就是苦主,自己老婆被人睡了,還被人說成無理取鬨,心裡更加來氣,感覺胸口積著滿滿淤血,就要脫口噴出,手中三尺青峰握得更加緊緊,咬牙切齒寒聲說道:

“你說我無理取鬨?姓張的,你搞了我的女人,你還敢說我無理取鬨?你還要不要臉?聖賢書,你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張士元現在也是甩開了肩膀,和戴明德卯上了,哼道:“戴兄,咱是二哥彆笑話三哥。你和我連救濟災民的賑災銀都貪墨了,還要啥臉?聖賢書讀了,還能頂銀子花不成?戴兄,消消火吧,貪墨了賑災銀,咱倆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不能把誰怎麼著。嘿嘿,此事就此作罷吧,趕緊的,讓你的人替我鬆綁吧!”

張士元一提起賑災銀三個字,戴明德的身子頓然緊繃起來,特彆是張士元話間隱晦地透著威脅自己,戴明德的臉色越發鐵青了起來。

臉色鐵青之餘,陡然有一抹赤紅從脖頸間,浮到了雙頰,呼吸也越發急促了起來……

不過,他這次倒是出乎意料地沒有痛罵張士元,而是盯著對方久久不語。

約莫盯了幾個呼吸間隔,突然……

戴明德右手臂微微提起,手中三尺青峰對準張士元的胸口猛力一紮——

噗!

青峰刺胸,濺出一道血水,灑了戴明德一臉!!

胸口挨了如此狠厲一劍,刺穿了心肺,張士元焉能活命?

張士元瞪大了眼珠子,到死都沒有明白,為何戴明德會突然下起殺手。

咿呀一聲,倒頭栽地,一命嗚呼~~

戴明德鐵青著臉,哆嗦著嘴唇喃喃道:“沒人能夠威脅本官,也沒人能夠抓得住本官的痛腳。”

“張士元,今日你敢威脅本官,你敢睡我女人,他日你定會為了吞沒我的銀子,謀害本官。不能留你,你該死,該死啊!”

...

“啊……”

二夫人見著身邊的張士元被戴明德一劍刺死,倒在自己跟前,嚇得又是一聲尖叫,叫的戴明德三魂六魄立馬歸位。

頓時,戴明德陰鶩著雙眸盯在了二夫人驚駭的臉龐上,又想起了張士元給自己戴綠帽的恥辱,恨意再次襲上心頭。

二夫人見著戴明德眼中透著殺氣,立馬又是哭天喊地地求饒道:“老爺,放過奴家吧,我不想死,不想死哇,哇,我什麼也沒聽到,我什麼也看到,饒我一命哇!!!”

戴明德鐵青著臉,雙手負背轉過身去,低沉地說了一句:“來人,將這騷貨與張士元一起,沉到後院井中淹死!記住,完事之後,蓋上大石,從此封井……”

“喏!”

幾個身材魁梧的戴府下人紛紛行動起來,兩人抬著張士元的屍體,兩人架起二夫人,拖向水井處,緩緩走去。

水井的位置,就在假山附近,就離郭業兩人的藏身處不遠。

郭業看完了事發的這一幕,心中震撼不已,草他嗎的戴明德,真夠狠啊,一州刺史,就這麼一命嗚呼,還有啥他不敢乾的。

真他娘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不過張士元的死,也讓他臨時想到了一個計策,隨即他吩咐趙九醜道:“那二夫人不能死,咱們要救她,她可是一枚好棋子!”

趙九醜麵露苦澀地指著前邊徐徐過來的人群,為難道:“大人,咋救啊?這可有二十幾號人呢,咱們趕緊閃人吧,不然一會兒就被他們發現了。”

郭業神秘兮兮地說道:“你甭管,一會兒你隻管跑上去搶人,帶著那個二夫人翻牆離開。而且,也許我還能知道,戴明德到底將人質關押在什麼地方。”

趙九醜聽罷,詫異喊道:“大人,你說笑的吧?”

在他聽來,郭業這話有點異想天開。

郭業阻道:“少廢話,我數一、二、三,數完之後,你等戴明德喊完話,你再衝上去搶人哈,記得沒?”

趙九醜將信將疑地點點頭,答道:“知道!”

一,

二,

三,

郭業深吸一口氣,憋足了勁兒衝天嚷嚷道:“走水啦,走水啦,府裡著火啦,大家快來救火呐~~”

聲音之大,之洪亮,足以響徹整個戴府各個院落。

頓時,整個戴府又是處處亮起燈火來……

果然,

正往這邊抬著屍體,拖著二夫人的那群下人聞聲,停住了腳步,東張西望愣神了起來。

而戴明德則衝他們喊道:“趕緊去幾個人到北院,將柴房中的幾個人救出來,快,不容有半點閃失!”

“喏!!”

二十幾個下人又分出十來人,衝北院方向匆匆跑去。

郭業猛推了一下趙九醜,低聲喝道:

“速度搶人,老子來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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