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攻下(1 / 1)

老白牛:高訂破萬了,感謝朋友們的支持,對我來說,曆史進入新時代啊。

……

石門山下殺聲震天,戴著紅笠軍帽,穿著短身罩甲的山海軍戰士,潮水般的一波波向各處山嶺攻擊。

雨點般的滾木擂石,不時從山上投下,利箭穿梭,山上山下,屍體傷者層層疊疊,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與硫磺硝煙味道。

戰事絞著,守山的清兵雖少,但頗為堅韌,那些滿洲兵射的箭又準又狠,那些朝鮮兵,許多是使用投石機的好手,他們也有許多鳥銃。而明軍這邊,兵力雖優,但山勢崎嶇,施展不開,戰車也推不上來。

他們隻得以盾牌掩護,麵對清軍的鳥銃利箭,往往才攻到寨牆壕溝前,就被打得哭喊奔逃回去。

而這個距離,清軍的弓箭,個個準頭奇好,他們的箭,雖然射得不遠,但破甲與放血能力極強。很多山海軍戰士,身上中箭,很快就覺得虛弱無力,失去了戰鬥力。

朝鮮軍的鳥銃,雖然不能與明軍相比,但若這個距離中彈者,造成的後果同樣非常可怕。

西石門,甲喇章京顏紮防守處。

如當日黃土嶺的防線一樣,該處的寨牆壕溝,同樣也是一牆三溝式。

一道土牆,三條壕溝,吸取了黃土嶺之戰的教訓,原本的寨牆,許多是石牆的,現也全部改為土牆。土牆前方,還堆了不少的土筐土袋,用來防止明軍的紅夷大炮。

因為該處的山勢崎嶇,隻有兩嶺之間,才有一些平緩坡地,有一些可以行走的山道,而建在兩嶺間的寨牆,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此時寨牆前方,己經倒下了不少明軍的傷員屍體。流淌的鮮血,在陽光下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很多沾滿血肉的擂石,在山坡山道上。滾得到處都是。

爆豆似的鳥銃聲響起,寨牆後的朝鮮軍,操著聽不懂的高麗話,紛紛叫嚷著扣動板機。

又一波攻山的明軍慘叫倒下,他們雖有盾牌掩護。但輕型的盾牌擋不住銃彈,若是儘數包鐵的盾牌,重得沒幾人提得動。山海鎮的明軍,並不習慣使用鳥銃,便有用火器者,多使用三眼銃。

三眼銃的射程威力,哪是鳥銃的對手?若使用弓箭,他們又哪射得過寨牆後的清兵?

而且因為地形的緣故,該處兵力施展不開,每波攻擊。純屬添油戰術。

弓弦響動聲不斷,在那些朝鮮軍射擊的同時,寨牆上的清兵,一波波的射來箭矢。

大而沉的步箭咻咻而來,轉眼間,該波的明軍,就不斷有人慘叫中箭。那些中箭者,隻覺身上一冷,隨後快速的,就身上虛軟無力。而從旁人看上去。這些中箭的軍士,個個血流如注,極為嚇人。

“轟轟!”

雨點般的擂石,從寨牆後閃出。隨後借著衝勢,從山坡上重重滾下。

在這些攻山明軍恐懼的目光中,很多圓滾滾的擂石,劈頭蓋臉迎麵衝來。

一陣陣嚎叫中,許多明軍,當場被撞得筋斷骨折。

撞中身體的。個個口噴鮮血,若是被撞中手腳,就是手腳斷折的下場。

很多人當場白森森的骨頭露出來,抱著傷口處,個個痛不欲生。

這些明軍,戰鬥意誌談不上堅決,再看戰友淒曆的嚎叫,身上的慘狀,再沒有攻山的勇氣,立時潰敗。他們大叫大囔,喊叫著奔逃山下,連上官們聲嘶力竭的咆哮聲也不理會。

攻打該處的明軍,又一次失敗,寨牆上的顏紮哈哈大笑,得意萬分:“這些尼堪,就是不堪一擊!”

