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之盟後劉毅回到晉陽,其間蹋頓單於更是派專使前來拜訪。感謝郎生出兵相助為輔,問詢雲中之盟之意為主。劉毅的回答很是簡單,他是奉聖旨行事,這些年南匈奴與大漢一直相安無事,當有此理。
今夜劉毅按例在思雲珠房中歇息,自懸河之戰到如今也有八年過去了,但思雲珠依舊是一副少女容顏,身材也是窈窕曼妙。除了上佳的保養之外與她自幼便堅持不懈的鍛煉有著很大的關係,劉毅對此還很是支持,並教了思雲珠不少後世瑜伽的動作,那目的嗎自然不全是光明的。
生命在於運動,作為劉毅的女人一眾妻妾對這句話是極為熟悉的,夫君做過非常深入的論證與闡述,主要的目標還是集中在方仙兒和劉香二人的身上。她們都是大戶人家小姐,自幼嬌生慣養,體質便是偏弱。尤其是方仙兒,當年懷不上孩子便與此有關,如今她的身體也遠勝從前。
“劉毅,你以後會對於夫羅比對我爹爹好嗎?”擺了一杯白水在夫君麵前,思雲珠稍稍猶豫之後還是問道,在她自己房中夫妻二人一向都是如此稱呼,那烏桓專使見過劉毅也已拜見小姐為名見了思雲珠。
“隻要單於一直與大漢這般和睦,毅當然不會。”和思雲珠說話劉毅也顯得十分直接,思雲珠這般問隻是擔心自己的父親,但倘若大漢真的與烏桓起了戰端,愛妾一定會站在自己一方,烏桓女子就是這般。
“嗯,爹爹也是瞎擔心,劉毅你從來就沒有主動去打過烏桓和匈奴,就是他們喜歡打來打去。也不怪爹爹,那於夫羅又給了夫君你一個女兒,比我年青也比我漂亮……”思雲珠頷首,隨即卻是幽幽的言道。
劉毅聞言一笑,拉著思雲珠的柔夷稍稍用力便讓她坐在自己股上,隨即才言道:“我的珠兒現在好聰明,都會借彆人的口來說自己的話了。”
被丈夫戳破了心思思雲珠微微臉紅,隨即雙手環上了夫君的頸項,將身子往他懷裡又縮了縮,壓低聲音問道:“那你告訴我,你以後心裡疼誰多?現在我不計較,她才是新婚,說多了夫人定會說我小氣的。”
“當然疼珠兒多了,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嗎?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似海深,無論到什麼時候夫君還是一般的疼你。”劉毅亦是小聲在愛妾耳邊言道,說話間那珠圓玉潤的耳珠就在眼前,很是迷人。
“就算你是騙我的我也喜歡聽你說這些,聽說她們匈奴的風俗是搶親,夫君你搶的順手嗎?”被劉毅口中熱氣噴在耳間,思雲珠不由渾身一顫嬰寧一聲,按住了夫君一隻蠢蠢欲動的大手之後又是笑問道。
“為夫何時騙過珠兒,搶親?當然搶了,看你問的,我肖郎生要搶的女人這世上還有誰攔得住?換做當年珠兒你也要我搶,那就更凶了。”劉毅失笑道,隨即出言卻是一副誇張的口氣,表情亦相當到位。
“那你現在就搶珠兒一回。”思雲珠再度出言眼波流轉很是迷離。
“遵命!”劉毅如奉綸音,稍稍用力就將思雲珠抗在肩上步向……
就在此時外間卻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很快到了門前,隨之朱寶的聲音響起:“君侯,定縣急報,煤礦滲水塌方,困了三十餘人……”
朱寶的語氣之中有一些焦急,但更多的還是無奈。從門口小丫鬟的動作之中他已然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事關煤礦君侯之前反複交代,定要在第一時間上報,否則相關人員都要按軍法從事。
房中劉毅聞言心中一驚,給了思雲珠一個歉意的目光就要出言。
“夫君你的正事要緊,不用在意的。”思雲珠見狀卻是搶在了頭裡,這般情況下被打攪心裡有些不舒服是肯定的,但夫人說的對,她也一直這般認為,夫君的大事最為重要,她不清楚什麼煤礦,但看劉毅的麵色沉重就知道事情不小,當下急忙起身為夫君收拾,並請了朱寶進來。
“貴之,立刻安排,今晚我們就奔定縣。”見朱寶進屋劉毅立刻言道,在煤礦的開采閃上劉毅已然與器具所商量出了很多的安全措施,但這個時代的開采技術和後世哪裡能夠相比?他要查清有無人為因素在內。
“今晚就走?君侯,張郡守已經趕過去了。”朱寶微微一愣言道。
