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上樓以後,開始翻箱倒櫃的找,她要知道她的錢去哪兒了!她無論如何要找到她的錢,她可是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
這棟房子總共是四層樓,每層統共有大小十幾間屋子,但是住人的房間隻有那麼幾間,她哥哥一間,她父母一間,三個孩子一間!
她把一樓直接排除,因為有人進進出出,是不方便藏錢的。
哥哥的、四姐的房間和三個孩子的房間她爹是不可能在裡麵藏錢的!
她爹也沒傻到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藏錢!
而且她也很聰明的沒有去老倆口的屋裡找,她親爹肯定肯定要防著她老娘的,這些錢肯定不能讓老娘看見的!
她依照對親爹的了解,這錢也是不可能藏到外處的,隻能在家裡,隻能在這棟樓裡剩下的三十多間房裡!
找起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首先就需要耗費具體的體力!
這麼大的房子,這麼多的房間!
她一間間的去搜!
唯一讓她慶幸的是沒住人的房間都比較空曠,床上是空的,衣櫃裡是空的,都是一目了然,什麼東西也藏不住。
儘管如此,她到四樓的時候,已經沒多少力氣。
但是能否成功找到她的錢,就看這最後一棟樓了!
盼花花不開,盼錢錢不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已經找遍所有的屋子,什麼都沒有。
灰心喪氣的在牆上靠了一會,又氣的狠狠的踹了一下門,結果門隻是響了一下,動也沒動。
她憤恨的跺腳。
突然彎了腰,捂著肚子,急的團團轉,然後趕忙隨意打開了一間屋子的門,門也不關就匆忙的進了裡間廁所。
完事以後,習慣性的去按抽水馬桶,本寄希望於馬桶嘩嘩響,可是水箱上的銀色按鈕根本摁不下去。
水箱蓋接縫處,有圈牙垢似的汙漬,她不得不擼了擼衣袖。
打開水箱蓋的刹那,一股溫腥的氣息冒了出來,就像湊近魚缸或烏龜缸會嗅到的那種氣味。
讓她驚奇的是,水箱內壁,放了一個大的保鮮膜包裹的包裹,不知道什麼東西,卻是很乾淨,同時發現,水箱裡竟然沒有水。
也並非完全沒有,隻有底麵薄薄的一層,應該是上次衝水後剩餘的。
他好奇的把紙包拿出來,然後才發現水箱的控製閥球被一個牙刷頂著,這樣水箱裡永遠都蓄不住水。
牙刷取出來以後,她沒有急著打開包裹,隻待水箱滿了,衝了馬桶,出了廁所,直接把包裹扔到床上。
重新在水池裡洗了手之後,才坐到床邊,漫不經心的撕開那裹了一道又一道的保鮮膜,撕開保鮮膜裡麵還有一層厚厚的報紙。
當打開最後一層報紙的時候,她的眼睛直了!
這是她的錢!
這是她失蹤的錢!
美元!
港幣!
澳元!
英鎊!
都是連號的!
絕對不能錯的!
她仔仔細細的數了一遍!
不但一毛錢不少!
甚至還有多餘的錢!
她親爹的私房錢居然也藏在這裡!
“哈哈....”她忍不住笑了。可是這笑聲還沒持續幾下,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笑聲立馬戛然而止。
她急忙把錢摟到了懷裡,對來人充滿警惕。
“呦嗬,不錯嘛,你這都成小富婆了?”來人調侃道。
“這錢是彆人給我的紅包,我不會給你的!”老五把錢摟的更緊了!
來人不是李和是誰!
她曉得這是家裡的獨裁者,是不講理的,她有時候也是有心無力!
李和剛想撿起地上掉下來的錢,卻被老五又奪了過去,“這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我也沒說要,你這麼緊張乾什麼?”李和無奈,這錢收繳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老五反問,“那我你跟著我乾嘛?”
李和笑著道,“你一個小姑娘要那麼多錢乾嘛,要不哥幫你存著,等你長大了,再還給你。”
慣著她是不錯,可是李和不慣著她嬌貴亂花錢,這還是學生呢。
老五道,“我17了!彆當我當小孩子哄行不行!”
“17了?”李和撓撓頭,家裡最小的丫頭都快成年了。他不得不換個套路,不能再按照以往的習慣粗暴對待,他想想道,“你看這樣行不行,這錢我不要你的,要不咱們打個商量?”
“你先說!”老五還是一副警惕的樣子。
“咳咳。”李和認真的道,“我可以不要你的錢,但是有一點,這錢你也不能亂花,這錢給阿娘存著?”
“不乾。”老五又不傻,她娘從小到大的壓歲錢都幫她存著呢,結果她現在一毛錢也沒見著,這錢放老娘手裡更是有去無回。
李和撓撓頭,“要不這樣,曉得什麼叫定期存款吧?”