……

山下的馬科臉色鐵青,惱怒非常,原以為輕而易舉的攻山戰事,竟料不到如此艱難。

西石門難攻,倒在他的意料之中,那方山勢險峻,攻打的山海軍中,也多是班軍,本身戰力就比不上營兵。但他寄托厚望的中路軍,同樣進展緩慢,這讓馬科掛不住臉了。

那方地帶,少量的戰車可以前行,此戰神機營的大部分臼炮及火箭,也布置在那方山下。攻打的幾營兵馬,也是與他親近的幾個鎮內遊擊參將,相比那些班軍將領,待遇不知好了多少,兵力也更為雄厚。

比起西石門,這方的韃子守軍是多些,不過比起攻山的明軍,卻是明顯的兵力薄弱。一千多韃子與朝鮮軍甲兵,加上一些雜役餘丁什麼的,竟也打成這個德性。

不說馬科掛不住臉,看到這樣的戰果,三鎮大軍後方的洪承疇眉頭皺起,大失所望,王鬥也是搖頭。他身後的靖邊軍各將,都是現出輕蔑的神情,王樸,符應崇等人嗤嗤而笑,竊竊私語,大說風涼話。

看他們的樣子,遼東巡撫邱民仰等人,心下都不是滋味,他們明裡暗裡的扶持,卻是這個結果。難道薊遼軍,真是扶不起的阿鬥?或許,要替換下馬科,讓吳三桂上了。

乳峰山城的皇太極等人也是冷笑,明軍如此戰鬥力,讓他們大大放心。現在就讓山下的明軍猖狂,待渡河之戰時,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噩夢。

猛然間,山上又是一陣哭喊傳來,馬科一驚看去,卻見左營一股官兵拚命逃下,身後追殺著數十個正白旗甲兵。

這股官兵有近千人之多,追殺出寨牆的韃子兵,不到百人,然這些官兵卻沒有一人敢回頭迎戰,個個丟盔棄甲,失魂落魄,還有許多人拚命的大叫:“敗了,敗了!韃子太凶了,大家夥頂不住了!”

這些人的潰敗,影響到後續攻山的隊伍,很多人同樣發出喊聲,掉頭就跑。一些推著戰車,佛郎機的家夥,同樣拋下戰車,火炮,應和著回頭奔逃。

山嶺下一處丘陵之中,架著十門的神機營臼炮,還有二十輛火箭車。

看著前方的山海兵,喊叫著從丘陵下奔過。那些神機營的兵士們,都是呆呆互視。臨戰前,符遊擊再三肯定,向他們保證己方作戰時的安全。眼下的情形,算是安全嗎?

再看一些凶神惡煞的韃子兵,己經挺著虎槍挑刀衝來,離己方不過百餘步。

雖然這些神機營軍士都裝備魯密銃,連炮手。箭手,護衛軍士什麼算上,丘陵上也有近二百人。不過麵對不到百人的韃子甲兵,他們同樣大聲慘叫,丟下火炮火箭,昏頭昏腦也跟著人流亂竄。

前方山野的哭喊喧囂,讓馬科等人看得目瞪口呆,神機營遊擊符廷福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隨後他回醒過來。麵色蒼白。

神機營的軍士,個個都是關係重重,人脈深厚,若自己帶出的兵馬折損嚴重,待回到京師,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他一聲大吼,衝身旁的馬科咆哮道:“馬總鎮,這就是你保證的安全嗎?戰前你說,我神機營將士都是遠遠的打炮,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現在你看看。離得是很遠,不過韃子都衝到火炮前方了,這就是你的保證?馬科,若我部下有所折損。我不會放過你的!”

馬科猛地看向符廷福,眼中神情難測,看馬科如此陰森的樣子,符廷福倒是心中一跳。

卻見馬科臉上又露出笑容,說道:“符將軍放心吧,神機營的兄弟們。都會沒事的!”

