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煙酒(1 / 1)

“洋鬼子黑了心肝,這麼個破酒賣這麼貴!”

李兆坤看著地上的煙頭和空酒瓶子出神。他沒有怪自己的粗心大意,隻怪洋酒賣的黑心。他的心在滴血,早知道那麼值錢,他哪裡敢舍得這麼喝啊!

喝個茅台、五糧液不就差不多了嘛!

關鍵這些洋酒還沒茅台好喝呢!

他喝這麼貴的酒,也沒升天也沒治百病啊!

虧!

真虧!

那麼多的好酒,要是能省下來,那麼,多了不說,幾萬塊錢簡直如同放在他腰包裡那麼穩當了。

張老頭小心翼翼的問,“兄弟,要不以後喝金門高粱?那個便宜,幾塊錢一瓶,我回頭給你帶一箱子來。”

“老子是喝不起酒的人嗎!”李兆坤有點不高興,當然,他喝酒從來沒有花過一毛錢。

“那是,那是。”張老頭倒不是奉承,李家家大業大,怎麼可能缺酒喝。

“走,跟我回家。”李兆坤不需要等張老頭的回複,就先帶頭走,他很自信張老頭會跟上來。

張老頭果真屁顛屁顛的跟著,不過到大門口就止步了,李家他還是不敢輕易進去。

李兆坤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家裡的地下室。

彆墅的地下室與陰暗潮濕基本上是風馬牛不相及,通過小天井采光,倒是顯得非常明亮和乾燥。

接近600平的地下室除了酒還是酒,成桶的、成瓶子的,成箱的,國內的、國外的,應有儘有。

這一次學精,他隻搬洋酒,把裝白酒的的箱子騰空,一股腦的把架子上的洋酒都放了進去,橫著豎著塞了八瓶,塞不下了這樣才算滿足。

抱著箱子,大搖大擺的出了客廳,對在一旁打電話的兒子視而不見。在這一點他還是比較滿意的,就是兒子在煙酒吃喝上從來不克扣他,簡直是要啥給啥。

唯一不滿的就是錢方麵,可是他還真不會死不要臉的找兒子要錢,太有損一家之主的威嚴。

李和剛掛完電話,看到李兆坤抱著一大堆酒出去,他也確實沒管。他最不差的就是酒,先不說於德華、沈道如、潘友林每年會給他送多少酒,光是伊萬諾夫、馬蒂奇、江保健這些人收購的酒窖都夠他喝一輩子了。

他們送的都不是差酒,許多都是拍賣會上競拍來的。

有錢之後,這些人都開始專注於享樂,他們又不好獨樂,所以有好酒好煙,自然優先照顧李和。

李和雖然對紅酒不感冒,可人家送來了,他又不好拒絕,都照直收了。

這樣馬蒂奇、伊萬諾夫等人送酒就更殷勤,基本上每個月甚至每周都會寄過來幾箱子,不管李和在不在香港。

所以李和現在最不差的就是酒,家裡地下室可以說被酒給占滿了。

酒多的喝不完,也就任由著親爹敗,他根本不會心疼。

見到李兆坤抱著大箱子出來,張老頭就趕忙上前接著,這麼多酒,價值不菲,他抱得小心翼翼,要是碎了一瓶,把他賣了也賠不起。

“咱們去哪?”

“對啊,去哪?”李兆坤也才想起來這個問題,他光顧著知道酒值錢,可是送到哪裡換錢他還不知道。不過,這確實是一大筆生意,從賺錢上來說,實在足以讓他臉上發光。他靈機一動,便問,“家裡的酒太多了,勻點給彆人,有收的沒有?”

“這個是有的。”張老頭急忙回道。

李兆坤高興地問,“離著遠不?”

“騎車一個小時,你坐在後座上抱著箱子,我來騎車。”張老頭指著他那輛破舊的自行車。

“等著。”李兆坤對那輛自行車一點好感沒有,雖然他曾經很稀罕自行車,可此一時彼一時,他可不願意抱著箱子在自行車後麵受罪。

他回到後麵的小樓把司機給喊出來,要求開車送他到市裡。

吳師傅沒有不應的道理,在李家做司機本來就是他的本分。李和要是不出門,他的工作可就清閒的很,每天隻需要接送老五上下學。之前老五住宿,那就更清閒,每周隻去那麼兩趟,拿那麼多工資,早就讓他不好意思了。

他把那輛平治車給開了出來。

李兆坤指揮張老頭把酒放到車裡。

張老頭把酒放好後,卻站在車門邊發呆。

李兆坤道,“上車啊,賣啥呆。”

“我也上車?”張老頭不敢相信,這麼好的車,他一個撿破爛的怎麼能上?

“廢話,快點。”李兆坤不耐煩,張老頭要是不去,他都不知道把酒賣給誰。

張老頭坐在車後麵小聲的向司機說了地方。車子立馬向市中心駛去。

掠過中環的一片高樓大廈之後,是巷子窄窄的居民區,這輛頂級豪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在大家目光的注視下,這輛車子停在了棋牌室的門口。

令大家大跌眼鏡的是,車上下來的居然是撿破爛的張老頭。

大家雖然不熟悉他,可是經常在這一片撿破爛,倒是常能看見。

張老頭躲著那些刺眼的光芒,慌忙的進了棋牌室裡麵。

李兆坤和吳師傅也跟著下了車。

張老頭帶出來一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算不上高大,但是那身上的刺青,頗能唬住人。

張老頭指著年輕人對李兆坤道,“李哥,這是東哥,是這一片的大哥。”

“你好,東哥。”李兆坤對於那些吃得開的,混的開的人,都一股偶像崇拜的味道。

“李先生。”吳師傅趕忙把李兆坤拉開,差點把一口老血給吐出來!

他真的想對李兆坤大喊,這種小混混給你兒子擦鞋都不配!

你居然喊人家哥!

心想要是讓李和聽見了,估計會給氣死!真的是跌相跌到家!

“你是我爹行不行!”小混混開始隻對著那輛‘hk1997’的車牌發呆,直到聽見李兆坤的說話聲,嚇得腿都發軟,“你彆開玩笑行不行?”

出來混,第一條就是招子要亮!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他惹不起的人,碰到這些人他該裝王八就得裝王八,老老實實把頭縮回去!

所以許多惹不起的人車牌他是必須牢記,死記的!

何況這個車牌號他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的大佬的大佬早就千囑咐萬交代,遇到這個車牌,一定要恭敬恭敬再恭敬,脊椎有多軟,要就要有多低。

“他啥子意思?”李兆坤聽不懂這個年輕人蹩腳的普通話,不管吳師傅的眼神,隻向張老頭詢問,“問他要不要酒?”

張老頭和年輕人嘰歪了一陣,然後把車上的酒搬了下來。

“抱歉,抱歉,今天不收,沒那麼多錢。”這個東哥隻想把張老頭掐死,對著李兆坤卻是點頭哈腰。

李兆坤聽懂這話了,“便宜,我算便宜給你,能給多少算多少。”

“大爺,你彆開這個玩笑,要不進去喝個茶?”東哥都要哭了,心裡忍不住大罵,你他娘開著幾百萬的平治、穿著幾萬塊的阿瑪尼,那麼大個的扳指,居然來做煙酒回收,這不是調戲人嗎!

李兆坤認真的道,“我可沒開玩笑,要不要!”

“要不我打個電話?”東哥見李兆坤這個態度,真的害怕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他。

“那快點。”李兆坤同意了。

東哥忙不迭的去給大佬打電話了,而吳師傅也在考慮要不要給李和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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