老五不屑的瞧了哥哥一眼,真拿她拿白癡了。
李和點了一根煙,無奈的道,“我明天帶你去銀行,你自己開個戶,存五年定期,不到期不準取出來,這樣行不行?”
“真的?”老五不信有這麼優厚的條件。即使哥哥不說,經曆過這次事情以後,她也肯定要去銀行存錢的。
“成不成吧,彆磨嘰了。”李和見老五心動,反而端起架子。
“那就這麼著。”老五認可這個折中方案。
“明天下午放學在學校門口等你,陪你去銀行。”
“不用,我讓吳師傅開車帶我去。不是有存根嗎,拿存根給你看就是了。”老五嫌棄哥哥囉嗦,她現在每天都有司機接送,又有腿,少見著李和都少煩點心。
“好吧。”李和點點頭。
“這個錢怎麼辦?”老五舉著李兆坤的私房錢問,“給阿娘?”
她想坑一下親爹。
李和笑道,“太沒問題了。”
兄妹倆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一致。
李兆坤是該受點教訓。
老五通過這次教訓,徹底跟四個哥哥姐姐走到了同一條革命道路,共同的防火防盜防親爹!
她屋子以前是不鎖門的,但是現在下樓吃個飯,都是把門鎖緊,鑰匙掛在身上。
李兆坤非常的鬱悶,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好不容易積攢的港幣存款是一毛錢都沒了,進了他老娘們口袋,是不用指望摳出來的。
隻能對著在老家郵局辦的那張存折發呆,裡麵是有十幾萬呢,可是在這裡一毛錢取不出來,即使取出來了也沒法用。
他和他的好朋友坐在沙灘上,一人拿著一瓶小酒,吃著烤海鮮,一邊咕嚕咕嚕的喝,一邊歎氣。
作為好基友,老頭是必須關心一下,李兆坤現在是他的衣食父母,“兄弟,你這咋了?”
“日子困難啊!”
“兄弟,你彆耍著我玩。”老頭看了看手裡一直不敢大口喝的黑牌威士忌,眼角不禁抽了抽,不是他不想喝,而是舍不得喝,這一小口下去,那幾百港幣就沒了!
這可是至少窖藏十二年的頂級威士忌!他雖然撿破爛可沒少見識,這樣威士忌的空瓶子都能賣百十塊港幣!要知道,普通的瓶子不管是賣給廢品站還是玻璃拉絲廠,頂天也才幾角錢!
每次哪怕他沒撈著李兆坤的好煙好酒,可是光空酒瓶子都能讓他小發一筆。
所以李兆坤跟他說日子困難?
他是不信的,那麼大的宅子,何況每天還是好煙好酒的,他也沒見哪個大老板有這樣奢侈過。
朋友不信任,李兆坤不高興,“老張啊,你不曉得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哦,我一直沒跟你說過,哎,還沒逍遙自在呢。”
他是好麵子的,自然不能跟老頭說他的錢被閨女繳獲後上繳給了媳婦。他也不能說他沒錢,以前裝過的逼,現在含著淚也要裝完。
“不懂,你們這種家庭,我個撿破爛的不懂。”張老頭是真的不懂,“就說這瓶酒,你知道在外麵賣多少錢嗎?”
“多少?”聽到錢,李兆坤的眼角發亮,平常光聽張老頭說貴,他不缺錢,自然不稀罕,也不往心裡去,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他可缺錢的很,不過這話說完,又覺得欠妥當,老跌相,慌忙補充道,“這都彆人送我兒子的,誰能知道價格,再說咱這家庭,買東西從來不看價格。”
張老頭伸出四根手指。
李兆坤疑惑的問,“四十?”
張老頭搖搖頭,“膽子不妨大一點。”
“四百?”這是李兆坤能想到的酒價的最大數目了,因為他要是隨兒子去超市,看貨架上的酒也就三四百的價格,便宜的還有二三十的。
張老頭還是搖了搖頭,“不對。”
“不能是四千吧?”李兆坤見張老頭點點頭,突然間酒醒了一半,道,“這麼說,合著咱們這一階段,光喝酒就喝了十幾萬?”
“啊...”張老頭不敢直接回答,好像感覺李兆坤語氣裡哪裡不對,被盯得發毛了,才小心賠笑道,“加上煙錢,是不止這個數的,20萬打底。”
“你怎麼早不跟我說!”李兆坤含怒掐上了張老頭的脖子。
“兄弟,兄弟。”張老頭不斷的咳嗽,又不敢反抗,好不容易掙脫,跑開隔一段距離,才委屈的道,“你也沒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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