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這麼過分啊!”
“知不知道你們中午吃的那頓有多貴?”
“要不然我晚上這頓,至於跑來這種地方?”
“你信不信我動手了?”
胡歡急忙高舉雙手,說道:“彆生氣,不買單就不買單。”
他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中午那頓那麼貴,你都買單了,這頓才幾個錢,至於節省嗎?”
對方盯著胡歡,狠狠的瞅了好一會兒。
就在胡歡準備問:“你瞅啥?”
年輕男子冷哼一聲,對店家說道:“那桌也算我賬上。”然後就不搭理胡歡,繼續跟身邊的妹子吹噓了。
這家小店的鹵味,是真不錯,口味清淡,肉香十足,沒有普通鹵味為了入味,做的偏鹹,壓住了食材本身的味道,那種弊端。
配上白菜豆腐湯解膩,以及很尋常的烙餅,雖然很家常風味,但卻讓人吃的非常舒心。
就在這會兒,有兩個女生走了進來,店主大媽微微一笑,搶先說道:“沒得東西了,都給這位點走了。”
兩個女孩子,看了一眼,胡歡他們一桌,疊滿桌的碗和盤子,隻能失望而去。
另外一桌的那個“善良的年輕男子”,也準備加一份東西,但瞧了一眼,胡歡他們這一桌,直接過來拿了兩份烙餅,一盤子鹵味。
還悻悻對胡歡說道:“彆瞅,我掏的錢!”
胡歡哈哈一笑,隨手摸出一塊,也不知什麼品種的石頭,扔給了那一桌的女孩子,說道:“送你個小玩意,算是謝謝你的朋友。”
年輕男子的女伴接住了那塊“石頭”,看了一會兒,隨手放在桌子上,笑盈盈的說了一句:“倒也挺好看的。”
年輕的男子眼睛微微一亮,轉頭對胡歡說道:“你這人有點意思,我叫吳越,交個朋友吧。”
他被胡歡蹭了兩頓飯,有點生氣,也沒太在乎,就是覺得這事兒是個人生中有趣兒的經曆,反正這點錢也不過是他平時開銷的水準。
但胡歡丟出這塊寶石,卻讓他知道這個孩子不一般,生出了認識一下的心思。
胡歡笑嘻嘻的,也不說什麼,回了一句:“胡歡,現在現代文學館那邊上課。”
吳越微微驚訝,說道:“作家嗎?那邊可是常年培訓各種作家。”
胡歡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作家,就是單位派來學習。”
吳越隨手遞過一張名片,上麵隻有座機電話,胡歡收了起來,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可沒甚名片,也不敢留座機,潛龍軍也算是保密單位,何況他也不知道省局的電話,沒關注過這個。
還是淩霄從隨身的包包裡,摸出一張眉筆,還有一張紙巾,寫了一行數字,說道:“現代文學館的電話。”替他解了圍。
兩人也沒多交流,吳越早就吃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帶了女伴離開,他走出了店門的時候,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
他的女伴盈盈一笑,說道:“頭一次見吳越大少,這麼在意一個小孩子。”
吳越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能坑我兩頓飯的孩子,我也都是頭一次見。”
“好在,回了點本!”
“回了點本?”
女孩子笑意盈盈的舉起那塊看去很漂亮的“普通石頭”,說道:“這東西上拍賣會,最少幾十萬起步。”
“吳大少你是賺翻了啊!”
吳越低聲說道:“我要調查一下,現代文學館現在開了個什麼班,能有這種小孩子去學習。”
胡歡這頓飯,還是吃的好開心。
淩霄倒是吃的不多,吃了幾筷子,就停下看胡歡吃。
她要了一杯白水,這家店連飲料都不賣,剛喝了一口,就忍不住捂住的小嘴,跑到門外,蹲在地上,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黑血,黑血中隱隱有五彩斑斕,顯得詭異莫名。
淩霄本來紅潤的俏臉,也浮現了一層黑氣,全身不住的顫抖,她匆匆從身上的小包裡,抓住了一個金屬藥盒,手法熟練的打開,取了一粒膠囊吞了下去。
胡歡也顧不得吃了,急忙跟了出去,他匆忙下,也沒多想,蹲在淩霄的身邊,伸手按在她的後心,一股赤血毒靈力就注入了進去。
雖然赤血毒不能直接克製五毒心蟾,比不上雪魂蛛對五毒心蟾壓製大,仍舊算是對症的法門。
過了好一會兒,赤血毒壓住了五毒心蟾的毒力,淩霄的臉色才恢複了正常,低聲說道:“謝謝!”
胡歡忍不住問道:“淩霄姐姐,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淩霄低聲說道:“這是五毒心蟾的反噬,除非我晉升二階,不然情況就隻會越來越糟糕。”
“那就晉升唄!”
淩霄笑了一聲,說道:“我這一條途徑,晉升需要滿足八個條件,我目前隻收集了五個。”
“最關鍵的就是血珊瑚王蛇,另外兩個條件,一個是靈力值,我再有一兩年才能滿足,還有一個是靠自己的力量,製造一張物神卡。”
胡歡搔了搔頭,這三個條件,他都能幫得上忙,但也都說不準,血珊瑚王蛇他見過,但現在那條血珊瑚王蛇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
若是已經死在令狐音的手下,他知道的消息也就沒用了。
靈力值不足,反而最好解決,胡歡可以借出食氣蟲群,但該如何解釋食氣蟲群的來曆,可是一個蠻大的問題。
至於獨立製造一張物神卡,他倒是能手把手的教,可是……
胡歡不知道怎麼跟人說,自己為啥會物神術。他雖然年紀還小,但經過這幾天學習班的學習,也知道天魔淩家是如何受到重視。
他若是說出這件事兒,也不知道會引發多少後果。
萬一天魔淩家,以為胡歡用了欺詐手段,從淩霄身上得到了製造物神卡的秘密,說不定要惹出國際性事件。
“還是有點頭疼!”
“算了,等我晉升暴徒,再來考慮這件事。”
“我有感覺,我晉升一階職業者的時候,神秘海螺還會有一點變化。”
胡歡和淩霄蹲在小店門口說話,一個大媽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用手頭的掃帚,輕輕塗抹地麵,地麵就好像被橡皮擦過,殷紅的血跡,一點一點的慢慢消失。
處理完地上的血跡,大媽就晃悠悠的離開,跟街道上隨處可見的清潔工,看起來就沒有半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