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洞房花燭,對於鳳雛龐統而言自是良辰美景,其中溫柔纏綿之處,儘在不言之中。而這段時日歇息在家,劉毅亦是飽受美人之恩,幾乎是夜夜春宵,也幸虧他今世擁有這具天賦異常的狼王軀體,各個方麵都遠勝常人,妻妾們對他衷心依戀,他亦舍不得如此風華正茂的眾女要深閨寂寞,不過也不得不感慨,原來這妻妾成群的日子對於男人而言也會是一種沉重的負擔,由此看來老天對自己算是極厚了。
大將軍府內院,甄宓的百花齋小院,臥房之中一方圓形的紅色幔帳垂下將大床遮蓋的極為嚴實,這種形狀的幔帳與床榻自是出於劉毅之手,後世他就是一個極為注重生活情趣的人,今世忙於戰事之時無暇顧及,可一旦回到家中就定要追求最高的生活質量,而閨房之樂在劉毅眼中也是極為重要的因素,尤其是擁有了眾多美女之後。
接著燭光雖然看不清內中二人真切,可那影光曈曈卻映照的頗為清晰,此時劉毅仰麵而臥,雙手高舉正覆蓋在那曼妙身影的高聳之上,而甄宓正坐與丈夫小腹,纖細的蜂腰不停扭動著,伴隨著某種固定的軌跡而一起一落,幔帳之中不時傳出那種興奮與痛苦雜糅的呼聲,雖然難以一探究竟可正因有了幔帳的遮掩才使得眼前一幕更為動人。
身下是高床軟枕,手中溫膩飽滿,彈性驚人,而某一處更是被無儘溫柔的緊窄所包裹著坐著極有節奏的律動,似乎身體每一個細胞都被這種律動調集起來,充滿了快意!當然觸覺的享受隻是一部分,身上嬌嬈誘人的表情,曼妙的動作以及深沉的低吟絕對是一場視覺盛宴,他隻需躺著抬抬手,不費任何力氣就能享儘溫柔,如此場麵天下又有哪一個男兒不是魂牽夢縈?可有如此幸運的卻是少之又少。
身體及各處感官無比愉悅的同時,劉毅心中亦有感激之意,這是甄宓為了不讓自己費力而一力堅持的,看著她香汗淋漓吐氣如蘭卻猶自堅持不懈,劉毅再也顧不得之前的所說立即翻身而上將位置顛倒了過來,幔帳上的兩個身影糾纏在了一處,上方那個強壯的身軀想要支其身形卻被身下佳人的一雙玉臂緊緊抱住,隻可隱約得見某一段的起起伏伏,漸漸地那聽似痛苦之聲越來越是沉悶,兩條身影一時間全部繃緊而停止了一切動作,良久之後方才鬆弛下來。。。。
“夫君你又不守前言。”幔帳中甄宓的埋怨之聲卻帶著一種慵懶和甜膩得化不開的味道,聽在耳中便能使人心神激蕩不已。顯然是在說劉毅方才將位置反轉之舉,那個緊要時候她卻難以出言相抗。
“哎,不是夫君不守前言,實在是舍不得見宓兒你如此辛苦,再說此時原是要男兒主動才是。”幔帳中劉毅的聲音帶著滿足。
“哼,你現在便如此說了,那以前哄人家為你如此之時又是怎麼說的?反正無論如何都是夫君你有道理,宓兒懶得跟你說。”甄宓嬌嗔著言道,可聽著夫君愛惜之言極為真摯心中也是一片歡喜。
“那可不成,這些事情為夫不與宓兒起又去和誰人說。”劉毅微笑著將故意轉過身去的甄宓重又轉了回來,低頭在她頸間胸前又是一陣深嗅,佳人身上的那種異香令他百聞不嚴,尤其是在雲雨之時那種氣味便會更為濃鬱,後世乾隆皇帝有個香妃,想必與甄宓也是一般的體質,難怪那個風流種子對其用情極深,劉毅亦是感同身受。
甄宓被丈夫這個親昵的動作弄得渾身酥軟,一雙玉手不由自主的也插進了劉毅的長發之中,又再纏綿半晌之後方才吩咐外間伺候的丫鬟打水進來,二人下榻清洗之後才回轉其上相擁而眠,甄宓有個習慣,每次都以手足將丈夫纏的緊緊的方能入睡,如今也未曾改變。
劉毅環抱佳人,一直待她熟睡之後自己方才在那陣幽香之中也睡了過去,豈知還未睡熟,忽聞屋外遠處傳來一陣巨大的金鑼之聲,且是連綿不絕,朗生一個機靈便坐起身來,這金鑼之聲說起來還是自己所立,為火警等突然災害情況下使用,一來通知巡城士卒速去相救,二來也為了警醒那些周邊正在沉睡中的百姓,以前北平城中曾經用過多次,可從來沒有像今夜這般的聲勢,恰如兩軍陣前的戰鼓一般。