他吩咐身旁一個親軍小校:“去,告訴祥鳳,讓他頂住了,一營的兵將,讓幾十個韃子衝潰了,說出去都是一場笑話!”

隨後他語聲變得陰沉:“那幾十個韃子不死,就算我不當場砍了他,事後彈劾,薊鎮那幫官將,就是他們的下場!讓他記著了!”

那小校領著一些親兵去了,他看遠去的背影,馬科看著石門山喃喃自語:“這山,我一定會打下的!”

吳三桂麵有憂慮,石門山之戰打成這個結果,是他意料不到的,他說道:“戰事如此,馬帥可要寧遠軍支援?”

唐通也在旁笑道:“若要支援,小弟擠擠,還是可以派出一些兵馬的。”

他麵上關切,其實語中不無興災樂禍之意,相對馬科,他的東路軍,倒是進展順利,到時攻打到石門山後,便是一份漂亮的戰績。

馬科嘿嘿而笑,說道:“放心吧,本帥還應付得過來。”

他看向自己的親將馬智仁:“該我們正兵營出動了,山海關這麼多營伍,還是要看我們的!”

他惡狠狠地道:“將銀箱搬出來,敢為先鋒者,每人賞銀五十兩,事後都算奇功。老子就不信,區區幾個山頭,我山海鎮的官兵會衝不下來!”

“敢為先鋒者,都有重賞!”

立時馬智仁與身旁一些親兵大吼,馬科身旁,新入正兵營的原薊鎮遊擊白厚仁,同樣大聲咆哮。

在厚賞的誘惑下,立時正兵營眾多亡命之徒紛紛報名,甚至山海鎮,彆的一些營伍軍士,也紛紛前來報名。

見眾情踴躍,馬科滿意點頭,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此言不虛也。

不但如此,馬科還對符廷福道:“符將軍,等會攻山,還需要神機營火炮火箭的支持。將軍也知道,臨戰撤退,這是要殺頭的!若攻下山嶺,該有的功勞,一分也不會少於將軍的!”

符廷福也知道這個道理,他雖然囔囔著要讓神機營炮手撤下,退回營地去。不過也隻是說說而己,真的如此,說不定被洪督一刀砍了,連符副將與忠勇伯,都不好為自己說話。

他咬咬牙,說道:“好,末將就再信馬帥一次,不過記得了,一定要保證我營中將士的安危!”

馬科大笑:“放心吧,符將軍隻管安心吧!”

他麵上大笑,然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

午時,石門山。

“嗵!嗵!嗵!”

炮彈呼嘯,轟轟地在石門山各處寨牆內炸開,一股股詭異的濃煙彌漫,還有些炮彈炸開,白蒙蒙的粉末四處飄揚。

“咻咻咻!”

煙火飛騰,無數的火箭從火箭車內奔出,似乎鋪天蓋的往清軍陣地飛射。

久攻不下,傷亡頗重,明軍己經打上火了,在馬科的命令下。神機營的臼炮及火箭,集中在中石門山下,還顧不得誤傷自家營中將士,在明軍攻山的同時。命令山下的神機營火炮火箭,向清軍陣地發射。

這些臼炮及火箭,先前己經發射很多輪了,不過因為在發射的時候,清軍可以躲避寨牆之後。待隨後明軍攻山時,他們又出來迎戰,所以效果一直不顯。

所以馬科下令,在己方軍隊攻山時,神機營臼炮及火箭同樣發射,如此讓清兵出來迎戰,無法躲避,增加毒彈火箭等殺傷效果。

馬科似乎豁出去了,山海鎮多個營伍,兩萬餘軍隊。己經全線進攻。打頭陣的,還是他的正兵營,奔在最前方的,更是那些拿了賞銀的先鋒好漢。

古時冷兵器作戰,純屬體力活,特彆那些先鋒死士,更需陣前發放肉食。

此時他們個個吃飽喝足,抄刀抄槍的,吼聲如雷,往中石門山的寨牆處奔去。

很多人更背著大筐。內中裝了不少萬人敵,因為黃土嶺之戰,萬人敵的效果顯著,所以此次馬科三鎮攻山。洪承疇從庫房中搬了不少萬人敵出來給他們。

雖然比不上靖邊軍的萬人敵,個個大而沉,扔得不遠,不過近距離作戰,仍然威力不小。

“殺韃子啊!”