“哪兒來那麼多話?快去。”劉毅揮揮手言道,三十幾人的礦難放在後世是很大的事情,但在漢末,尤其是在士族眼中卻並不是什麼了不得之事。在他們看來利益會比那些礦工的性命更加重要,劉毅不和朱寶解釋因為說也說不清楚,朱寶心中也定是如此認為,他來是自己有過嚴厲交代。
見君侯如此朱寶自然不會再言,立刻出門準備去了,如今戲軍師有嚴令,主公出行十三隊必須隨行,還要加上天耳護衛之人,就算劉毅不想,如今他出去一趟近百人隨行已是必然,亦算上位者的無奈。
這邊整理齊備思雲珠將夫君送到大門,蔡琰卻也到了,朱寶前來報迅,君侯夜間離府豈能瞞得過夫人?對此事她的想法和朱寶思雲珠也有相同之處,但對夫君的決定她是向來支持,此刻前來不外乎叮囑幾句了。
定縣距離晉陽不過一百二十裡,劉毅的烏雲蓋雪展開全力也就是一個時辰的事情,因此完全趕得上,在後世來說礦難發生之後的二十四小時就是黃金時間,在這個節點當中最有可能拯救生命。
方才朱寶口中的張郡守便是為劉毅舉孝廉的張揚,如今已然是太原郡郡守,他是靠著自己的真才實學擔當此位的。原本管理兩縣煤礦的是郎生的外甥劉定,此刻他往幽州擔當要職,煤礦一事就落在了郡守的身上,張揚立刻前往已然是足夠重視,但在劉毅看來程度還嫌不夠。他無法徹底改變這個時代的看法,但亦要通過身體力行來慢慢改良。
月夜之下,晉陽往定縣的官道之上,數十騎皆在全力飛奔,就見最前方七八匹黑色的駿馬將一匹通體潔白如雪的神駿寶馬掩護在中間,雖然在飛速的奔馳之中,但整體的隊形極為協調,絲毫不亂。
早在兩年之前,燕雲軍統領張遼與虎衛軍統領張合就將自己軍中最好的駿馬各調了四匹與十三隊,那可皆是千中選一的良駒,就算還比不上劉毅的烏雲蓋雪也差之不遠。這也就是十三隊,換了其他任何一支部隊二將都未必會如此,大將統領對良駒的喜愛是毋庸置疑的。
有了這八匹良駒,加上十三隊老兵過人的騎術,朱寶總算可以鬆口氣,不用擔心跟不上君侯的速度了,但即使如此護衛隊形一樣需要勤練。
一百二十裡的路程眾人全力趕路,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劉毅一行已經趕到了定縣,令他欣慰的是太原營統領方悅也親自到了,整整一營士卒前來待命。郎生清楚除了常備守衛之外,太原營的駐地還在西北五十裡的宸鄉,很顯然方悅接到訊息之後就立刻趕來,否則不會如此迅速。
“君侯,怎麼親自前來?”遠遠的看見數十騎飛馳而來,看那陣勢方悅就知道是冠軍侯到了,急忙待人上前迎接,等見到劉毅方悅也是訝然道,他今日都是因為君侯之前有過軍令,而且郡守張揚也親自來了,這些事情實在是不值得君侯親自出馬,多少有些小題大做的意思。
“樂之兄,工兵隊可曾帶來?”劉毅擺擺手問道,說起來麾下諸將他認識的最早的就是臧霸與方悅,後者為人剛正治軍嚴謹為一軍之首很是稱職。當日虎牢關之時劉毅還曾感歎自己算是保住了方將軍的性命,至於對方所言隻是眼下正常的態度,他自然不會在此糾纏。
“君侯交代,末將不敢輕忽。”方悅立刻答道,幽州之戰歸來太原營也經曆了擴編,加上了工兵營與騎兵隊,人數則達到了七千人。
“樂之兄隨我,帶上工兵營兄弟去尋張郡守。”劉毅微微頷首說完就邁動腳步往山路而去,方悅見狀急忙領軍跟上,士卒們見君侯快步如飛亦是一個個全力以赴,一時間數百人奔跑起來腳步聲傳出老遠。
人中劉郎,馬中烏雲,這句話在大漢無人不知,但劉郎不是隻有騎在烏雲蓋雪之上才能快的。從這裡到礦難之處還有三四裡的山路。劉毅是健步如飛,足足把方悅等人甩下了近五十丈,這已然十分可怕了。
“看到了嗎,我說你們比虎衛龍驤還差的遠吧?要是他們在不會被將軍拉下。”方悅將軍倒是很會找時機教導下屬,要知道太原營中多數都是劉族子弟,他們是把自己當做君侯的親衛軍來看的,平素方悅的訓練也是極為嚴格,不過這句話他說給士卒聽可以,絕不會在高順麵前如此。
太原營士卒們聽了亦是連連頷首,麵有羞慚之色,被拉下的隻是他們,十三隊那幫家夥可是緊跟君侯的腳步,有幾個還背著厚重的背包。將軍說的果然沒錯,想要真正成為王牌強軍,不拚命苦練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