“宓兒,你且安睡,為夫出去看看。”看著愛妻睜開惺忪的雙眼,劉毅柔聲出言之後便飛身下床,整理好衣衫出了甄宓的百花齋,此時門前已經聚攏了不少家人正在向東而望,麵上都有驚駭之色,劉毅急忙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卻見城東火光衝天,竟將北平城半邊天空映了個通紅,哪裡來的如此猛烈的火勢?記憶之中唯有當年自己在白平縣城大破敵將張平十萬大軍時的火攻方有這般聲勢,待看清了那火光的來源之後更是心頭大為震撼,那個位置不是彆處,正是皇宮。
後世的劉毅對於故宮極有興趣,曾經去過許多次,對其建築的精巧與建造的匠心很是佩服,可唯有一點缺陷便是此處的防火,因此他在北平修建皇宮之時還一再向施工的工匠們強調了這一點的要求,此時劉協所處的宮中不但有著充足的水源,還有器具所所製的十餘架水車,且皇宮之中一向戒備森嚴,怎會讓火勢蔓延成如此形狀?
念及此處劉毅卻是心中一動,這般火勢絕非細小的失誤可以造成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縱火,而那麼做的話他的目標顯而易見便是皇宮中的天子劉協!可這也未免太過大膽了吧,又需要如何的巧妙安排才能躲過禁軍的巡查?難不成宮中還有內應?想了半天劉毅竟然得出了一個很是荒謬的結論,除了他想要謀害天子之外再無一人可以將此縱火之事做到這般的程度,可他又是深知自己根本沒有安排。
此時的劉毅絕非心慈手軟之輩,獻帝劉協總有一天會在他手中得到一個結局,至於那是禪讓或是死亡亦或是莫名的發生意外誰也不能預測,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等到天下大勢即將定時坐與那龍椅之上的絕對不會是獻帝劉協,可是眼下群雄尚在,離天下將定劉毅還有很遠的一段道路要走,如今為此忤逆之事隻能給他帶來惡果!他麾下這些大才之中,最為心狠手辣之人莫過於賈詡賈文和,當年京中的那場大殺讓很多人都記憶猶新,不過此刻文和還身在千裡之外的冀州!
若是獻帝真的與此時離世,劉毅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便會喪失,不光如此與他為敵的幾路諸侯必定會抓住此舉大做文章,對於他屬領的人心也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無形之中便會折損朗生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聲勢,而有能力為此事者莫過於兗州曹孟德,亦隻有這般的梟雄,才能做出這為萬夫所指的弑君之事!
這一下劉毅心中思念電閃,一瞬間便轉過了無數種可能,卻也沒有一種最為合理,當下將這些紛繁複雜的心緒強行壓下,自己飛快的向將軍府大門跑去,此時劉六劉七等人及一乾侍衛也都集中到了府門之處,見主公奔跑而出立刻備齊車丈隨同他一道前往城東。
劉毅一心想要查明真相,將烏雲蓋雪的速度催到極致,片刻之後竟將一種隨從甩了個影蹤不見,此時方才醒覺過來那金鑼之聲響亮無比,為何這條大道之上不見半個巡視的士卒?除了火光之外周圍竟是安靜的嚇人,亦隻有烏雲蓋雪的馬蹄聲四處回蕩,眼前的屋舍景象卻與往日也有不同,剛剛想要停下稍等劉六等人,心中警兆忽生,隻聞得嗖嗖嗖的幾十下輕響,數十隻弩箭竟然一起對著他射來,街兩旁的屋舍之內出現了數十個身穿黑衣赤足之人個個手持長劍,殺氣森然!
