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放心,我不會隨便宰了他的,畢竟不是人人都那麼蠢……”
見到了那兩個人過來,那位身穿紫袍的太玄天帝子燕趙歌也收住了腳步,抬頭望天,冷淡說道,周圍人也皆鬆了口氣,倒是明白了這位帝子心間的想法,想必就是心裡對這位大赤天帝子怨念太深,他不至於真個斬了這位大赤天帝子,但當眾讓他吃個苦頭卻是避免不了的,如今場間氣氛總算緩和了下來,更有一些等著看熱鬨,要瞧這麼一位堂堂帝子吃癟的閒人,心裡難免有些失望,大蒼天帝女路小君與忘憂天魔主蕭北冥來了,這場熱鬨自然就看不成了。
“小君見過帝流道兄……”
那兩位來到了近前,舉目打量著方行,方行也打量著他們,目光交錯之間,那位生得精致絕美猶若玉人一般的大蒼天帝女,便輕盈的蹲身,行了一禮,動作都沒有絲毫瑕疵……
“嗬嗬,好說!”
方行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以前帝流與這位大蒼天帝女見沒見過,隻是知道,在自己閉關三年之時,她曾經前往大赤天專承拜會,隻不過還是沒有見著,而對於他本人來說,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名聲赫赫的大蒼天帝女,饒是他這等性子,也不禁在心裡暗讚了一聲:長的真俊啊!
“哈哈,帝流殿下,你可還記得老夫啊?”
還沒等到方行想好怎麼與這大蒼天帝女說話,便忽聽得旁邊一聲朗笑響了起來,隻見那白麵無須,滿麵含笑的中年男子搖著羽扇迎了上來,爽朗笑道:“咱們可不是第一次見了,記得在你十歲那年時,我便曾經在赤帝……唔,當時還是赤宵仙王呢,在他膝下見過你,打小便是聰明伶俐啊,當時我一開心,還曾指點過你的修行來著,不知道你有沒有參悟呀?”
方行不得不將目光從大蒼天帝女身上轉了過來,眨巴著眼睛看了一眼這位中年男子。
“你是誰啊?”
頓了半晌,他才忍不住開了口。
一霎那間,周圍頓時變得安靜無比……
那位中年男子是誰,還用問嗎?
除了忘憂天魔主蕭北冥,還有誰能有這等麵子,與大蒼天帝女並肩而行?
而且這位忘憂魔主又是出了名的交流廣闊,雖然與大蒼天帝女路小君關係親近,但在太玄天與大赤天,也都有不少好友的,天下間不認識他的又有幾個?更關鍵的是,他剛才都已經說了,在小時候見過大赤天帝子,還指點過他的修為,卻被人這麼問,顏麵何在?
“……嗬嗬,帝流殿下不認得我了?”
那位白淨麵皮的中年男子臉色也是一變,過了半晌,再次開口,輕輕笑道。
隻是那股子似乎與生俱來的親近之意,卻在此時淡了不少!
“不認得……”
方行老老實實的回答,但聽在彆人耳中,卻無疑更像是一種嘲諷!
“咳……”
忘憂魔主蕭北冥輕咳了一聲,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便被他臉上的笑容掩去,看起來神情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分明比起剛才來,又冷了幾分,目光淡淡的瞧著方行,輕聲道:“也對,時間太久了,不過也無防,呆會多飲幾杯酒,殿下就一定能想起來了!”
“嗬嗬,那我這次過來,是商議大事呢,還是喝酒的啊?”
方行背起了雙手,淡淡的笑了一聲,然後目光越過他們這些人,直向仙台裡麵看了過去。
這話又登時說的周圍眾仙臉色微變!
局麵剛剛才因為大蒼天帝女與忘憂魔主的出現稍稍緩和,這位大赤天帝子便又如此說話,難免讓人有些擔心會不會再激起亂象,尤其是大赤天一脈的仙君仙侍,都忍不住暗暗提防了起來,他們卻是怕那位本來就明顯不懷好意的太玄天帝子燕趙歌,找自家帝子麻煩!
……說到底,自家這位帝子也太不給人顏麵,這明顯就不會說話嘛!
“嗬嗬,你想議事?”
太玄天帝子燕趙歌聞言冷笑了起來,目意譏諷:“準備好足夠的誠意了麼?”
這話蘊含的深意不淺,讓人聽著心間微沉。
倒是大蒼天帝女路小君輕輕笑了起來:“帝流殿下既然肯來,那便說明他做好了準備,倒是咱們格局太小,有些小覷了這位千年之前,便被人稱為小輩第一人的大赤天奇才了,嗬嗬,以咱們的身份,擠在這裡作小兒之態,倒是有些失了身份,還是進去慢慢敘話吧!”
“蒼女殿下說的是,進去說話吧!”
“開啟仙台,恭請大赤天帝子仙駕……”
周圍人儘皆附和,更有太厄天魔主瞅準了機會,一聲大喝,將所有人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哼!”
