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輕煙打理青樓的本事一如既往的那麼強,豔芳樓裡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不說,並且還多才多藝。
這一天江夏玩兒的很開心,於是直接宣布乾脆就入住豔芳樓了。
陪著江夏的那些官員們一聽江夏居然選擇在豔芳樓居住頓時十分高興,貪財好色的欽差永遠是地方官的最愛。
在豔芳樓的房間裡,兩淮鹽政的官員們和江夏都已經喝了不少的酒。
房間內鬼三針坐在靠窗戶的地方沒有加入酒局,而江夏的身旁則被康輕煙霸占了,沒有任何姑娘敢跟康輕煙爭搶江夏身邊的這個位置。
不過如今的康媽媽也可以用“豔絕群芳”來形容,就她身上那熟透的女人韻味兒來說,凡是男人真要不心動恐怕少之又少。
媚到骨子裡,蕩進血液中,這恐怕是女人誘惑力到了一種極致的體現。說實話,在場很多官員以往也不是沒對康輕煙起過心思,但真說能一親芳澤的,那還真沒有。
所以此刻見康輕煙對江夏如此上心,在場的官員們心中暗自嫉妒的不知凡幾。
酒過三巡,微醺的馬大石對江夏說道:“大人自京師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勞頓,屬下等為大人準備了一點小小的禮物。”
“哎呀,馬大人真是太客氣了。”江夏似乎也喝了不少,支支吾吾地說道:“都說富不過江南,闊不及揚州,本官這次算是相信了。說實話,巡查鹽政本官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去巡查雲南鹽政,那裡的官員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但是卻不把本官放在眼裡。
哼哼,本官一怒之下就把他們連根拔起,雲南官員上至二品,下至七品,被抄家砍頭的不知有多少......”
江夏一番話說的馬大石他們臉色一變再變,雲南鹽稅貪墨案震驚大明,他們又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
說白了江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也不是一點了解都沒有,隻不過江夏擺出現如今這麼一番姿態前來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們的確還沒有摸透。
不過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兩淮鹽政係統的官員背後牽扯極深,就算是一個小小鹽課提舉司的小小九品吏目,恐怕背後也站著一尊大佛。所以對於江夏,他們也並不是十分畏懼,不過忌憚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聽到江夏說完,馬大石拍了拍手,他口中的“小禮物”由六個壯漢抬進屋來。
一共三口大箱子,箱子打開,裡麵裝滿了整整齊齊碼放著的金條。
看到那三口大箱子,江夏眼睛一亮,他笑著說道:“有意思,有意思。這小禮物可還真是彆致,本官在此敬各位大人一杯,以作謝過。”
說完,江夏舉起酒杯敬了一輪,然後放下酒杯自言自語地說道:“所謂嘛......這千裡為官隻為財,大家放心,本官這次靜悄悄的來,也會靜悄悄的......”
話沒說完,江夏將頭靠在康輕煙的懷裡竟然睡著了。
屋內的官員們相互對望了一下,每個人的眼神都帶著些許輕鬆釋然。馬大石試著叫了幾聲“大人”,見江夏沒有反應便對康輕煙說了句“勞煩康媽媽好生照顧大人”,然後便帶著人離開了。
馬大石他們走了以後,康輕煙先讓人給鬼三針安排了住處,然後便回到江夏休息的這房間裡麵。
康輕煙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還來得及做什麼動作江夏突然一下睜開眼睛翻身而起。
康輕煙被嚇的輕“啊”了一聲,江夏伸手捏了捏康輕煙的俏臉道:“輕煙,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就彆打我主意了。”
說完,江夏把手上的戒指以及脖子上的項鏈等物全都除下,接著他又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看到這一幕康輕煙立刻靠上來從江夏身後抱著他,嬌聲道:“死鬼,還叫我彆打你的主意,那你現在脫衣服是想乾嘛?彆說你是想讓我欣賞一下然後什麼也不做。”
江夏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脫掉身上的官服以後露出裡麵一身淡墨色件交領直身長衣。
裡麵這身衣服看上十分普通,並且江夏裡麵的衣服也係著腰帶,很明顯康媽媽又猜錯了江夏的意思。
江夏笑著對康輕煙說了一聲:“我先出去一下晚上再回來,如果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先走了。”
說完,江夏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康輕煙站在房內跺了跺腳,她又氣又怨地說道:“我不會讓你逃脫我手掌心的,哼!”
出了豔芳樓,江夏來到了一家賭坊,剛一進去就有賭坊小二前來招呼:“客官,想試兩把手氣?看您麵生,應該是第一次來吧?”