正兵營的先鋒好漢們吼叫著拚命奔跑,他們中的一些軍官。也是聲嘶力竭地呼喝鼓動著,在這些好漢的鼓舞下,潮水般的山海軍,往石門山奔湧而去。

……

“看來這次難守了!”

山嶺的火路墩之上,滿洲正白旗巴牙喇纛章京,阿濟格尼堪,冷冷地看著山下呐喊逼來的明軍,從山上看下去,他們黑壓壓的,似乎無邊無際。

守山的甲兵雖然悍勇,畢竟兵少,更痛苦的是,阿濟格尼堪知道石門山隻是棄地,遲早都要放棄,在高層的謀略當中,勇士們的堅守都毫無意義。

而且,此次明軍似乎鐵了心了,便是勇士們拚命,敵眾我寡下,也不可能堅守多久。

還有,明軍的毒彈與火箭不時射來。

因為明軍潮水般湧來,己經離得不遠,守護寨牆的清兵們,也不敢離開躲避,害怕明軍趁虛而入。

那些該死的毒彈灰彈,不停在寨牆前後爆炸。

詭異的濃煙越來越多,便是眾人口鼻蒙上濕布,濃煙侵入後,仍然咳嗽不己。久之便雙目暈眩,頭痛欲裂,讓守山的清兵恐慌不己,特彆那些朝鮮兵,己經紛紛嚎叫亂竄。

還有一些灰彈,爆炸開後,便是石灰彌漫,眾人口鼻可以蒙上,然眼睛蒙上,又如何作戰?

一些守寨的軍士,正巧被爆炸展開的白灰籠罩後,無不是捂著自己雙目淒厲嚎叫。

當然,明軍在己方攻山時發射臼炮與火箭,誤傷自己的現象不少。臼炮還好,在明軍正上空爆炸的少,就算毒煙在空中彌漫,到達地麵時,己經威力大減。

關鍵是一些火箭,或許是質量原因,或許是存放久了,火藥受潮。神機營一些火箭射出後,不是往空中奔去,而是扭著身子亂跑,將前方一些呐喊衝鋒的友軍射翻不少。

然總體而言,似乎無邊無際的明軍,還是喊叫往石門山衝來!

看山下明軍如此之多,阿濟格尼堪身旁的朝鮮軍參將金浩楠,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隻是喃喃道:“怎麼辦,怎麼辦?”

……

馬科的軍隊在與清兵激戰時,唐通的密雲軍,同樣沿著小淩河西岸前行。

比起艱難的攻山戰,他們的前行就順利多了。

這條狹長的河穀地帶,雖然某些地方丘陵起伏,官道蜿蜒曲折,然大體而言,都是平緩鬆軟的河穀地。有些地帶,還地形寬闊,山與河之間,離得頗遠,適合戰車大隊的行進。

主帥唐通的性格,也影響了鎮內各營的兵將,行進時,這些密雲軍都頗為謹慎,小心,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他們小心翼翼行進,不過沿途並未遇到多少的韃子兵馬。密雲軍的風格還有一條,便是喜歡集中優勢兵力,消滅少量的敵人。簡單來說,就是喜歡以多打少。