方行暗間冷笑,毫不客氣的一步邁了過去,走在最前,大搖大擺入了仙台。
“一個唱黑臉,兩個唱白臉,這是要給大爺我一個下馬威嗎?”
他臉上掛著冷笑,甚至都沒有掩飾對這些人的厭惡,隻是心裡暗暗想著:“唱黑臉的固然可惡,唱白臉的一樣看著討厭,現在就先陪著你們玩玩,然後看看你們怎麼哭……”
那一方仙台,建得極其宏偉,鋪設怕不下萬裡之遙,周圍懸浮著諸座魔宮仙殿,尤其是仙台中間,已有大法力砌起的九千尺高台,便如同山鋒一般,而在仙台之上,則布置極其古樸簡潔,仿了先輩坐而論道的規格,隻是一圈裡擺放了幾個蒲團,大蒼天帝女路小君坐得乃是主位,因此在她的身邊,放了一個煮茶用的小小青爐,由她親手烘茶,然後奉予眾仙!
有資格坐到這蒲團上的人自然不多,依次下來,隻有大蒼天帝女路小君,太玄天帝子燕趙歌,大赤天帝子帝流,以及忘憂天魔主蕭北冥,太厄天魔主樂山兒,大窮天魔主宋丐,極惡天魔主萬愁海之子萬江恨等數人,坐下之後,氣勢便已形成了無邊力場,每個人的氣機都有著影響天象變化之能,因著各人的心情,頭頂之上,那流雲散布,霎那間變化萬千……
“說說吧,到底要怎麼談?”
方行笑吟吟的,手裡端著路小君煮的丹茶,慢悠悠的問道。
高台之上,諸位魔頭都忍不住向著他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他們當時無論在不在場,也都已經聽到了這位大赤天帝子一露麵,便被太玄天帝子燕趙歌射了一箭之事,聽說都見了血,這可是被羞侮的厲害,怎麼這位帝流殿卻沒事人也似?
“談?”
太玄天帝子燕趙歌聞言,一雙狹長鷹目,陡然看向了方行,手裡端著湊到了嘴邊的小小茶杯,卻停住不飲,隨著他怒氣升騰,這片高台上空,烏雲密布,居然有一層一層的霜氣,紛紛洋洋灑落了下來,而他則是冷冷的看著方行,過了半晌,才寒聲道:“三方帝宮同出一脈,便有紛爭,也適可而止,可你卻敢動我燕趙歌的女人,嗬嗬,是要挑起戰釁麼?”
高台之上一下子就鴉雀無言了。
太玄天帝子有發火的資格,也有發火的原因,在這時候,又有誰敢插嘴?
而且這一眾魔頭也好,路小君也好,也確實想知道大赤天帝子是怎麼想的……
“你娶老婆的眼光可真不怎麼樣……”
方行也沉默了一會,伸出手掌去接著半空之中飄落的雪花,輕輕笑道:“那個娘們想做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莫癡兒已經歸順了我大赤天,便是我的人,可是她居然敢設局殺她,這是想要挖我大赤天的牆角呢,還是故意落我的麵子來著,我不扣下她,難道殺了她?”
“人在你手裡,你說她行刺,就行刺了?”
燕趙歌陰瘮瘮的,冷冷說道,卻是翻臉不認。
說白了,他當初譴幽河神王去幫忙,而不是親自出手,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哈哈……”
方行聽了這話大笑了起來:“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她自己承認這件事,你要不要聽聽?”
“你!”
燕趙歌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回答,眉宇之間,殺機陡生。
那半空之中灑落了下來的,已經不是霜氣,而是紛紛揚揚的大雪……
高台上的諸位魔頭,眉頭也皆皺了起來,顯然沒想到這位大赤天帝子會如此強勢!
在這等局麵下,簡直就是強勢的毫無道理!
“嗬嗬,帝流殿下所言,倒讓小君想起了一件事來……”
但也就在場間殺氣凝聚之時,大蒼天帝女路小君忽然間輕輕一笑,道:“我大蒼天亦有一位舊友,即是大獄魔主白銜屍,他本就與我大蒼天關係莫逆,而今亦有回歸之意,可我卻聽說,他在前不久專程趕往極樂天與極樂魔主化解舊怨之時,遭人刺殺,更有無數人指證,說動手的乃是帝流殿下,不知最喜護短的帝流殿下,對這件事又有個什麼樣的解釋呢?”
此言一出,又不知有多少目光落到了方行的臉上。
太玄天帝子與大蒼天帝女同時開口,一人一句,無疑立刻將大赤天帝子逼到了死角了!
但方行聽了這話之後,神情卻頓顯錯愕,疑惑道:“不是我殺的啊,是他老婆殺的!”
說著話,直直的伸手指著燕趙歌。
這句話一出口,彆說燕趙歌了,周圍的人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燕趙歌更是冷笑:“這等沒有根據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方行轉頭看向了他,笑道:“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她自己承認這件事,你要不要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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