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安爭這嫉惡如仇的性子,看到葉長空這樣的落魄老人被欺負了肯定會管。可是他偏偏沒有,隻是站在那看著。葉長空抱著頭被打的時候看向安爭,眼神裡有乞求之色,可是安爭還是沒有動。
那幾個人打了幾分鐘之後,從城主府裡出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上前訓斥了幾句。那幾個差役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連話都不敢說。管事模樣的人說了幾句之後就擺手讓那幾個差役離開,然後親手把葉長空扶起來,他從袖口裡摸出來一張銀票塞進葉長空手裡,然後地生交代了幾句什麼。
葉長空千恩萬謝的走了,那猴子靈活的爬上他的肩膀。
安爭聽到葉長空一邊走一邊有些落寞的說道:“你這猴子,看到我被欺負也不幫忙,還在一邊看熱鬨。就算是當初我對不起你,把你從山上抓下來,可你抓了我的臉難道不扯平了嗎?”
那猴子吱吱的叫了幾聲,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為什麼,安爭注意到那猴子看自己的時候,眼神裡總是會有幾分凶狠。
安爭裝作遊客圍著城主府轉了一圈,買了些好吃的回去分給藍汐她們幾個,那幾個小妮子笑的花枝亂顫,或許是第一次看到安爭這樣的客人,讓她們覺得好玩。
“為什麼笑?”
安爭問止不住笑著的藍汐。
藍汐笑著說道:“第一次見到公子這麼好玩的客人,多金瀟灑,生的俊朗硬氣,可是偏偏對於男女之事好像格外害怕似的。你可不知道,公子剛進來的時候,我都覺得公子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是修行者。可是公子剛才那表現,好丟人噢。”
安爭:“不許笑。”
藍汐:“哦哦,嘿嘿嘿嘿......”
安爭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剛才下去的時候,注意到城主府那邊貼著告示,好像城主府在招募什麼人嗎?”
旁邊一個小姑娘蹲在安爭身邊為他按摩腿,抬起頭說道:“這個我知道,我知道的......據說最近不太平,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妖獸,禍害了多地的百姓。那妖獸所到之處就是一片澤國,洪水擋都擋不住。城主接連派了幾批人出去,可是尋不到那妖獸在哪兒。最近西疆也不太平,佛國那邊好像也有動作,城主府裡人手不夠用,好像是要招募修行者呢。”
藍汐道:“雖然說報酬不低,可是公子......怎麼看你也不像是圖那些報酬的人。”
安爭笑了笑:“我圖的是那妖獸你信嗎?”
藍汐兩眼放光:“公子果然是修行者嗎?”
安爭不置可否,站起來說道:“準備幾個小菜吧,我吃了休息一會兒,明兒一早去城主府碰碰運氣。雖然我手無縛雞之力,萬一運氣好就選上了呢。”
藍汐撇嘴:“好不誠實的公子,你那肌肉硬邦邦的好像石頭一樣,偏偏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
之前陪安爭洗澡的那個少女叫紅鸞,抿著嘴兒笑:“你誤會公子了,公子說的手無縛雞之力可不是你理解的那樣。公子的那......那麼大,我也扶不住的啊。”
藍汐楞了一下,然後猛的在紅鸞肩膀上拍打了一下:“你流氓。”
紅鸞:“好像你不是是的,咱倆誰也彆說誰的好吧。”
藍汐紅著臉追著紅鸞打鬨,安爭搖頭不語。
或許是因為感覺出來安爭是個性子隨和的人,她們也就放得開。若是遇到彆的客人,隻怕也不敢這般放肆。
這一夜,安爭防備了無數次才成功防住了藍汐她們幾個少女往自己被窩裡鑽的進攻。那幾個少女一開始隻是習慣而已,後來玩出了樂趣,和安爭打打鬨鬨的,最後累了,都在安爭床上胡亂趴著睡去。
安爭看她們都睡著了,避開她們那亂七八的熟睡的身軀,走到窗邊看著外麵迷人的夜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安爭盤膝在窗口坐下來修行,冥想。
對於修行者來說,時間比普通人更多,但更寶貴。
天才亮的時候,安爭已經自己洗了澡換了衣服,為的就是避免昨天那樣的尷尬。藍汐第一個醒來,看到安爭的時候忍不住楞了一下,然後嘿嘿的笑起來,伸出手在自己臉上刮了一下:“丟人噢,居然害怕的自己先洗完了呢。”
安爭裝模作樣的瞪了她一眼,卻一點兒威力都沒有。
藍汐起來,先去洗手淨麵,然後才過來為安爭整理衣服,一邊整理一邊碎碎念:“你這樣一個人,多留在這裡幾天享受下比什麼不好,偏偏要去參加什麼招募。縱然你是修行者,可那妖獸凶蠻可怕,萬一傷了怎麼辦?我在西平客棧這尚品獨居已經一年,沒有遇到過如公子你這般的男人,若是可以,恨不得以身相許。然而藍汐也知道,我是配不上公子的,唯求公子多珍重自己,千萬不要有什麼事。”
安爭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放心就是了,我還要在這住上一陣子。縱然是我離開去抓妖獸的時候,也不會讓你們被彆人欺負了。我已經交了一個月的定金,我不在,你們也不用那般辛苦。這屋子裡你們隻管放肆就是了,掌櫃的不會來找你們麻煩。若是他敢來,我替你們教訓他好不好。”
“可是我偏偏想著你在。”
她為安爭把扣子扣好,然後臉貼在安爭的胸膛上:“公子,我不懂你們男人的世界,打打殺殺有什麼好?妖獸厲害,自然有城主派人去收拾。反正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你們的江湖夢是什麼,我隻知道,若是我在意的男人,我就整天守著他,不讓他離開我。”
安爭搖頭:“冒險這種事,當然是男人去乾。妖獸禍害人,你想想,萬一被妖獸欺負的人裡有你的親人呢。”
“我沒有親人了。”
藍汐搖了搖頭:“若是有人疼愛,又怎麼會在這裡。”
她起身:“我去告訴他們,為公子準備早飯。”
安爭搖頭:“早飯不吃了,但是讓他們給你們準備早飯,若是做不好,我就不用他們了。”
藍汐楞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麼就忽然哭了起來。
安爭卻沒注意到,換好了衣服之後朝著城主府那邊去了。沒想到城主府那邊居然會這麼多人,城主府側門那邊排起了長龍,至少數百人在那排隊等著考核。城主府招人,待遇優厚,所以其中多是一些不能修行的壯碩漢子。
安爭看了看前麵長長的隊伍,才站好,身後又來了一個絡腮胡的壯漢,看起來三十幾歲年紀,扛著一把開山斧。安爭的左眼能力非凡,隻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是修行者,而且在囚欲之境。這樣的人能規規矩矩排隊,也算是不容易。
“前麵的人,多數都是來湊熱鬨的。”
那漢子看著安爭,不屑的哼了一聲:“你也是。”
安爭:“此言何解呢?”