不論遇到清兵多少,五十人,一百人。他們至少都要集中三千人以上的兵馬圍毆。

如此謹慎的態度,加上這種地形,敵方兵馬施展不開,便是使用騎兵,都沒有多少迂回的餘地。所以他們行進雖慢。取得戰果不少,途中各營兵將,不時向主帥唐通報捷。

或是斬首一級,或是斬首五級,勝利的消息不斷。

如此也讓唐通臉上有光,在馬科與吳三桂麵前,頗為自得。

東路軍激烈的大戰,發生在水手營地前方。

此地的東側,一條浮橋直接架到對岸,通向不遠的小淩河堡。

手水營村寨前方百步。挖了一條深深的壕溝,斷絕了官道行進,寨牆壕溝之間,以吊橋起落通行。

守護村寨壕溝,約有數百的滿洲各旗甲兵與朝鮮兵,還有約二千多的雜役什麼的,算是此行敵軍兵力最雄厚的地方。不但如此,村寨的左麵是石門山,山勢平緩,山上的清兵。有可能衝下來援助。

唐通入援時,號稱萬餘強軍,實數八千多,此戰除留守千人營地外。餘者大多出戰。內中,有三千人為他正兵營的馬步官兵,餘者分為兩個營,分彆一參將,一遊擊,皆是唐姓。算唐通的族親,所以密雲軍還是很團結的。

見前方韃子兵馬雄厚,當頭出發的左營與右營將官,都不敢怠慢,緊急向正兵營求援。他們一直在烈日下等待,直到由唐通親將唐宗率領的正兵營到達。

唐宗到達後,見對麵韃子兵軍馬雄厚,同樣非常謹慎。三營將官好一番商議後,集中各營三百多輛的戰車與炮車,內有大量的佛郎機與百子銃,分守前方與左方。

這些戰車火炮,層層疊疊的排布,各營的軍士躲藏在內中,亦步亦趨的逼戰。

離寨牆百多步,密雲軍火炮齊鳴,大量的佛郎機與百子銃,向前方噴射大股的火光與硝煙。

小心謹慎的人,都善於發揮自己的優點,軍隊也是如此。密雲軍或許知道,近戰肉搏,自己與韃子兵差距不少,所以他們大大發揮自家戰車火炮的威力。

而且佛郎機炮發射快速,雖然炮子不大,多是數兩,或是一、二斤,不過如冰雹似的炮彈呼嘯過去,有若霹靂般聲響中,寨牆上土石橫飛,牆後的清軍個個狼狽不堪。

劇烈的震動力,使得人五臟六腑都要破裂似的,很多人的耳膜更是震得生生發疼。

這種炮彈的呼嘯,一輪接一輪,層層疊疊的戰車推進又推出,各戰車炮車上的火炮,從巳時雙方接戰,一直響到午時。

這漫長的時間中,壕溝寨牆那方的清兵一直光挨打不能還手。

這樣的地形,也容不得他們使用彆的方法,真是憋屈無比。

午時中刻,水手營的清兵終於得到撤退命令,數千的密雲軍,靜靜地看著他們退走。臨行前,這些清兵還燒了水手營到小淩河堡的浮橋,數千的密雲軍,仍然整齊排列,沒有一個人輕舉妄動。

清兵走遠後,唐宗各將,仍然持謹慎態度,並不追擊,他們在密密的戰車掩護下,沿著小淩河邊逼去。

此後隻餘一些小規模的戰事,未時,唐宗各將,在無數軍士的簇擁下,靜靜地看著一些清兵,在燒毀小淩河與百股河交彙處一座龐大的浮橋。

不但這座浮橋,該橋上流,還存在多座浮橋,儘數濃煙滾滾,火光燭天。若唐宗等人急派兵馬搶奪,說不定可以搶下幾座浮橋,不過他們隻是靜靜看著,未開一炮,未放一箭,一直等這些浮橋燒毀完畢。

數千密雲軍,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回顧身前左右,皆是意氣風發的臉色,唐宗哈哈大笑,喝令身旁一個親衛:“我師浴血奮戰,與奴反複搏殺後,賴聖上洪福,洪督師運籌帷幄,唐大帥指揮若定,終攻占水手營,攻占百股河岸,完成我師戰前預定方略,此戰,大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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