“黑墨殺手?”朗生的念頭隻在腦海中一現當即便是飛身而起,這一躍足有一丈來高,那些弩箭皆從他腳下飛過,竟無一隻可傷的到他!不過隨即一陣馬兒的悲嘶響徹四處,劉毅當即心中劇痛,此時烏雲蓋雪的身上已經插了七八支弩箭,嘴中亦有黑血滲出!
這匹寶馬隨著劉毅南征北戰,會過天下群雄,衝過無數戰陣,與劉毅之間幾乎到了通靈的境界,平素洗刷喂養從不假手於人,這一人一馬之間的感情實不在當世任何的好友之下,如今看著烏雲蓋雪眼中那不舍的神色,便是劉毅也不禁鼻頭一酸,可隨即就是怒火衝天。
身在空中劉毅已經展開了反擊,他所用的便是一直隨身攜帶的石彈,此物在他手中精準無比,威力十足,雙手連揮之間周圍慘叫之聲響成一片,劉毅狂怒之下,誰敢正麵觸其鋒芒?這邊雙足方剛落地,數支長劍迅捷無比的刺了過來,觀這些黑衣人出手皆是穩健有力,劍法極為不俗,劉毅借勢一個側滾,在刻不容緩之間躲過了來襲之劍,隨之自地上彈起身形,揮舞雙拳便殺入了人群之中,此時他亦是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靠的如此之近,渾身的潛力也儘數被激發出來!
感覺之中他似乎變成了當日在小山村內大開殺戒的狼王,鐵拳揮出之際一個黑衣人慘叫聲中帶著一捧吐出的血雨向後飛去,此時他手中鐵劍為朗生所折,胸口更是凹下去好大一塊!不過這樣的慘狀絲毫沒有動搖剩餘黑衣人誓殺劉毅之心,竟然組成了一個嚴密的劍陣,萬點寒光若舞銀蛇的便向朗生罩了過來,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劉毅鋼牙一咬,此時想要閃躲已無可能,唯一的作法便是與之拚個兩敗俱傷,高亢的狼嚎之聲響起的同時他竟是赤手空拳的衝入了劍光之中,這一下兔起鶻落電光火石,便隻見七八名黑衣人被他鐵拳打得口噴鮮血倒飛而出,如此陣勢卻也難取天生狼王的性命。
可此時的劉毅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身上至少要有七八處劍傷,尤其左肋的一道深可見骨,傷口處皆是酥麻的感覺,顯然這些鐵劍之上也都塗抹了劇毒之物,劉毅甩甩頭極力讓自己恢複情形,又是狀若瘋狂的向著對方撲去,那些黑衣人很難想象此時的劉毅還能如此勇武,便欲閃身而躲,可劉毅身形衝到一半竟是絕不可能的倒折了回去,用後背撞翻了身後的兩個錯愕中黑衣人將圍困的圈子打開了一個缺口,此時他飛快的向後遁去,隻要能與劉六等人接應上局勢便可反轉,這一瞬之間劉毅的反應提到了極致,動作更是蒙蔽了場間的所有人!
可是當他回身剛欲發足狂奔之時卻有一個白衣女子擋住了他的退路,麵孔為輕紗遮掩看不真切,身段卻是曼妙之極,纖纖玉手揮動之下,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已經到了劉毅麵門,對方出手實在太快,選擇的時機更是巧妙,劉毅亦不由認命的閉上了雙眼,隻覺眉心一痛,當即雙眼睜開可眼前景象卻已是人物兩非!竟是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