絡腮胡說道:“你這身板雖然看起來不錯,但看衣服就知道不是個正經修行者。”
安爭:“你這就不對了......”
絡腮胡指了指自己的胡子和脖子上的疤痕:“看到了嗎?這才是陽剛之氣。男人,這樣才帥。”
“但是這位壯士,你為什麼不洗澡呢?”
“洗澡?洗澡就沒了男人味!我勸你還是不要去胡亂摻和了,據說那妖獸厲害的很,很多修行者都折在它手裡了。你這樣的,估計連須彌之境都沒有。”
“呃......”
安爭搖頭,然後揉了揉鼻子:“鼻子好癢......啊嘁!”
一個噴嚏打出去,前麵排隊的數百人全都倒下了。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沒落。安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住對不住,勁兒大了些。”
他繞開那些人,一臉歉意也一臉欠揍的往前走:“各位何必如此好心,為我讓開了路呢?”
門口當值的那個管事看了安爭一眼,然後快步走過來:“尋了許久,未見一個有本事的。公子,讓人刮目相看,裡麵請。”
那絡腮胡愣在那,一臉的驚詫:“這噴嚏,打出了衝擊波的勁兒啊。”
那管事看了絡腮胡一眼:“這位壯士,你也來吧。”
絡腮胡:“啊?好嘞好嘞。”
安爭跟著管事進了城主府,繞過前院,穿過前堂,到後院的時候才發現裡麵至少已經聚集了二十幾個人。看起來男女老少都有,年長者須發皆白。年少者,看起來乳臭未乾。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個女子一個小孩兒,那女子看起來三十歲上下年紀,身上有一股風塵味,看人的時候眯著眼睛,桃花腮,怎麼都有一種魅惑之感。身穿一件桃紅色的長裙,手裡把玩著一把折扇。另外一個是個小孩兒,看起來也就十來歲年紀,白嫩嫩的小臉,個子也就是剛到安爭的胸口下麵,可是這樣一個小人兒,肩膀上扛著一把超過了兩米的門板一樣的大刀。
“諸位。”
從裡麵有人走出來,穿一身深藍色的錦衣,腰間是一條玉帶。這人器宇軒昂,看起來就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
安爭認得他,正是清風城的城主荀誌文。
“多謝諸位到來。”
荀誌文抱拳,所有人連忙回禮。
畢竟那是城主,封疆大吏。
“長話短說,最近西北七百裡又出現了那妖獸,禍害了一座城,十幾個村子被洪水夷為平地。奈何,沒人識的那是多麼妖物。府裡麵人手緊缺,這次往西北,就靠諸位了。又危險,但也不一定能遇到那妖物。可不管遇到還是遇不到,每個人一塊紅品靈石的報酬。”
眾人道:“遇不到,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妖物找出來殺了。”
荀誌文道:“此行凶險,諸位不可大意。我會讓我手下陸成之帶隊,不過還是要選出來一個能服眾之人做為首領。萬一分開行動,也好彼此照應。”
絡腮胡在安爭背後走出來:“我來就是了,我能當他們的頭兒!”
“憑什麼是你?”
“你這人好沒臉,你說你行你就行?”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修行者,誰會輕而易舉的服了誰?男人的世界有時候簡單粗暴許多,雄性之間的爭鬥往往都來的猛烈剛勁。
荀誌文看了看,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既然這樣,不如咱們先比試一下?能技壓群雄者,當然大家也都信服。況且這關乎大家的生死,所以還是慎重些的好。”
安爭看了看絡腮胡,絡腮胡看安爭又去揉鼻子臉色一變:“你乾嘛......”
安爭:“乾。”
【微信公眾號:美貌與才華兼備的知白.....下周開始有大逆之門周邊的禮品贈送,定製手機殼,每周抽一人免費送,包郵。另外,打賞超過一百元,送一個,品質出眾,也包郵。除了定製手機殼之外,每周再抽一個人送定製鼠標墊,還是包郵。接下來會有很多周邊我親自設計製作,都送給你們,所以快關注公眾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