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點鐘左右。
周廣龍起身衝付誌鬆說道:“行,兄弟,今天就到這兒吧,我明天還要回國內。”
“我送你。”付誌鬆伸手招呼道。
“不用,不用。”周廣龍攔了一下說道:“小鬆,你回去替我告訴沈總一聲,我真是對他神交已久,如果方便,那我下次來一定要見見他。”
“他本來今天能過來,但真是有一些私事兒纏身,他現在不太好動地方。下回,下回我們一定在密支那招待你。”
“好勒,下次見!”周廣龍再次跟付誌鬆握了握手。
“我送送你。”
老倌起身說了一句。
“好。”這次周廣龍沒有拒絕。
眾人站在門口寒暄了幾句後,老倌,周廣龍,還有周廣龍身邊的三個隨行人員,和周燦輝等人一塊奔著樓下走去。
屋內。
三哥扭頭衝著付誌鬆問道:“周總跟你說的那個事兒,真不行啊?”
“那肯定是不行啊。”付誌鬆毫不猶豫的回應道:“第一,我們現在自己也要在小猛拉開個賭場,所以這一行即使乾,也是我們自己乾。更何況,小澤挺煩這個周氏集團的,是絕不可能跟他們合作的。第二,有征召和小澤他大哥在中間,我們是不會硬在張永佐那兒拿股份的。你想啊,我們自己都乾不出這事兒,那怎麼可能把張永佐賣給周廣龍?!”
“小澤他大哥?我以前怎麼沒聽過?”三哥愣了一下問道。
付誌鬆一怔後,才話語含糊著解釋道:“這事兒一句兩句很難解釋清楚,反正小澤是有兩個鐵哥們跟過伍甘。”
……
樓下。
老倌背手衝著周廣龍說道:“這事兒我儘力了。”
周廣龍聞聲拍了拍老倌的肩膀:“老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大過年的還折騰你跑一趟緬D。”
“不算事兒。”老倌笑著擺了擺手。
“你徒弟既然沒答應這個合作,那我就繼續找張永佐談,這都沒事兒。”周廣龍非常尊重老倌的說道:“不管生意成不成,我不會讓你再為難第二次。”
老倌聞聲抱拳。
“行,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周廣龍笑著衝老倌說道:“等你回國,我給你送點好茶葉。”
“妥。”老倌點頭應道:“保持聯係。”
“回去吧,老大哥!“
“嗯!”
二人寒暄兩句後,老倌見周廣龍等人奔著停車場走去時,才轉身返回皇冠。
去停車場的路上,周燦輝抬頭問了一句:“小叔,你說付誌鬆是不是想坐地起價啊?他想答應,但覺得咱們給少了。”
“不會。”周廣龍毫不猶豫的回應道:“他們的作用值多少股份,付誌鬆肯定心裡明鏡的,我給的隻多不少。所以他還不同意的話,那麼就兩點原因:第一,他們跟伍甘的關係確實非常親密,所以表麵上跟我客客氣氣的,但心裡會恨我。因為伍甘倒台,咱們也推波助瀾了。第二……!”
“第二是什麼?”
“沈天澤想自己乾賭場。”周廣龍笑著回了一句。
“他一東北混子,有那麼大能耐嗎?”周燦輝撇嘴應道:“不自量力!”
“你說話就像個弱智兒童似的。”周廣龍搖了搖頭,拽開車門就喊了一句:“回酒店。”
“小叔,你先回去吧,我去見兩個朋友。”周燦輝眨著眼睛說道。
周廣龍一聽這話,頓時訓斥了一句:“你哪兒都不能去,趕緊跟我回酒店,商量怎麼能讓張永佐服軟。”
“小叔……!”
“必須回去!”周廣龍不容置疑的再次打斷了周燦輝的話。
周燦輝表情無奈的看著小叔,隻能回頭衝著幾個狐朋狗友說了幾句,這才不甘願的坐上了汽車。
商務車正駕駛位上,一個梳著那種兩邊鬢角精光,中間豎起發型的青年,回頭衝著周廣龍問了一句:“周總,咱們回酒店嗎?”
“對!”
