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雙雄各自細籌謀(1 / 1)

黑山張燕的傾心來投對劉毅而言是最大的利好,借黑山軍之手幫助韓馥他就沒有任何的顧忌了。在他擊敗白馬將軍之前還要保證袁紹的實力不會過於膨脹,河北之雄全勝之時橫跨幽冀並青四周帶甲數十萬,成為漢末實力最為強大的諸侯,今世劉毅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將軍,緊急情報。”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就到了門前,隨之藍箭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眾人不由都是一怔,是何緊急情報?天耳的情報等級是有著細致分類的,隻兩種可以在深夜之內叫醒劉毅。

朗生毫不遲疑令藍箭入內,後者進門便將一份白娟交到了劉毅手中,這份情報顯然已經經過他的處理,其上隱形的字跡便顯露出來。

劉毅接過展開一看,隨之講給遞給了戲誌才,口中則是言道:“奉孝猜測一點不差,那公孫伯圭狼子野心,竟然勸說劉刺史自立為帝,當真大逆不道,如今刺史傳出這封信來便是要毅早做準備,公孫瓚在北平一代經營多年,麾下皆是大漢精銳,倘若怒而舉事劉刺史定非其敵。”

三人聞言一時並未答話,戲誌才和郭嘉顯然是在思考應對之責,而張燕則是知趣的保持了沉默,君侯能當著他的麵說出如此重要的訊息已然是對他極大的信任。以他所了解的劉毅的性格假如公孫瓚一意孤行,一場大戰便在所難免,當年的東白馬西定邊終究要一分勝負!但如果讓張燕選的話他一定會站在劉毅這邊,劉朗生還從未有過敗績。

劉毅心存漢室忠於天子,包括張燕在內幾乎所有人都會對燕侯有同樣的印象,屬下更是深信不疑。朗生自出道以來的種種表現已然證明了這一切,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劉毅可能是這世上最不看重天子的人了,所謂的大奸似忠說的怕也這般情形,朗生的終極目標就是取而代之。

“公孫瓚久鎮邊疆頗有威名,麾下也是精兵良將甚多,但不要以為我並州就無破他之力,據天耳打探,此時其所部多位於襄恒北平一代,騎兵以自是以嚴仲甫的白馬義從最為強大,約計三萬,此外還有步卒十萬由其弟公孫續公孫範領之,單看數字定是勝過我軍多矣,不過除了嚴綱的白馬騎之外其餘卻遠不能與我軍相提並論……”此時郭嘉點指地圖侃侃而談,卻是將敵軍兵力分布如數家珍說的極為通透,天耳早就將之視為重點了。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當百戰不殆,燕不才,與公孫伯圭及君侯所部皆有交手,誠如郭軍師所言,幽州士卒除去白馬義從確不能與主公麾下虎狼之士相提並論。”張燕聞聽郭嘉之言,也是連連頷首出言道,他身在黑山與幽州冀州都打過交道,對於公孫瓚麾下的戰力還是頗為了解的。

“君侯,公孫伯圭逼迫劉刺史稱帝乃是倒行逆施,君侯則是大漢天子親封的護烏桓校尉,並州刺史,且一向忠於國事,此乃義勝,公孫瓚橫征暴斂不計民生,主公卻是寬仁待民以百姓為本,此乃德勝,瓚之麾下有不少都是強征而來心存怨恨,主公卻是上下一心眾誌成城,此乃力勝,瓚勇武之中亦有剛愎自用,主公卻是求賢若渴集思廣益,此乃智勝,有此四勝我並州軍帶定可將公孫伯圭一舉擊潰。”郭嘉繼續口若懸河。

“義勝,德勝,力勝,智勝,主公,奉孝這四勝可謂然也,我並州經半年鞏固,整編士卒精煉精銳,如今各方安定兵甲齊備,糧秣馬匹皆是充足,一眾大將都有建功之心。倘若公孫伯圭當真逼劉刺史太甚,主公便可以大義之名討之,我軍當可操勝算。”戲誌才聞言一時一臉讚賞的言道。

“主公,我黑山軍之要責在於牽製袁本初,此處需兵精卻不需多,倘若主公兵發冀州,燕當親率人馬襲其側背,助我軍一戰功成。”聽了郭嘉和戲誌才的分析,張燕也是激動起來,當下便是慨然出言道。

“奉孝謬讚了,不過毅斷也不會怕他這個白馬將軍,隻是眼下其尚未有過分之舉,我軍還是隻宜靜觀其變待時而動。”劉毅微微一笑出言道,有了上一次的大豐收作為基礎,並州現在已經能負擔起一場大規模的戰役,他也絕不會放過戰機,但一切還要等到最佳時機方能一蹴而就。

