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夏和尹人麵一起來到城門問守軍,守軍說沒有見到蕭殺他們出城時,江夏就已經猜到蕭殺他們肯定是出事了。因為以蕭殺他們的性格,他們巴不得把朱載江送出去,越快越好,哪裡還會拖遝。
江夏猜測蕭殺他們出事的時候,心中有猜可能是蕭清搞的鬼,也有可能是王閥的人在背後做小動作。但是無論是猜想哪一個人,江夏都沒有猜到江彬身上。
以江夏對江彬的了解,上一次薊州府大敗以後,江彬肯定會找個地方好好的藏起來,積蓄實力。等到他覺得自己完全能戰勝他以後,才再出來尋求一戰。
而現如今他竟然敢來京師,並且還挾持了朱載江。這的確是令他很意外,因為這不符合江彬的做事風格。並且朱載江還是由蕭殺和千絕行一起護送的,要想在京師,從他們兩人手下帶走朱載江,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僅僅隻是江彬一個人,他肯定做不到這一點。所以江夏肯定,京師裡麵還有江彬的人。
江夏手中捏著信,想了想後轉頭對尹人麵道:“人麵,你立刻回皇宮,讓鐘彬和耿叔準備人馬,先封鎖整個京師,然後再去把相國寺給圍了,絕對不能讓載江他們出一點兒事,明白了嗎?”
尹人麵點了點頭,立刻往皇宮的方向跑去。但他不知道,實際上江彬約江夏見麵的地方,其實是在康陵。江夏之所以騙他,隻因為江彬說明了,一定要他一個人去。
如果江夏說自己一個人去康陵,尹人麵肯定不肯,他肯定會帶人跟著他。但是江彬既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那必定會安排人監視。一旦讓江彬知道自己帶了人,那恐怕結果會變糟。
江夏看著尹人麵離開以後,當下想也沒想,直接翻身上馬,抖著韁繩就讓康陵的方向跑去。
康陵這邊,朱載江、雌雄毒聖、李八一以及李八一另外找來的十二個好手正站在一起。另外一邊,蕭清、江彬,還有蕭清帶來的江湖諢號“長河七鬼”的七個頂尖高手也站在一起。
蕭清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江彬,低聲對江彬問道:“你說江夏真的會一個人來嗎?我這心裡怎麼有些拿不準?”
江彬偷偷看了朱載江一眼,然後低聲回答蕭清:“如果我是江夏的話,我肯定會來,但一定不會一個人,而是會帶著人馬把這地方團團包圍住,確保一隻蒼蠅都不會飛出去以後,再慢慢帶人攻進來。”
“這樣說,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蕭清說完這句話以後,突然笑了笑,低聲道:“還好我早就安排了人全程盯著,要是江夏帶了人,我們馬上撤退就是。”
蕭清的話音剛落,康陵的入口處突然跑來了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身不太起來的黃布麻衣,女的則穿著一身宮廷裝,似乎是皇宮裡麵跑出來的宮女。
二人跑過來以後,男的在蕭清耳朵旁邊耳語了兩句。那名宮女則跑到了李八一的身旁,低聲對著李八一說了幾句話。
李八一仔細聽過那宮女的回話以後,又低聲對朱載江耳語了幾句。江彬豎著耳朵仔細聽了一下,發現李八一對朱載江說的是江夏在乾清宮中對他屬下說的話。李八一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突然他“哼”了一身。
江彬一時猝不及防,頓時悶哼了一聲。原來李八一剛才那一聲冷哼,裡麵夾雜著真氣。江彬沒有防備,所以受了一點兒不輕不重的內傷。
江彬有些不悅地看了李八一一眼,李八一脾氣則比他還要火爆,直接捋著衣袖道:“怎麼?偷聽人說話你還有理了?隻要你不說我以老欺少,今天爺爺就陪你練練如何?”
江彬沉默了一下後突然笑了笑,道:“還請前輩見諒,晚輩知錯了。現在江夏把自己的人調去了相國寺,自己正孤身前來。如此大好機會,我們自己人之間就彆內鬥了。否則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以後就不可能再有了。”
“哼!也懶得跟你這樣的小人一般見識。”李八一淡淡地說了一句。
朱載江擺了擺手道:“算了,我們就在這裡等江夏來。一旦他來了,我們就按之前的計劃行事,絕對不能失手,都明白嗎?”
朱載江說完,回頭看了李八一他們一眼。李八一他們紛紛對著朱載江躬身行禮,應了一聲:“屬下等明白。”
朱載江點了點頭,最後看向蕭清和江彬他們道:“好了,我們還是先準備吧。”
蕭清與江彬對視了一眼,江彬對著朱載江抱拳行了一禮道:“那陛下,就請屬江彬失禮了。”
說完,江彬對著長河七鬼抬了抬下巴。上河七鬼立刻走上去將朱載江的手捆起來,同時還用布團塞住了朱載江的嘴巴。
做完這一切以後,朱載江轉身走到同樣被捆著手,塞著嘴的蕭殺和千絕行中間坐下。蕭殺和千絕行紛紛用憤怒到想要擇人而噬的眼神瞪著朱載江,但是朱載江卻神情自若,一點兒沒有受他們二人那眼神的影響。
不一會兒,蕭清那邊又有人前來稟報,說江夏已經快要到了。
蕭清趕緊對著眾人揮手,道:“快,都隱蔽起來。”
眾人立刻找地方隱藏……
果然,沒用一盞茶的時間,江夏就騎著快馬衝進了康陵。進入康陵的第一眼,江夏就看見了被繩子捆著的朱載江、蕭殺以及千絕行,韓慕楓。
見到四人安然無恙,江夏微微鬆了口氣。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江彬和蕭清道:“還有多少人,一起叫出來吧。否則就憑你們兩個,借你們十個膽,也不敢單獨見我。”
江彬微微笑了笑,伸出雙手拍了一下。
很快,長河七鬼,李八一、雌雄毒聖等人全都從隱蔽之處現身出來。江彬看著江夏道:“江夏,你居然真的敢孤身前來,這可真讓我佩服。不過可惜,你的愚忠,終將使你丟掉性命。”
“江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真想看看你被人打的好像死狗一樣,在地上跪地求饒的模樣。”蕭清道。
“哦?是嗎?我感覺你們兩個願望,實現不了了呢。”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聽到這道聲音,江彬和蕭清二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