周廣龍點頭。
坎頭青年聞聲後,掛上倒擋就往外開。
周廣龍低頭掏出小藥瓶,倒出幾片護肝片扔在嘴裡嚼了嚼問道:“你叫個啥名啊?”
坎頭青年一愣,抬頭掃了一眼倒車鏡回道:“您問我嗎?”
“對啊。”周廣龍點頭。
“周總,我叫劉鵬舉。”
“嗬嗬,發型不錯。”周廣龍笑著調侃了一句後,眯眼打量著劉鵬舉的形態,見他穿著花半袖T恤,渾身都是紋身,頓時心裡就對他的第一印象降低了不少。
劉鵬舉是此次周廣龍來緬D帶的司機,他是周廣龍二哥安排的,所以之前倆人不熟。再加上緬D一行很倉促,周廣龍在來的路上,也沒有跟他交談過。
“我聽二叔提過你,你外號叫混江龍是不?”周燦輝齜牙調侃了一句劉鵬舉。
“我紋身多,”劉鵬舉一愣後解釋道:“他們瞎扯淡叫的。”
“哈哈,混江龍……這外號嚇人啊!一聽就是哪個學校的扛把子,大手子。”周燦輝說話比較直接,因為他從出生時家境就很優越,所以從來沒養成說話時,要注意彆人情緒的習慣。他就是想啥說啥,怎麼開心怎麼來。
劉鵬舉聽著周燦輝略帶嘲諷的語氣,臉色通紅,也沒吭聲。
周廣龍簡單問了劉鵬舉兩個問題後,就插著手,坐在車上不再吭聲。
汽車行駛出了小猛拉賭場聚集地後,剛準備往酒店開,周廣龍就看到了小猛拉的小吃街,那裡有不少站.街女和一家挨一家的小吃。
“嗬嗬,這裡挺熱鬨啊。”周廣龍眯眼掃了一眼車外,擺手就招呼了一句:“小劉,你停下車,去給我買點烤螞蚱,多放點辣子。我就得意這一口,在國內不好吃到。”
“哦,好!”
劉鵬舉聞聲點頭,靠著路邊就停了車。
“吱嘎!”
“吱嘎!”
後麵,兩台豐田汽車停滯,疤瘌壯漢低頭戴上口罩,聲音沙啞的招呼了一句:“動手!”
話音落,車內的幾個同伴就要拿槍。
“儘量不開槍,用刀乾。”疤瘌壯漢立馬阻攔道:“他們剛從賭場出來,身上肯定沒有響兒。而且這兒離撣邦駐軍很近,一開槍馬上就得來當兵的,到時候咱們想走就費勁了。”
……
數秒後。
劉鵬舉拿著人民幣,推門就要下車。
“踏踏!”
九個壯漢,拎著砍.刀和軍.刺,非常專業的從四個方向就衝了過來。
“嘩啦!”
疤瘌中年直接就拽開了商務車側門。
“嘭!”
車內的保鏢一驚,抬腿一腳就踹在了疤瘌中年的胸口上。
“踏踏!”
疤瘌中年退後三步。
“小劉,開車走!”
保鏢伸手就要拽回車門。
“噗嗤!”
疤瘌壯漢的同夥一刀就給車胎紮破。
“嘩啦!”
另外兩人再次拽開了車門,隨即車內的保鏢一看走不了,伸手抽出褲腰帶,掄著就衝了出去。
“噗嗤!”
“噗嗤!”
“……!”
三個人,集體掄著刀瞄準第一個下車保鏢的雙腿,隻一回合就砍的他跪在地上。
“嘭!”
疤瘌壯漢一個提膝的動作,右膝蓋直接撞在保鏢的下巴殼子上,隻聽嘎巴一聲,保鏢當場仰麵倒地。
“噗嗤,噗嗤……!”
疤瘌壯漢動作極其專業,低頭連甩了兩下輕刀就割開了保鏢的脖子。
“媽的!”
“艸!”
另外兩個保鏢趁著這個功夫一通竄下車,完全用身體擋著刀,就將兩邊的刀手推開。緊跟著周廣龍下車,一邊往旁邊跑,一邊拿著電話喊道:“你們人呢?誰讓你們回酒店的?沒在後麵跟著?艸,快過來,在小吃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