江夏壓低聲音,十分正經且嚴肅地說道:“文能提筆控蘿莉。”
那賭坊小二一聽神色頓時一變,他也低聲回複了一句:“武能床上定人妻。”
“我是江夏,最近有沒有京師的人來?”對過這絕不可能重疊的暗號以後江夏低聲報出自己的身份。
賭坊小二聽後大驚,他趕緊說道:“小人參見龍頭,京師下來幾位客卿。”
“說清楚,究竟來了幾位?”問出這個問題江夏心都提了起來,他生怕布縉雲他們之中有誰出現意外。
賭坊小二想了一下後準確地說道:“八位。”
聽見這個數字江夏鬆了口氣,這一次他出來貼身帶著的便是布縉雲他們八個人。
“帶我去見他們。”
“是。”
從賭坊後門走出,穿過一條小巷子以後賭坊小二帶著江夏來到一棟小院的後門。
後門虛掩著,剛剛靠近江夏就聽見馬雲峰的聲音:“都閒出個鳥了,來來來,你們誰陪我賭一把。”
江夏推門進去,笑著說道:“我陪你賭!”
“掌門!”“江兄弟!”
江夏一走進院子便見到了布縉雲、於忍、馬雲峰、蘇媚娘、冷雨、千絕行以及鐘彬、韓慕楓他們八人。
蘇媚娘驚喜地低呼一聲,一個箭步跳到江夏身旁,整個人一下撲到江夏懷中道:“看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人家多怕你出事呢。”
江夏微微一笑,真誠地說道:“我也很擔心你們出事,看見你們都沒事我放心了。”
“進屋說話吧。”江夏道。
就在江夏和布縉雲他們相會的時候,揚州百花園中此刻也有幾個人彙合到一起,為首之人便是都轉運鹽使司都轉運使林孝易,其餘坐在桌旁的便有都轉運鹽使司同知馬大石、鹽課提舉司晏俊以及兩個從京師來的人。
此兩人一個長著鷹鉤鼻,一個右手裝著鋼鉤,正是東廠十八個大檔頭之中的飛鷹、銀鉤二人。
林孝易今天之所以沒有出現去迎接江夏,一是不想自降身份太給江夏麵子以免他自覺了不得,二則是因為飛鷹和銀鉤突然從京師前來,林孝易要接待二人。
此刻大家聚在一起,林孝易問:“馬兄和晏兄今日都去見了那江夏,他有何表現?”
晏俊低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馬大石道:“那人穿金戴銀而來,渾身充滿奢靡之氣。我們請他吃飯、要他狎妓他都欣然前往,並且還收了我們送出去的金子,暫時還看不出什麼惡意,依我看可暫時按兵不動,若是他願意就此離去的話我等也不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銀鉤突然發話了,“我家廠公的意思是儘量趁機除了他,以免後患無窮。江夏此人絕不簡單,我們自他從京師出來便一直截殺他,可是最終還是讓他給逃脫來到了揚州。如此拚了命前來,相信他絕不會是為了幾箱金子那麼簡單。”
“他可是欽差,這無緣無故對他下手恐怕不好吧。”馬大石道。
銀鉤看了馬大石一眼,淡淡說道:“江夏,必須死!這是廠公的命令。”
馬大石微微皺眉,原本他還對銀鉤帶著些許敬意,可是見銀鉤語氣如此跋扈,他有些不悅地說道:“你家廠公的命令與我何乾?我乃是聽命於淮王!”
銀鉤眼神一冷,聲音陰沉:“你敢對我家廠公不敬?”
“想清楚,就算是你家廠公來了,他也不會把淮王得罪死了。真要拚起來,難不成淮王還會怕了劉瑾不成?”
早就說過兩淮鹽政不簡單,在場的林孝易、馬大石、晏俊三人其實分彆屬於不同勢力的代表。
林孝易當然是劉瑾一派,馬大石則是饒州府淮王的人,而晏俊則不用多說,寧王朱宸濠的人。
馬大石不願意動江夏這也是有原因的,上一次劉瑾和朱宸濠合夥陰江夏,但是卻把淮王牽扯其中,之後江夏曾經讓鐘彬派人告訴了淮王事情始末,所以淮王也算承江夏一份兒情,不願意把江夏得罪死。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在兩淮鹽政裡麵舀飯吃,無論我們關係怎麼樣,但說起來總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江夏此次也算是來者不善,既然馬兄這邊不願出手,那這件事就交給我和晏兄去辦。晏兄覺得如何?”
晏俊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家主子的事。一來有事相求於劉瑾,二來也和江夏有過節,所以能夠弄死江夏他一點兒不介意出手。
林孝易問晏俊,“東西都準備好的?”
晏俊點了點頭。
馬大石大驚,他頓時想起大家一起準備著送給江夏的那三箱金子,於是驚疑地問道:“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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