“主公所言極是,眼下還不是我軍最佳的出戰時機,但也不必一味等待其人生事卻可主動為之,以此逼公孫伯圭表態。”郭嘉一旁道。

“主動為之,卻不知奉孝計將安出?”戲誌才問出了劉毅的問題。

“主公,公孫瓚既有此想以其性格絕不會隱忍太久,我軍可觀其變卻不能無備,以嘉淺見,我軍駐紮上郡之張遼將軍燕雲軍,朔方郡張合將軍虎衛軍及西河高順將軍飛熊軍並上當郡管亥將軍近衛軍等四軍皆可隱秘開往雁門以備不時之需。二將軍的老四營和徐晃將軍的龍驤軍則可至張燕將軍黑山之內,一旦戰端開啟主公可親領大軍直撲代郡上穀,張將軍則可側翼配合走涿郡轉向漁陽,對瓚軍采夾擊之勢!”郭嘉出言是一氣嗬成。

“嗯,奉孝此論甚高,所謂預則立不預則廢,兩路齊出亦是妙計。”戲誌才聞言讚道,對於戰局的把控郭嘉有著與生俱來的良好感覺。

“主公乃是先帝親賜的護烏桓校尉,代郡廣陽皆與之接壤,便是進軍兩郡亦是名正言順,似此亦是讓公孫伯圭早做抉擇,與其麾下眾將亦是一種強壓。他若就此偃旗息鼓,主公可通過西都天子之處做些明裡文章削其之權,而他若提前發動我軍也正可師出有名。”看著劉毅的目光之中似有所疑,郭嘉一笑繼續自信的解說下去,朗生的護烏桓校尉此時就能派上大用場了,借口烏桓不安他便能插手幽州之事,而安不安亦是朗生說了算。

冀州南皮,袁紹府邸,本初居中而坐手中正拿著一封書信詳觀,不時微微搖頭麵上則是頗有不屑之色,看那信件紙張考究微微泛黃,乃是並州出產的“張郎紙”,質量有了很大的提高,產量亦是不差。因將造紙術提升之人姓張名放,故劉毅名之為“張郎紙”。而那之上字跡龍飛鳳舞令人賞心悅目,最後的落款肖朗生三字更是筆力雄勁,直欲破紙而出。

“嗬嗬,劉朗生向來不甘寂寞,如今這手都伸到我冀州來了,定是韓馥相求與他,故才有書前來讓吾不能聽信讒言,行私向攻伐之事。”看完書信袁紹微微一笑言道,從他的表情和笑容之中卻看不出什麼心意。

“主公,逆取順守,兼弱攻昧,此商湯周武之道也,那韓向方誌大才疏根本不配刺史之位,劉朗生亦是愚昧,如今亂世將起,又何來私向攻伐之說?”此時下首一人起身出言道,隻見他身長七尺一襲青衫,雙目有神頜下微髯,說道劉毅還是很輕蔑的一揮袍袖,正是主簿許攸許子遠。這進取鄴城之策正是他為袁紹設謀,劉毅信中的那一句讒言說的不就是他?

“子遠之言是也,我冀州之事還輪不到他並州之人來管,劉朗生年少成名,如今又身居並州刺史之位,集燕侯與護烏桓校尉與一身,看來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即使要管也是天子管之,又與他何乾?”許攸身邊又有一人起身言道,言語之中對劉毅極為不滿,此人河間人氏,姓郭名圖字公則。

“主公,子遠公則所言雖是不差,可主公亦不得不考慮劉朗生之言,此人向來言出不虛,倘若金狼軍當真前來我軍又該如何應對?”此時出言之人身姿魁偉姿容不俗,乃是袁紹麾下行軍司馬沮授,自劉毅出道以來便是言出如山,定邊軍戰力無比強悍是誰也不能忽視的事實。

“公與說的是,劉朗生向來敢說敢做,我軍也不能不防。”袁紹聞言頷首道,在西園之中與劉毅相交頗深,對他的行事作風是深有感觸,還有一點,冀州與並州毗鄰,朗生對本初心存忌憚反之也是一般。

“主公,幽州來我並州需經過黑山張燕所在之地,此人可是極為頑固,麾下戰力頗強,其東躲西藏之法我軍數次也未曾占的便宜,劉朗生怕也不能輕鬆通過,我看主公可以遣使對張燕許些好處,一旦劉朗生前來,便不能讓他輕易而過。”見袁紹頷首認可,許攸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嫉恨,隨即便又出言道,此人頗有智計但自視極高,且氣量亦是狹小了一些。

“嗯,子遠其後所言主公確可行之,隻不過麵對劉毅黑山軍是不能指望的,自討賊以來定邊肖郎之名已經讓峨賊聞風喪膽,稱之為劉無敵!當年劉毅五千人馬自青州百萬黃巾之中而過都無人敢惹。我軍接好張燕便是為了消息靈通,並要立刻派人打探定邊軍動向,尤其是太原與雁門二郡。”說話的黑衣男子口方鼻直不怒自威,正是袁紹麾下參軍田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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